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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傻妇-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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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

林妙香瞪着她,嘴角一阵抽搐,半晌,道,“你这种语气。好像我爹。”

“你爹不会说你是混蛋。”夜重一扬眉,翻身坐了起来,林妙香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爹也不会说,他喜欢你。”再一伸手,他扯过林妙香的耳朵,用力地揉了几下,看着它慢慢变红。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

林妙香耳朵红得发痛。不由怒视着夜重,“夜大公子这恶趣味从哪儿来的?”

“以前肥肥在的时候,我就喜欢揉它的耳朵。习惯了。”夜重无辜地望着她,将林妙香的长发轻轻合拢。

林妙香点头,却又发现不对劲,困惑地看着他。“你能看见鹦鹉的耳朵?”

“当然。”夜重理所当然地答道,那神情几乎让林妙香相信了他说的话。不由愣神。直到发间多了一样东西,她才反应过来,伸出去碰,然后拿了下来。

放在手里。定眼一眼,是一支普普通通的木簪,上面刻了一个重字。

“送给你。”夜重轻描淡写地说道。却见林妙香一脸木讷,没有说话。不由问道,“怎么,不喜欢?”

林妙香笑笑,“喜欢,喜欢得很。”说着,就把木簪插进了白发之中,生怕夜重反悔,要将木簪拿回去的样子。

怎么会不喜欢,喜欢得,连心都在微微胀痛。

那感觉,就像出来寻凤持清之时,遇见姜恨水,与孔丘在茶楼闲谈,肥肥说那句话时的心情。

直到现在,林妙香都记得那一句话——上一次这个蠢女人离开过后,公子一直抱着我不说话,后来便关在房间里雕奇怪的木簪,然后在木簪上面刻他的名字。

我问他刻那么多簪子做什么,他就说有一个人曾经对一直迷迭木簪念念不忘,他想要刻一支她喜欢的木簪来代替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木簪,还有送她木簪的那个人。

说完之后,他就对着刻完的木簪发呆,但每次没过多久,他就又把那些木簪毁了,毁了之后便沉默地坐着。虽然他没有流眼泪,但我知道,他在哭。”

夜色,很快就翻了个身,露出了破晓前,淡青色的天色。

碧山里,烟雾蒙蒙。

碧山下,炊烟袅袅。

经过一夜休憩的北冥大军已经恢复了生气,太阳刚一出来,就从营帐中爬了出来,生火做饭,从北城源源不断运来的食物让他们的体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补充。

“将军,我军已养足精神,正是斗志昂扬之时,南幽残兵定然在山上躲躲藏藏一夜,疲惫不堪,敢问将军,我们何时攻山?”昨日那个将领一大早便闯入了凤持清的营帐,扯着嗓子大声问道。

凤持清闻言确实不语,只是沉思着看着自己桌前的好酒美食,半晌后,他才开口问道,“昨夜经过那血蛊的屠戮,碧山上的野兽恐怕所剩无几了吧。”

“是,昨夜里逃上山的,大多是南幽残兵。”那将领打了个寒噤才回答道,想来昨夜那惨景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少阴影。

“哦。”凤持清沉吟半晌,然后才淡淡的道,“命令士兵们除了围山的,全数原地休息待命。”

“是!”来人垂首,随即紧紧追问道,“但是将军……难道我们不攻山?”

“攻,当然要攻。”凤持清望着桌上那烤得香喷喷的牛肉,忽然一笑,“但是,饿上他们一天再攻山,岂不更好。传令下去,今夜子时,全军整顿,强攻碧山。今夜过后,碧山,将成为我北王朝的疆土。”

“是!”想必于刚才,这一声应声听起来格外干脆而利落。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

很快,一天就过去了。夜空上的弦月正悄悄的斜遁,碧山上的南幽大军,碧山下的北冥大军,都在各自准备着。

山峰上,十万身穿黑甲的南幽士兵挺身直立,目光直视前方,眼神里,是某种坚定不移的信念。

在他们身前,是一个颀长的黑影,墨黑的长发在黑色的长袍上散落开来,夜风中,摇曳如绸。在他身旁,是一道白色的身影,她的头发是白色,衣服是白色,就连脸色,都白得像纸。

两人相携而立,神情里,隐约有相同的淡然。

“夜近子时,北冥大军必定有所行动。南幽的勇士们,你们能支撑住么!”夜重的视线从天际悬月上收回,纤长合宜的剑眉微微一拧,一股王者威严从他身子中散发出来。

“能!”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十万人整齐划一的声音。

夜重静静地看着他们,缓缓开口,“此去一日,江玉案想必已整合部队,调遣援军,这一战,山下是五十万的雄师,朕要的不多,尔等记住,只要朕还站在这里,朕希望,你们也还站在这里。”

夜重面向南方,目光穿透林缝落得远远的,声音里的冷意在这个时候听起来竟然温暖异常,“朕希望,你们所有人,都可以活着回到南城。”

林妙香在一旁,静默物语,致死深深地看着夜重,看着他神色间属于王者的冷静与端严,握紧了拳,身子微微颤抖。

很久之后,林妙香再回想起这一夜,都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以十万人抵挡五十万人,犹如螳臂当车,徒劳挣扎。一个个的士兵倒了下去,又有无数的人踩着他的尸骨冲了上去。

刀光,黯淡了。

剑影,消散了。

天地间,唯一清晰的,是那刺目的鲜血,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惨叫声,痛呼声,惊叫声,怒吼声,各种声音充斥了碧山的树林中。树叶纷纷落下,一层又一层,盖在了那些再也无法站起的尸体之上。

凤持清望着前方,眉头微皱。一旁的姜秋客冷笑出声,“好一个夜重,竟然摆了这么一道。昨日趁乱,已让其余众人撤回南城,而剩十万人,假意躲在山顶,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凤持清没有说话,他的眼神恹恹的,似乎很疲倦。

姜秋客也不动怒,只当是在自言自语,说过之后,他却命人取来火箭,微微一笑,“既然夜重要做英雄,我便成全他,顺带也做鬼雄。”

话音一落下,他大手一挥,身后,数以万计的火箭齐射向碧山顶。

“这姜秋客倒真是寡毒,深秋之时,碧山枯木成林,这火一燃起来,恐怕整个碧山都将只剩下几掊灰烬。”林妙香长袖挥落一枝射来的火箭,讽笑着道。

火箭如星雨射来,有射向人的,有直接射落于地上的,地上枯黄的落叶顿时一点即着。

“那样也好。”夜重被她挡在身后,脸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林妙香,我虽然重伤未愈,但这一点火箭,还是挡得了。”

林妙香不理他,依然固执地站在他的身前,将射向他们的火箭一一甩开。只是这火箭虽然躲开,但落入树林,轻而易举地就将树林烧了起来。

火箭还在源源不断的射来,山峰上的火从星星点点开始,渐渐化为大团大团的火丛,炽红的火光之中,夏林妙香挥舞着的长剑微微一顿,神情一呆,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林妙香,碧山山顶有一处山洞,我们去那里躲一下。”夜重忽然一把拉过林妙香。

周围的火势越来越大,用不了多久,这票面树林就会彻底燃烧起来,到时候茫茫火海,饶是你武功盖世,也逃不过无情的火舌,将你烧得灰飞烟灭。

山洞被外面的火光照亮,洞穴并不深,三面皆是石壁。

“夜重,你说我们最后会被烧死,还是被熏死呢?”林妙香倚在石壁上,看着洞外越烧越旺的山火,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苦笑,一双眼眸却是水光濯濯。(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机会

山壁上,小路中,陡崖旁,无数的刀剑相交,无数的矛枪相击,无数的箭盾相迎。

碧山之上的南幽大军,在北冥敌军攻上山时,他们已无退路,只有全力的死死守住。只有将前面的敌人杀尽,只有踏着敌人的尸山与血海,坚持到援军的到来,他们才有一条生路。

活下去,这是他们唯一的目的,这是他们为之战斗的唯一原由,这是他们忘我冲杀的动力。

火还在燃烧着,每一阵风过,每一次叶落,战士手中的刀便更增一分狠力砍向敌人。将前面的敌人全部杀光,将前路所有的障碍全部扫光,他们要活下去!

论战斗力,北冥大军的南幽士兵尚存,论人数,北冥大军整整五十余万,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来,这都是一场兵力悬殊的战斗。

只是,在绝境面前,南幽士兵的意志被迫至极点,都是不顾一切的往前冲杀而去,都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挥出手中的刀剑。

断肢挂满山壁,头颅滚下山顶,尸身堆满山道,这是一场惨烈而悲壮的战斗。

鲜血流成河,汇成海,无数的生命在凄嚎厉吼中消逝,鲜血和着泥土一起,化成了赤红的激流,流满了整个碧山。

“凤……凤将军……这……这……”山下,最开始向凤持清询问何时攻打碧山的那个将领,此时哆哆嗦嗦的看着上方的战斗,那样惨烈的景象是固守帝都的他此生未见的。

只是眨一下眼,却有许许多多的人倒下,那喷出的鲜血,仿佛会迎面洒来。令他不由自主的便闭上眼睛。

凤持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带着不屑与深沉悲哀。

不知不屑的是谁丑陋的*,又不知悲哀的是谁葬送的人性。

“自古战场即是如此,何谓锦绣江山,锦的是鲜红的热血,绣的,是无数人年轻的生命。天下。天下。要想得到它,又怎么能干干净净。”拔出长剑,振腕一挥。“北冥的士兵,听着,全力攻山,一个不留!”

额前的红丝带被风吹起。在身后飞场,月形的长剑在身前闪耀。,剎时,在他身后那剩下的将士们雄吼着冲杀而出,冲向那激斗的修罗地狱。

当无数的北冥大军冲下山去之时。碧山的火海之中忽然响起一声长啸,啸声清亮悠长,穿透山中那如潮的厮杀声。直达九宵之上。

“是皇上!是皇上啊。皇上被困在了火中。”

那一声长啸令苦斗中的南幽士兵精神一振,抹去脸上的血珠。抡起手中大刀,“弟兄们,我们去救皇上。”

而在那一声长啸声断之时,火峰之上猛然飞出一道红影,满天的彤云赤焰中,那仿如是由烈火化出的凤凰,全身流溢着绯红夺目的光芒,冲出火海,飞向高空,掠过湖面。小路边的北冥大军还目瞪口呆之时,炽艳的绯光中一道银虹挟着劈天裂地之势从天贯下。

头颅飞向半空,犹看到一道白龙在半空中猖狂呼啸,盘飞横扫,无数的同伴被扫向半空,然后无息的落下……

“嗒嗒嗒嗒……”

密集而紧奏的马蹄声仿如从天外传来,踏破这震天的喊杀声,一阵一阵仿如雷鸣,惊醒了酣斗中的两军,大刀依不停的挥下,脚步依不停的前进,脑中却同时想到,难道是援军赶来了?

这样的想法,令南幽士兵气势更猛,令北冥大军心头更怯!

马蹄声渐近,那是从平原西南方向传来,朦胧的天光中,伴随着“嗒嗒嗒”蹄声,银色的骑兵仿从天边驰来,铠甲在夜光中反射着耀目的光芒,一缕飞云飘扬在夜空中。

那是……那是南幽士兵的标示——猛虎骑。那么……那么这是……这……难道是南幽士兵?可是——为何还会有一支南幽士兵?可此时都不是考虑此问题的时候!

在山间小路上不断厮杀的两军有一些已不由自主转首瞟望那迅速奔来的骑军,当那距离越来越近,已可看清最前面的人之时,南幽士兵的士兵不由脱口大叫:“是顾将军!是江玉案将军啊!江玉案将军来救援我们啦!”

喊声一剎那传遍整个碧山,“江玉案将军来救援”仿如一股巨大的力量注入山中的南幽士兵的体内,令他们不但精神振奋,气势更是雄猛不可挡。

而苦战中的北冥大军却是心头一寒,身体一颤,手稍缓间,脑袋便为南幽战士削去。

驰在最前的一骑正是南幽大将江玉案,而与他并排而骑的却是一名年貌相当、身着银色劲服的年轻人,疾驰而来。

当驰近山脚下之时,二人直接从马上跃起飞向碧山,几个起纵,人已在山顶之上,仅这一手已足可见其武功已远胜于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而他们却足不停息,直往碧山上飞去,途中试图阻拦的北冥大军,全化为剑下亡魂。

而新到的六十万南幽士兵则在江玉案的指挥下,直扑向碧山,原本僵持不下的两军顿时起了变化,北冥大军陷入苦苦挣扎的险境,而南幽士兵则斗志更为激昂,攻势更为猛烈!那倒下的便更多的是银甲的战士!

山中的厮杀还在持续着,银甲与黑甲的战士都没有停手的意思,这一战似乎一开始他们就有一个共识,那就是——最后站着的人便是胜利者!所以不论倒下了多少同伴,不论砍杀了多少敌人,活着的人只有继续往前去,或冲出包围,或杀尽敌人。

已不知过去多少时间啦,月色已渐淡,天地都似陷沉沉的漆幕中,而此时,从西北及东北忽然又传来了马蹄之声,近了,近了,那是……全都是身着银甲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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