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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逐庭月-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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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稳了稳心情:“皇上,这些日子以来,我多番退让,只因与你这份情深不寿,才甘心委曲求全,但是如今看来,人善被人欺,千瞳退无可退,皇上若是当真念在以往情分,就不要再行逼迫了。”

“千瞳,我是为了救你!”詹台玦衡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

“是吗?”我嗤笑道,“皇上贵为天子,若你当时肯信我彻查一番,我相信便不会有夏祺自尽一事,到时候钟蕊百口莫辩,又何须待到今日狼狈?!皆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将我关押于此,如今竟说什么为了救我,当真可笑!”

“如此说来,你又何尝信我呢?”詹台玦衡苦笑一声。

我没想到他会这般说,微微一怔,而后道:“自你征战之后,虽然难免有疑虑,可是哪一次我不是选择相信你?结果呢?又是如何?你说你不知该怎么信我,那我又该怎么信你呢?”

“我不信你?”詹台玦衡勃然大怒,“你可知道宫中关于你与镜司澈的流言漫天,我若去计较这些,镜司澈又怎会活到今天?!”

“计较?”我扬声道,“本就是无风起浪的事,何须你来计较!”

“当真是无风起浪吗?”詹台玦衡冷笑一声,随即冲着镜司澈的方向道,“那么那段时间的朝夕相对,湖间放灯,难道都是捏造的吗?”

我因詹台玦衡这一声质问彻底怔住。

原来,当初为了使镜司澈放松防备所做的一切,在詹台玦衡看来,竟是这般不堪吗?

我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詹台玦衡狠狠踩在脚下,心中尽是委屈:“你既然已有了想法,又何必再来问我?”

墙那面传来一声叹息,像是遗憾,又似无奈:“痴心一片,竟换得如此,当真是错付。詹台玦衡,那些便是真的,又能如何?千瞳最终不还是选择了你?!你如此恼怒,只怕是嫉妒了罢,因为我能给千瞳的,你却不能!”

詹台玦衡危险地睨了眼:“不过阶下囚,我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今后还如此猖狂!”

“哈哈哈,”笑声传来,带着一股决然,“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

我见詹台玦衡面色铁青,杀意凛凛,急忙扯着他衣袖:“你承诺过我不杀他!”

詹台玦衡本能甩开我:“事到如今你还口口声声维护!”

我见到眼前的詹台玦衡,如此陌生,垂下头去:“并非皆是维护,我不想你再添罪孽。”

沉默良久,詹台玦衡终于开口:“千瞳,你究竟让我拿你怎么办?”

“玦衡,”我开口唤他,“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你我都是不肯服输的人,在一起多是争执,互不相让,与其如此,我想不如……”

“你想怎样?”詹台玦衡似乎有所感觉,沉着脸问我。

鼓起勇气:“兑现你的承诺,让我走吧,离开这里,离开皇宫。”

“你让我绕过镜司澈,然后放了你?”詹台玦衡太高语调,“绕了一圈,竟还是回到了原处。”

“玦衡,我每与你争执一次,心里便灰暗一分,所以,趁着我对你还未完全失望的时候,让我走吧!”我斟酌着语言,小心道。

“这么说,你对我很失望了?失望到宁愿弃我而去?”詹台玦衡低声说道,似乎也是疲惫不堪。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几乎寄托了我曾经所有的向往,可是在这深宫之中,这样的向往,却显得无比奢侈。

“对不起,玦衡,但是这是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不是吗?”我下意识逃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那么,你我之间的夫妻情意,又该如何来算?”詹台玦衡突然问我。

我微微摇头:“既无家长之命,又无媒妁之言,怎做得数?”

“那么,夜府上,你与我拜过祖先牌位,难道都是假的吗?”詹台玦衡步步追问。

我深吸口气,为使自己言语不再颤抖:“你贵为天子,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未曾颁诏,自然什么都是不作数的。”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詹台玦衡猛然大笑出声,像是怒极,又像是怨极。

我刚想开口,却见他直指着我:“詹台千瞳,没想到你真的如此狠心说下这番话来伤我!你要走?我可以告诉你,当年答应你这第三个条件的时候,我便没想过他日功成会放你走,更何况如今?!”

“詹台玦衡,你一国之君怎可食言?”我不由大急。

詹台玦衡冷哼一声:“除了你我,又有谁能证明有这个约定存在?”

“詹台玦衡,你果然够手段,骗了千瞳相助于你也便罢了,如今食言还如此理直气壮,”镜司澈不紧不慢道,“千瞳,我早就说过詹台玦衡信不得,你却还是执迷不悟!”

镜司澈偏偏在这当口火上浇油,我想要阻止却又无可奈何,只见詹台玦衡眼中盛怒拳拳,他狠狠闭了眼,再睁开时已然是一片平静,恍然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千瞳,我原本虽无放你离去之意,但是对杀了镜司澈,亦是毫无兴趣,不过如今你不肯听我安排在先,意欲离宫在后,不由得我不改变想法……”詹台玦衡说着,有意无意看了那墙壁一眼,然而双眼犀利,竟像是要刺穿那厚墙一般。

第三百五十七章 毒药

“詹台玦衡!”那边墙壁猛一声巨响,像是有人重拳打在上面,“你若真爱千瞳,又何必拿我威胁她就范,你于心何忍?!”

“镜司澈,你若当真这么想,只怕也不会处处挑拨,唯恐天下不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詹台玦衡反唇相讥,理直气壮。

镜司澈闻言,陷入沉默。

詹台玦衡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语气却是不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詹台玦衡,这么多年,我终究是算计不过你!”我淡笑一声,颇为无力。

詹台玦衡身子一僵,而后道:“若不是你想要离我而去,我也不想与你这般勾心斗角。”

说罢转过身去:“我会尽快给你换个牢房,这里实在是太吵了。”

说完,詹台玦衡抬脚而去,牢中重新恢复一片寂静。

“小姐。”筱筱见詹台玦衡离开,从角落来到我身边,握住我冰凉的手。

“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吧?”我开口道,却是说给那边人听。

司澈,我又何尝不知道,你是故意说这些给詹台玦衡听,好狠狠伤他,可是这样的报复,却是同样加诸在了我身上。

那面安静了些许,只隐隐有些咳声,却听不大真切。

“殿下!”筱筱不见镜司澈动静,忙贴墙而呼,“殿下你究竟如何了?”

这一生下去,原先还有些动静的镜司澈彻底失去了声响。

筱筱又唤了几声,仍是无济于事,急得赶忙跺脚,转而看向我:“小姐,殿下这……”

我心中觉得不妙,也随之唤了几声,就在以为镜司澈除了状况之下时,听得他一声:“我没事,莫要再喊了。”

我与筱筱都松了口气,原先对他的那一俩份怪责也因这一场虚惊尽数压下:“方才为何屡次唤你却不吭声?差点吓坏了我们!”

“不过是一时想事情出了神罢了,让你们忧心了。”镜司澈如斯解释道。

我细细听来,只觉得这声音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虚弱,像是刻意掩饰一般,看了眼一脸惶急的筱筱,当下思量一番,终是没有再追问。

又过了几日平静日子,只除了对镜司澈病疾的疑虑加深,再无其他。

直到这一天,冬宜像往常一般前来探望,几句话之后,我趁筱筱不注意,在她耳边说道:“我听来素日这番时候便会有人前来为景王送药,你且去狱门前守着,将那人堵来与我,不可声张。”

冬宜虽不明白我用意何在,却也不敢违背,点头而去。过了不一会儿,便见她引了一名太监前来。

“奴才见过詹台小姐!”那太监放一开口,我忙看了眼那墙,一面示意她小些声音。

我点点头:“冬宜我有几句话想同这位公公说,你且先回去吧!”

待冬宜走后,我开口道:“敢问这位公公,可是由你日日替景王送药?”

“回詹台小姐,正是奴才。”

“那么依公公来看,殿下服了这药之后,病况可有好转?”

只见那太监听我这样问,一双眼睛不住徘徊,竟是支支吾吾难以开口似的。

“公公如此为难的神色,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端详一阵道。

“没,没有,殿下服过药之后,已经日渐康愈了。”

“是么?”我一面说着,目光却落在了那太监手中的药篮子上,“那为何我听殿下近来咳症并未减缓?”

“这,奴才不知,小姐若有疑惑,可寻了那太医;来问。”那太监作势想要离开,“詹台小姐若是无事吩咐,奴才这便退下了。”

“慢着!”话音落下,我伸手便捉住了那篮筐,小太监一惊,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便使了全力想要夺回。

“小姐!”筱筱见状不由惊呼。

“快来帮忙!”我对筱筱呼道。

筱筱虽不明形势,仍是加入抢夺,一时间三人两不相让。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那边传来镜司澈的声音:“千瞳,发生什么事了?”

那小太监听到是镜司澈的声音,忙道:“景王殿下,快救奴才!”

镜司澈听辨出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镜司澈话音刚落,我趁那太监分神之际,拉着筱筱同时松开了手。

小太监一个不稳向后倒去,连带着药篮一同落地,药碗从中滚落而出。

顿时这便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紧紧盯着摔落得药碗,不作一声。

那边镜司澈似是感觉到了不对,只不停道:“千瞳,筱筱,你们说话啊!”

可是眼下却没有人回答他一句,因为我们亲眼看着拿碗中的汤药倾倒在地,带起一串白沫。

“小姐,这药,有毒!”良久筱筱才反应过来,对我道。

我紧紧盯着那药汤,开口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是我的语气太过吓人,只见那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詹台小姐息怒,奴才冤枉,下毒之事与奴才无关啊!”

“殿下,你听见了吧,有人要加害于你,你怎的能服这有毒的汤药呢?”筱筱忙冲镜司澈喊道。

那边却是出人意料地沉默了很久,才道:“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殿下你知道?!”筱筱又是惊讶又是痛心。

“我自己的身子是好是坏,我又怎会不清楚?”镜司澈似是无奈笑道。

“你既已料到,为何还要饮呢?莫不是你一心求死,就干脆顺了这下毒人的意思了?”却是我问道。

那边的镜司澈没有再回答,我索性再问那太监道:“说,是谁指使你的?!”

“奴才,奴才不知。”

我看了他眼:“既然你不肯照实说来,那好,我便要那守卫拿了你去皇上面前,自有你可说的地方!”

熟料那太监一听我要拿了他告与詹台玦衡知晓,一张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小姐千万不可将奴才交给皇上啊!”

我因他这句愣住,缘何他会如此一说?莫非另有隐情?

“那好,”我道,“你便与我实话说了,我便当这事没有发生过,如何?”

我看他犹豫,又道:“景王殿下虽被关押至此,但仍是先皇亲子,谋害皇室宗裔是何罪,想必不用我来提醒你吧!”

“小姐饶过奴才。”只见他连连磕头道。

“那好,你且说来,究竟是谁要下毒谋害景王?!”

“千瞳,”镜司澈再开口道,“既已如此,何必再深究?”

“不行,若是不说个清楚,便是纵容了他们!”我坚持道。

“你告诉我,究竟是谁?”

谁知道了此刻,那太监仍是惊惧不定:“奴才,奴才不敢说。”

只这一句便让我愣了心神,在联想这番前因后果,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人来。

“那我来问你,你只点头或摇头便可。”

那太监想了想,点了点头。

“此人可是无上权利,一言定人生死?”

点头。

“可是四方臣民所拜?”

静默须臾,点头。

当下只觉双膝一软,跌倒在地,幸而筱筱眼疾手快扶住。

“此人,可是这一国之君,万民之主?”

那太监似要哭出来一般,连连磕头:“詹台小姐饶命!奴才不可再说了!”

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瞬间坍塌,一派颓然萧瑟,惨不忍睹。

竟然是他,竟然是他!

那一番约定仍在耳边,然而如今,他不肯我出宫在先,毒害镜司澈在后。

玦衡,你口口声声要我信你,你却用我的信任来随意践踏么?

“你滚吧,不要向别人透露你告诉过我这些,记住,是所有人。”开口对早已吓的肝胆俱裂的太监道。

他忙磕了数个头,狼狈起身离去。

第三百五十八章 出狱

“小姐。”想是我脸色过于可怕,筱筱带着点畏惧唤道。

我看向镜司澈的方向:“你早就想到是他了,对不对?”

那边又一阵沉默,而后是镜司澈的声音:“想我死的人虽多,可是有这个能力,并且有这个胆子的人,又还有谁呢?”

“对不起,”千言万语,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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