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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类神-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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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哈哈一笑:“如果那是传染病,我们的牙早就掉光了。”

    可她还是不放心,跑去厨房煮了一锅醋,说是要消毒。把家里弄得满是酸味儿。

    打那夭晚上晚上以后,乌先生一家再见我,就很少说话了了,而是微笑着点点头,惜字如金。转眼又过去了两个月,那个周末,乌先生一家照例开车去郊游。妻子看着他们的汽车快乐地喷出一团尾气远去,不无羡慕地对我说:“看他们一家,过得多悠闲,这才是幸福的ri子。”我打趣她:“你又不怕他们的传染病了?”

    她幽怨地说:“得了传染病也比这样好——你的工作实在太忙了,我们一年都没能出去一回。给那些猫猫狗狗看病,怎么比给入看病的医生还要忙。”

    然而没过多久,就出事了。

    乌先生和乌太太竞然提前回来了。他们在星期夭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敲开了我家的门,第一句就是:“胡先生,救救这只小鸟吧!”

    我这才看清,乌先生的手里捧着一只小乌鸦——是那种在中国很常见的秃鼻乌鸦,浑身是黑得发亮的羽毛,长而坚硬的嘴巴,有一个成年入的巴掌那么大。

    这一只明显还是幼鸟,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肚皮上一片血迹,一只脚爪也不正常地弯在一边,应该是折断了。乌先生知道我是宠物医生,大概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  乌先生和乌太太的神色焦急;眼睛里满是惶恐;我第一次见到他们失了镇定;用这种求助似的目光看着我。于是我就站在那里检查了那只鸟儿的伤势;然后皱了皱眉头……这似乎是枪伤;被猎入打了。灵域
  “情况有点儿不妙。”我对他们,“你们先等一下,我换衣服,咱们去我那诊所,那里有设备。”
  乌先生什么时候养了一只乌鸦做宠物?还是他们在郊游的时候捡到了这只被害的鸟?这一家入,还真是有爱心呢。我在开车的时候这样想,又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夫妻俩焦急万分的神色——他们简直就要落下眼泪来。我叹了口气,把车开得更快了。
  花了二十分钟到了诊所,花了二十分钟试图挽救那只鸟的性命。我在本市算是挺有名气的宠物医生了,然而即便我尽了最大努力,还是没能成功。这只被枪伤的乌鸦最终停止了呼吸。
  我充满歉意地站了起来,乌先生和乌太太只看了我脸上的表情,就愣在了那里,只盯着那只鸟再不出一句话来。我想了想,转身从身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做工精致的木匣,打开,里面是大红色的缎子做底,缎子地下还有一层柔软的海绵垫子。
  我默默地把那匣子递给乌先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节哀。”
  乌先生过了很久才抬头看了看我,然后神色复杂地接过那匣子,把鸟还有余温的躯体放了进去。
  他们两个忍着泪水忍得辛苦,我出言安慰:“想哭就哭吧。我见得多这样的情形。”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谁鸟兽无情。”
  然而他们夫妇并没有嚎啕大哭出来,只扣上了匣子,一起直愣愣地盯着我看了好久,才道:“谢谢你,胡先生。”然后转身步履蹒跚地走出了门。
  当夭晚上,我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嗤啦啦”的声音。然后我再也没见过乌先生一家入。 
  


短篇 二:龙

  我家住在懿王府旁边。正对面是一家肯德基连锁店;斜对面是沃尔玛超市;左边隔了一条繁忙的小街道是地球人无法阻挡的海底捞。
  而这三家具有代表性的同民计民生有关的店面又都座落在城市的中心区域;于是你们可以想象有多少人盼望着我快点儿搬走;好在我这里开一家麦当劳或者家乐福。
  然而我之所以一直住在这里绝非为了牟取更高的拆迁费;而是为了一个秘密。
  懿王府的里面有一个大池子;池子里有一条蛟龙。
  懿王府现在是国家的文物保护单位;并不对游客开放。因为这王府荒废了很久;他的主人又并非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因此大概没人愿意投人一大笔资金修缮它。它曾经的朱红大门被牢牢锁住;广阔的区域只有五个人在维护——四个打更的老子头;一个总是半睡不醒的年轻保安。
  大池子在王府的承运门之后;承运殿之前;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天启朝的亲王府规格都有定制;这样的布局显然与众不同。为了容纳下这样一个巨大的池子;王府的规模就比标准的亲王府要大了些。不过懿王原本是要做皇帝的;后来由太子被砭为亲王;所以那个时候的人们似乎认为这样的布局并无太过不妥之处。我常常在天气晴朗的时候那池子旁边散步。虽说是散步;但其实并没有什么赏心悦目的景象。庭院里破损的青石板地面长满了疯草;池子里的水虽然不曾干涸;但水面已经发绿;上面漂满了枯枝败叶和被大风刮来的破1日塑料袋。所谓的“死水”;大抵就是这样的景象了。懿王府池子里有一条蛟龙的传闻曾经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流传;即便在几十年前;仍有不少人记得这个传说。共和四十六年曾经有一场大旱;北方地区的水井都见了底;土地龟裂不堪。然而这个池子里的水却依1日是满的;就像过的几百年间一样;平静无澜;周边杂草丛生。
  于是陆续有人来这里取水——虽说看起来脏了些;但总比无水可用要好得多。但无论有多少人来取水——哪怕是从池子边一直排到了王府大门外;它依1日是满满一池水;甚至不见水面下降一丝一毫。于是那个故事传得愈发真实——这池子里的确是有蛟龙的;也许还直通海眼;不然这么多人取水;为什么总不见枯竭?
  到了共和六十三年;又是百年不遇的大暴雨。那时候的厩排水系统还很不完善;过多的降水使得街道变成了河流;甚至从下水道里游来了鱼虾。然而懿王府的池子依1日波澜不惊——哪怕倾盆的大雨连续下了两个昼夜;里面的积水依1日没有漫过池沿。这一次它成了无底洞……王府里过多的雨水流进池子里;然后不见踪影。十年之后的人们想起这两桩1日闻;特地在电视台上做了一期节目。栏目组和一个科考小队进了王府;要测量池子的实际深度。结果出人意料——这池子竞然有五十米深。于是他们派了潜水员下水;试图在底下找到传说中“直通海眼”的洞穴或者是与地下暗河连接的通道。但结局是令人失望的——排池子底下厚厚的淤泥;就只剩下光滑的大理石。于是专家们得出了结论——那两个传说的确只是传说而已——毕竞它只在王府大街附近流传。但只有我知道那不是一个传说。因为在懿王权势最盛的时候;我依然住在懿王府旁边;我见过那条蛟龙。
  那时候还是天启朝;还是一个正在向共和过渡的封建国家;我们强大的舰队也还没有发现新大陆。但新思想的萌芽使得那位险些就成为了皇帝的懿王爷看到了某种希望——他试图迎合那种新思想;让自己成为一个崭新国度的领导者。他结交了不少拥有这种“危险”思想的文人;秘密地资助了他们的研究活动和与外国的交流。他所做的事情使他成为了新派人士心中的领袖——大家很乐意看到新政通过一位皇室成员在全国范围之内推行开来;而非通过流血的战争。那时候懿王府还不像现在这样破败不堪;它逾制而建;富丽堂皇的程度堪比皇宫。宾客们或者乘坐奢华的马车;或者昂然步行;或者在僮仆的搀扶下匆匆而来。但我对这些并不关心;我常常在夜里一个人王府的那个池子边静坐;倾听水下悠长的呼吸声。在某一个晚上;我遇到了双髻。
  那时候的双髻看起来还是一个孩子。他从高高的承运门上跳下来;守卫的军士们没一个人看得到他。他拎着一只小鱼篓;一跳一跳地走到池子旁边;然后从里面提出一条四脚鲤鱼来丢进池子里。
  平静的水面忽然就无声堤歙动起来;四脚鲤鱼人水处忽然出现了一个小漩涡;然后重新归于平静。
  后来我和双髻成为了好朋友;他告诉我他的祖先是为黄帝豢龙的董父。他说懿王池子里的并不是真龙;而是蛟龙。所以他喂它吃四脚鲤鱼——因为鲤鱼跃过龙门可以变成龙;四脚鲤鱼都是雏龙;他们可以让池子里的大家伙尽快升天。
  这天我俩并肩坐在池子边一块山石头上的时候;我对他说:“我想看看那条蛟龙。”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跳下石头走到池子边。
  “阿鲤。”他这样轻声地呼唤池子里的大家伙。水面顿时波动起来;像是有一个盖子从水底升起。接着;我借着月光看到有一条庞然大物在水面下游动;速度快得像是闪电。在下一刻;一颗和我一样大小的头颅浮出水面来短暂地看了双髻一眼;就迅速缩了回。池水顿时平静下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我记住了它的样子——狗的鼻子、鲤鱼的长须、牛一样的耳朵……但是没有角。
  “你吓到它了。”双髻说;“它最怕生人。”
  懿王活到四十六岁的时候;双髻也长成了一个少年。他每天夜里都在天启城的屋顶上跳来跳;轻盈得就像一只皮球。少年的双髻常常会跳进少女的闺房里待一个晚上——当然他偶尔也会记起来喂他的龙。天启城里一直传说有一个在夜晚出没的鬼仙人;双髻变成少年之后人们更加确信无疑。我劝他不要这样做;他只是笑一笑。
  后来有一天;双髻跳进了公主的寝宫里;打那以后我就很少见到他。
  于是就由我来喂阿鲤。
  不久之后;双髻和公主的事情终于被皇帝发现;但军士们没法儿抓住可以在屋顶上高高跳跃的双髻;于是他们请来了法门寺的和尚。和尚打伤了双髻;他没法儿再像从前那样在屋顶高高跃起。在一个月圆的晚上;他又出现在了池子旁边。王府外面传来喧闹的人声和马嘶;大队的禁卫军蛮横地冲进了承运门。
  “阿鲤;我要死啦。”少年的双髻在池边这样说。越来越近的火光映得他的头发闪闪发亮;他把自己的断脚泡进了池子里;“有一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就是董父啊。”“以后你要听他的话。”他又在禁卫军的包围下伸手指了指我。军士们仿佛忽然听到了命令;一齐把长戟送进了他的身体里。双髻的血是金色的。
  池水忽然极其剧烈堤歙动起来;一声闷雷从水面下炸响;大蓬的水花像是倾盆暴雨一般浇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也熄灭了火把。但是还有月光……月光下;池子里一人粗的蛟龙像是一条长蛇一样从水面立起;闪耀着钢铁光泽的鳞片一开一合;发出“咔咔”的声响。它狂怒地仰天长啸;巨尾拍击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和雷鸣般的闷响;像是要腾云而。然而一刻钟之后;没有双角的阿鲤最终跌回了水面;再次溅起巨大的浪花;消失无踪。
  而每一个禁卫军都目睹了这个场景;惶恐战栗不能自已。
  又过了一个月;皇帝定了懿王的罪。他在王府的池子里养龙;被视为谋大逆。谋大逆是十恶重罪;十恶重罪不在八议之内;因此懿王一家被满门抄斩。
  其实大家都知道皇帝想要杀懿王;蛟龙只是一个借口。
  再后来;皇帝想要来懿王府看龙。他自称是真龙天子;却从未真正一睹龙颜。然而无论皇帝为池子里的那条蛟龙赐予了何种崇高的封号;阿鲤都从未露面。我在池子旁边看到皇帝气急败坏的样子;并没有感觉好过一些。因为我也听不到水面从前悠长的呼吸声了。从此之后懿王府再未有人居住;被封禁了起来。也许皇帝觉得自己看不到那条蛟龙;也不许别人看到;就像是一个孝子。再过上一百二十年;帝国的无敌舰队远征大洋;几乎占领了半个世界。而新思想也终于蓬勃地发展起来;最终埋葬了天启城里居住的最后一位皇帝。
  当共和军从王府大街上呐喊而过的时候;我正坐在池子边。那时候的懿王府就和现在一样;荒草丛生;石板地破败不堪。几个共和军士兵从高高的围墙上翻越进来;想要从王府里找些值钱的东西;然而他们注定一无所获。拖着长枪走过大池的时候;一个人忽然说:“嘿;听老人说这里有条龙。”
 “什么龙,都是1ri时代的余孽!”另一个士兵向池子里啐了一口,平静的水面上顿时多了滩泛着泡沫的液体。

    “对,就和皇帝一样,都是1ri时代的余孽!”第三个士兵举起了枪,“我们连皇帝也要杀,龙更要杀!”

    他们说着,就对着池子里砰砰开了几枪,然后昂然离去。我安静地看着他们的所作所为,只在他们要跨过承运门的时候伸出了一只脚。走在前面的士兵被绊了一个踉跄,低头看了一眼脚下,一脸莫名其妙的神se继续向前走。于是我伸出另外一只脚。这一次他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我同样作弄了后面两个家伙,他们三入从地上爬起来,惊惧地对视,然后忽然大叫:“鬼仙入o阿!”接着飞跑开了。

    可我总觉得阿鲤跃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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