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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北史-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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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被黜落,聪深用危虑,而先以疏宗之情,曲事高肇,竟获自免,肇之力也。修

之任势,聪倾身事之;及死,言必毁恶。茹皓之宠,聪又媚附,每相招命,称皓

才识非修之俦。乃因皓启请田宅,皆被遂许。及皓见罪戮,聪以为死之晚也。其

薄于情义皆如此。

侍中高显为护军,聪代兼其任。显与兄肇疑聪间构而求之。聪居兼十余旬,

出入机要,言即真,无远虑,藉贵因权,耽于声色,贿纳之音,闻于遐迩。中尉

崔亮知肇微恨,遂面陈聪罪,出为并州刺史。聪善于去就,知肇嫌之,侧身承奉,

肇遂待之如旧。聪在并州数岁,多不率法,又与太原太守王椿有隙,再为大使御

史举奏。肇每以宗私相援,事得寝缓。宣武末,拜散骑常侍、平北将军。

明帝践阼,以其素附高肇,出为幽州刺史。寻以高肇之党,与王世义、高绰、

李宪、崔楷、兰氛之为中尉元匡所弹,灵太后并特原之。聪遂废于家,断绝人事,

唯修营园果,世称高聪梨,以为珍异。又唯以声色自娱。后拜光禄大夫,卒。灵

太后闻其亡,嗟惋良久。赠青州刺史,谥曰献。

聪有妓十余人,有子无子皆注籍为妾,以悦其情。及病,欲不适他人,并令

烧指吞炭,出家为尼。聪所作文笔二十卷。长子云,字彦鸿,位辅国将军、中散

大夫。河阴遇害,赠兖州刺史。

论曰:韩麒麟由才器识用,遂见纪于齐士。显宗以文学自立,而时务屡陈;

至于实录之功,未之闻也。子熙清尚自守,荣过其器。程骏才业见知,盖当时之

长策。李彪生自微族,见擢明世,輶轩骤指,声骇江南,执笔立言,遂为良史。

逮于直绳在手,厉气明目,持坚无术,末路蹉跎。行百里者半于九十,彪之谓也。

高道悦謇直之风,见惮于世,丑正贻祸,有可悲乎!甄琛以学尚刀笔,早树声名;

受遇三朝,终至崇重。高聪才尚见知,名位显著。而异轨同奔,咸经于危覆之辙,

惜乎!

 卷四十一 列传第二十九

○杨播(子侃播弟椿椿子昱椿弟津津子遁逸谧谧弟愔燕子

献郑颐)杨敷(子素孙玄感素弟约约从叔异敷叔父宽宽子文恩纪)

杨播,字延庆,弘农华阴人也。高祖结,仕慕容氏,位中山相。曾祖珍,道

武时归国,位上谷太守。祖真,河内、清河二郡太守。父懿,延兴末为广平太守,

有称绩。孝文南巡,吏人颂之,征为选部给事中,有公平誉。除安南将军、洛州

刺史,未之任,卒。赠本官,加弘农公,谥曰简。

播本字元休,孝文赐改焉。母王氏,文明太后之外姑。播少修饬,奉养尽礼。

擢为中散,累迁卫尉少卿。与阳平王颐等出漠北击蠕蠕,大致克获。迁武卫将军,

复征蠕蠕,至居然山而还。及车驾南讨,假前将军,从至钟离。师回,诏播为圆

阵御之。相拒再宿,军人食尽,贼围更急。播乃领精骑三百,历其船大呼曰:

“我今欲度,能战者出。”遂拥而济,贼莫敢动。赐爵华阴子。后从驾讨破崔慧

景、萧愆于邓城,进号平东将军。时车驾耀威城沔水,上巳设宴,帝与中军彭城

王勰赌射,左卫元遥在勰朋内,而播居帝曹。遥射侯正中,筹限已满。帝曰:“

左卫筹足,右卫不得不解。”对曰:“仰恃圣恩,庶几必争”,于是箭正中。帝

笑曰:“虽养由之妙,何复过是。”遂举卮以赐播曰:“古人酒以养病,朕今赏

卿之能,可谓古今殊也。”除太府卿,进爵为伯。

后为华州刺史。至州,借人田,为御史王基所劾,除官爵,卒于家。子侃等

停柩不葬,披诉积年。至熙平中,乃赠镇西将军、雍州刺史,并复其爵,谥曰壮。

侃字士业,颇爱琴书,尤好计画。时播一门,贵满朝廷,子侄早通,而侃独

不交游,公卿罕有识者。亲朋劝其出仕,侃曰:“苟有良田,何忧晚岁,但恨无

才具耳。”年三十一,袭爵华阴伯。

扬州刺史长孙承业请为录事参军。梁豫州刺史裴邃规相掩袭,密购寿春人李

瓜花、袁建等令为内应。邃已纂勒兵士,虑寿春疑觉,遂谬移云:“魏始于马头

置戍,如闻复欲修白捺旧城。若尔,便稍相侵逼。此亦须营欧阳,设交境之备。

今板卒已集,唯听信还。”佐寮咸欲以实答之,云无修白捺意。而侃曰:“白捺

小城,本非形胜,邃集兵遣移,虚构是言,得无有别图也?”承业乃云:“录事

可造移报。”移曰:“彼之纂兵,想别有意,何为妄构白捺?他人有心,予忖度

之,勿谓秦无人也。”邃得移,谓已觉,便散兵。瓜花等以期契不会,便相告发,

伏辜者十数家。邃后竟袭袭寿春,入罗城而退,遂列营于黎浆、梁城,日夕钞掠。

承业乃奏侃为统军。

后雍州刺史萧宝夤据州反,随业讨之,除侃为承业行台左丞。军次恒农,侃

白承业曰:“今贼守潼关,全据形胜。须北取蒲坂,飞棹西岸,置兵死地,人有

斗心,华州之围,可不战而解;潼关之贼,必望风溃散。诸处既平,长安自克。

愚计可录,请为明公前驱。”承业从之,令其子子产等领骑与侃于恒农北度,便

据石锥壁。乃班告曰:“今且停军于此,以待步卒,兼观人情向背。若送降名者,

各自还村,侯台军举三烽火,各亦应之,以明降款。其无应烽,即是不降之村,

理须殄戮。”人遂传相告报。实未降者,亦诈举烽,一宿之间,火光遍数百里内。

围城之寇,不测所以,各自散归。长安平,侃颇有力焉。建义初,除岐州刺史。

属元颢内逼,诏行北中郎将。

孝庄徙河北,执侃手曰:“朕停卿蕃寄,移任此者,正为今日。但卿尊卑百

口,若随朕行,所累处大。卿可还洛,寄之后图。”侃曰:“宁可以臣微族,顿

废君臣之义。”固求陪从。除度支尚书,兼给事黄门侍郎,敷西县公。及车驾南

还,颢令梁将陈庆之守北中城,自据南岸。有夏州义士为颢守河中渚,乃密信通

款,求破桥立效。尔朱荣赴之。及桥破,应接不果,皆为颢屠。荣将为还计,欲

更图后举。侃曰:“若今即还,人情失望,未若召发人材,唯多缚筏,间以舟楫,

沿河广布。令数百里中,皆为度势,颢知防何处?一旦得度,必立大功。”荣大

笑从之。于是尔朱兆等于马渚诸杨南度,颢便南走。车驾入都,侃解尚书,正黄

门。以济河功,进爵济北郡公,复除其长子师仲为秘书郎。

时所用钱,人多私铸,稍就薄小,乃至风飘水浮,米斗几直一千。侃奏听人

与官并铸五铢,使人乐为,而俗弊得改。庄帝从之。后除侍中,加卫将军、右光

禄大夫。

庄帝将图尔朱荣,侃与内弟李晞、城阳王徽、侍中李彧等咸预其谋。尔朱兆

入洛,侃时休沐,遂窜归华阴。普泰初,天光在关西,遣侃子妇父韦义远招慰之,

立盟许恕其罪。侃从兄昱恐为家祸,令侃出应,假其食言,不过一人身没,冀全

百口。侃赴之,为天光所害。太昌初,赠车骑将军、仪同三司、幽州刺史。子纯

陀袭。

播弟椿。椿字延寿,本字仲考,孝文赐改焉。性宽谨。为内给事,与兄播并

侍禁闱。后为中部法曹,折讼公正,孝文嘉之。及文明太后崩,孝文五日不食。

椿谏曰:“圣人之礼,毁不灭性,从陛下欲自贤于万代,其若宗庙何!”帝感其

言,乃一进粥。转授宫舆曹少卿,加给事中,出为豫州刺史,再迁梁州刺史。

初,武兴王杨集始降于齐,自汉中而北,规复旧土。椿贻书集始,开以利害。

集始执书对使者曰:“杨使君此书,除我心腹疾。”遂来降。寻以母老解还。后

兼太仆卿。

秦州羌吕苟儿、泾州屠各陈瞻等反,诏椿为别将,隶安西将军元丽讨之。贼

守峡自固。或谋伏兵断其出入,待粮尽攻之。或云斩山木,从火焚之。椿曰:

“并非计也。贼深窜,正避死耳。今宜勒三军勿更侵掠,贼必谓见险不前,心轻

我军,然后掩其不备,可一举而平。”乃缓师。贼果出掠,仍以军中驴马饵之。

衔枚夜袭,斩瞻传首。入正太仆卿。

初,献文世有蠕蠕万余户降附,居于高平、薄骨律二镇。太和末叛走,唯有

一千余家。太中大夫王通、高平镇将郎育等求徙置淮北,防其后叛。诏椿徙焉。

椿上书,以为裔不谋夏,夷不乱华,是以先朝居之荒服之间,正欲悦近来远。今

新附者众,若旧者见徙,新者必不安,愚谓不可。时八坐不从,遂于济州缘河居

之。及冀州元愉之难,果悉浮河赴贼,所在钞掠,如椿所策。后除朔州刺史。在

州为廷尉奏椿前为太仆卿,招引百姓,盗种牧田三百四十顷,依律处刑五岁。尚

书邢峦据正始别格,奏罪应除名,注籍盗门,同籍合门不仕。宣武以亲律既班,

不宜杂用旧制,诏依断,以赎论。后除定州刺史。

自道武平中山,多置军府,以相威摄。凡有八军,军各配兵五千,食禄主帅

军各四十六人。自中原稍定,八军之兵渐割南戍,一军兵才千余,然主帅如故,

费禄不少。椿表罢四军,减其主帅百八十四人。椿在州,因修黑山道余功,伐木

私造佛寺,役兵,为御史所劾,除名。

后累迁为雍州刺史,进号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寻以本官加侍中,兼尚书

右仆射,为行台,节度关西诸将。遇暴疾,频启乞解,诏许之,以萧宝夤代为刺

史、行台。

椿还乡里,遇子昱将还京师,使陈宝夤赏罚云为,不依常宪,恐有异心。昱

还,面启明帝及灵太后,并不纳。及宝夤邀害御只中尉郦道元,犹上表自理,称

为椿父子所谤。

建义元年,为司徒。永安初,进位太保,加侍中,给后部鼓吹。元颢入洛,

椿子昱为颢禽。又椿弟顺、顺子仲宣、兄子侃、弟子遁并从驾河内,为颢嫌疑。

以椿家世显重,恐失人望,未及加罪。时人助其忧,或劝椿携家避祸。椿曰:

“吾内外百口,何处逃窜?正当坐任运耳。”

庄帝还宫,椿上书频请归老,诏听服侍中服,赐朝服一袭、八尺床帐、几、

杖,不朝,乘安车,驾驷马,给扶,传诏二人,仰所在郡县四时以礼存问安否。

椿奉辞于华林园,帝下御座,执手流泪曰:“公先帝旧臣,实为元老。但高尚其

志,决意不留,既难相违,深用凄切。”椿亦殻ъぃ荩矍字床惶4鸵跃

布,给羽林卫送。群公百寮饯于城西张方桥,行路观者莫不称叹。椿临行,诫子

孙曰:

我家入魏之始,即为上客。自尔至今,二千石方伯不绝,禄恤甚多。于亲姻

知故吉凶之际,必厚加赠摇焕赐鲥迹匾跃迫庖常柿雠笥盐藓堆伞

国家初,丈夫好服彩色。吾虽不记上谷翁时事,然记清河翁时服饰。恒见翁著布

衣韦带,常自约敕诸父曰:“汝等后世若富贵于今日者,慎勿积金一斤、彩帛百

匹已上,用为富也。”不听兴生求利,又不听与势家作婚姻。至吾兄弟,不能遵

奉。今汝等服乘渐华好,吾是以知恭俭之德,渐不如上也。又吾兄弟,若在家,

必同盘而食;若有近行,不至,必待其还。亦有过中不食,忍饥相待。吾兄弟八

人,今存者有三,是故不忍别食也。又愿毕吾兄弟,不异居异财。汝等眼见,非

为虚假。如闻汝等兄弟,时有别斋独食者。此又不如吾等一世也。吾今日不为贫

贱,然居住舍宅,不作壮丽华饰者,正虑汝等后世不贤,不能保守之,将为势家

所夺。

北都时,朝法严急。太和初,吾兄弟三人并居内职:兄在高祖左右,吾与津

在文明太后左右。于时口敕,责诸内官,十日仰密得一事,不列便大嗔嫌。诸人

多有依敕密列者,亦有太后、高祖中间传言构间者。吾兄弟自相诫曰:“今忝二

圣近臣,居母之间难,宜深慎之。又列人事,亦何容易,纵被嗔责,勿轻言。”

十余年中,不尝言一人罪过。时大被嫌责,答曰:“臣等非不闻人语,正恐不审,

仰误圣听,以是不敢言。”于后终以不言。蒙赏及二圣间言语,终不敢辄尔传通。

太和二十一年,吾从济州来朝,在清徽堂豫宴。高祖谓诸贵曰:“北京之日,太

后严明,吾每得杖。左右因此有是非言。和朕母子者,唯杨播兄弟。”遂举爵赐

兄及我酒。汝等脱若万一蒙明主知遇,宜深慎言语,不可轻论人恶也。吾自惟文

武才艺、门望姻援不胜他人。一旦位登侍中、尚书,四历九卿,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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