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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北史-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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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然任命,不以为忧,在途作《登陇赋》以自慰。后附表自陈,帝颇悟。十年,

追还京兆,岁余卒。子知年。

论曰:孙搴入幕未久,仓卒致毙,神武以情寄之重,义切折肱,若不爱才子,

何以成夫王业。元康以知能才干,委质霸朝,绸缪帷幄,任寄为重,及难无苟免,

忘生殉义,可谓得其地焉。杜弼识学甄明,发言谠正,禅代之际,先起异图,王

怒未终,卒蒙显戮,直言多矣,能无及于此乎?房谟忠勤之操,始终若一。恭懿

循良之风可谓世有人矣。张纂、张亮、张曜、王峻、王纮等并事霸朝,申其力用,

皆有齐之良臣也。伯德之恸哭伏尸,灵光之拒关驻驆,有古人之风焉。显俊明

达,文武驱驰,尽其知力,不遑宁处。可谓德以称位,能以称官。道和爰从霸府,

以终末路,四十余载,典综兵机,识用闲明,甚为朝臣所服。及于后主奔遁,莫

知所之,首赞延宗,以从权变。既而晋阳倾覆,运极途穷,还邺则义隔德昌,死

事则情乖旧主,虽复全生握节,岂比背叛之流欤?夫县宰之寄,绵历古今,亲人

任功,莫尚于此。汉氏官人,尚书郎出宰百里;晋朝设法,不宰县不得为郎。皆

所以贵方城之职,重临人之要。后魏令长,多选旧令史为之,故缙绅之流,耻居

其位。爰逮有齐,此途未改。宁都公革斯流弊,弘之在人,固为美矣。司徒器度

沈远,有宰臣之量,始从文吏,终致台辅,出内有常,夷险若一。而世人谕之胡

广,讥其不能廷争。然古称“见几而作”,又曰“相时而动”,若时有开悟,或

可希舜一功,而终遇奸回,便恐舟壑俱运,斯盖赵公之志也。子悦牧宰流誉,子

琮簿领见知,及居藻镜,俱称尸禄。冯溺于贿货,于斯为甚。慈明赴蹈之义,盖

有衔须之节。郎基政绩有闻,蔚之克荷堂构,美矣乎!

 卷五十六 列传第四十四

○魏收魏长贤魏季景(子澹)魏兰根(族子恺)

魏收,字伯起,小字佛助,钜鹿下曲阳人也。自序:汉初魏无知封高良侯,

子均。均子恢。恢子彦。彦子歆,字子胡,幼孤,有志操,博洽经史,位终本郡

太守。子悦,字处德,性沉厚,有度量,宣城公赵国李孝伯见而重之,以女妻焉。

位济阴太守,以善政称。

悦子子建,字敬忠,释褐奉朝请,累迁太尉从事中郎。初,宣武时平氏,遂

于武兴立镇,寻改为东益州。其后镇将刺史,乖失人和,群氏作梗,遂为边患。

乃除子建东益州刺史。子建布以恩信,远近清静。正光五年,南北二秦城人莫折

念生、韩祖香、张长命相继构逆。佥以州城之人,莫不劲勇,同类悉反,宜先收

其器械。子建以为城人数当行阵,尽皆骁果,安之足以为用,急之腹背为忧。乃

悉召居城老壮,晓示之,并上言诸城人本非罪坐而来者,悉求听免。明帝优诏从

之。子建渐分其父兄子弟,外居郡戍,内外相顾,终获保全。及秦贼乘胜,屯营

黑水,子建乃潜使掩袭,前后斩获甚众,威名赫然。先反者,及此悉降。乃间使

上闻,帝甚嘉之,诏子建兼尚书,为行台刺史如故。于是威振蜀土。其梁、巴、

二益、两秦之事,皆所节度。

梁州刺史傅竖眼子敬仲心以为愧,在洛大行货贿,以图行台。先是子建亦屡

求归京师,至此,乃遣刺史唐永代焉。竖眼因为行台。子建将还,群氏慕恋,相

率断道。主簿杨僧覆先行晓喻,诸氏忿曰:“我留刺史,尔送出也?”斫之数创,

几死。子建徐加慰譬,旬月方得前行。吏人赠遗,一无所受。而东益氏、蜀寻反,

攻逼唐永,永弃城而走,乃丧一藩矣。初永之走,子建客有沙门云璨及钜鹿人耿

显皆没落氏手,及知子建之客,垂泣追衣物还之,送出白马。遗爱所被如此。

初,子建为前军将军,十年不徙,在洛闲暇,与吏部尚书李歆、歆从弟延寔

颇为弈棋,时人谓为耽好。子建每曰:“棋于廉勇之际,得之深矣。且吾未为时

用,博弈可也。”及一临边事,凡经五年,未曾对局。

还洛后,累迁卫尉卿。初,元颢内逼,庄帝北幸,子建谓所亲卢义僖曰:

“北海自绝社稷,称藩萧衍,吾老矣,岂能为陪臣!”遂携家口居洛南。颢平乃

归。先苦风痹,及此遂甚。以卿任有务,屡上书乞身,特除右光禄大夫。邢杲之

平,太傅李延寔子侍中彧为大使,抚慰东土。时外戚贵盛,送客填门,子建亦往

候别。延实曰:“小儿今行,何以相助?”子建曰:“益以盈满为诫。”延实怅

然久之。及庄帝杀尔朱荣,遇祸于河阴者,其家率相吊贺。太尉李虔第二子仁曜,

子建之女婿,往亦见害。子建谓姨弟卢道虔曰:“朝廷诛翦权强,凶徒尚梗,未

闻有奇谋异略,恐不可济。此乃李门祸始,吊贺无乃匆匆!”及永安之后,李氏

宗族流离,或遇诛夷,如其所虑。后历左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骠骑大将军。

子建自出为藩牧,董司山南,居脂膏之中,遇天下多事,正身洁已,不以财

利经怀。及归京师,家人衣食,常不周赡,清素之迹,著于终始。性存重慎,不

杂交游,唯与尚书卢义僖、姨弟泾州刺史卢道裕雅相亲昵。及疾笃,顾敕二子曰:

“死生大分,含气所同。世有厚葬,吾平生不取;遽除裸身,又非吾意。气绝之

后,敛以时服。吾平生契阔,前后三娶,合葬之事,抑又非古。且汝二母,先在

旧茔,坟地久固,已有定别。唯汝次母墓在外耳,可迁入兆域,依班而定行于吾

墓之后,如此足矣,不须附合。当顺吾心,勿令吾有遗恨。”永熙二年春,卒于

洛阳孝义里舍,时年六十。又赠仪同三司、定州刺史,谥曰文静。

二子,收、祚。

收少机警,不持细行。年十五,颇已属文。及随父赴边,好习骑射,欲以武

艺自达。荥阳郑伯调之曰:“魏郎弄戟多少?”收惭,遂折节读书。夏月,坐板

床,随树阴讽诵。积年,床板为之锐减,而精力不辍。以文华显。

初除太学博士。及尔朱荣于河阴滥害朝士,收亦在围中,以日晏获免。吏部

尚书李神隽重收才学,奏授司徒记室参军。永安三年,除北主客郎中。节闵帝立,

妙简近侍,诏试收为封禅书。收下笔便就,不立藁草,文将千言,所改无几。时

黄门郎贾思同侍立,深奇之,白帝曰:“虽七步之才,无以过此。”迁散骑侍郎,

寻敕典起居注,并修国史,俄兼中书侍郎,时年二十六。

孝武初,又诏收摄本职,文诰填积,事咸称旨。黄门郎崔Т悠肷裎淙氤

熏灼于世,收初不诣门。鄣勤枭庠疲骸半尥刑逍⑽摹!笔锗推渎手薄U

郎李慎以告之,罘藜伞J苯阢傻坶悖钍瘴.'乃宣言:收普泰世出入帏

忄屋,一日造诏,优为词旨,然则义旗之士,尽为逆人。又收父老,合解官归侍。

南台将加弹劾,赖尚书辛雄为言于中尉綦俊,乃解。收有贱生弟仲同,先未齿录,

因此怖惧,上籍,遣还乡扶侍。孝武尝大发士卒,狩于嵩山之南,旬有六日。时

寒,朝野嗟怨。帝与从官及诸妃王,奇伎异饰,多非礼度。收欲言则惧,欲默不

能已,乃上《南狩赋》以讽焉,年二十七。虽富言淫丽,而终归雅正。帝手诏报

焉,甚见褒美。郑伯谓曰:“卿不遇老夫,犹应逐兔。”

神武固让天柱大将军,魏帝敕收为诏,令遂所请。欲加相国,问收相国品秩,

收以实对,帝遂止。收既未测主、相之意,以前事不安,求解,诏许焉。久之,

除帝兄子广平王赞开府从事中郎,收不敢辞,乃为《庭竹赋》以致已意。寻兼中

书舍人。与济阴温子升、河间邢子才齐誉,世号“三才”。时孝武内有间隙,收

遂以疾固辞而免。舅崔孝芬怪而问之,收曰:“惧有晋阳之甲。”寻而神武南上,

帝西入关。

收兼通直散骑常侍,副王昕聘梁。昕风流文辩,收辞藻富逸,梁主及其群臣

咸加敬异。先是,南北初和,李谐、卢元明首通使命,二人才器,并为邻国所重。

至此,梁主称曰:“卢、李命世,王、魏中兴,未知后来,复何如耳。”收在馆,

遂买吴婢入馆;其部下有卖婢者,收亦唤取,遍行奸秽。梁朝馆司,皆为之获罪。

人称其才,而鄙其行。在途作《聘游赋》,辞甚美盛。使还,尚书右仆射高隆之

求南货于昕、收,不能如志,遂讽御史中尉高仲密禁止昕、收于其台,久之得释。

及孙搴死,司马子如荐收,召赴晋阳,以为中外府主簿。以受旨乖忏,频被

嫌责,加以箠楚,久不得志。会司马子如奉使霸朝,收假其余光。子如因宴戏言

于神武曰:“魏收,天子中书郎,一国大才,愿大王借与颜色。”由此转府属,

然未甚优礼。

收从叔季景有文学,历官著名,并在收前,然收常所欺忽。季景、收初赴并,

顿丘李庶者,故大司农谐之子也,以华辩见称,曾谓收曰:“霸朝便有二魏。”

收率尔曰:“以从叔见比,例邪输之比卿。”邪输者,故尚书令陈留公继伯之子,

愚痴有名,好自入市肆,高价买物,商买共所嗤玩。收忽以季景方之,不逊例多

如此。

收本以文才,必望颖脱见知,位既不遂,求修国史。崔暹为言于文襄曰:

“国史事重,公家父子霸王功业,皆须具载,非收不可。”文襄乃启收兼散骑常

侍,修国史。武定二年,除正常侍,领兼中书侍郎,仍修国史。

魏帝宴百僚,问何故名“人日”,皆莫能知。收对曰:“晋议郎董勋答问礼

俗云:正月一日为鸡,二日为狗,三日为猪,四日为羊,五日为牛,六日为马,

七日为人。”时邢邵亦在侧,甚恧焉。自魏、梁和好,书下纸每云:“想彼境内

宁静,此率土安和。”梁后使其书乃去“彼”字,自称犹著“此”,欲示无外之

意。收定报书云:“想境内清晏,今万国安和。”梁人复书,依以为体。

后神武入朝,静帝授相国,固让,令收为启。启成呈上,文襄时侍侧,神武

指收曰“此人当复为崔光。”四年,神武于西门豹祠宴集,谓司马子如曰:“魏

收为史官,书吾善恶,闻北便利时诸贵常饷史官饮食,司马仆射颇曾饷不?”因

共大笑。仍谓收曰:“卿勿见元康等在吾目下趋走,谓吾以为勤劳。我后世身名

在卿手,勿谓我不知。”寻加兼著作郎。

收昔在京洛,轻薄尤甚,人号云“魏收惊蛱蝶。”文襄曾游东山,令给事黄

门侍郎颢等宴。文襄曰:“魏收恃才无宜适,须出其短。”往复数番,收忽大唱

曰:“杨遵彦理屈,已倒。”愔从容曰:“我绰有余暇,山立不动。若遇当涂,

恐翩翩遂逝。”当涂者魏,翩翩者蝶也。文襄先知之,大笑称善。文襄又曰:

“向语犹微,宜更指斥。”愔应声曰:“魏收在并作一篇诗,对众读讫,云:

‘打从叔季景出六百斗米,亦不辨此。’远近所知,非敢妄说。”文襄喜曰:

“我亦先闻。”众人皆笑。收虽自申雪,不复抗拒,终身病之。

侯景叛入梁,寇南境。文襄时在晋阳,令收为檄五十余纸,不日而就。又檄

梁朝,令送侯景,初夜执笔,三更便了,文过七纸。文襄善之。魏帝曾委秋大射,

普令赋诗,收诗末云:“尺书征建邺,折简召长安。”文襄壮之,顾谓人曰:

“在朝今有魏收,便是国之光采。雅俗文墨,通达纵横。我亦使子才、子升,时

有所作,至于词气,并不及之。吾或决有所怀,忘而不语,语而不尽,意有未及,

收呈草,皆以周悉。此亦难有。”又敕兼主客郎,接梁使谢珽、徐陵。侯景既陷

梁,梁鄱阳王范时为合州刺史,文襄敕收以书喻之。范得书,仍率部伍西上,州

刺史崔圣念入据其城。文襄谓收曰:“今定一州,卿有其力,犹恨‘尺书征建邺’

未效耳。”

文襄崩,文宣如晋阳,令与黄门郎崔季舒、高德正、吏部郎中尉瑾于北第参

掌机密。转秘书监,兼著作郎,又除定州大中正。时齐将受禅,杨愔奏收置之别

馆,令撰禅代诏册诸文,遣徐之才守门,不听出。

天保元年,除中书令,仍兼著作郎,封富平县子。二年,诏撰魏史。四年,

除魏尹,故优以禄力,专在史阁,不知郡事。初,帝令群臣各言志,收曰:“臣

愿得直笔东观,早出魏书。”故帝使收专其任。又诏平原王高隆之总监之,署名

而已。帝敕收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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