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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傻妇-第190章

小说: 傻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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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敢踏入你房门半步。格杀勿论。”

“凤将军?”林妙香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握在门上的手能看见白色的指节。

“自然是这次讨伐南王朝的大将军,凤持清。”幕听雪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令人费解的傲意,似乎说出这句话来,让她十分长脸似的。

林妙香沉默半晌,缓缓问道,“为何?”

幕听雪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林妙香是在问凤持清下令不许任何人踏入她房门的原因,不由笑得更加诡异了。

“他不过是在担心,有人锦书暗传,也有人旧情难收。好不容易握在手里的人,忽然有一天,跑了。”

林妙香脸上的冷漠破碎开来,神色颓然地道,“那今日于我送信的那个男孩……”

“自然是死了,下午尸体就被扔到了乱葬岗,现在恐怕早就被野兽拖走,尸骨无存了。”

林妙香沉下了声音,“他和夜重没有丝毫关系。”

幕听雪的笑容一凝,上下打量着林妙香,像是忽然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喘不过气来,“我说林妙香啊林妙香,你是真傻还是不懂,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你以为凤持清是谁,心狠手辣,阴险寡毒,他要杀一个人,不过是一个眼神示意的事罢了。”

月已隐入云层。只有,深不可测的暗夜。

暗红色的纸灯笼在空中摇摇晃晃,有风吹过,幽光片片散去。

林妙香的眼神,很飘,很远,仿佛在天边,幕听雪下意识地一回头,却见暗黑天幕下,有流星坠落,星奔如同焰火。林妙香突然笑了,笑得整张脸都在月下流光。“西方有星子坠落,是为大凶。”幕听雪诧异至极,“你会占卜?”

林妙香看着她,嘴角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漫声开口,“不是占卜,是占命。”

“你若是真会占命,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了。”幕听雪冷冷清清地道,随即转过了身,“罢了,你随我来。虽然我不怕死,但是,你这屋子里的气味,我仍是不喜欢的。”

她说话的时候,哪怕是带了刺,也依然是柔柔软软的语调,倒像是在同情人讲话一般。

林妙香掩好门,跟了上去。

幕听雪说是要给林妙香说她母亲之事,却是从门前出来穿过后院起就一直往前走,头也不回。林妙香心情复杂,一面是为她的身份,另一面,也是为她莫名的敌意。

拐过几条回廊,到了一个小别院门口,几根枯枝堆在外面,幕听雪突然转身,打了个喷嚏,跺了跺脚,“天真冷,我们不如进屋去谈。”

林妙香迟疑了一下,两年前她进过皇宫一次,依稀记得这里似乎是一处废弃的柴房。

“有的话,现在可以说了吧,夜色已深,在外面逗留过久,对你对我恐怕都没有好处。”见幕听雪将柴房的门关上,林妙香心里暗生警惕。

“说得也是。”幕听雪轻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一支弯月状的木簪,捉住林妙香的手,放在她的手心,“在与你说正事之前。我想先给你看看这个,我想你肯定不会太陌生。”

林妙香的手在接过木簪的时候便是一颤,低下头,清楚地看见了木簪尾端绽放着一朵精致的迷迭花,随后刻了一个熟悉不已的“凤”字。

这是她曾经日日夜夜陪伴在身旁的东西,在那些痛苦中苦苦压抑的日子里,她就是带着这一支木簪。走遍了天涯。

却再也寻不见那个笑容浅浅的男子。

林妙香沉下了眼眸。“这支木簪我丢失已久,虽然不知你是从何处拾到,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将它送还给我。”

“送还?”幕听雪葱白的手指不禁微微掩口,她的手很白,唇却很红,一红一白的对比。看上去十分刺眼。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给你这一支木簪。并不是要归还给你,而是让你看看,让你为我鉴赏鉴赏,这一支别人送我的木簪。可否配得上我。”幕听雪的声音里带着柔柔的笑意。

闻言,林妙香不禁低头仔细看了看手中的木簪,呼吸顿时粗重起来。

木簪仍旧是那支木簪。上面的字迹甚至都和那个人一样,张狂却又温柔。只是。那些字迹日夜摩挲过的痕迹却再也不见。

“这支木簪是新的。”林妙香艰难地开口,胸腔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很多话,就被死死地压在了石头之下。

“没错,这支木簪是白日里有人送我的。”幕听雪笑笑,伸手将林妙香手中的木簪拿了过来,林妙香像是全然没有反应过来一样,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幕听雪的笑意更深了,轻轻抚摸着那个“凤”字,悠然开口,“你说,这字还是那个字,木簪也还是那支木簪,这人,是不是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人了呢。”

“慢着。”林妙香忽然一抬头,死死地盯住了她,“你知道什么了?”

这支木簪赵相夷也曾经送过自己,但是现在,赵相夷已经不在了,这个人的木簪又是从何而来,还有,她是如何知道自己有过这样一支木簪。

幕听雪静静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一切,所有的一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一直不肯告诉我我母亲的事的话,请恕我不再奉陪。”林妙香面无表情地回道。

一拂袖,正欲离去,幕听雪的声音又不紧不慢地响起,“前些日子,有一个人给我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他说,他之前爱过一个很美的女子,但是,她不爱他。所以在沧澜阁,他送了她一支木簪,不求她回报,只希望她一辈子都要将它带在身上。”

林妙香的身子蓦然僵住。

“但是后来,她丢了它。所以他送我这一支木簪的时候,告诉过我,他不求我一辈子戴着这一支木簪,只求我,爱上他。只要我心里是有他一日的,这木簪,哪怕是丢了,他也会再一次送我。”幕听雪的眼弯成了好看的月牙,“你说这样的男人,好么?”

林妙香只觉得浑身冰冷,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夺门而出的念头,从牙齿缝里挤出了数个字来,“……好……自然是好,他一直都是很好的人。”

“原来你也觉得,可惜,这样的好男人,天下间,也只有这么一个,而且,还在我身边。”幕听雪将木簪放回了自己怀中,忽又拿了出来,在林妙香面前晃晃,温柔地道,“看你对这支木簪很是喜欢的样子,不如,我送给你好了。反正,我以后也多的是。”

林妙香手都在抖,她恨不得上前狠狠地在那张巧笑嫣然地脸上刮一大耳巴子,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那样才不会有损她骨子里的骄傲,可最终也只是颤颤地接了过来,勉强笑道,“如此,就多谢幕姑娘的美意了。”

“不客气。”幕听雪依然笑容得体。(小说《傻妇》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阴狠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傻妇》更多支持!木簪的头扎进了手心里,有些痛,林妙香闭起了眼,这有这一支木簪了,只有这一支了……

没过多久,她重新睁开眼来,“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话没有,如果没有,还请告诉我我母亲如今的消息,她人在何处,是否安好。”

“我现在跟你提的,不正是和你母亲有关的事么?”幕听雪笑笑,看上去很无辜的样子。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渗漏进来,从窗户脚下,爬到了她青色的衣摆下面。

一时间,连月色都带上了诡异的淡青,变得朦朦胧胧起来。

林妙香不悦地皱起眉,眉间的戾气一闪而过,“幕听雪,你当真是打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幕听雪一掩口,明亮的双眸闪了闪,盈盈间像是一泓林间的清泉。她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玉佩,半晌,幽幽开口,“你母亲现在在姜来乾手中,但是,你是不可能找到他的,我只能说,她一切安好。你若是想救她,必得先攻下南王朝。”

林妙香一挑眉,“我可否将你这些话理解为敷衍我的废话。”

“不,当然不是废话。要攻下南王朝,一定要有足够的兵力。而我哥,幕听雨,拥有北王朝半数的士兵。现在北王朝的状况你也清楚,沈千山虽然是皇帝,但中了皮影戏后,根本是一具没有意识的傀儡罢了。你以为凤持清的大将军之位是怎么当上的,若是没有我哥暗中的支持。他什么也不是。要是这个时候,我哥忽然按兵不动……”幕听雪没有再说,斜眼往林妙香看去,静静等着她发话。

林妙香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又黑又长的细缝,“你想怎样?”

“很简单,我要的,是凤持清。”幕听雪意味深长地道。“虽然我很想称霸天下。但是,一个女人要在众多男人中有所作为,难上加难。所以。我要扶持一个足以称霸天下的男人,与他共享江山。”

林妙香一怔,随即嘲讽地一笑,“你打算攻下南王朝后。杀了沈千山,拥持清为王?”

“有何不可。”幕听雪脸上露出了一种令人不容忽视的神采。“林妙香,我能给持清的,你给不了。”

林妙香想继续笑她,但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下来。“即便如此,你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听说。持清准备娶你。”幕听雪没有笑了,脸色有些认真。甚至带了几分阴狠。

林妙香没有答话。

外面似乎刮了大风,隔了房门,也能听见树叶沙沙抖动的声音,仿佛在哀鸣一般。

“我将得到凤持清,所以必定不会容许他的身旁,还有别的女人,你懂我的意思么?”幕听雪上前几步,她的身材有些高大,所以低下头,俯视着林妙香。

“懂。”林妙香的声音很好听,只是现在,蒙上了一层沉沉的倦意。

“如此甚好。”幕听雪满意地后退了一步,“对我来说,在凤持清身边出现的女人,染指的不仅是属于我的男人,更是我日思夜想的江山。”

“如果你嫁给他,你会喜欢他么?”林妙香沉默片刻,忽然问道。

幕听雪一愣,继而低笑出声,“只要他拥有万千江山一天,我便会爱他一天。”

“如果他不做皇帝呢?”林妙香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她。

“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幕听雪语气里满是阴狠的意味,轻蔑地看着林妙香瑟瑟发抖的身子,“既然活着已经没有了用处,不如死了的好。”

就在这时,她脸上挨了重重的耳光。

那耳光来得又快又狠。别说闪躲,幕听雪甚至还没看到,就已经被重重抽到了地上。她捂着脸,面颊滚烫,像是焊了烙铁一般疼痛。

“你发什么疯!”幕听雪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林妙香,却在触及到她森冷的眼神时往后缩了半步。

“幕听雪,你要我不嫁给凤持清,可以。你要嫁给凤持清,也可以。你想利用他为你打下江山,仍然可以。但是,你不该想要杀他。因为,曾经有过这个念头的人,都死了。”

幕听雪错愕地看着林妙香,“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

“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凤持清。包括我自己在内。”

幕听雪略微呆了一下,又提高音量,指着林妙香,笑得即讽刺又冷然,“林妙香,这个世界上,恐怕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了。”

林妙香脸色惨白一片,眼前又浮现起幕府那场大火,眼眸被火灼烧,泛起蒙蒙的雾气。幕听雪走过来,扬手就还了她一个耳光。

林妙香眼神空洞得没有丝毫焦点。

眼前晃动的全是两年前的夜晚,身后猩红的火光照亮了整片漆黑的苍穹。熊熊的大火燃烧起来,映红了她秋水一般的明眸,瞳孔中是无尽的火焰,黢黑与暗红交错在一起,仿佛已燃烧了无数年月。

大风呼呼地在耳畔刮过,身后落下阵阵旱雷。

火光渐隐处,一个颀长的身影幽幽行来,就像是从火中走出来的一般。翠白的衣衫,如墨的黑发,眉间朱砂在火光倒映之下,清冷的脸庞多出了几分妖孽。

夜色漠漠,风吹一阵,停一阵。

在他身前,赵相夷浑身是血,醉梦琴的琴弦深深地勒进了他的十指,血肉模糊成了一片。他胸前的鲜血从剑伤处汩汩冒出,怎么也止不住。

火光尽头,是永无止尽的绝望与疯狂。

林妙香忽然觉得腹部一阵抽搐,头沉沉的,刚才那一耳光明明是能够躲开的,可是待那耳光扎扎实实地落在了脸上,她才反应过来。

身子软绵绵的,开始使不出力气。

林妙香猛地睁大了眼,“你下了毒?”

“不是我,你对毒药的研究比我更甚一筹,若是我对你下毒,你怎么会没有察觉。”幕听雪眨了眨眼,随即缓缓地道,“下毒的人,是凤持清。”

林妙香垂着头,不动了。屋里夜色很深,也很暗,她木立在黑暗里,仿佛化为了雕像。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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