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佣兵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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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取舍。
恍惚间，我突然看见就在我的对面有一家奇特的餐馆，门口的女服务员们穿着一种我从没见过的服装，看来应该是属于民族服装。可是在这个充满现代的都市里它却丝毫不显落伍，反而有种高贵典雅的感觉。我抬头看看门口的招牌，CHINA MEAL，中国菜。
我真的没想到在这里还可以看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而且挤身于高级餐厅间也毫不逊色。看到CHINA 不由唤起了我尘封已久的记忆：在非洲索非亚王国 克鲁尼。卢索团长满脸鲜血的躺在我怀里，告诉我因为觉得我和她的妻子一样是个中国人，所以才救了我。在广州叶泽海悲伤的告诉我因为我是克鲁尼。卢索救下的唯一的一个中国人，所以希望我能通过勇敢者的游戏。。。。。。。。。
中国，到底是我终究属于你，还是你一直在默默的保护着我呀！
轻轻的摇摇头，我暂时放下了心里的百感交集，同时决定今天中午就去尝尝这个亲切又陌生的中国菜。与此同时我也在心中暗暗的许下了一个诺言：中国，总有一天我会去那里亲眼看看你，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样魔力，让这么多的人魂牵梦萦。只是此时的我绝对没有料到这个誓言会应验的是如此之快，而代价又是如此的沉重。
在门口迎宾小姐的微笑问好声中，我迈步走进了这家餐厅，没想到虽然从外面看来平平无奇，可内里竟是别有洞天。
餐厅里面被分成了二层，一层是象我见过的大多数餐厅一样，整齐的摆放着一排排的餐桌，而餐桌上除了刀叉外，还放着一种似曾相识的餐具。二楼看上去却是一个个装潢精美的小包间，之间相隔的是厚厚的荷兰产的名贵玻璃。因为这种玻璃的颜色会随着光线的变化而变化，所以从每一个位置看上去都会呈现出不同的色彩。
二搂面向一楼大厅的方向似乎装的又是一种单向玻璃，这样的布置使得二楼包间里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楼大厅内的情况，而从一楼看上去，二搂则全是一片玻璃的反光。
因为正是午饭的时间，所以风景更好的二楼早已没有了位置，就连一楼的位置也必须的排号等待，我只好听从侍应的安排，领取了一个号码，安静的坐在门旁的沙发上耐心的等候。
人真的很多，看来这家中国菜馆很受这里人的欢迎，低头看看时间发现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了，而侍者却还没有叫到自己的名字，我知道自己恐怕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就吃不上午餐了，毕竟中午只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我可不愿迟到，叶敏对此可是非常反感的。
所以我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站起身向旁边的侍应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无法再等下去，准备放弃牌号，然后在做完这一切后，我在侍者的道歉声中向门口走去准备离开。
就在我刚刚来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一阵警笛声伴随着一阵阵车辆剧烈碰撞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看周围人的表情，知道他们还没有发觉，毕竟他们没有象我一样经受过最严格的训练，所以也无法在闹市中分辩出几百米以外的声音。
我不由放慢了脚步，声音急速的由远而近，听来正是向着这家餐厅的方向靠近，很快餐厅里也有不少人听到了异常的声音，甚至有不少靠窗的人开始透过窗户努力的向街道上张望。
只见在一阵的剧烈的碰撞声和来往行人的尖叫声中，一辆红色的平治家用型车猛的冲进了我们所在的这条街道，紧跟其后的是两辆印有纽约警察局标志的警车。
三辆车在行驶中还在不停的激烈碰撞，上面的警察和匪徒也不断的相互射击，街边不时有玻璃在枪声中爆裂，化做满天的 “礼花”，那情景简直可以比拟好莱坞大片。
就在三辆车开到我现在所在的这家餐馆附近的时候，可能是由于后面的警察无意中击中了匪徒车辆里的司机，只见那辆平治车的车头一歪，带着高速的惯性冲出了街道，直直向着我所在的这家餐厅冲来。
此时刚才还坐在窗户附近看热闹的食客瞬间乱成了一团，象炸了锅的蚂蚁一样四处逃窜。就在这时，恰巧从楼上走下了一个年轻女子带者一个小孩，刚刚走出楼梯的她俩明显被眼前飞驰而来的汽车吓呆了，高度的惊吓使她们完全丧失了思考和活动的能力，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车头。
汽车瞬间把一楼临街的玻璃撞的粉碎，破碎的玻璃在巨大的惯性撞击下，就象是无数把锋利的小匕首向着前方肆意的飞去，首当其冲的就是那对年轻的母女。
来不及思考，我伸手扯起一张桌布，飞身扑在了这对母女的身前，只来得及勉强把桌布用双臂撑开，成千上万的玻璃刀就打在了我的身上，因为有双臂支撑，所以两边的碎玻璃都被弹开了，可是背部因为缺乏相同的弹性，所以有不少玻璃穿透了薄薄的桌布和我身上的衣服，狠狠的扎进肉里。
那一刻不禁让我想起了久违了的被跳雷中的钢珠击中的感觉，几乎疼的要大声的叫出声来，但我还来不及呼痛，耳朵里传来的越来越近的汽车碰撞桌椅声和人们的惊呼声都在告诉我危险远没有过去，那辆汽车正向我们撞来。
凭借多年生死间徘徊的经验，我知道如果是我一个人，那么我还来得及躲开，想带走身前的女孩已经是十分勉强，如果再想救旁边女孩的母亲几乎就没有希望。
就在这一瞬间，我犹豫了，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付出了太多的努力和牺牲，背负了太多的希望和嘱托，此刻我仿佛还能看见团长站在一边，满脸鲜血的告诉我要千万保重，还能听见叶老人面队女婿死后的那种无声的悲伤，还有我熟悉的叶敏那仿佛触手可及却又咫尺天涯的面容。。。。
第十四章 真正的英雄救美｛下｝
我真的犹豫了，我已经有了太多的牵绊，我实在没有勇气用生命冒任何一点的危险。
盯着眼前女孩的眼睛，我几乎已经决定要放弃了。可是就在此时我突然发现在她的眼睛里除了可以看到身后越来越近的汽车外还有一种难言的理解和平静。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从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眼里读出这些，但那一刻我真的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仿佛我这些日子苦苦坚持的伪装全都变成了多余。而我也不由得为自己被她看出了我即将选择放弃而产生了一种羞愧。
此时深埋在心底的自豪和荣誉仿佛随着伪装的融化而再次升腾了起来，就在这一刻所有的牵绊都被我放在了一旁，只有曾经作为一名佣兵的荣誉充斥了我的全身。
我伸手推开了呆在了旁边的女骇的母亲，双手紧紧的抱着女孩，把我俩的头都埋进身体里，全身绻的尽可能的小，然后准备着迎接身后可能致命的一击。
那一刻我没有了患得患失的恐惧，也没有了对于明天的种种渴望，我想拥有的只有现在，不论生死也好，我至少维护了佣兵的骄傲和自信，此时的我不禁为自己刚才的犹豫哑然失笑。
想当初自己作为一名雇佣兵时，不知经历过多少次的生死选择，哪一次自己不是果断异常，和那些危险相比这次已经安全的象是在路上摔了一交，可笑的是为此自己还进行了一番激烈的 “思想斗争”。
时间似乎并没有因为怕打扰我的思考而停止，背后的汽车如期而至的重重撞在了我的背上，立刻背上刚才无数被玻璃扎破的伤口同时开始了呻吟流泪。顾不上体会背后那股瞬间传遍全身几乎让人思维停止的剧痛，我利用刚才绷紧背部肌肉产生的一丝弹性，用尽全身力气向上一翘肩膀，然后在汽车完全撞实之前向后滚了出去。
就这样借助着汽车的惯性，我抱着女孩，从汽车表面一路翻到了汽车尾部，最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剧烈的惯性又使我俩一直滚到门口才在柱子的帮助下停了下来。
就在我抱起女孩向后翻滚的时候，我好象看到了一缕熟悉的目光从二楼望向自己，只是还来不及辨认，我就已经被重重的撞飞了出去。而汽车也终于因为撞上了二楼的楼梯而不情愿的停了下来。
此时的我在确定怀中的小女孩没事后已经无心理会身边的事情了，就是刚才那看似简单的一滚，事实上已经是我用尽全身解数的结果了，而背上的玻璃碎片随着刚才那重重的一撞，已经深深的钻进了肌肉里，现在正在那里努力的提醒着我它们的存在。
这一路滚来我也并不轻松，我的手臂、腿上、还有早已伤痕累累的背上不知又凭添了多少伤口，这些伤口虽然让我痛得要死，却还并不是最严重的，我直觉的感到在被汽车撞击后我的内脏似乎受到了一定的伤害，到现在为止我始终难以通畅的呼吸，这让我不由担心是否是自己的肺部受到了伤害，好在没有吐血的状况发生，应该还不至于致命。
此时女孩的母亲似乎才刚刚从一系列目不暇接的变化中清醒了过来，连忙冲了上来，看着女孩安然无恙她不禁松了口气，紧跟着就紧紧抱着女孩的身体失声痛哭了起来，
随后的一切就象好莱坞三流电影一样，警察制服了早已撞晕过去的匪徒，而英雄呢只要没死都统统送上了救护车，扬长而去。
躺在救护车中的担架上，我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恐怕下午上班要迟到了，不知道叶敏会不会相信我的解释。恐怕她很难相信这样的一个理由，只会怀疑我随便看了场电影而后就用其中随便一个场景来敷衍她。
看来我得编一个可信度高点的借口，不过依照叶敏的精明恐怕无论什么样的借口都很难蒙混过关。。。。。。。。。。
其实我错了，如果我下午真的去上班的话，那么不论我采用什么借口，即使是类似车子抛锚、衣服被盗之类的狗屁解释叶敏都会毫无保留的相信，甚至更大的可能是叶敏根本就不会问我。
因为我根本不会想到此时此刻叶敏也正在这个餐馆二楼的一个包间里，从我一进来她就已经看到了我，我当时匆忙间感受到的那缕熟悉的目光，正是叶敏担心的目光。刚刚所有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到了。
。。。。。。。。。。。。。。。。。。。。。。
叶敏现在的心里乱极了，本来她听说这里有家中餐馆很不错，而她自从母亲去世后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地道的中国菜了，所以今天她专门约了认识不久的男朋友来这里品尝。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在这里会碰巧的遇上叶秋，还无意中看到了叶秋救人那惊险的一幕。
此时在她眼前晃动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影，一个是那个被街头小混混吓得无力反抗，只是一味求饶的胆小鬼似的叶秋，另一个却是毫不畏惧的飞身挡在车前，奋力救人的叶秋。
叶敏只觉的这两个看似处处都充满了矛盾的身影正在漫漫的重叠，最后融合成一个全新的叶秋，一个她自以为已经很了解，现在看来竟然充满了神秘的叶秋。
叶敏无法忘记叶秋挡在那对母女前，张开双臂为她们遮住危险时的样子，那情景就象是一座巍峨的高山，任是多大的风雨也无法动摇。她也无法忘记无数的玻璃刀打在他背后时，他那微微抽搐的嘴角，直到现在她也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疼痛，而他只是微微的一个表情就无声的忍受过去。
她更无法忘记，被汽车撞飞后，他一路滚过的短短而又漫长的七米，而后再重重的撞在门上，地上清晰的血迹默默的证明了这七米的艰辛。还有他的那双眼睛，在翻过车顶的时候竟然好象透过玻璃看到了她，可是她却不敢正视那双平淡宽容的眼睛。
“这个人很不简单，即使换做我也不能作的更好，”就在这时，叶敏男友带来的朋友那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叶敏的思绪，“而且我也不一定有勇气那么做！”
通过刚才的介绍，叶敏知道这个沉稳的男人叫做里根丝，绰号“探头”，是隶属于某个小型佣兵团的一名雇佣兵，也是叶敏男友的偶像之一。
叶敏现在的男友叫吉姆，是她在一个酒吧认识的，当时正有几个喝多了的醉鬼想要占叶敏的便宜，吉姆挺身而出，几下子就替叶敏摆平了麻烦，虽然身上也带了几个伤口，但强烈的男子汉气概还是轻易的获得了叶敏的好感，尤其是在那天叶敏刚刚见识了叶秋的懦弱之后。
吉姆现在只是里根丝所在佣兵团的预备成员，还不能算是真正的踏上了雇佣兵之路，当然也没有资格参加一些真正重要和危险的活动，所以对于雇佣兵的世界了解并不深刻。在他眼中，在佣兵界里只能算是三流角色的里根丝已经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他参加的每一个任务都被他当作传奇，里根丝就是他奋斗的目标，更是他崇拜的偶像。
现在见到自己的偶像竟然如此的推崇别人，而且还颇有些自愧不如的意思，吉姆终于忍不住出言辩解：“不过是救人而已，我承认他很勇敢，但也只是勇敢而已，不值的你这么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