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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逐庭月-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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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跟他合作?”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詹台玦衡顺口答道。

我挡在他身前,凝视着他:“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想骗我吗?”

詹台玦衡目光一滞:“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好,那我告诉你!”我毫不让步,“当初我跟詹台爹爹被收押至刑监,形势危在旦夕,为了救我们,你只能选择与镜司澈合作,而他的条件之一,就是你帮助他对抗太子!”

“你怎么会知道?”詹台玦衡眼色是掩饰不住的讶异,却在看到我平静的面容时幡然醒悟,“是临昭和静雪……你知道了?”

“是,”我无意隐瞒,“我不仅知道了关于他们真心相爱的事,知道了他们为了躲避赐婚求你假娶静雪的事,还知道了很多我以前并不知道的,关于你的事。”

詹台玦衡眉眼间的寒意有所松懈,有种被人看穿了的焦灼。

不过瞬间的失神之后,詹台玦衡很快便恢复如初:“那又怎样,他们鹬蚌相争,我渔翁得利,本就是百利而无一害,即使他不用你们的性命作为条件,我也会答应。”

“那隐瞒镜司澈和许唯铭对我的所作所为你又怎么解释?如果你想要渔翁得利,那告诉我一切,不是更好?”我调整气息,“根本就是因为,你在乎詹台翎,还有,你在乎我!”

“我没有!”话音未落,詹台玦衡便立刻否认,声音上扬得刻意。

“好,”我再退让一步,“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那为什么要坚持送我回京都,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在崖边的时候,你为什么会被霍步威胁?”

“那不过是让对手掉入陷阱的手段,至于在崖边……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我想到活捉他的办法而已。”詹台玦衡侧过头。

“我不信!”一步步迫近詹台玦衡,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让我此刻拼命坚持,不愿意轻易放弃,“詹台玦衡,我要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事到临头,原本惴惴不安的心此刻反而一片平静,也许,我真的等待了太久的时光,无论幸福还是痛苦,我都需要一个答案。

“即使我不想你死,那又能代表什么!”詹台玦衡被我步步相逼,勃然大怒,“你是临昭唯一的血亲,你是爹疼爱十四年的女儿,你是先生所有的寄托,你是静雪最好的朋友,还有,在别人眼里,你是我的妹妹,没有一个兄长,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妹妹被挟持而无动于衷!”

我呆呆看着詹台玦衡,他棕色的眸子在愤怒下横亘了太多太多东西,那些坚硬的保护色,让我无法穿透它们,看清詹台玦衡的心。

他说的没错,即使他不想我死,也不能说明什么。

收回原先的咄咄逼人,此时的我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仍是勉力强撑着一笑,心里的痛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这样的笑容是多么的苦涩勉强。

“是我自作多情了,是我不自量力了,”我嘲讽自己的自视甚高,“你可以为了殇云、可以为了静雪、可以为了詹台翎、可以为了南宫师父而不想我死,甚至可以为了你我之间名存实亡的兄妹关系去向众人演戏,你都独独不愿为了你自己。”

詹台玦衡听我说着,脸上早已再无愤怒,他棕色的眸子,一片死寂,仿佛刚才他激烈的情绪起伏,不过都是一场虚幻不实的梦。

“詹台玦衡,我一直以为我看不到你的心,可是,现在我才明白,也许,我错了,你根本就没有心,我有怎么能够奢望自己能看得到呢?”连我自己都听得到,此刻我的声音是多么绝望。

“虽然找不到霍步,但是‘厉杀’已毁,任务也算完成,明日就起程回去吧!”詹台玦衡像是没有听到,只是冷冷说完这些,转身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留我独自一人。

脚步声远去,我踉跄几步便重重瘫坐在椅上。

“千瞳,你为什么要爱他?”我在心里质问我自己,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只有满腔无处抒发的苍凉。

你可以爱镜司澈、你可以爱许唯铭,哪怕你可以爱镜司羽……

可是,你偏偏爱上了詹台玦衡,一个永远也不会对你的心意,有丝毫回应的人。

他的眼里,只有他的野心、他的仇恨。

何必让自己这么辛苦?!

我嗤笑,也许这是上天给我的教训,不自量力的教训。

你为天下女子不平,你不甘落后于男子,但是,任你心思如何细腻、头脑如何灵活、谋断如何精密,在“情”之一字上,你却永远是输家,从你爱上詹台玦衡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一败涂地的命运。

因为你爱他。

因为他不爱你。

因为他牵动着你所有的心情,你却带不起他心中一星半点的涟漪。

所以,詹台千瞳,最终,也不过是一个感情的失败者。

第一百三十三章 目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京都的,大街上,所有人还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气中,欢声笑语连成一片。

掀开车帘,看着熟悉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更显得心底的落寞与凄凉。

不敢再看向前方马上的那一抹刺眼的紫,我收回目光。

及至府上,马车甫一停下我便匆忙下车,不理众人,抬脚踏进府中。

“千瞳!”迎面就是静雪一个大大的拥抱,“你不声不响地跑出去,担心死我了!”

“静雪姐姐,小心我的外甥啊!”静雪的拥抱和关怀给了我难能可贵的温暖,我看着静雪身后一脸无奈的流殇云,与他相视而笑。

静雪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我,却瞥见了我颈上白色的纱布,失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千瞳你受伤了?”

“怎么回事,伤势严重吗?”流殇云也一眼看到,上前一把拉过我,一面细细检查一面问道,“还有没有其他伤啊?”一面说着,一面有意无意地看向我身后。

我故意无视流殇云的眼神,摸上脖颈,笑道:“一点小伤而已。”

而静雪却侧头看向我身后,佯怒斥道:“玦衡哥哥,你怎么能让千瞳受伤呢?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看不到詹台玦衡的表情,只觉得气氛冷的尴尬。

“爹呢?”良久,詹台玦衡开口。

静雪一愣,目光在我二人脸上逡巡,虽不明就里,但也总算看出些端倪:“还没回来。”

“静雪姐姐,我有事要去找南宫师父,你们先聊。”说着就要走。

“千瞳!”静雪一把拉住我,最终却被流殇云拦住:“让她去吧!”

静雪这才依依不舍放开。

然后我便留下他们三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千瞳这么快就回来了?”稍坐了一会,便见南宫师父一脸悠然地出现在眼前,“这趟斫城之行,收获颇丰吧?”

南宫师父的话让我忆及与詹台玦衡最初的吵闹、之后的被捕、而后的挟持,到最后詹台玦衡对一切的否认。

短短几天,原来我们已经经历过了这么多。

正回忆间,却听南宫翼开口:“这伤从何而来啊?”

一听这话不由薄怒从心中涌起:“南宫师父您还问!这次收获颇丰的是詹台玦衡和您,与我何关?”

“呵呵,我就知道你少不了怪我把你往龙潭虎穴里推!”南宫师父微微一笑。

“您明知道那是龙潭虎穴,您还让我去?就不怕我一去不回了?”南宫翼的漫不经心让我很是气闷。

“千瞳,为师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又怎么会放你去斫城呢?再说了,就你当时那个决心,就算我拦,你会听吗?”

我一时无言以对,说到底,的确是我自作自受。

“您就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心中不快仍然难消。

南宫翼摇头:“为师不是对自己有信心,是对玦衡有信心,有他在,自然能保你无恙。”

听得南宫师父提到詹台玦衡的名字,心里失落痛苦惆怅一涌而上,一时无话可说。

“不过,”南宫翼认真看了看我的伤势,“看来我还是对他太有信心了,竟然还让你带了伤回来,下次为师可要三思才行。”

“师父,我们分别几日,难道一见面就要聊詹台玦衡吗?”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

南宫翼眉头轻皱:“怎么?你们又吵架了?”

又!

这一年只停留一个月的南宫翼都知道,我跟詹台玦衡数不胜数的争吵。

“没有。”我淡淡开口。

这次是真的没有

“看来比吵架更糟啊!”南宫翼慨叹道,“本以为这次能让他看明白些,孰料他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南宫翼话中有话,我不由疑惑:“师父,我听不明白。”

“千瞳,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不选择玦衡吗?”南宫翼沉默须臾,出声问我。

我想了想:“您说他戾气太重。”

南宫翼点头:“不错,玦衡的身上,不仅背负了杀父之仇,更背负了詹台家,夜家,还有所有为豫王殿下牺牲的志士们的希望,这样的重担,让他不得不用冷漠来保护自己,久而久之,这份冷漠,便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补课分割,对此,我无能为力。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这并非是我当初不选择他的唯一理由。”

“还有别的原因?”

南宫翼神色飘渺:“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样的他,让我感到捉摸不明,尽管不想,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看不透他。”

我不可置信:“怎么会?师父您目光敏锐,善察人心,怎么可能看不透詹台玦衡?!”

南宫翼闻言苦笑:“千瞳,为师相信此行他会护你周全,结果你却带伤而返;为师以为他会对有些事有所感悟,可他却仍然执迷……试问,这又怎么算看得透呢?”

连南宫翼都看不透的人,我又怎么可能妄想会看得清他呢?

“师父,仇恨、理想,还有野心,对你们男子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占据全部的生命吗?!”我悠悠开口。

南宫翼有些怔忪,良久,他轻叹一声:“年轻的时候,我踌躇满志,一心只想做出一番大事业,那时的我的确以为,一生有这些就够了,儿女私情只会阻碍我实现自己的抱负,也正因为此我迷失了自己,最终辜负了一个人,伤害了她,直到我明白时,才发现,一切都为时已晚,不可弥补了。”

“师父,您……”南宫翼的这番话让我震惊,我竟然从不知道,一向潇洒的他竟然也有过这样刻骨铭心的爱恋。

“所以,我才不希望有人重蹈覆辙。”南宫翼看着我,仍是笑着,我却能体会其中的苦。

“那她现在呢?”我追问。

“事情已经过去,多说无益。”南宫翼摆摆手,不欲再说。

我也不好追问,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似乎更加重要:“对了,师父,我们在斫城闹出这么大的事,皇上难道毫无察觉吗?”

“你说呢?”

“皇上是故意的?”刚问出口,我就已然明白。

“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提起镜亦城,南宫翼一脸颇为反感,“这是他一贯的招数,等到两败俱伤,再坐收渔利。”

“千瞳,太子和陆玄此次遭受重创,不知道下一步作何打算,接下来的日子,你还是万事小心。”南宫翼想了想,认真嘱咐我道。

一连几日都一切如常,不知道刚回来那天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在没见过詹台玦衡,流殇云和静雪也像是达成了一致,没在我面前再提起他,倒省了我不少推搪之词。转眼便到了正月十五,一早起来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大过节的,怕不是好兆头。

“小姐在想什么?”若芙一面替我梳头一面问道。

看着若芙,突然想起一事,遂笑问道:“我在想,你最近神神秘秘的,一天到晚见不到人,是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

若芙小脸顿时苍白如纸:“小姐,我、我没有……”

见她反应如此之大,我一时也有些始料不及:“好啦好啦,我逗你呢,看把你吓得。”

若芙却毫无松口气的感觉,而是一脸期期艾艾。

“若芙,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我隐隐有所察觉。

孰料若芙却突然跪下:“若芙斗胆,求小姐去看看许大人吧!”

我恍然大悟,原来若芙这幅模样,竟是因为许唯铭。

“先起来,”我一把扶起若芙,“怎么回事?”

“奴婢虽然不清楚许大人做了什么对不起小姐的事,惹得小姐生了气,但是奴婢相信,依许大人对小姐的情谊,是断断不会伤害小姐的!”若芙一脸惶急地说着。

第一百三十四章 登门

“你最近频繁出府,都是为了去看许唯铭?”

若芙低头,有些局促:“原本奴婢想着许大人一人孤身在京,逢年过节一定很孤独,便动了心思想去探望,可是每每见他,许大人都是一脸惆怅凄凉,还总是……总是向奴婢打听小姐的近况。”

“你都告诉他了?”我不由担心,“包括我去斫城的事?”

若芙连忙摆手:“没有,这件事先生嘱咐过奴婢切勿与他人说,奴婢一直守口如瓶。”

暗松口气,若是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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