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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晋书-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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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为吴王常侍。讨石冰,以功赐爵都亭侯。东海王越引为参军,出补离狐令。

卓见天下大乱,弃官东归,前至历阳,与陈敏相遇。敏甚悦,共图纵横之计,遂

为其子景娶卓女,共相结托。会周玘唱义,密使钱广攻敏弟昶,敏遣卓讨广,顿

朱雀桥南。会广杀昶,玘告丹阳太守顾荣共邀说卓。卓素敬服荣,且以昶死怀惧,

良久乃从之。遂诈疾迎女,断桥,收船南岸,共灭敏,传首于京都。

元帝初渡江,授卓前锋都督、扬威将军、历阳内史。其后讨周馥,征杜彛

屡经苦战,多所擒获。以前后功,进爵南乡侯,拜豫章太守。寻迁湘州刺史,将

军如故。复进爵于湖侯。

中兴初,以边寇未静,学校陵迟,特听不试孝廉,而秀才犹依旧策试。卓上

疏以为:“答问损益,当须博通古令,明达政体,必求诸坟索,乃堪其举。臣所

忝州往遭寇乱,学校久替,人士流播,不得比之余州。策试之由,当藉学功,谓

宜同孝廉例,申与期限。”疏奏,朝议不许。卓于是精加隐括,备礼举桂阳谷俭

为秀才。俭辞不获命,州厚礼遣之。诸州秀才闻当考试,皆惮不行,惟俭一人到

台,遂不复策试。俭耻其州少士,乃表求试,以高第除中郎。俭少有志行,寒苦

自立,博涉经史。于时南土凋荒,经籍道息,俭不能远求师友,唯在家研精。虽

所得实深,未有名誉,又耻衒耀取达,遂归,终身不仕,卒于家。

卓寻迁安南将军、梁州刺史、假节、督沔北诸军,镇襄阳。卓外柔内刚,为

政简惠,善于绥抚,估税悉除,市无二价。州境所有鱼池,先恒责税,卓不收其

利,皆给贫民,西土称为惠政。

王敦称兵,遣使告卓。卓乃伪许,而心不同之。及敦升舟,而卓不赴,使参

军孙双诣武昌谏止敦。敦闻双言,大惊曰:“甘侯前与吾语云何,而更有异!正

当虑吾危朝廷邪?吾今下唯除奸凶耳。卿还言之,事济当以甘侯作公。”双还报

卓,卓不能决。或说卓且伪许敦,待敦至都而讨之。卓曰:“昔陈敏之乱,吾亦

先从后图,而论者谓惧逼面谋之。虽吾情本不尔,而事实有似,心恒愧之。今若

复尔,谁能明我!”时湘州刺史谯王承遣主簿邓骞说卓曰:“刘大连虽乘权宠,

非有害于天下也。大将军以其私憾称兵象魏,虽托讨乱之名,实失天下之望,此

忠臣义士匡救之时也。昔鲁连匹夫,犹怀蹈海之志,况受任方伯,位同体国者乎!

今若因天人之心,唱桓文之举,杖大顺以扫逆节,拥义兵以勤王室,斯千载之运,

不可失也。”卓笑曰:“桓文之事,岂吾所能。至于尽力国难,乃其心也。当共

详思之。”参军李梁说卓曰:“昔隗嚣乱陇右,窦融保河西以归光武,今日之事,

有似于此。将军有重名于天下,但当推亡固存,坐而待之。使大将军胜,方当崇

将军以方面之重;如其不胜,朝廷必以将军代之。何忧不富贵,而释此庙胜,决

存亡于一战邪!”骞谓梁曰:“光武创业,中国未平,故隗嚣断陇右,窦融兼河

西,各据一方,鼎足之势,故得文服天子,从容顾望。及海内已定,君臣正位,

终于陇右倾覆,河西入朝。何则?向之文服,义所不容也。今将军之于本朝,非

窦融之喻也。襄阳之于大府,非河西之固也。且人臣之义,安忍国难而不陈力,

何以北面于天子邪!使大将军平刘隗,还武昌,增石城之守,绝荆湘之粟,将军

安归乎?势在人手,而曰我处庙胜,未之闻也。”卓尚持疑未决,骞又谓卓曰:

“今既不义举,又不承大将军檄,此必至之祸,愚智所见也。且议者之所难,以

彼强我弱,是不量虚实者也。今大将军兵不过万余,其留者不能五千,而将军见

众既倍之矣。将军威名天下所闻也,此府精锐,战胜之兵也。拥强众,藉威名,

杖节而行,岂王含所能御哉!溯流之众,势不自救,将军之举武昌,若摧枯拉朽,

何所顾虑乎!武昌既定,据其军实,镇抚二州,施惠士卒,使还者如归,此吕蒙

所以克敌也。如是,大将军可不战而自溃。今释必胜之策,安坐以待危亡,不可

言知计矣。愿将军熟虑之。”

时敦以卓不至,虑在后为变,遣参军乐道融苦要卓俱下。道融本欲背敦,因

说卓袭之,语在融传。卓既素不欲从敦,得道融说,遂决曰:“吾本意也。”乃

与巴东监军柳纯、南平太守夏侯承、宜都太守谭该等十余人,俱露檄远近,陈敦

肆逆,率所统致讨。遣参军司马赞、孙双奉表诣台,参军罗英至广州,与陶侃克

期,参军邓骞、虞冲至长沙,令谯王承坚守。征西将军戴若思在江西,先得卓书,

表上之,台内皆称万岁。武昌惊,传卓军至,人皆奔散。诏书迁卓为镇南大将军、

侍中、都督荆梁二州诸军事、荆州牧,梁州刺史如故,陶侃得卓信,即遣参军高

宝率兵下。

卓虽怀义正,而性不果毅,且年老多疑,计虑犹豫,军次猪口,累旬不前。

敦大惧,遣卓兄子行参军仰求和,谢卓曰:“君此自是臣节,不相责也。吾家计

急,不得不尔。想便旋军襄阳,当更结好。”时王师败绩,敦求台驺虞幡驻卓。

卓闻周顗、戴若思遇害,流涕谓仰曰:“吾之所忧,正谓今日。每得朝廷人书,

常以胡寇为先,不悟忽有萧墙之祸。且使圣上元吉,太子无恙,吾临敦上流,亦

未敢便危社稷。吾适径据武昌,敦势逼,必劫天子以绝四海之望。不如还襄阳,

更思后图。”即命旋军。都尉秦康说卓曰:“今分兵取敦不难,但断彭泽,上下

不得相赴,自然离散,可一战擒也。将军既有忠节,中道而废,更为败军将,恐

将军之下亦各便求西还,不可得守也。”卓不能从。乐道融亦日夜劝卓速下。卓

性先宽和,忽便强塞,径还襄阳,意气骚扰,举动失常,自照镜不见其头,视庭

树而头在树上,心甚恶之。其家金柜鸣,声似槌镜,清而悲。巫云:“金柜将离,

是以悲鸣。”主簿何无忌及家人皆劝令自警。卓转更很愎,闻谏辄怒。方散兵使

大佃,而不为备。功曹荣建固谏,不纳。襄阳太守周虑等密承敦意,知卓无备,

诈言湖中多鱼,劝卓遣左右皆捕鱼,乃袭害卓于寝,传首于敦。四子散骑郎蕃等

皆被害。太宁中,追赠骠骑将军,谥曰敬。

邓骞,子长真,长沙人。少有志气,为乡邻所重。常推诚行己,能以正直全

于多难之时。刺史谯王承命为主簿,便说甘卓。卓留为参军,欲与同行,以母老

辞卓而反。承为魏乂所败,以虞悝兄弟为承党,乂尽诛之,而求骞甚急。乡人皆

为之惧,骞笑曰:“欲用我耳。彼新得州,多杀忠良,是其求贤之时,岂以行人

为罪!”乃往诣乂。乂喜曰:“君所谓古之解扬也。”以为别驾。骞有节操忠信,

兼识量弘远,善与人交,久而益敬。太尉庾亮称之,以为长者。历武陵、始兴太

守,迁大司农,卒于官。

卞壸,字望之,济阴冤句人也。祖统,琅邪内史。父粹,以清辩鉴察称。兄

弟六人并登宰府,世称“卞氏六龙,玄仁无双”。玄仁,粹字也。弟裒,尝忤其

郡将,郡将怒讦其门内之私,粹遂以不训见讥议,陵迟积年。惠帝初,为尚书郎。

杨骏执政,人多附会,而粹正直不阿。及骏诛,超拜右丞,封成阳子,稍迁至右

军将军。张华之诛,粹以华婿免官。齐王冏辅政,为侍中、中书令,进爵为公。

及长沙王乂专权,粹立朝正色,乂忌而害之。初,粹如厕,见物若两眼,俄而难

作。

壸弱冠有名誉,司兖二州、齐王冏辟,皆不就。遇家祸,还乡里。永嘉中,

除著作郎,袭父爵。征东将军周馥请为从事中郎,不就。遭本州倾覆,东依妻兄

徐州刺史裴盾。盾以壸行广陵相。元帝镇建邺,召为从事中郎,委以选举,甚见

亲杖。出为明帝东中郎长史。遭继母忧,既葬,起复旧职,累辞不就。元帝遣中

使敦逼,壸笺自陈曰:

壸天性狷狭,不能和俗,退以情事,欲毕志家门。亡父往为中书令,时壸蒙

大例,望门见辟,信其所执,得不祗就。门户遇祸,迸窜易名,得存视息,私志

有素。加婴极难,流寄兰陵,为苟晞所召,恐见逼迫,依下邳裴盾,又见假授,

思暂之郡,规得托身。寻蒙见召,为从事中郎,岂曰贪荣,直欲自致,规暂恭命,

行当乞退。属华轶之难,不敢自陈。轶既枭悬,壸亦婴病,具自归闻,未蒙恕遣。

世子北征,选宠显望,复以无施,忝充元佐。荣则荣矣,实非素怀。顾以命重人

轻,不敢辞惮。闻西台召壸为尚书郎,实欲因此以避贤路,未及陈诚,奄丁穷罚。

壸年九岁,为先母弟表所见孤背。十二,蒙亡母张所见覆育。壸以陋贱,不

能荣亲,家产屡空,养道多阙,存无欢娱,终不备礼,拊心永恨,五内抽割。于

公无效如彼,私情艰苦如此,实无情颜昧冒荣进。若废壸一人,江北便有倾危之

虑,壸居事之日功绩以隆者,诚不得私其身。今东中郎岐嶷自然,神明日茂,军

司马、诸参佐并以明德宣力王事,壸之去留,会无损益。贺循、谢端、顾景、丁

琛、傅晞等皆荷恩命,高枕家门。壸委质二府,渐冉五载,考效则不能已彰,论

心则频累恭顺,奈何哀孤之日不见愍恕哉!

帝以其辞苦,不夺其志。

服阕,为世子师。壸前后居师佐之任,尽匡辅之节,一府贵而惮焉。中兴建,

补太子中庶子,转散骑常侍,侍讲东宫。迁太子詹事,以公事免。寻复职,转御

史中丞。忠于事上,权贵屏迹。

时淮南小中正王式继母,前夫终,更适式父。式父终,丧服讫,议还前夫家。

前夫家亦有继子,奉养至终,遂合葬于前夫。式自云:“父临终,母求去,父许

诺。”于是制出母齐衰期。壸奏曰:“就如式父临终许诺,必也正名,依礼为无

所据。若夫有命,须显七出之责,当存时弃之,无缘以绝义之妻留家制服。若式

父临困谬乱,使去留自由者,此必为相要以非礼,则存亡无所得从,式宜正之以

礼。魏颗父命不从其乱,陈乾昔欲以二婢子殉,其子以非礼不从,《春秋》、《

礼记》善之。并以妾胜,犹正以礼,况其母乎!式母于夫,生事奉终,非为既绝

之妻。夫亡制服,不为无义之妇。自云守节,非为更嫁。离绝之断,在夫没之后。

夫之既没,是其从子之日,而式以为出母,此母以子出也。致使存无所容居,没

无所托也。寄命于他人之门,埋尸于无名之冢。若式父亡后,母寻没于式家,必

不以为出母明矣。许诺之命一耳,以为母于同居之时,至没前子之门而不以为母,

此为制离绝于二居,裁出否于意断。离绝之断,非式而谁!假使二门之子皆此母

之生,母恋前子,求去求绝,非礼于后家,还反又非礼于前门,去不可去,还不

可还,则为无寄之人也。式必内尽匡谏,外极防闲,不绝明矣。何至守不移于至

亲,略情礼于假继乎!继母如母,圣人之教。式为国士,闰门之内犯礼违义,开

辟未有,于父则无追亡之善,于母则无孝敬之道,存则去留自由,亡则合葬路人,

可谓生事不以礼,死葬不以礼者也。亏损世教,不可以居人伦诠正之任。案侍中、

司徒、临颍公组敷宣五教,实在任人,而含容违礼,曾不贬黜,扬州大中正、侍

中、平望亭侯晔,淮南大中正、散骑侍郎弘,显执邦论,朝野取信,曾不能率礼

正违,崇孝敬之教,并为不胜其任。请以见事免组、晔、弘官,大鸿胪削爵土,

廷尉结罪。”疏奏,诏特原组等,式付乡邑清议,废弃终身。壸迁吏部尚书。王

含之难,加中军将军。含灭,以功封建兴县公,寻迁领军将军。

明帝不豫,领尚书令,与王导等俱受顾命辅幼主。复拜右将军,加给事中、

尚书令。帝崩,成帝即位,群臣进玺,司徒王导以疾不至。壸正色于朝曰:“王

公岂社稷之臣邪!大行大殡,嗣皇未立,宁是人臣辞疾之时!”导闻之,乃舆疾

而至。皇太后临朝,壸与庾亮对直省中,共参机要。时召南阳乐谟为郡中正,颍

川庾怡为廷尉评。谟、怡各称父命不就。壸奏曰:“人无非父而生,职无非事而

立。有父必有命,居职必有悔。有家各私其子,此为王者无人,职不轨物,官不

立政。如此则先圣之言废,五教之训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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