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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晋书-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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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灰烬,千里无烟爨之气,华夏无冠带之人,自天地开辟,书籍所载,大乱之极,

未有若兹者也。

陛下以圣德先觉,超然远鉴,作镇东南,声教遐被,上天眷顾,人神赞谋,

虽云中兴,其实受命,少康、宣王诚未足喻。然《南风》之歌可著,而陵迟之俗

未改者,何也?臣愚谓为国之要在于得才,得才之术在于抽引。苟其可用,仇贱

必举。高宗、文王思佐发梦,拔岩徒以为相,载钓老而师之。下至列国,亦有斯

事,故燕重郭隗而三士竞至,魏式干木而秦兵退舍。今天下虽弊,人士虽寡,十

室虽寡,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世不乏骥,求则可致。而束帛未贲于丘园,蒲轮

顿毂而不驾,所以大化不洽而用雍熙有阙者也。

预以寇贼未平,当须良将,又上疏曰:

臣闻承平之世,其教先文,拨乱之运,非武不克;故牧野之战,吕望杖钺;

淮夷作难,召伯专征;玁狁为暴,卫霍长驱。故阴阳不和,擢士为相;三军不

胜,拔卒为将。汉帝既定天下,犹思猛士以守四方;孝文志存钜鹿,冯唐进说,

魏尚复守。《诗》称“赳赳武夫,公侯干城”,折冲之佐,岂可忽哉!况今中州

荒弊,百无一存,牧守官长非戎貊之族类,即寇窃之幸脱。陛下登阼,威畅四远,

故令此等反善向化。然狼子兽心,轻薄易动,羯虏未殄,益使难安。周抚、陈川

相系背叛;徐龛骄黠,无所拘忌,放兵侵掠,罪已彰灼。

昔葛伯违道,汤献之牛;吴濞失礼,锡以几杖,恶成罪著,方复加戮。龛之

小丑,可不足灭。然豫备不虞,古之善教,矧乃有虞,可不为防!为防之术,宜

得良将。将不素简,难以应敌。寿春无镇,祖逖孤立,前有劲虏,后无系援,虽

有智力,非可持久。愿陛下谘之群公,博举于众。若当局之才,必允其任,则宜

奖厉,使不顾命。旁料冗猥。或有可者,厚加宠待,足令忘身。昔英布见慢,恚

欲自裁,出观供置,然后致力。礼遇之恩,可不隆哉!

诚知山河之量非尘露可益,神鉴之虑非愚浅所测;然匹夫嫠妇犹有忧国之言,

况臣得厕朝堂之末,蒙冠带之荣者乎!

转琅邪国常侍,迁秘书丞、著作郎。

咸和初,夏旱,诏众官各陈致雨之意。预议曰:

臣闻天道贵信,地道贵诚。诚信者,盖二仪所以生植万物,人君所以保乂黎

蒸。是以杀伐拟于震电,推恩象于云雨。刑罚在于必信,庆赏贵于平均。臣闻间

者以来,刑狱转繁,多力者则广牵连逮,以稽年月;无援者则严其槚楚,期于

入重。是以百姓嗷然,感伤和气。臣愚以为轻刑耐罪,宜速决遣,殊死重囚,重

加以请。宽徭息役,务遵节俭,砥砺朝臣,使各知禁。

盖老牛不牺,礼有常制,而自顷众官拜授祖赠,转相夸尚,屠杀牛犊,动有

十数,醉酒流湎,无复限度,伤财败俗,所亏不少。

昔殷宗修德以消桑谷之异,宋景善言以退荧惑之变,楚国无灾,庄王是惧。

盛德之君,未尝无眚,应以信顺,天佑乃隆。臣学见浅暗,言不足采。

从平王含,赐爵西乡侯。苏峻作乱,预先假归家,太守王舒请为谘议参军。

峻平,进爵平康县侯,迁散骑侍郎,著作如故。除散骑常侍,仍领著作。以年老

归,卒于家。

预雅好经史,憎疾玄虚,其论阮籍裸袒,比之伊川被发,所以胡虏遍于中国,

以为过衰周之时。著《晋书》四十余卷、《会稽典录》二十篇、《诸虞传》十二

篇,皆行于世。所著诗赋碑诔论难数十篇。

孙盛,字安国,太原中都人。祖楚,冯翊太守。父恂,颍川太守。恂在郡遇

贼,被害。盛年十岁,避难渡江。及长,博学,善言名理。于时殷浩擅名一时,

与抗论者,惟盛而已。盛尝诣浩谈论,对食,奋掷麈尾,毛悉落饭中,食冷而复

暖者数四,至暮忘餐,理竟不定。盛又著医卜及《易象妙于见形论》,浩等竟无

以难之,由是遂知名。

起家佐著作郎,以家贫亲老,求为小邑,出补浏阳令。太守陶侃请为参军。

庾亮代侃,引为征西主簿,转参军。时丞相王导执政,亮以元舅居外,南蛮校尉

陶称谗构其间,导、亮颇怀疑贰。盛密谏亮曰:“王公神情朗达,常有世外之怀,

岂肯为凡人事邪!此必佞邪之徒欲间内外耳。”亮纳之。庾翼代亮,以盛为安西

谘议参军,寻迁廷尉正。会桓温代翼,留盛为参军,与俱伐蜀,军次彭模,温自

以轻兵入蜀,盛领赢老辎重在后,贼数千忽至,众皆遑遽。盛部分诸将,并力距

之,应时败走。蜀平,赐爵安怀县侯,累迁温从事中郎。从入关平洛,以功进封

吴昌县侯,出补长沙太守。以家贫,颇营资货,部从事至郡察知之,服其高名而

不劾之。盛与温笺,而辞旨放荡,称州遣从事观采风声,进无威凤来仪之美,退

无鹰鹯搏击之用,徘徊湘川,将为怪鸟。温得盛笺,复遣从事重案之,脏私锒籍,

槛车收盛到州,舍而不罪。累迁秘书监,加给事中。年七十二卒。

盛笃学不倦,自少至老,手不释卷。著《魏氏春秋》、《晋阳秋》,并造诗

赋论难复数十篇。《晋阳秋》词直而理正,咸称良史焉。既而桓温见之,怒谓盛

子曰:“枋头诚为失利,何至乃如尊君所说!若此史遂行,自是关君门户事。”

其子遽拜谢,谓请删改之。时盛年老还家,性方严有轨宪,虽子孙白,而庭训愈

峻。至此,诸子乃共号泣稽颡,请为百口切计。盛大怒。诸子遂尔改之。盛写两

定本,寄于慕容俊。太元中,孝武帝博求异闻,始于辽东得之,以相考校,多有

不同,书遂两存。子潜、放。

潜字齐由,为豫章太守。殷仲堪之讨王国宝也,潜时在郡,仲堪逼以为谘议

参军,固辞不就,以忧卒。

放字齐庄,幼称令慧。年七八岁,在荆州,与父俱从庾亮猎,亮谓曰:“君

亦来邪?”应声答曰:“无小无大,从公于迈。”亮又问:“欲齐何庄邪?”放

曰:“欲齐庄周。”亮曰:“不慕仲尼邪?”答曰:“仲尼生而知之,非希企所

及。”亮大奇之,曰:“王辅嗣弗过也。”庾翼子爰客尝候盛,见放而问曰:

“安国何在?”放答曰:“庾稚恭家。”爰客大笑曰:“诸孙太盛,有儿如此也!”

放又曰:“未若诸庾翼翼。”既而语人曰:“我故得重呼奴父也。”终于长沙相。

干宝,字令升,新蔡人也。祖统,吴奋武将军、都亭侯。父莹,丹阳丞。宝

少勤学,博览书记,以才器召为著作郎。平杜彛泄Γ途艄啬诤睢

中兴草创,未置史官,中书监王导上疏曰:“夫帝王之迹,莫不必书,著为

令典,垂之无穷。宣皇帝廓定四海,武皇帝受禅于魏,至德大勋,等踪上圣,而

纪传不存于王府,德音未被乎管弦。陛下圣明,当中兴之盛,宜建立国史,撰集

帝纪,上敷祖宗之烈,下纪佐命之勋,务以实录,为后代之准,厌率土之望,悦

人神之心,斯诚雍熙之至美,王者之弘基也。宜备史官,敕佐著作郎干宝等渐就

撰集。”元帝纳焉。宝于是始领国史。以家贫,求补山阴令,迁始安太守。王导

请为司徒右长史,迁散骑常侍,著《晋纪》,自宣帝迄于愍帝五十三年,凡二十

卷,奏之。其书简略,直而能婉,咸称良史。

性好阴阳术数,留思京房、夏侯胜等传。宝父先有所宠侍婢,母甚妒忌,及

父亡,母乃生推婢于墓中。宝兄弟年小,不之审也。后十余年,母丧,开墓,而

婢伏棺如生,载还,经日乃苏。言其父常取饮食与之,恩情如生,在家中吉凶辄

语之,考校悉验,地中亦不觉为恶。既而嫁之,生子。又宝兄尝病气绝,积日不

冷,后遂悟,云见天地间鬼神事,如梦觉,不自知死。宝以此遂撰集古今神祇灵

异人物变化。名为《搜神记》,凡三十卷。以示刘惔,惔曰:“卿可谓鬼之

董狐。”宝既博采异同,遂混虚实,因作序以陈其志曰:

虽考先志于载籍,收遗逸于当时,盖非一耳一目之所亲闻睹也,亦安敢谓无

失实者哉!卫朔失国,二传互其所闻;吕望事周,子长存其两说,若此比类,往

往有焉。从此观之,闻见之难一,由来尚矣。夫书赴告之定辞,据国史之方策,

犹尚若兹,况仰述千载之前,记殊俗之表,缀片言于残阙,访行事于故老,将使

事不二迹,言无异途,然后为信者,固亦前史之所病。然而国家不废注记之官,

学士不绝诵览之业,岂不以其所失者小,所存者大乎!今之所集,设有承于前载

者,则非余之罪也。若使采访近世之事,苟有虚错,愿与先贤前儒分其讥谤。及

其著述,亦足以明神道之不诬也。

群言百家不可胜览,耳目所受不可胜载,今粗取足以演八略之旨,成其微说

而已。幸将来好事之士录其根体,有以游心寓目而无尤焉。

宝又为《春秋左氏义外传》,注《周易》、《周官》凡数十篇,及杂文集皆

行于世。

邓粲,长沙人。少以高洁著名,与南阳刘驎之、南郡刘尚公同志友善,并不

应州郡辟命。荆州刺史桓冲卑辞厚礼请粲为别驾,粲嘉其好贤,乃起应召。驎之、

尚公谓之曰:“卿道广学深,众所推怀,忽然改节,诚失所望。”粲笑答曰:

“足下可谓有志于隐而未知隐。夫隐之为道,朝亦可隐,市亦可隐。隐初在我,

不在于物。”尚公等无以难之,然粲亦于此名誉减半矣,后患足疾,不能朝拜,

求去职,不听,令卧视事。后以病笃,乞骸骨,许之。粲以父骞有忠信言而世无

知者,著《元明纪》十篇,注《老子》,并行于世。

谢沈,字行思,会稽山阴人也。曾祖斐,吴豫章太守。父秀,吴翼正都尉。

沈少孤,事母至孝,博学多识,明练经史。郡命为主簿、功曹,察孝廉,太尉郗

鉴辟,并不就。会稽内史何充引为参军,以母老去职。平西将军庾亮命为功曹,

征北将军蔡谟版为参军,皆不就。闲居养母,不交人事,耕耘之暇,研精坟籍。

康帝即位,朝议疑七庙迭毁,乃以太学博士征,以质疑滞。以母忧去职。服阕,

除尚书度支郎。何充、庾冰并称沉有史才,迁著作郎,撰《晋书》三十余卷。会

卒,时年五十二。沉先著《后汉书》百卷及《毛诗》、《汉书外传》,所著述及

诗赋文论皆行于世。其才学在虞预之右云。

习凿齿,字彦威,襄阳人也。宗族富盛,世为乡豪。凿齿少有志气,博学洽

闻,以文笔著称。荆州刺史桓温辟为从事,江夏相袁乔深器之,数称其才于温,

转西曹主簿,亲遇隆密。

时温有大志,追蜀人知天文者至,夜执手问国家祚运修短。答曰:“世祀方

永。”疑其难言,乃饰辞云:“如君言,岂独吾福,乃苍生之幸。然今日之语自

可令尽,必有小小厄运,亦宜说之。”星人曰:“太微、紫微、文昌三宫气候如

此,决无忧虞。至五十年外不论耳。”温不悦,乃止。异日,送绢一匹、钱五千

文以与之。星人乃驰诣凿齿曰:“家在益州,被命远下,今受旨自裁,无由致其

骸骨。缘君仁厚,乞为标碣棺木耳。”凿齿问其故,星人曰:“赐绢一匹,令仆

自裁,惠钱五千,以买棺耳。”凿齿曰:“君几误死!君尝闻前知星宿有不覆之

义乎?此以绢戏君,以钱供道中资,是听君去耳。”星人大喜,明便诣温别。温

问去意,以凿齿言答。温笑曰:“凿齿忧君误死,君定是误活。然徒三十年看儒

书,不如一诣习主簿。”

累迁别驾。温出征伐,凿齿或从或守,所在任职,每处机要,莅事有绩,善

尺牍论议,温甚器遇之。时清谈文章之士韩伯、伏滔等并相友善,后使至京师。

简文亦雅重焉。既还,温问:“相王何似?”答曰:“生平所未见。”以此大忤

温旨,左迁户曹参军。时有桑门释道安,俊辩有高才,自北至荆州,与凿齿初相

见。道安曰:“弥天释道安。”凿齿曰:“四海习凿齿。”时人以为佳对。

初,凿齿与其二舅罗崇、罗友俱为州从事。及迁别驾,以坐越舅右,屡经陈

请。温后激怒既盛,乃超拔其二舅,相继为襄阳都督,出凿齿为荥阳太守。温弟

秘亦有才气,素与凿齿相亲善。凿齿既罢郡归,与秘书曰:

吾以去五三日来达襄阳,触目悲感,略无欢情,痛恻之事,故非书言之所能

具也。每定省家舅,从北门入,西望隆中,想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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