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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北史-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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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轨。养黄发以询哲言,育青衿而敷典教。用能享国长久,风徽万祀者也。爰

暨亡秦,改革其道,坑儒灭学,以蔽黔黎。故九服分崩,祚终二代。炎汉勃兴,

更修儒术。故西京有六学之义,东都有三本之盛。逮自魏、晋,拨乱相因,兵革

之中,学校不绝,仰惟高祖孝文皇帝,禀圣自天,道镜今古,列教序于乡党,敦

诗书于郡国。但经始事殷,戎轩屡驾,未遑多就,弓剑弗追。世宗统历,聿遵先

绪,永平之中,大兴板筑。续以水旱,戎马生郊,虽逮为山,还停一篑。而明堂

礼乐之本,乃郁荆棘之林;胶序德义之基,空盈牧竖之迹。城隍严固之重,阙砖

石之工;墉构显望之要,少楼榭之饰。加以风雨稍侵,渐致亏坠,非所谓追隆堂

构,仪刑万国者也。伏闻朝议以高祖大造区夏,道侔姬文,拟祀明堂,式配上帝。

今若基宇不修,仍同丘畎,即使高皇神享,阙于国阳,宗事之典,有声无实。此

臣子所以匪宁,亿兆所以伫望也。

臣又闻官方授能,所以任事,既任事矣,酬之以禄。如此则上无旷官之议,

下绝尸素之谤。今国子虽有学官之名,而无教授之实,何异免丝燕麦,南箕北哉。

昔刘向有言寔:者宜兴辟雍、陈礼乐以风天下。夫礼乐所以养人,刑法所以

杀人。而有司勤勤,请定刑法,至于礼乐,则曰未敢。是敢于杀人,不敢于养人

也。臣以为当今四海清平,九服宁晏,经国要重,理应先营,脱复稽延,则刘向

之言征矣。但事不两兴,须有进退。以臣愚量,宜罢尚方雕靡之作,颇省永宁土

木之功,并减瑶光材瓦之力,兼分石窟镌琢之劳,及诸事役非世急者,三时农隙,

修比数条。使辟雍之礼,蔚尔而复兴;讽诵之音,焕然而更作。美榭高墉,严壮

于外;槐宫棘寺,显丽于中。更明古今,重遵乡饮,敦进郡学,精课经业。如此

则元、凯可得之于上序,游、夏可致之于下国,岂不休欤。

灵太后令曰:“配飨大礼,为国之本,比以戎马在郊,未遑修缮,今四表晏

宁,当束有司,别议经始。”累迁尚书令,加侍中。

于时与梁和,妙简聘使,邵与魏收及从子子明被征入朝。当时文人,皆邵之

下,但以不持威仪,名高难副,朝廷不令出境。南人曾问宾司:“邢子才故应是

北间第一才士,何为不作聘使?”答云:“子才文辞实无所愧,但官位已高,恐

非复行限。”南人曰:“郑伯猷,护军犹得将命,国子祭酒何为不可?”邵既不

行,复请还故郡。

武帝在京辅政,征之,在第为宾客。除给事黄门侍郎,与温子升对为侍读。

宣武富于春秋,初总朝政,崔暹每劝礼接名贤,询访得失,以邵宿有名望,故请

征焉。宣武甚亲重之。多别引见。邵旧鄙崔暹无学术,言论之际,遂云暹无所知

解。宣武还以邵言告暹,并道“此汉不可亲近。”暹颇衔之。邵奏魏帝,发敕用

妻兄李伯伦为司徒祭酒。诏书已出,暹即启宣武,执其专擅,伯伦官事便寝。邵

由是被疏。

其后除骠骑、西兖州刺史。在州有善政,桴鼓不鸣,吏人奸伏,守令长短,

无不知之。定陶县去州五十里,县令妻日暮取人斗酒束脯,邵逼夜摄令,未明而

去,责其取受,举州不识其所以。在任都不营生产,唯南兖籴粟,就济阳食之。

邵缮修观宇,颇为壮丽;皆为之名题,有清风观、明月楼,而不扰公私,唯使兵

力。吏民为立生祠,并勒碑颂德。及代,吏人父老及媪妪皆远相攀追,号泣不绝。

至都,除中书令。

旧格制:生两男者,赏羊五口,不然则绢十匹。仆射崔暹奏绝之。邵云:

“此格不宜辄断。句践以区区之越,赏法:生三男者给乳母。况以天下之大而绝

此条!舜藏金于山,不以为乏,今藏之于民,复何所损。”又准旧皆讯囚取占,

然后送付廷尉。邵以为不可,乃立议曰:“设官分职,各有司存,丞相不问斗人,

虞官弓招不进。岂使尸祝兼刀匕之役,家长侵鸡犬之功。”诏并从之。

自除太常卿兼中书监,摄国子祭酒。是时朝臣多守一职,带领二官甚少。邵

顿居三职,并是文学之首,当世荣之。幸晋阳,路中频有甘露之瑞,朝臣皆作《

甘露颂》,尚书符令邵为之序。及文宣崩,凶礼多见讯访,敕撰哀策。后授特进,

卒。

邵率情简素,内行修谨,兄弟亲姻之间,称为雍睦。博览坟籍,无不通晓。

晚年尤以《五经》章句为意,穷其指要。吉凶礼仪,公私谘禀,质疑去惑,为世

指南。每公卿会议,事关典故,邵援笔立成,证引该洽。帝命朝章,取定俄顷,

词致宏远,独步当时。与济阴温子升为文士之冠,世论谓之温、刑。钜鹿魏收虽

天才艳发,而年事在二人之后,故子升死后,方称邢魏焉。虽望实兼重,不以才

位傲物。脱略简易,不修威仪,车服器用,充事而已。有斋不居,坐卧恒在一小

屋。果饵之属,或置之梁上,宾至,下而共啖。天姿质素,特安异同,士无贤愚,

皆能倾接,对客或解衣觅虱,且与剧谈。有书甚多,而不甚雠校。见人校书,笑

曰:“何愚之甚!天下书至死读不可遍,焉能始复校此。日思误书,更是一适。”

妻弟李季节,才学之士,谓子才曰:“世间人多不聪明,思误书何由能得?”子

才曰:“若思不能得,便不劳读书。”与妇甚疏,未尝内宿。自云尝昼入内阁,

为狗所吠,言毕便抚掌大笑。性好谈赏,又不能闲独,公事归休,恒须宾客自伴。

事寡嫂甚谨,养孤子恕慈爱特深。在兖州,有都信云恕疾,便忧之废寝食,

颜色贬损。及卒,人士为之伤心,痛悼虽甚,竟不再哭,宾客吊慰,抆泪而已。

其高情达识,开遣滞累,东门吴以还,所未有也。有集三十卷,见行于世。邵世

息大宝,有文情。孽子大德、大道,略不识字焉。

李崇,字继长,小名继伯,顿丘人也。文成元皇后第二兄诞之子。年十四,

召拜主文中散,袭爵陈留公,镇西大将军。孝文初,为荆州刺史,镇上洛,敕发

秦、陕二州兵送崇至理。崇辞曰:“边人失和,本怨刺史,奉诏代之,但须一宣

诏旨而已。不劳发兵自防,使人怀惧。”孝文从之。乃轻将数十骑驰到上洛,宣

诏绥慰,人即帖然。边戍掠得齐人者,悉令还之。南人感德,仍送荆州口二百许

人。两境交和,无复烽燧之警。在州四年,甚有称绩。召还京师,赏赐隆厚。

除兖州刺史。兖土旧多劫盗,崇乃村置一楼,楼悬一鼓,盗发之处,双槌乱

击,四面诸村,闻鼓皆守要路。俄顷之间,声布百里,其中险要,悉有伏人,盗

窃始发,便尔禽送。诸州置楼县鼓,自崇始也。后例降为侯,改授安东将军。车

驾南征,诏崇副骠骑大将军、咸阳王禧都督左翼诸军事。徐州降人郭陆聚党作逆,

人多应之。崇遣高平卜冀州诈称犯罪,逃亡归陆,陆纳之,以为谋主。数月,冀

州斩陆送之,贼徒溃散。入为河南尹。

后车驾南讨汉阳,崇行梁州刺史。氐杨灵珍遣弟婆罗与子双领步骑万余,袭

破武兴,与齐相结。诏崇为使持节、都督陇右诸军事,率众讨之。崇槎山分进,

出其不意,表裹以袭,群氐皆弃灵珍散归,灵珍众减太半。崇进据赤土。灵珍又

遣从弟率五千人屯龙门,躬率精勇一万据鹫硖。龙门之北数十里中,伐树塞路。

鹫硖之口,积大木,聚礌石,临崖下之,以拒官军。崇乃命统军慕容拒率众五千,

从他路夜袭龙门,破之。崇自攻灵珍。灵珍连战败走,俘其妻子。崇多设疑兵,

袭克武兴。齐梁州刺史阴广宗遣参军郑猷、王思考率众援灵珍。崇大破之,并斩

婆罗首,杀千余人,俘获猷等。灵珍走奔汉中。孝文在南阳,览表大悦曰:“使

朕无西顾之忧者,李崇功也。”拜梁州刺史,手诏曰:“便可善思经略,去其可

除,安其可育,公私所患,悉令芟夷。”及录珍偷据白水,崇击破之,灵珍远遁。

宣武初,征为右卫将军,兼七兵尚书,转左卫将军、相州大中正。鲁阳蛮柳

北喜、鲁北燕等聚众反叛,诸蛮悉应之,围逼湖阳。游击将军李晖光镇北城,尽

力捍御。贼势甚盛,诏以崇为使持节、都督征蛮诸军事以讨之。蛮众数万,屯据

形要,以拒官军。崇累战破之,斩北燕等,徙万余户于幽、并诸州。宣武追赏平

氐之功,封魏昌县伯。

东荆州蛮樊安聚众于龙山,僣称大号。梁武遣兵应之。诸将击不利,乃以崇

为镇南将军、都督征蛮诸军事,率步骑讨之。崇分遣诸将,攻击贼垒,连战克捷,

生禽樊安,进讨西荆,诸蛮悉降。寻兼侍中、东道大使,黜陟能否,著赏罚之称。

出除散骑常侍、征南将军、扬州刺史。诏曰:“应敌制变,算非一途,救左击右,

疾雷均势。今朐山蚁寇,久结未殄,贼愆狡诈,或生诡劫,宜遣锐兵,备其不意。

崇可都督淮南诸军事,坐敦威重,遥运声算。”

延昌初,加侍中、车骑将军、都督江西诸军事。先是,寿春县人苟泰有子三

岁,遇贼亡失,数年不知所在,后见在同县赵奉伯家。泰以状告,各言己子,并

有邻证,郡县不能断。崇令二父与儿各在别处,禁经数旬,然后告之曰:“君儿

遇患,向已暴死,可出奔哀也。”苟泰闻即号啕,悲不自胜;奉伯咨嗟而已,殊

无痛意。崇察知之,乃以儿还泰,诘奉伯诈状。奉伯款引,云先亡一子,故妄认

之。

又定州流人解庆宾兄弟,坐事俱徙扬州。弟思安背役亡归。庆宾惧后役追责,

规绝名贯,乃认城外死尸,诈称其弟为人所杀,迎归殡葬。颇类思安,见者莫辨。

又有女巫阳氏自云见鬼,说思安被害之苦,饥渴之意。庆宾又诬疑同军兵苏显甫、

李盖等所杀,经州讼之。二人不胜楚毒,各自款引。狱将决竟,崇疑而停之。密

遣二人非州内所识者,伪从外来,诣庆宾告曰:“仆住在北州,比有一人见过寄

宿。夜中共语,疑其有异,便即诘问,乃云是流兵背役,姓解字思安。时欲送官,

苦见求及,称‘有兄庆宾,今往扬州相国城内,嫂姓徐。君脱矜慜,为往告报,

见申委曲,家兄闻此,必重相报。今但见质,若往不获,送官何晚?’是故相造,

指申此意。君欲见雇几何?当放贤弟。若其不信,可见随看之。”庆宾怅然失色,

求其少停。此人具以报崇,摄庆宾问之,伏引。更问盖等,乃云自诬。数日之间,

思安亦为人缚送。崇召女巫视之,鞭笞一百。崇断狱精审,皆此类也。

时有泉水涌于八公山顶,寿春城中有鱼数从地涌出,野鸭群飞入城,与鹊争

巢。五月,大霖雨十有三日,大水入城,屋宇皆没。崇与兵泊于城上,水增未已,

乘船附于女墙,城不没者二版而已。州府劝崇弃州保北山。崇曰:“吾受国重恩,

忝守藩岳,淮南万里,系于吾身,一旦动脚,百姓瓦解,扬州之地,恐非国物。

昔王尊慷慨,义感黄河,吾岂爱一躯,取愧千载。但怜兹士庶,无辜同死,可桴

筏随高,人规自脱。吾必守死此城。”时州人裴绚等受梁假豫州刺史,因乘大水,

谋欲为乱,崇皆击灭之。又以洪水为灾,请罪解任。诏曰:“夏雨泛滥,斯非人

力,何得以此辞解。今水涸路通,公私复业,便可缮甲积粮,修复城雉,劳恤士

庶,务尽绥怀之略也。”崇又表解州,不听。是时,非崇则淮南不守矣。

崇沈深有将略,宽厚善御众。在州凡十年,常养壮士数千人,寇贼侵边,所

向摧破,号曰:“卧彪”,贼甚惮之。梁武恶其久在淮南,屡设反间,无所不至。

宣武雅相委重,梁无以措谋。乃授崇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万户郡公,诸

子皆为县侯,欲以构崇。崇表言其状。宣武屡赐玺书慰勉之。赏赐珍异,岁至五

三,亲待无与为比。梁武每叹息,服宣武之能任崇也。

孝明践阼,褒赐衣马。及梁遣其游击将军赵祖悦袭据西硖石,更筑外城,逼

徙缘淮之人于城内。又遣二将昌义之、王神念率水军溯淮而上,规取寿春,田道

龙寇边城,路长平寇五门,胡兴茂寇开、霍。扬州诸戍,皆被寇逼。崇分遣诸将,

与之相持;密装船舰二百余艘,教之水战,以待台军。梁霍州司马田休等寇建安,

崇遣统军李神击走之。又命边城戍主邵申贤要其走路,破之于濡水,俘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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