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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古代剩女重生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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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三姑娘。怎么,你不看戏,这是往哪里去?”

“随便走走。”

“哦,你也不喜欢吵闹的戏文?”

“是啊,咿咿呀呀,尽是些无病呻吟。莫如林间清净,气息有桃木的清香。”

“你也喜欢桃林?”

“嗯,桃花开时虽美,却不及此时枝繁叶茂,果实累累——想来一二月后,便有成熟的桃子挂在上面。那才是不负春光,花开一场吧!”

简单的交谈,安氏原本只想寒暄两句就别过的,这会子倒有了兴趣。因为她发现,三姑娘俞清瑶,跟婆婆口中自持身份、眼高于顶全然不似!谈兴上来,自是不会受地方限制。六个丫鬟,放垫子的放垫子,烧水的烧水,煮茶的煮茶,不一会儿,就让两个辈分不同的主子,坐在最为干净整洁的桃树下,面前摆着白瓷的香茗,以及几盏果品。

俞清瑶嗅着沁人的茶香,满足的深吸一口气,看得安氏掩口笑起来,“三姑娘,这是我娘家使人送来的‘云雾茶’,也不知对不对你的脾胃。”

自然是对的。俞清瑶心中暗想。有前世的经历,对饮食唯一的要求已经降到不能再降——能吃饱,没有毒就行了。

一面与安氏周旋,一面装作不经意的透过桃树林,看尽头的一栋小阁楼。

不知杨嬷嬷是否已经到了?

她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消息呢?

二十三章 谨容

与心思玲珑剔透的人煮茶交谈,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安氏兴致勃勃的以景谈诗,“西楼角畔双桃树,几许浓苞等露匀”“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俞清瑶虽不长于诗才,前世毕竟是经过许多名家熏陶过的,腹中的诗书与安氏相较,只多不少。三言两语,往往点到要害,令安氏目光的惊讶之色越来越盛,心中暗道——果然是探花郎的女儿!

在她眼中,俞清瑶的形象不再模糊遥远,而是容颜清丽,性情温婉的小姑娘,恬淡的眉眼带着一丝不符合年纪的沉稳,吐字清晰,不急不缓。与之相处越久,便越喜爱。因而,心中也升起一股疑惑。

怎么婆婆只偏爱活泼伶俐的雪瑶呢?三姑娘清瑶也有令人怜爱之处啊!

不知是茶喝多了,抑或是在树荫出坐久了,安氏忽然察觉腹痛,顾不得其他,捂着肚子直叫哎呦。吓得随身伺候的人团团乱转,慌忙出去报信了。

俞清瑶见没个主心骨,就命玛瑙跟在安氏身侧,有什么也好帮把手。她前世一直未婚,然而年龄大了,妇人生产见过不少,见安氏一味捂着肚子不准人碰,然而惊呼的声音中气十足,额头不见汗渍,脸色红润,多半是吓的。

趁乱,她偷偷藏在桃树后,瞅众人不注意,小跑着向尽头的小阁楼。这小阁楼不高,掩映在绿树之间,为三月赏桃花而建。平日只有几个婆妇过来打扫,还算洁净。

一开门,就见等候多时的杨嬷嬷了。仿佛知道俞清瑶的焦急似地,她开门见山,“老奴去了钱氏家乡——蒯城。”

“查到了什么?”顾不得平息胸口的翻腾,急忙问。

杨嬷嬷顿了一下,方垂着头,面无表情的回话,“钱氏曾在广平元年六月,去大佛寺上香,许了一日十八斤的香油钱。离开时,因大雨连绵,山路湿滑,抬轿子的轿夫大意从台阶下滚落,跌断了腿。”

“广平元年……皇帝登基那年。”

俞清瑶脑中急速想着,皇帝刚登基,至少明面上励精图治、礼贤下士,因而在朝在野的名声尚好。作为救命恩人,钱氏是意气风发、得意飞扬——就如今日的雪瑶吧?嗯,去佛寺上香,不会轻车简出,必然浩浩荡荡的带着众多仆役奴婢。轿夫摔了跤,那轿子不稳,里面的钱氏说不定也受了伤……

“回来后,钱氏大怒,重重责罚了四个轿夫,又恼怒伺候的人不周到,害得她滚到泥水中,脏了衣裳,命人立刻唤了人牙子。有钱的自赎其身,远走他乡;没钱的杖责三十大板——不许上药,直接卖掉。”

都卖掉了?俞清瑶先是感到一阵不可思议,一面祈求神明,花大代价供奉香油,一面又做有损阴德的事情,到底是让神明惩罚还是护佑?接着,她双眼挣得极大,声音都变了,“六月?”

父亲出生在广平元年的八月!

孕妇摔了跤,回家后的第一件事会去唤人牙子吗?大动干戈的卖奴婢?安氏稍微腹痛,就嚷得好似天塌地陷了!这件事,可以说是个铁铮铮的明证!证明钱氏绝对不是亲祖母!父亲的生母令有其人!绝非她凭空臆测!

一时间,俞清瑶心乱如麻,又恨又悔。若她前世有点心机,稍微探查一下,怎么会被蒙蔽到死呢!

努力压下泉涌般的思绪,“那个人,查到了吗?”

“老婆子查到两个谨容,因不知道姑娘具体说的那一个,自作主张,都查了。”

“啊,两个?我说的是钱氏的表妹。”

杨嬷嬷抬起鱼泡眼,并不理会俞清瑶的提醒,仍旧不咸不淡的回话,“林谨容,苏谨容。林谨容大钱氏八岁,据说是姑表亲,相貌秀美,识文断字,穿戴谈吐皆不似一般村姑,做过世家的奴婢。钱氏嫁到俞家之前,坊间一直流传她和某个世家公子不清不白。被那家的少奶奶找上门来,卖去青楼了。后来死活不知。”

“苏谨容,小名柔娘。钱氏八岁随寡母改嫁给钱屠户,对外说是娘家的姨表亲,与钱氏同年。性情娴雅,容貌出众,极善女红,求亲的人踏破门槛。可无论聘礼多高,许的何等富贵人家,一概拒绝,嫁了自幼青梅竹马的小裁缝,人都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居然有两个谨容?同名不同姓,都是钱氏的表姐妹?那么,哪一个是她的亲祖母呢?俞清瑶陷入了迷茫中。随即,她暗骂自己一声,三十年前的旧事了,能查到蛛丝马迹都不容易,靠他人的三两句闲言碎语怎么判断?怎么轻信?何况,她内心有预感的蒙上一层阴影——钱氏,未必能容下亲祖母活下来。

果然,杨嬷嬷隔了片刻,又道,“婚后一年,小裁缝一病死了。苏谨容怀有身孕……只是未到生产之日,便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人猜测,被强人所夺。”

死活不知……被强人所夺……

就是她父亲生母的下场吗?

比起前世死在喜堂上的自己,悲惨处,似乎一脉相传。

想起伤心事,俞清瑶沉浸在悲痛中,没发现杨嬷嬷抬眼看了她一眼,那目光,犀利的不似年过花甲的妇人!只一霎,又移开,语气波澜不惊,“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老奴是听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说的,是真是假,没有证据。据说,那柔娘除了生得如花美貌,更有天生一副悲天悯人心肠,平日从不杀生,常常施舍衣物于路边的乞丐,遇到无人照顾的老人、小孩,也会帮忙照顾。当今圣上潜邸之时遇难,被钱氏所救……许多人听了,都有些奇怪,若是柔娘所救,还有几分可信。怎么偏偏是钱氏呢?”

“钱氏精明强干,十四岁就在继父的肉摊干活,割肉、称斤、算账,手脚麻利无比。记性又好,谁欠了一钱半钱,想糊弄她可不行。”

俞清瑶怔怔听着,半响才明白这番话背后的意思。

二十四章 睁眼瞎

路遇一个身受重伤的男子,多数人想的莫过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谁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江洋大盗还是通缉罪犯?醒后来会不会恩将仇报?除非事前知道是太子,救了人会得到天大富贵,否则谁愿意沾染一身麻烦?恐怕,只有“柔娘”那样天生慈悲心肠的女子,才会不忍见一条性命在眼前死去吧!

俞清瑶怔怔的,忽然用力握紧拳头,满脸悲愤之色——钱氏可恨!亲祖母才是当今圣上的救命恩人,却被钱氏抢走了身份、地位、荣光!嫁到俞家的应该是亲祖母,享受如今子孙满堂、富贵生活的,也应该是亲祖母!

可怜她被夺走了一切,还落得凄惨下场……

如果说,以前对欺骗过自己的钱氏只是伤心,以及背叛后的愤怒,那现在,俞清瑶对钱氏除了憎恨、厌恶,再无其他!她无比后悔,过去被“孝”之一字蒙蔽了眼睛,居然奉养了仇人,给仇人养老送葬!

回想过去“祖孙相依为命”的画面,觉得无比恶心!

“瑶儿,祖母老了,还能活几日?只希望亲眼看到你穿上大红嫁衣……那郭家的虽然死过一任妻子,可毕竟有田有屋,家里也有几个丫鬟,嫁去了吃穿不愁。怎么,瑶儿你不愿,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你不想想耽误你多年,祖母的心不好受啊!你忍心让祖母死不瞑目吗?”

“祖母,千万别这样说!好,瑶儿嫁就是!”

为了满足钱氏的愿望,她点头应嫁。怕钱氏在自己嫁人后无人照顾,把婷瑶接来,“大姐姐,祖母以后就托付给你了。”已为人母的婷瑶笑着摆手,“妹妹别客气,多亏你收留我们母子三个,不然,我们得流落街头了。照顾老太太,本就是我们晚辈的责任。妹妹若担心,嫁人之后也可常常回来啊!”

听了这话,她略感安慰。随后安心待嫁,准备成亲用的嫁衣、家具,努力把并不富裕的小家安排的妥妥当当,不想,最后喜帖写的却是婷瑶的名字!原来至始至终出面的,都是风韵犹胜当年的婷瑶!

“大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染了大红指甲的婷瑶呵呵的笑,“三妹妹,这还不知?郭家妹夫看中我了,于是偷偷告诉媒婆,把名字换了。你别去费心思了,打算上门质问?啧啧,我要是你,就不自取其辱了!郭家娶妻,娶的是帝师俞家的闺女,是你是我,有什么分别?什么嫡庶,人家才不认呢!”

“眼睛瞪这么大干嘛?你是不是想说,你没嫁过人,人家为什么选我这个二嫁女也不要你!哈,你在京都的名声自己知道,跟威远候世子勾勾搭搭,是不是清白女儿还未可知呢!而我,虽嫁过人了,可有子有女,女子中也算有福气了。郭家二老还指望我进门多多开枝散叶呢!”

怎么会有人恬不知耻到这种地步!

她气得发狂,不是恼恨被夺夫婿,而是气恨自家姐妹居然设计自己!本想赶走婷瑶,可祖母钱氏出现,悲哀的看着两个孩子,向她求情,“瑶儿啊,算了吧,看在孩子的份上……横竖你不愿意嫁,就、就让给婷瑶吧!”

是,为了那两个更需要家庭温暖孩子,她忍气吞声,咬牙认了。没想到,婷瑶不但不感恩,反而变本加厉,出嫁时不上花轿,从她房中翻出了最后的纹银十两,硬生生抢走了!

当日没吐血,现在回想前情,真是生生想要掐死那个屈辱被愚弄的傻瓜!

……

“姑娘、姑娘!你别吓嬷嬷啊!”

胡嬷嬷担忧的声音回想在耳旁,一如母亲的温暖,唤醒了沉浸在痛楚之中的俞清瑶。

“我,我怎么了?”

小阁楼里只开了顶层的窗,光线不大好。从浓浓的黑暗中清醒,俞清瑶迷茫的站起来,视线所及,万物仿佛都蒙上一层浅色的灰尘似地。

垂着鱼泡眼的杨嬷嬷,不关己事的站在身后。藏在袖口里的手,不知为何颤抖了下。而大丫鬟玛瑙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瑟瑟的躲在一边,竭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姑娘刚刚昏过去了。”

“哦?”俞清瑶想起自己刚刚情绪过度激动,一时忧愤攻心,所以短暂的昏厥了。清醒后,有大彻大悟之感——所谓的“亲人”,害她多少!

可千错万错,都是活该!活该她过度良善,活该她信任“自家姐妹”,活该她睁眼瞎,把仇人当亲人!

“杨嬷嬷,我敬重您是老人,平日里从不敢怠慢了。可您怎么能……这样对姑娘?她是你们侯府夫人的亲生女儿啊!”胡嬷嬷心疼的看着自家姑娘嘴角沁出的血迹,一边掏出帕子轻轻擦净了,一边含着郁忿道。

“我只是把她想知道的,尽数说了,仅此而已!”杨嬷嬷依旧面无表情。

只听说话,便知道胡、杨两位虽然都属于芷萱院的嬷嬷,然而不合已久,维持表面的平静罢了。

“姑娘才十岁啊!你就将这些私密之事告诉她,不怕她无法接受吗?”

“姑娘问了,难道用谎言蒙骗?”

胡嬷嬷还待再说,被俞清瑶拉了拉袖口,摇头示意不必。杨嬷嬷是听她之令,把消息传达回来,有什么错?错的,是自己啊!

此刻,俞清瑶万分感激上苍让她重新活过,有弥补错误的机会!

这一世,她再不会让人玩弄与鼓掌之中!

身子有些酸软,她仍强撑着站起来,“不管如何,清瑶在这里谢过嬷嬷。若不是嬷嬷苦心打探,清瑶只怕被蒙在鼓里,浑浑噩噩,不知真正亲人,倒把……当成骨肉至亲。”

杨嬷嬷脸色看不出悲喜,语调平稳的说,“姑娘不是赏了老奴百亩水田吗?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天经地义。姑娘不必谢老奴。没什么事,老奴便道别了!”

说完,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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