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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逐庭月-第41章

小说: 逐庭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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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詹台翎不可能……”辗转了一番,张口却是这句话。

“小姐!”雪姨面色一沉,“难道您还要怀疑奴婢诬陷詹台翎不成?”

“我不知道。”茫然看着雪姨。

手上传来一阵疼痛,雪姨的手握着我的,牵动了刚刚包好的伤口,“小姐,千万不要认贼作父啊?”

一瞬间,我不由打了个寒战,认贼作父!想到自小到大的父女情深,即使争吵,回过身来,依然是处处为我设想,时时为我忧心,容忍我的任性,替我收拾残局,而如今雪姨却告诉我,这个人害得我生身父母不得善终,让我如何接受!

☆、第七十二章 良言 (2602字)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耳边一直回响着雪姨的话:“小姐,既然您已知道真相,那么就该肩负起为老爷、夫人、少爷还有夜氏一门复仇的使命才是!”

下意识紧闭双眼,脑海中雪姨因为复仇而炽热的双眼一直萦绕不去,我只能使劲地摇头,试图将它强行驱逐。

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烦闷之中,连身边的骚动都浑然不觉,只觉得被人猛然一推,一时站立不稳随那人一起倒下,还好被稳稳护着,未曾觉得疼痛。

“没事吧?你!”回过身来,看到许唯铭焦急的脸,他一面上下打量我,一面急切地问道。不远处,一辆马车疾驰而过。

“哦,没事。”我终于反应过来,再看我二人,许唯铭双手撑地将我护在身下,两人肢体近在咫尺。

“那个,你可以起来了。”我意识到不妥,吞吞吐吐地说道。

许唯铭倏地起来,似乎也有些窘迫:“情急之下,冒犯了。”

“不碍事,到是还要谢谢你救我。”我以手支撑,想要起身,却忘记掌上的伤,一用力顿时疼痛非常,不禁惊呼一声。

余光看到许唯铭的手伸向我,抬眼映入他关切的双眸,心里一动,伸手握住,由他拉我起来。

起来的一瞬,脑海瞬间闪过破碎的画面:飞驰的马车、宽阔的怀抱、愠怒的斥责……

努力从中抽离,我看着许唯铭,真诚地说道:“初循,多谢了,要不是你,我可能不死也半残了。”顺势收回了手。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许唯铭的手微不可闻地抖了一下,而后若无其事地说道,“只是你怎么一个人在大街上,还失魂落魄的,连马车在后面都不知道?”

我敷衍地笑道:“心情不好,出来走走,刚刚有些走神。”

许唯铭皱了皱眉头:“心情不好?”然后想了一会儿,说道,“印馨居的杜鹃近日盛开,不知詹台小姐可愿意屈尊前往一赏呢?”

未曾想到他会邀约我,想来也无所事事,便点点头:“好。”

许唯铭像是松了口气,做出“请”的手势。

一路上,我二人再也无话,只是街上行人川流不息,许唯铭下意识替我抵挡路人的推搡,虽然是细微的小动作,却显得自然的理所应当,心中不由感动。

不多会儿便到了印馨居,驻足门外,许唯铭的手却在推门时停住了,而后转过身来:“詹台小姐,烦请闭上眼睛。”

我虽心中疑惑,却觉得有趣,便依言闭了眼睛。

“詹台小姐?”许唯铭唤道,不知为何竟觉得语气略带着点戏谑。

“恩?”我转向他。

眼前微弱的光亮猛然消失。

“为了防止你偷看。”看出我发觉到什么,许唯铭解释道。我这才知道是他的手挡在我眼前。

“吱呀”一声门响,顿时杜鹃的香气铺天盖地而来,比几日前更加令人痴醉。

“好了!”许唯铭声音带着无比期待。

我缓缓睁开双眼,去再看到眼前景象后再也无法移开双目:目之所及,皆是盛开的杜鹃,一朵朵娇艳欲滴,璀璨夺目,竟将那秋日最为傲然的霜菊都比了下去。

“怎么样?”虽是询问的语气,却掩藏不住许唯铭语气中的自豪。

“真美!竟比我家花园中的那些更美!”我由衷赞叹道,然后迫不及待冲进花丛中。

置身在花海之中,顿时觉得身心都轻盈了不少,那些积压在心中的烦恼一瞬间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不停地在花丛中穿梭,时而蹲下,细细观赏,时而环视四下,翩翩点足。

不知何时,我才猛然想起光顾着自己高兴了,竟把许唯铭这个主人扔在了一边,实在太过失态了!

我忙转身去找许唯铭,却见他仍旧站在原地,双手环臂,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充盈着满足。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开口叫道:“初循,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不置身其中,怎么能完完全全感受她的美呢?”

许唯铭闻言,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小姐说的是。”便抬脚走到我身边。

我俩置身在杜鹃的花海,我不由感慨:“杜鹃虽不比牡丹芍药娇贵,但是想要照料得好也是极难的,想来你一定费了很多心思。”

许唯铭不答,只是问我:“你喜欢么?”

我一愣,心中觉得他此话别有他意,却仍不想骗他:“我很喜欢。”

许唯铭眼神拂过那些仙子,眼中带着爱怜:“你喜欢就好。”

他的话太容易惹人遐想,我不敢再往下接,于是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许久,许唯铭开口:“我种花的时候,有些心得,想说与你听。”

难得他主动转移话题,我自然乐得顺水推舟:“洗耳恭听。”

“花开最盛之时,便是将逝之时,既然如此,为何要绽放?花开虽美,花去更悲。以前我一直这么认为。可是,在我照料她们的时候,看到她们一点一点成长、吐苞,直至绽放,每一个过程,都如此努力,不曾退缩,更让我感动,不由得便想竭尽心力去帮助她们,虽然我不能阻止她们离去的脚步,但是我有能力让她们在世的时候绽放出无与伦比的美丽。”

许唯铭声音微带感伤,我不由看向他。

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注视,许唯铭转过头来,冲我一笑:“最后,我们做到了,虽然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她们就会枯萎,但是她们的一生,也曾经如此灿烂过。”

我知道他是在劝我,心中不由感动:“是的,她们有过这世上无与伦比的美丽,即使枯萎,也不枉此生。”

许唯铭知道我听懂他的意思,点点头:“是啊!”

我看着眼前一片姹紫嫣红,真诚地说道:“初循,谢谢你,一直在帮我。”

许唯铭却开口:“不,能帮你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我眉心一动,但笑不语,目视满园的红颜,想到她们即将零落的命运,心中有些怅然,取下腰间的笛子,搁在唇边吹奏起来。

音乐流转,先是跳跃的期许,而后音色一转,便成了诉不尽的哀思。

许唯铭在一旁,静静听完我吹完,“诚然道出了花中情思,不知此曲该叫何名?”

我放下竹笛,想了想:“此曲得成,全杖初循你,便由你来取吧。”

许唯铭也不推辞,略想了想,便说道:“那便叫做《墨红》吧!”

又同许唯铭寒暄了一阵,便准备告辞。许唯铭执意送我回府,推脱不过,便由他去了。

行至詹台府上,我开口相邀:“初循,今日真要多谢你,不知你可愿赏光,入府喝杯茶呢?”

许唯铭略一思索,正要开口却被人抢先一步打断:“许唯铭,你在这里做什么?”

☆、第七十三章 暴露 (2439字)

循声望去,只见流殇云一脸愤然站在不远处,看这样子又是准备来蹭吃蹭喝的。

许唯铭见到流殇云,面色淡然,只是双手抱拳,象征性一礼:“临昭兄。”

流殇云恍若未见,只是大步上前,一把将我拖拽到他身后,而后挡在我身前:“回答我,你为什么在这里?”

“师兄!”流殇云的态度让我有些莫名,便故做轻松,“初循不过是送我回来而已,我正想邀他进府喝杯茶来着。”

孰料流殇云一听,轻哼一声:“初循?”边说边望向许唯铭,“还送你回来?这么说今天你们一直在一起?”

我正要开口,却被许唯铭抢先:“不过是邀请詹台小姐去在下住处赏花罢了,虽然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但是临昭兄遣词用句还是要注意些,詹台小姐毕竟是姑娘家,万一传出什么,只会于她名誉有损。”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不过却透着疏离。

流殇云长袖一甩:“谁是你临昭兄!本人姓流,名殇云!你若是顾忌着千瞳是个女孩子家,就不会邀她去你家,孤男寡女成何体统!你也说了,这里只有我们三人,我的话又怎会传到别人耳朵里去,想来是你许唯铭得了便宜卖乖吧!”

“师兄!”流殇云对许唯铭的针锋相对让我有些着恼,“我与初循光明磊落,即使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我也不怕,倒是你今天怎么回事?”

流殇云看我维护许唯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叫他初循?千瞳,他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谁怎么样,我自己心里有数,许公子在你心中是怎么不好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你含冤入狱的时候,可是许公子挺身相救,你才能沉冤得雪,难道过河拆桥就对了么?”

流殇云被我一通明嘲暗讽,脸色更是阴暗,伸出手指指着许唯铭吼道:“千瞳,你到底受了什么蛊惑,如今竟帮着他来与你师兄作对?”

“师兄,我只是帮理不帮亲,今天你的确过分了。”我拉下流殇云伸向许唯铭的手臂,沉声说道。

“詹台小姐,流大人怕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们三人在府外这般也实在太过惹人注意,初循这便告辞,改日再来拜访吧。”

流殇云瞥过许唯铭:“亏了你还有点儿自知之名。”

不理流殇云的嘲弄,我上前拦住许唯铭:“初循,我师兄今天不知怎么了,情绪有些失常,你又何必跟他计较呢?快些随我进府吧!”

“等一下!”流殇云一把抓住我,“他要走你就让他走,何必要拦?”

今天的流殇云实在不可理喻,我也懒得与他纠缠,便冷哼一声:“初循是我的客人,又不像有些人,整日不请自来,白吃白喝不算,还连带把自己当主人,管起人家里的事了。今天我不仅要请初循喝茶,我还要请他在府上一同用晚饭,怎么样?”

流殇云听了我的话,似乎很是受伤,抓住我的手无力地放开。

我心里瞬间有些不忍,却还是嘴硬,一把拉住许唯铭:“初循,走!”

刚进府中,迎面却碰到詹台玦衡,多日不见,他换回一身紫衫,眉目之间更添几分意气风发。

詹台玦衡的眼别有意味地在我握着许唯铭胳膊的手上逡巡,竟让我手觉得一阵刺痛,下意识放开许唯铭。

“我……”像是做错了事一样,我竟然有些局促,不敢正视詹台玦衡,只能低下头去。

“玦衡你在那就太好了!”流殇云像是看到了同盟一样,斜睨我与许唯铭一眼,大步走到詹台玦衡面前:“千瞳实在太不像话了,不仅为了许唯铭顶撞我,竟然还邀他进府用餐!你说说……”

“哦,是吗?”詹台玦衡不等流殇云说完,目光便重新投向我,开口询问道。

他的语气平淡无常,但是在我听来却十分害怕,我强压下不安,迎着他摄人的目光:“没错!初循是我请的客人!”

话说到最后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幸而许唯铭在旁接话:“詹台兄有礼。”

詹台玦衡倒不似流殇云一般疾言厉色,也是点头回礼:“许兄有礼。”

我不禁抬头望向詹台玦衡,只见他目光正好落在我身上,带着捉摸不透的深意,一眼望去却是彻骨的寒潭。

“既然如此……”詹台玦衡开口,听不出情绪,“那怎么能让客人站在门口呢?”

“玦衡!”流殇云急得跳脚,却被詹台玦衡抬手制止,而后对许唯铭做出“请”的手势:“许兄请进。”

流殇云似乎是看不惯那两人客气,一甩前襟,头也不回地先行进去了。

詹台玦衡望着流殇云的背影,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回身对许唯铭笑道:“许兄莫怪,临昭也不是有意的。”

许唯铭嘴角微微上扬:“不敢。”

“请随我来。”詹台玦衡在前引路,我正要抬脚跟上,却见他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也不打声招呼就跑出去,灰头土脸的成何体统,还不快回房洗把脸换身衣服!”

本来未曾留意,他这么一说,果然发现自己脚上裙边粘了些花泥,瘪了瘪嘴,还是依言告退了。

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把玩着玉簪,思绪纷乱,无从捕捉。

“小姐,要奴婢帮您带上么?”若芙见我对着簪子发呆,出声问道。

我回过神来,细细摩挲着,冰凉的触感在指尖蔓延,逐渐变得温热。

“不用了。”我微叹口气,将玉簪收回妆盒。

若芙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温顺地将我的头发挽起。

这边刚刚梳洗完毕,前厅便有人传话用饭。

“若芙,随我同去罢。”临踏出房门,我心思一转,回头说道。

若芙不解:“不是有专管膳食的下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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