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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傻妇-第184章

小说: 傻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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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种情况,稍微正常一点的人恐怕都是将小兔子捧在手心里,面带微笑,与之玩闹。偏偏夜重却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想到刚才竟然形容夜重一副仙人风范,林妙香忍不住一阵后悔。

她真的瞎了眼。

夜重拧着眉看着林妙香一脸紧张地翻、弄那兔子,冷冷地开口,“所以我最不喜欢凤凰山,连山顶都有野兽。”

“野……野兽。”林妙香怔了怔,看了看手里瑟瑟发抖的小白兔。瞪大了眼,“你是说它么?”

夜重点点头。

“这是兔子。”

“不过是披着兔子皮的野兽。”

林妙香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不喜欢这野……兔子。”

夜重想了想,十分严肃地回答道,“野兽会伤人。”

虽然林妙香从来没有见过夜重这么严肃,这么认真的表情。但是看着手里抖了抖。连看也不敢多看夜重一眼就逃窜出去的小兔子,林妙香还是用无比认真地语气对他说到,“就当我没问。”

她泄气一般倒在了草地上。长叹了一声,“没情趣。”

这是她今天第三次说这句话了。夜重靠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冷静地开口,“男人不必有情趣。有情、欲就好。”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让林妙香眉梢突突地跳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头也不回地一掌劈了过去。

夜重再没有说话。

林妙香松了口气。她都忘了,和夜重沟通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红日中天。

暖暖的阳光落在身下,林妙香觉得有些倦,忍不住睡了过去。梦里的自己是拯救武林的大侠。满脑子都是绝世剑法和称霸天下。

身边没有一个叫沈千山的少年,也没有一个叫赵相夷的青年。更没有一个叫夜重的男子。

梦里的自己始终孤身一人,勇闯武林。拯救天下。

日子单调,日复一日。但很快乐。也从不流泪。

因为,梦里,没有她爱的人。

林妙香醒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斜。她伸了个懒腰,精神好了不少,“太阳都快落山了,我们回去吧。”

没有回答。

林妙香还以为身边的人已经走了,心中一慌,猛地回过头去,却看见夜重还是一身白衣地躺在那里,柔软的头发四散开来,只是默不作声。

她有些生气,伸出脚去踢他的腿,“快起来,再不走,我走了。”

夜重还是没有动静。就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

林妙香腾地站起身来,瞪了他一眼,“我真走了,你一个人等着留在这里晒月亮吧。”

草地上的男子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妙香气得转过了身,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他就装深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又不是她嚷着要出来晒太阳的。

走了几步,林妙香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

夜重太平静了。平静得,让她害怕。

她这样一踢一闹的,依他的性子,就算是等自己等得不耐烦了,最多也是冷着脸自己下山去,又怎么会等在那里。

她困惑地折身走了回去,只是这回去的速度比离开时快上不上,几乎是几大步就走到了夜重的身前。

刚才醒来时还有些迷糊,现在冷静下来,林妙香再一看之下,身子僵住了。

夜重肩膀处的衣衫,早已染成了一片血红。

怎么回事?林妙香僵硬地蹲下身来,颤颤巍巍地解开了他随意穿着的衣衫,刚脱到一半,林妙香已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得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束手无措地盯着夜重露出来的半截胸膛。

眼里,露出惊惧的表情。

一股看不见的寒意从身下一点点地冒了出来,渗进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颤抖着坐了起来,爬到了夜重的身前。

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他的上衣全部脱了下来。脸上的表情都开始扭曲。夜重肌理分明的胸膛上面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了。

密密麻麻的,全是数不清的伤痕。

有剑砍的,有刀劈的,有嘴咬的,手抓的。

林妙香的身子在瑟瑟发抖,不是没有看过这么严重的伤势,只是,只是……

她咬紧了唇,只是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伤出现在夜重身上。他这一路总是冷着脸,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居然都不知道他受了这么多的伤。

难怪他的脸色总是越来越苍白,难怪自己碰到他时他会皱着眉躲开,难怪他说自己被姜无畔带到这里是因为晕过去了。

林妙香的手颤颤巍巍地伸了过去,眯起眼睛,仔细检查后。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些纵横交错的伤口中,她能清楚地认识到其中有大半的伤都是因为一柄举世无双的宝剑造成的。她侧过了头,惊惧地盯着一旁的无情。

这么说,在他肋下受伤那一次,他忍着疼痛也要用手将伤口撕裂,掩饰掉原本的伤口形状,也是为了隐瞒自己是伤在无情之下。

林妙香的视线移到了他肩膀处的伤口上面。血已经凝住了。只是血肉模糊的一片看上去还是令人震惊不已。

刚才自己那一掌劈下去,应该就是打到了这里,才会让他晕过去吧。

林妙香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她在怀里翻了许久。终于是找到了藏起来的银针,她的手一直在抖,林妙香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一定不能慌。冷静下来。她在心里默默地念道,深吸几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她终于不在发抖,只是脸色还是有些不正常。

给夜重做了简单的治疗后,林妙香骤然间失去了力气。一头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早已*的一片。

那些伤口还不断在她眼前晃动。

林妙香眼前又浮现出了江畔那场漫天的大火,火光中。夜重满是震惊的脸。他的眼睛在下雨,却浇不灭那汹涌的火海。

姜秋客出现的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张看不见的网从头顶罩了下来。林妙香捂住了脸,抑制不住地大叫了一声。心里的困惑与恐惧沉甸甸地压积着,找不到任何宣泄的出口。

夜重森冷的声音幽幽传来,“闭嘴。”

林妙香的叫声戛然而止。她翻了个身,夜重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缩着身子拱了过去,“你受伤了。”

夜重怔了怔,低头看了看自己敞露在空气中的上身,血已经止住了。他沉了沉眼眸,沉默地坐起身来,将衣服穿好,“与你无关。”

林妙香板着脸站起身来,“你是不是练了什么邪门武功,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

夜重整理衣襟的手一顿,抬起头来,看林妙香的目光中有些诡异。林妙香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悄悄滋生。

夜重的头埋了下去,继续将后颈乱成一片的衣襟理顺,嘴里发出漫不经心的声音,“嗯。”

“你疯了。”林妙香眼睛忽然睁大,一手抓住夜重的肩膀,怒极而斥,“你已经是天下第一了,不需要练什么邪门武功,你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自残?自虐?”

林妙香冷笑几声,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疯子一巴掌拍醒。夜重两道浓墨画就的长眉拧在了一起,闷哼出声。

林妙香这才想起他的肩上有伤,赶紧放开了他,可一双眼睛还是不死心地瞪着他。

“这件事,不许说出去。”夜重的手绕到了身前,系上了胸前的绳带动作因为满身的伤而显得格外僵硬。

林妙香冷哼了一声,“如果我非要说呢?”

“你会死。”夜重认真地说到。

他眼里没有寒气,也没有杀意,依旧是平平淡淡的眸色。只是这么严肃,这么认真说出来的话,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林妙香双手一摊,耸了耸肩,“那你杀了我吧。”

夜重的眼眯成了一条好看的缝。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林妙香半晌,咧开了唇,意味不明地道,“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威胁我。”

“我胆子有多大,你恐怕还不知道。”林妙香静静地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夜重挑了挑眉,这个动作无论他做了多少次,但还是让人几乎移不开眼,“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

林妙香忽然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的头,吻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清楚

夜重的身体一僵,失去支撑一样倒在了地上。浓密的睫毛扫过了林妙香的脸。

他没有动,林妙香也没有。

两个人大眼望着小眼,目光尽头,是彼此疲惫的眼。林妙香猛地爬了起来,眼神复杂地看着夜重,脸上的惊惧无以复加。

她怀疑疯掉的那个人不是夜重,是自己。

夜重躺在地上,没有动。只是安静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中倒影着她窘迫的脸。他眨了眨眼,手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被林妙香吻过的唇,上面,还残留着不属于他自己的温度与气息。

林妙香怔怔地看着他,她这一生再没有做过如此大胆的事,而且是对如此不可思议的一个人。她退了退,忽然一个踉跄,跌坐下来,垂着头,手抱紧了双腿。

夜重朝她挪了过来,轻轻抱住她的肩。

林妙香烦躁地打开了他的手,迅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慌张地朝着山下跑去。

她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她的心跳在加速,她的脸在发烫,她的脑海里,全都是那双漆黑如墨的眼。

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远,最后林妙香坐在一个小石头上,费力喘气。

相夷……

她捂着自己的头,开始强迫自己想那个对她付出一切的男子。可是,赵相夷的脸就是夜重的脸,她想到最后,眼前的人,全是抿着唇,神情冷漠,不可一世的模样。

那不是赵相夷,而是夜重。

林妙香用力地摇着头。

只有她知道,那一个吻绝对不是一时冲动。

她已经是孤注一掷,赌夜重的心里究竟有几分属于自己。赌他会不会因为一个吻而放弃杀自己。就算血衣的毒已经种下,一切早已无法挽回,但是,她还是希望,他告诉自己,我不杀你了。

那样,即使是死。也不那么难过了吧。

林妙香躺下了身。晚风拂面,吹动着衣袍猎猎作响。

一个影子靠了过来。

以为是追上来的夜重,林妙香眼也没抬。淡淡地道,“总不会,要我为了一个吻对你负责吧。”

耳边传来细细的抽气声,“你吻了谁?”

声音平和醇厚。绝对不是夜重的。林妙香惊地坐了起来,定眼一看。赛华佗凑到自己身前,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

“没什么。”林妙香脸有些红,往山路上看了看,夜重没有追来。心里有些奇异的失落。

她憎恨自己这种小女人的姿态。

赛华佗看着她,他的目光很温和,仿佛是白玉发出的莹润光芒。但是每一次被他的目光注视,她都有一种被看穿的不安。

“你看了我给你的那本书了?”他开了口。眼睛却注视着林妙香眼角的红斑。

林妙香点点头,想了想,又道,“但是有一页被夜重撕掉了,他像是不想让我知道,你要我看的东西,是不是就是被他撕掉的那一页?”

赛华佗没有说话。

淡淡的目光中染上了一种奇异的悲悯,似乎是穿透了林妙香,看着别的什么人一样。

夕阳血红一片,哭了一般,泪将周围的晚霞也浸红。

“有的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赛华佗叹了口气,眼角有些闪烁。

他身子都在颤抖,林妙香鲜少见到她如此失态的时候。仅有的一次便是宋远山死的时候,他告诉了自己,宋远山和他的真实身份。

林妙香犹豫地伸出手去,想问问他究竟怎么了。手刚一伸出,便是怔在了半空。

赛华佗忽然俯下身去,哭了出来。

林妙香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所幸赛华佗很快站起身来,眼角还很红,他看着林妙香僵在空中的手,移开了眼,“他在山上?”

林妙香点点头。她下意识地便知道了赛华佗肯定是在问夜重的行踪。

赛华佗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往山上走去。半途,他忽然折回身来,幽幽开口,“林妙香,好自为之。”

说完,他的身形消失在了衰草寒烟间。

林妙香怔在了原地,本想问赛华佗是否有解血衣的办法也忘记了。眼前浮现的,全是赛华佗带着恨意的目光。

仿佛一夕之间,一切都变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赛华佗那么冰冷的神情,沉了沉眼眸,林妙香往回走去。眼角的红斑又开始发烫,带着焚烧一切的温度,灼烧着她的眼,她的心。

究竟是什么,被自己忽略了。

看到夜重胸前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时,林妙香的脑袋里闪过了许多零碎的片段,她仿佛能看见夜重是怎么受伤的,可那个伤他的人却始终看不真切。

他的伤,真的是练了什么邪功所致么。

真相明明就在水面漂浮着,却始终隔了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的,若隐若现。

傍晚时分,夜重回了房,却见林妙香还没睡,正斜倚在窗边的软塌上,偏着头,看着窗外,神色间是少有的静然。

窗外细月下,一株高大的梧桐寂寞而立,有风吹过,抖落几片干枯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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