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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北史-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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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必克。吾比梦吾亡父登一高堆,堆傍地悉耕熟,唯有马兰草株,往往犹在,吾

父顾我,令下拔之。吾手所至,无不尽出。以此而言,往必有利。”腾还,具报

之。神武曰:“兆等猖狂,举兵犯顺,吾势不可反事尔朱也。今天子列兵河上,

兆进不能度,必退还。吾乘山东下,出其不意,此徒可一举而禽。”俄而兆克京

师,孝庄幽絷,都督尉景从兆南行,以书报神武。神武大惊,召腾,令驰驿诣兆,

示以谒贺,密观天子所在,当于路邀迎,唱大义于天下。腾遇帝于中路,神武时

率骑东转,闻帝已度,于是西还。仍与兆书,具陈祸福,不宜害天子,受恶名于

海内。兆怒不纳,而帝遂遇弑。

初,荣既死,庄帝诏河西人纥豆陵步蕃等,令袭秀容。兆入洛后,步蕃兵势

甚盛,南逼晋阳。兆所以不暇留洛,回师御之。频为步蕃所败,于是部勒士马,

谋出山东,令人频徵神武。神武晋州僚属,并劝不行。神武揣其势迫,必无他虑,

决策赴之。兆乃分三州六镇之人,令神武统领。神武既分兵别营,乃引兵南出,

避步蕃之锐。步蕃至乐平郡,神武与兆还讨,破斩之。及节闵帝立,授兆使持节、

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柱国大将军,兼录尚书事、大行台。又以兆为天柱大将

军,兆以是荣所终之官,固辞不拜。寻加都督十州诸军事,世袭并州刺史。

神武之克殷州也,兆与仲远、度律约拒之。仲远、度律次阳平,兆屯广阿,

众号十万。神武广纵反间,于是两不相信,各致猜疑。仲远等频使斛斯椿贺拔胜

往喻之。兆轻骑三百,来就仲远,同坐幕下。兆性粗犷,意色不平,手舞马鞭,

长啸凝望,深疑仲远等有变,遂趋出驰还。仲远遣椿、胜等追而晓譬,兆遂拘缚

将还,经日放遣。仲远等于是奔退。神武乃进击,兆军大败。兆与仲远、度律遂

相疑阻,久而不和。世隆请节闵纳兆女为皇后,兆乃大喜。世隆谋抗神武,乃降

辞厚礼,喻兆赴洛。兆与天光、度律更自信约,然后大会韩陵山。战败,复奔晋

阳。其年秋,神武自邺进讨之,兆遂大掠并州,走于秀容。神武又追击,度赤洪

岭,破之。兆窜于穷山,杀所乘马,自缢于树。神武收葬之。

兆勇于战斗,而无将领之能。荣虽奇其胆决,然每云:“兆不过将三千骑,

多则乱矣。”

兆弟智彪,节闵帝封为安定王。与兆俱走,神武禽之。后死于晋阳。

彦伯,荣从弟也。祖侯真,文成时并、安二州刺史、始昌侯。父买珍,宣武

时武卫将军、华州刺史。

彦伯性和厚,永安中,为荣府长史。节闵帝潜嘿于龙花佛寺,彦伯敦喻往来,

尤有勤款。帝既立,尔朱兆以己不豫谋,大为忿恚,将攻世隆。诏令华山王鸷慰

兆,兆犹不释。世隆复令彦伯自往喻之,兆乃止。及还,帝宴彦伯于显阳殿。时

侍中源子恭、黄门郎窦瑗并侍坐。彦伯曰:“源侍中比为都督,与臣相持于河内。

当尔之时,旗鼓相望,眇如天隔。宁期同事陛下,为今日之忻也?”子恭曰:

“蒯通有言,犬吠非其主。他日之事永安,犹今日之事陛下耳。”帝曰:“源侍

中可谓有射钩之心也。”遂令二人极醉而罢。后封博陵郡王,位司徒公。于时炎

旱,有劝彦伯解司徒者,乃上表逊位,诏许之。俄除仪同三司、侍中,余如故。

彦伯于兄弟之中,差无过患。天光等败于韩陵,彦伯欲领兵屯河桥,世隆不从。

及张劝等掩袭世隆,彦伯时在禁直。长孙承业等启陈,神武义功既振,将除尔朱。

节闵令舍人郭崇报彦伯知,彦伯狼狈出走,为人所执。寻与世隆同斩于阊阖门外,

县首于斛斯椿门树,传于神武。先是洛中谣曰:“三月末,四月初,扬灰簸土觅

真珠。”又曰:“头去项,脚根齐,驱上树,不须梯。”至是并验。子敞。

敞字乾罗。彦伯之诛,敞小,随母养于宫中。年十二,敞自窦走至大街,见

童儿群戏,敞解所著绮罗金翠服,易衣而遁。追骑至,不识敞,便执绮衣儿。比

究问知非,会日已暮,由是免。遂入一村,见长孙氏媪,踞胡床坐,敞再拜求哀,

长孙氏愍之,藏于复壁之中。购之愈急,追且至,长孙氏资而遣之。遂诈为道士,

变姓名,隐嵩高山。略涉经史。数年间,人颇异之。尝独坐岩石下,泫然叹曰:

“吾岂终此乎!伍子胥独何人也?”乃奔长安。周文帝见而礼之,拜行台郎中、

灵寿县伯。保定中,迁开府仪同三司,进爵为公。后为胶州刺史。迎长孙氏至其

第,置于家,厚资给之。隋文帝受禅,改封边城郡公。黔安蛮叛,命敞讨平之。

师旋,拜金州总管,政号严明,吏人惧之。后以年老乞骸骨,赐二马辂车归河内,

卒于家。子最嗣。

仲远,彦伯弟也。明帝末年,尔朱荣兵威稍盛,诸有启谒,率多见从。而仲

远摹写荣书,又刻荣印,与尚书令吏,通为奸诈。造荣启表,请人为官,大得财

货,以资酒色。落魄无行业。及孝庄即位,封清河公、徐州刺史,兼尚书左仆射、

三徐大行台。寻进督三徐诸军事。仲远上言:“窃见比来行台采募者,皆得权立

中正,在军定第,斟酌授官。今求兼置,权济军要。若立第亦爽,关京之日,任

有司裁夺”。诏从之。于是随情补授,肆意聚敛。

尔朱荣死,仲远勒其部众,来向京师。节闵立,进爵彭城王,加大将军,又

兼尚书令,镇大梁。仲远遣使请准朝式,在军鸣驺。节闵帝览启,笑而许之。其

肆情如此。复进督东道诸军事、本将军、衮州刺史,余如故。仲远天性贪暴,心

如峻壑。大宗富族,诬之以反,没其家口,簿籍财物,皆以入己。丈夫死者,投

之河流,如此者不可胜数。诸将妇有美色者,莫不被其淫乱。自荥阳以东,输税

悉入其军,不送京师。时天光控关右,仲远在大梁,兆据并州,世隆居京邑,各

自专恣,权强莫此。所在并以贪虐为事,于是四方解体。又加太宰,解大行台。

仲远专恣尤剧,方之彦伯、世隆,最为无礼。东南牧守,下至人俗,比之豺狼,

特为患苦。后移屯东郡,率众与度律等拒齐神武。尔朱兆领骑数千自晋阳来会。

军次阳平,神武纵以间说,仲远等迭相猜贰,狼狈遁走。中兴二年,复与天光等

于韩陵战败,南走。寻乃奔梁,死于江南。

世隆,字荣宗,仲远弟也。明帝末,兼直阁,加前将军。尔朱荣表请入朝,

灵太后恶之,令世隆诣晋阳慰喻荣。荣因欲留之,世隆曰:“朝廷疑兄,故令世

隆来。今遂住,便有内备,非计之善。”荣乃遣入。荣举兵南出,世隆遂走,会

荣于上党。建义初,除给事黄门侍郎。庄帝之立,世隆预其谋,封乐平郡公。元

颢逼大梁,诏为前将军、都督,镇武牢。颢既克荥阳,世隆惧而遁还,庄帝仓卒

北巡。及车驾还宫,除尚书左仆射,摄选。

庄帝之将图尔朱荣,每屏人言。世隆惧变,乃为匿名书,自榜其门曰:“天

子与侍中杨侃、黄门高道穆等为计,欲杀天柱。”还复自以此书与荣妻北乡郡公

主,并以呈荣,劝其不入。荣毁书唾地曰:“世隆无胆,谁敢生心!”世隆又劝

其速发。荣曰:“何忽忽?”皆不见从。

荣死,世隆奉荣妻,烧西阳门夜走。北次河桥,杀武卫将军奚毅,率众还战

大夏门外。及李苗烧绝河梁,世隆乃北遁。攻建州克之,尽杀人以肆其忿。至长

子,与度律等共推长广王晔为主。晔小名盆子,闻者皆以为事类赤眉。晔以世隆

为尚书令,封乐平郡王,加太傅,行司州牧,会兆于河阳。兆既平京邑,让世隆

曰:“叔父在朝多时,耳目应广,如何令天柱受祸?”按剑嗔目,词色甚厉。世

隆逊辞拜谢,然后得已,而深恨之。

时仲远亦自滑台入京。世隆与兄弟密谋,虑元晔母干豫朝政,伺其母卫氏出

行,遣数十骑如劫贼,于京巷杀之。公私惊愕,莫识所由。寻县榜,以千万钱募

贼。百姓知之,莫不丧气。寻又以晔疏远,欲推立节闵帝。而度律意在南阳王,

乃曰:“广陵不言,何以主天下?”后知能语,遂行废立。

初,世隆之为仆射,尚书文簿,在家省阅。性聪解,又畏荣,深自克勉,留

心几案,傍接宾客,遂有解了之名。荣死之后,无所顾惮。及为令,常使尚书郎

宋游道、邢昕在其宅听事,东西别座,受纳诉讼,称命施行。既总朝政,生杀自

由,公行淫泆,信任群小,随情与夺。又兄弟群从,各拥强兵,割剥四海,极其

贪虐。奸谄蛆酷,多见信用;温良名士,罕豫腹心。于是天下之人,莫不厌毒。

世隆寻让太傅。节闵特置仪同三师之官,位次上公之下,以世隆为之。赠其父买

珍相国、录尚书事、大司马。

及齐神武起义兵,仲远、度律等愚赣恃强,不以为虑,而世隆独深忧恐。及

天光等败于韩陵,世隆请赦天下,节闵不许。斛斯椿既据河桥,尽杀世隆党附,

令行台长孙承业诣阙奏状,掩执世隆及兄彦伯,俱斩之。

初,世隆曾与吏部尚书元世俊握槊,忽闻局上詨然有声,一局子尽倒立,

世隆甚恶之。又曾昼寝,其妻奚氏忽见一人持世隆首去。奚氏惊,就视,而世隆

寝如故。既觉,谓妻曰:“向梦人断我头持去,意殊不适。”又此年正月晦日,

令、仆并不上省,西门不开。忽有河内太守田帖家奴,告省门亭长云:“今旦为

令王借车牛一乘,终日于洛滨游观。至晚,王还省,将车出东掖门,始觉车上无

褥,请为记识。”亭长以令仆不上,西门不开,无迹入者。此奴固陈不已,公文

列诉。尚书都令史谢远疑,谓妄有假借,白世隆,付曹推验。时都官郎中穆子容

究之。奴言,初来时,至司空府西,欲向省。令王嫌迟,遣催车。车入,到省西

门,王嫌牛小,系于关下槐树,更将一青牛驾车。令王著白纱、高顶帽,短小、

黑色,傧从皆裙襦袴褶,握板,不似常时服章。遂遣一吏将奴送入省中厅事东阁

内,东厢第一屋中。其屋先常闭。奴云,入此屋中有板床,床上无席,大有尘土,

兼有瓮米。奴拂床坐,兼画地戏,瓮中米亦握看之。子容与谢远看之,闭极久,

全无开迹。及入,状皆符同。具以此对世隆。世隆怅然,意以为恶。未几见诛。

世隆弟世承,庄帝时位侍中,领御史中尉。人才猥劣,备员而已。及元颢内

逼,世承守轘辕,为颢所禽。颢让而脔之。庄帝还宫,赠司徒。

世承弟弼,字辅伯,节闵帝时,封河间郡公。寻为青州刺史。韩陵之败,欲

奔梁,数日,与左右割臂为约。弼帐下都督冯绍隆为弼信待,乃说弼曰:“今方

同契阔,宜当心沥血,示众以信。”弼从之。大集部下,弼乃踞胡床,令绍隆持

刀披心。绍隆因推刃杀之,传首京师。

度律,荣从父弟也,鄙朴少言。庄帝初,封乐乡县伯。荣死,与世隆赴晋阳。

元晔之立,以度律为太尉公、四面大都督,封常山王。与尔朱兆入洛。兆迁晋阳,

留度律镇京师。节闵帝时,为使持节、侍中、大将军、太尉公,兼尚书令、东北

道行台,与仲远出拒义旗。齐神武间之,与尔朱兆遂相疑贰,自败而还。度律虽

在军戎,聚敛无厌,所经为百姓患毒。其母山氏闻度律败,遂恚愤发病。及至,

母责之曰:“汝荷国恩,无状而反,我何忍见他屠戮汝也!”言终而卒,时人怪

异之。后韩陵之败,斛斯椿先据河桥,遂西走灅波津,为人执送。椿囚之,送

齐神武,斩之都市。

天光,荣从祖兄子也。少勇决,荣特亲爱之,常预军戎谋。孝昌末,荣据并、

肆,仍以天光为都将,总统肆州兵马。明帝崩,荣向京师,委以后事。建义初,

为肆州刺史,封长安县公。荣将讨葛荣,留天光在州,镇其根本。谓曰:“我身

不得至处,非汝无以称我心。”永安中,与元天穆东破邢杲。元颢入洛,天光与

天穆会荣于河内。荣发后,并、肆不安,诏天光兼尚书仆射,为并、肆等九州行

台,仍行并州事。天光至并州,部分约勒,所在宁辑。颢破,还京师,改封广宗

郡公。

初,高平镇城人赫贵连恩等为逆,共推敕勤酋长胡琛为主,号高平王。遥臣

沃野镇贼帅破六韩忉夤。琛入据高平城,遣其大将万俟丑奴来寇泾州。琛后与莫

折念生交通,侮僈忉夤。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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