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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傻妇-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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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晕过去才奇怪。”赛华佗走回了林妙香的床边。在江玉案惊讶的目光中,从林妙香的手掌中取出了一根长得吓人的银针。“这……”江玉案张了张嘴,发现现在这种时候要开口是件艰难的事情。

就在赛华佗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口突然就涌进来一大群人。其中赵相夷是最先冲进来的。

他直接奔向床上躺着的林妙香。不客气地把江玉案轰到了一旁,“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焦急地抓起林妙香的手腕,赵相夷这才发现林妙香冷得吓人。像是在寒潭里面浸泡了无数天的人一般。

“她只是太累了。”赛华佗示意赵相夷不要慌张,“她应该是为了做什么事情才把这银针插进了手掌里面,希望用疼痛来减缓困意。不过,这也只能是暂时的,所以刚刚她的身体才会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赛华佗的话一出口,九九就表情怪异的望着他。要说林妙香为了要做什么事情的话也只有可能是今早自己去喊她的时候的事了。

赛华佗不自在地别开了头,“为什么这样望着我?”

这时候。江玉案也反应过来了。他和九九交换了一下眼神,对着赛华佗做着口型,“罪魁祸首。”

“我去熬药。”赵相夷突然一把拿过江玉案手里面的药,走到了门口时他又不放心地回了半个头,“照顾好她。”

“当然。”江玉案回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赵相夷熬完药回来时。林妙香已经清醒过来。她靠坐在床头,面色严肃地与江玉案说话,见赵相夷推门而入,她立马闭紧了嘴,眼里闪过几分戒备。

赵相夷心中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这段日子以来,林妙香的处处防备让他越发不安,渐渐地。他开始习惯这种刺痛。

他走了过去,江玉案浅笑着退出了房间。

“喝药吧。”赵相夷在床边坐了下来,细细打量着林妙香的眉目,他的视线在她的白发上面怎么也移不开来。

林妙香不自在地接过了药丸,皱着眉将汤药喝了下去。赵相夷一手又揽了林妙香脖子,在她耳边悄声道。“怎么,怕苦?”

林妙香失笑,“人都是喜甜惧苦,贪图安逸的。”

“那你呢?”

林妙香一怔,疲倦地叹了口气。“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

赵相夷握了她手,五指细细地在她掌心慢慢滑过,脸上浮现一丝似有若无的苦笑,“只是发现,我们之间有似乎越来越远了。香香,我好累。”

“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们现在正在一起,不是么?”林妙香勉强地扯过一抹笑容,正要再说,却见赵相夷皱了眉,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剩下的话便哽在了喉咙。

赵相夷看着林妙香,握紧了拳,“其实,你没有必要瞒着我,夜重……”

话音未落,林妙香手里的药丸啪地一声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赵相夷叹气,弯下腰去拾那碎片,林妙香却一把掀开他,自己俯了身。她却又不是捡拾,一阵乱抓,瓷片抓到手心里。赵相夷忙去拉他,林妙香甩开他的手,继续去抓那些碎瓷片。一片片割得伤口更深。

“香香。”赵相夷失声叫道。

林妙香充耳不闻,反而急怒之下又用力握拳,瓷片锋利,把手心割得鲜血淋漓。赵相夷忙一把扣住她的腕脉,林妙香只觉得手腕一酸,手中的瓷片又落到了地上。

她有些茫然地睁着眼,定定地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

赵相夷翻开他的手心,见已经深深浅浅割了不少口子,有些碎瓷片还嵌在里面,皱紧了眉,一点点替林妙香挑出来。

“香香,伤了你,我会疼。”

林妙香抬起头,猛然间落进了赵相夷那双黑曜石般深邃的眼里。她忽然抱住了赵相夷,喃喃低语,“相信我,老赵,我是为了你好。”

知道得太多,反而会让你记起夜重的一切。他是个可怕的人,会毁了你。

而我,不想失去你。

林妙香抱得太紧,赵相夷只觉得胸前一阵发闷,却没有推开林妙香,反而反手更紧地把她搂在了怀中,“我相信你。无论以后如何,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像现在这样。”

他说得如此坚定,不允许有任何人来质疑,更不允许,自己质疑。

夜,晦暗萧瑟。

夜阑尽处,星河斑斓。似有似无的琴声从远处传来,潜伏在静谧的夜色之中。

林妙香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心绪不宁。此时听见这琴声幽幽,更是没来由地一阵烦躁。披了外套,她翻身下床,寻着琴声往竹林深处而去。

碧落的翠竹在夜色中变为了浓重的黑色,密密麻麻地立在路两旁。幽幽人影,细细凉风。穿过小桥,迎面而来的是一处碧波寒潭。上有瀑布沿山脊奔流而下,溅起的水花的月色照耀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寒潭中央,是翠竹搭建的水阁。隐隐有琴声从水声地缝隙里传了出来。

林妙香失神一般地走了过去,她第一次来这里时,便是有一人席地而坐,手抚长琴,眉目傲然,一举一动间八分冷意,一分飘逸,余下一分,是深藏的寂寞。

他看着自己,一脸平静地说,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人了。你的一切,都将专属于我。而我,会为你夺下那北方江山。

她是他的。然而最后,她背叛了他。

冰冷的水滴溅在林妙香的脸上,她微微一怔,再一抬头,只见自己已站在水榭门处,上曰玉楼。林妙香推开了门。

门内,依旧是简单的一桌两椅。

房间正中,姜无恋已停了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声音遥远而模糊,“这玉楼,可是让你想起了往事?”

林妙香眉目稍敛,她定下神来,眼中怅然之色尽褪,“即是往事,也没有纠缠的必要。”

“你倒真是狠得下心。”姜无恋一手扶着琴弦,一手抱着琴尾,意味深长地道,“江湖之人皆知,公子冷血无情,却无人知道,偏偏有人比他更是无情。”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林妙香面色微僵,手指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里面。白日里被瓷杯划破的伤痕未愈,立马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姜无恋挑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似是感慨,又似嘲讽,他幽幽开口,“我听江玉案说,彼时你遭沈千山利用,家破人亡,流落于落马村,后为公子所救。他教你武功,保你安危,虽是别有用心,但总归是对你有所付出,偏偏落得现在这个地步。”

“南王朝没了,沧澜阁也没了,二十余年的苦心经营在旦夕间失去,就他连自己,也没了。他给了你一切,你却毁了他的所有。想想,我都为他觉得可悲。”

姜无恋的声音里没有责备,也没有嘲讽,平静得就像只是在陈述事实一样。可林妙香听后脸色更是难看,她抿紧了唇,转身就要离开。

姜无恋却又是一笑,“今夜引你前来,其实是有要事相商,你若走了,我一肚子的话恐怕是无人可说了。”

林妙香僵硬地止住脚步,她努力平静地望着姜无恋,淡淡开口,“你说。”

☆、第二百一十二章 悔悟

“一起喝一杯吧。”姜无恋将琴放回了地面,他站起身来,径自走到一旁的竹椅上坐下,指了指桌上的两坛酒,“都说酒后吐真言,喝醉了,你才不会怕我说的尽是胡话。”

林妙香看了他一眼,这才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有的人即便醉了,怕也吐不出真言。”

“现在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怎敢有欺瞒之意。”姜无恋不在意地笑笑,他取过桌上的酒杯,将坛中美酒徐徐倒入,然后递给了林妙香,“我想,你对今晚我所言之事,必定大有兴趣。”

林妙香接过酒来,正要往唇边送去,姜无恋的声音复又在耳畔响起,“我记得有人最爱此酒,倒是不知你是不是也喜欢喝竹叶青?”

林妙香的动作猛地一滞,五指一缩,紧紧地握住了酒杯。满满的竹叶青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溢了出来,洒在林妙香墨黑的衣衫上面,染开了深色的花纹。

她怔怔地望着从杯中流出的竹叶青,忽然哑声开口,“姜无恋,你说,若在一个嗜酒之人面前,有佳酿这般失去,他会是什么感觉?”

那一夜,夜重临行前这般问她,她想了许久,仍是不懂。

姜无恋一愣,不明白林妙香为何有此一问,他垂下了眼眸,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半晌,才幽幽答道,“会愤怒。”

“愤怒?”

“再是佳酿,也归嗜酒人所有。未经允许,便私自逃离,嗜酒之人,自然是愤怒不已。”姜无恋不紧不慢地解释到。

林妙香没有再答。她眯着眼静静看着杯中清酒,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

姜无恋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其实,今夜我引你前来。是要告诉你一些姜家的秘密。既然要合作,有些事情还是坦诚为好,以免日后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我想你也是极为困惑为什么同为姜家之人,我与恨水却未与姜秋客合谋吧。”

“嗯。”林妙香点点头,神色带上了几分严肃。她知道,姜无恋今夜所说之事,必定是极为隐秘,更是关系到之后他们所做的一切。

“这件事要从姜家的起源讲起。你也知道了,我与恨水本是楚熠的孩子,彼时我娘离开他之后,便带走了我们两兄弟,之后楚熠寻找多年。也并未有我和恨水半分消息,那是因为我们被娘送回了姜家的族地,海域。”

“你只知姜家与赵家争夺这南王朝数百年,却不知道,在南王朝的姜家其实只是姜家的一个分支。真正的姜家聚集地。在海域。很早以前的姜家之人,皆是天生重瞳,武学奇才。这样的一个种族可以说是逆天的存在,但海域地处偏远,岛上人数稀缺,第一代的海域之主本想一统天下,将南北帝国吞并。就因为人丁稀少的缘故,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而后族中各长老便做出决定,挑选数百名姜家子弟离开海域,潜伏与南北帝国,繁衍生子,扩增姜家血脉。发展到近几代。便有了与楚家针锋相对的姜家出现。”

林妙香手里的酒早已撒了一地。她惊讶地听着姜无恋所说的陈年往事,心下一片波涛汹涌,只觉得喉咙干涩,声音发紧,“那你们回到海域之后发生了什么?”

姜无恋眼眸一闪。脸上罕有地出现了几分寒意,他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开口,“我与恨水在岛上度过了二十年。期间,恨水因为我的缘故而遭人毒手,成为了族长练功的炉鼎,不旦永远地停在了十四岁的模样,就连一身所练功法与性命最终都会被族长所吸取。所以他现在才会深陷昏迷,一直没有醒来。我二十岁那年,便离开了海域,接管了南王朝的姜家分支。”

“既然姜家以一统天下为目标,你与恨水为何还不与姜秋客会和,反而一直躲避他呢?”林妙香轻声问道。

姜无恋笑了笑,笑容里有几分林妙香看不懂的味道,“对我而言,所谓的天下远没有恨水的安危重要。更何况,那姜秋客便是现任的海域之主,姜家族长,也是把姜恨水当做炉鼎的人。”

林妙香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记得江玉案说过,早年海域之主蒙面潜入迷迭山庄与夜重交手,二人不分上下。

那姜秋客竟是如此大的来头,林妙香心里有些惴惴,她忽然心念一转,低声追问,“那你可知那姜秋客本来的面目?”

“我也只是见过他幼时的模样。后来他便一直装扮做我的样子,说起来,我已有九年没有见过他的样子。”说到这里,姜无恋顿了一下,犹豫着开口,“宋远山之死,我想,恐怕也是出自他之手。江玉案说宋远山死的时候是甘心赴死,我料定他看见姜秋客,以为他是自己的孩子,才没有丝毫反抗。”

林妙香意味深长地望了姜无恋一眼。九年,算起来,那个时候姜恨水刚好十四岁,被做为了炉鼎,这期间,恐怕是发生了不少姜无恋不愿提及的事情。

姜无恋被她的目光一扫,微微皱眉,总觉得有种被看穿的错觉。他抿了抿酒,面色一肃,继续说到,“这一次,姜秋客将南北帝国合并,想来是待稳定下来之后,便将海域也一并统治在一起。现在的南王朝已被他称王,而北王朝表面上仍是由沈千山为尊。只是沈千山已被他所控制,这和他掌控了南北帝国来说并无二致。为了一统天下,姜秋客必定不会放过还未死去的夜重,就算他现在已经变为了赵相夷,依姜秋客的谨慎来说,他也一样不会放过你们。”

顿了顿,姜无恋不冷不淡地又添了一句,“也不会放过我。”

林妙香拿捏着手中的酒杯,没有接口。她把姜无恋说的话与之前的一切联系在一起,渐渐就想通了眉目。那个神秘人,十有*就是姜秋客,或者是他的手下。

姜秋客要掌控南北帝国,便必定要清除夜重与沈千山两大阻碍。要杀夜重不易,但要杀赵相夷,却是易如反掌。因为赵相夷有放不下的人。那注定会成为一把最尖利的刺刀,然后指向他。

所以他最初便在永安城中大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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