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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逐庭月-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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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边越想越觉得闷,却偏听到门“吱呀”一声响,顿时全身都陷入了待命状态。

詹台玦衡踱步进来,将门关好。

“你,你怎么不敲门?”我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每一个动作,磕磕巴巴问道。

“我敲了,是你没听见吧!”詹台玦衡主人架势坐在我对面,我赶忙将头低下。

“是、是吗,我没听见,哈哈。”我尴尬地打着哈哈。

眼角瞥见他握住我受伤的手,我身体不由自主一顿,那种紧张的感觉再次袭来,然而詹台玦衡似乎没有发现一般,拿过身边的那瓶药,细细地替我涂抹起伤口来。

“我刚才就在想着,若是我不过来,恐怕你早就忘了上药这件事了,果然我没猜错。”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点无奈。

我:“……”

药膏微凉的触感,还有詹台玦衡在我伤口处游移的手指,刺得伤口微微的痛,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麻痒。

“千瞳,你有心事?”手指的主人开口。

“啊?”我反应过来,“没有!”

“是吗?”不依不饶,“那为什么我觉得你似乎在逃避我呢?”

詹台玦衡,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目光如炬啊!

“没有啊,你想多了。”我死不承认。

手指离开我的伤口,还没等我松口气,便感到他不但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抬起头!”

很久没有出现的命令似的口吻,如果在以前我一定因此而怒不可遏,可是现在,只觉得全身像是被他控制了一般,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对上了他棕褐色的眸子。

如果说以前这双眼宛若深潭一般,不可见底,那么此时,它便又成了浅浅的溪流,清澈见底,映着我茫然的脸。

渐渐地,他眼中的我逐渐放大,而我更是连呼吸都忘记了。

不知何时,他双手撑在桌上,离我只有咫尺之遥,他挺直的鼻尖轻触到我的,两个人呼吸相闻,眼中除了彼此,再无其他。

而我原本的恐惧也早已被紧张所取代,甚至还有些小小的期待,却不知道这期待从何而来。

“我该拿你怎么办?”无奈的,带着丝丝宠溺的口吻,他说话的气息萦绕在我的四周,没有如镜司澈一般淡雅的兰草香气,却仍然让人沉溺其中。

他的唇渐渐靠近我的,我半分疑惑半分紧张,看着他逐渐清晰的明眸。

“咚咚咚”的敲门声让詹台玦衡倏然收回身子,带翻了两张椅子。

我也有种做坏事被撞破一般的窘迫,下意识双手捂了捂脸,只觉得滚烫无比,再看詹台玦衡,只见他侧着头,似乎也是怕了看我,脸上亦是一片尴尬。

第二百三十二章 安置

我只能上前开门,只见若芙立在门口:“小姐,先生让我来看看你药是否上好了……小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啊”说到后来若芙惊呼道,透过我看向里面,“少爷你怎么也是……”话语戛然而止,若芙若有所悟,连忙伸手捂住自己嘴,一面还不忘解释道,“少爷小姐若芙什么都没看见!那,那我先走了啊!”说完还没等我回答便转身跑走了。

我看着若芙的背影不禁感叹:她一定是想歪了!

不过,如果她不在这个时候敲门,也许……

想到这里更觉得羞怯,头也不敢回:“我们还是到厅里去吧。”说完便抢先出门。

来到厅里,之间众人皆是一脸心知肚明的笑容,我满心都是冤枉,却知道有些事情越解释越乱,只能故作淡定,而随后而来的詹台玦衡如果不仔细看他颔边未来得及褪去的潮红,根本发觉不了他任何的变化,不由心里暗道他自我调节的水平真是高超。

“药可擦好了?”越弦看着我,半是询问半是打趣。

詹台玦衡将手上药瓶递回给越弦:“多谢前辈的药。”

越弦却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又不是给你用的,要你感谢做什么用!”

我大窘道:“多谢师娘。”

越弦上下打量我一番:“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副温婉贤淑的样子,真是大开眼界啊!”

我被越弦驳的无言以对,而一旁的南宫翼与流殇云却毫无出手相助的意思。

“不知刚刚几位在聊些什么呢?”詹台玦衡适时解围,转移话题。

南宫翼这才接话道:“接着方才说的,我们正在问云儿想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呢!”

我这才想起来:“对呀对呀,哥哥快说快说,我的小侄子叫什么名字?”

流殇云看了我一眼,终于逸出一丝笑意,他看着南宫翼道:“当年若不是义父,我恐怕早就死在荒郊野外了,所以,早先我就跟静雪商量好了,若是女孩就叫做宫雨,若是男孩便唤作南宣。”

“南宣,好名字,流南宣,”我这么说着,突然想起,“不,该是夜南宣才是。”

“可是,无论是哪个姓,现在都不能用这个孩子身上。”南宫翼收起笑容,一脸严肃说道。

没错,镜亦城生性多疑,如今外面好不容易才挣得今天的局面,不能允许有丝毫的闪失。

众人亦是沉默,尤其是流殇云,一脸沮丧。

“临昭,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先生说的不错,这个孩子,现在的确不能以你儿子的身份暴露于人前。”詹台玦衡上前,搭着流殇云的肩膀劝道。

良久,流殇云轻叹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呢?但是,让我们骨肉不得相认,让我和静雪怎么能承受呢?”说道这里,他一脸期待地望着南宫翼,“义父,您可有办法?”

“最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南宫翼眼睛扫过我们,压低声音,“大业得成,大仇得报,这样,不仅这孩子可以名正言顺地做你的儿子,你们还能名正言顺地做回夜家人!”

我们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的确是釜底抽薪的办法,只要镜亦城死,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可是……

“这需要时间。”詹台玦衡一语中的。

我点头:“还有一件事就是,慕大人与慕夫人新丧,即使按照我朝规矩,静雪亦有半年丧期,恐怕即使镜亦城真的同意你们在一起,未过半年成亲恐怕也于理不合啊!”

“那难道要让她们母子一直藏在这里吗?”流殇云有些焦急。

“当然不行,”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脑中却突然闪现一个念头:“其实,权宜之计也并非没有。”

“千瞳你想到什么了?”流殇云问我。

我看着流殇云:“哥哥,我这个办法,却也并非十全之策,而且可能还要委屈一下你和静雪姐姐。”

“只要是对南宣好,我们受些委屈又何妨!”流殇云开口。

我点点头:“待这阵子过后,南宣可先由我找个由头带回京都照顾,而至于哥哥与静雪之间的事,可以先下聘礼,等静雪守孝期满再行迎娶。”

流殇云听后若有所思:“那静雪该安置在哪里?”

我想了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着,我看向詹台玦衡,“祈王府邸不是已经建成了吗?听说可是亭台水榭,园林花鸟一样不缺,这么大的地方,想藏进去一个人还不简单?”

詹台玦衡似笑非笑的睨了我一眼。

“这会不会有点冒险?祈王府也许布满了镜亦城的眼线……”

“这个,就要看我们祈王殿下的本事了。”我将问题丢给詹台玦衡。

流殇云似乎有些扭捏,不过最终还是走上前去对詹台玦衡躬身道:“玦衡,如今再无他法,只能请你再次相助了,还望你能伸出援手!”

“临昭,你我兄弟之间何必客气!”詹台玦衡一把将流殇云扶起,“何况在我心里,一直把静雪当做妹妹看待,于情于理,你们的事我都不能坐视不管。”

流殇云闻言,真心地说道:“多谢!”

自从知道我与詹台玦衡在一起的事后,流殇云便再也没有给过詹台玦衡好脸色,如今为了静雪和南宣竟然愿意低头,足见他爱妻爱子之心,帮助他们一家的同时,倒也缓和了詹台玦衡与流殇云之间的关系。

一个月之后,正是天气渐渐转凉的时候,晴筝方病愈回京,流殇云后脚便上门提亲,詹台家欣然接受,不过遍查黄历,以近来并无吉日为由,终未定下婚期。

同时,我暗自将静雪送入祈王府邸保护起来,另一面将南宣抱回太尉府中,宣称是我上香拜佛途中捡到的弃婴,因怜他身世,又长的甚是可爱,故而抱回府中养着。本来我很担心这些小动作会被镜亦城看出马脚,但是似乎有老天相助,流殇云告诉我,镜亦城身上的病愈发严重,经常正与群臣议事就莫名的头昏,很多事情都有心无力去管了,所以詹台玦衡与镜司澈这些皇子便开始逐渐忙碌起来。

渐渐地,我跟詹台玦衡见面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不仅我们,还有流殇云和静雪,他们每天除了上朝,就是南宫翼在书房中商议政事,我似乎隐隐听到越氏国近来动作越来越大,不仅侵扰边境,更是开始烧杀掳掠,百姓叫苦不迭,看上去大有挑衅之意,据说朝堂上整日因为主战亦或是主和吵得人仰马翻,连累他们也不得安宁。

所以,大多数时间我都是跟越弦、静雪还有南宣在一起,南宣已经两个月大了,越发玉雪可爱,我经常带着他去静雪哪里,有了他,我们的生活都丰富多彩了不少。

而我与玦衡之间,就连少数几次的见面,也只是简单的相对而坐,并没有多余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相聚的时光特别短暂,而一旦说话便觉得流逝得更快,所以我更喜欢由他牵着,静静地陪着他,或者看书,或者完成镜亦城交代的任务,詹台玦衡本来话就不多,加上我沉默的小心思,相处的时候便更加安静了。

但是这样的安静却让我觉得很不真实,似乎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也许这一刻还沉浸其中,下一刻,梦就醒了。

然而这一天还是很快来到了。

这天,詹台玦衡与流殇云一同出现在太尉府中时,我就已经预料到将会有事发生了。

但是我害怕主动去说破它,便一如往常地请了南宫翼,同时吩咐上茶落座。

“千瞳,今天接到边境急报,”在我转身准备的时候,流殇云在身后开口,“越氏增兵两万,突袭边境三城,死伤无数,守军或杀或降,情势危急。”

我动作一滞,却很快反应过来,转过身去坐下:“越氏,还是按捺不住了吗?”

流殇云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詹台玦衡。

“镜亦城准备怎么办?”我接着问。

迎战,还是求和?

第二百三十三章 冷战

“今天上朝的时候众臣意见不一,郑大人为首的一派认为如今朝中无大将,加上镜亦城身体未愈,不宜出战……”

“那你们呢,你们是主战还是主和?”不等流殇云说完我便开口打断他,然而这次问的却是詹台玦衡。

詹台玦衡低着头,沉默良久,最终开口:“千瞳,你知道的,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毕竟,这是我父……他一直以来的理想。”

“所以你们认为应该一战?”我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

“千瞳,你不要这样,”流殇云似乎发觉我阴沉的脸色,“无论国力军备,我们珺月都不输于越氏,何况上尧骅歆还在我们手上……”

我轻笑一声:“哥哥你以为我可以这么轻易地上当吗?上尧麟锡既然敢发兵,就说明他完全已经不在乎上尧骅歆的死活了,何况,放眼朝中,除了已故的慕枫谷将军,还有谁能与之抗衡?!”

没想到流殇云听到我这番话,像是害怕似的,余光看向詹台玦衡。

“所以,我今天主动请战,征讨越氏。”詹台玦衡抬眼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什么?!”讶异的不仅仅是我,还有南宫翼,他猛然起身,走近詹台玦衡。

“玦衡,你难道忘记了当年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南宫翼低声说,“如今镜亦城的状况,不知还能撑多久,你若是外出征战,万一被有心人钻了空子,那我们所做的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么?我知道你想帮助公子完成他的心愿,但是并不急于这一时啊!”

“先生,您说的,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越氏此举无异于宣战,若是此次求和,那么他们一定会趁机狠狠宰割我珺月一笔,一步退,步步退,焉知他们今后是否会有恃无恐,变本加厉?!皇位虽重,江山却更重!”詹台玦衡不知哪里来的决心,一字一句毫不含糊。

南宫翼闻言一愣,良久颇有感触道:“我原以为你与他不同,没想到,你还是与他做了一样的选择。”

詹台玦衡却说:“先生,我的确与他不同,因为我不会让自己走上一样的路。”

“难道不能由别人领兵吗?”我不死心道。

流殇云叹息一声:“镜司澈亦是竭力主战,并且以玦衡身无战功便贵为亲王为由力荐玦衡带兵,如果真的要宣战,恐怕带兵人选非玦衡莫属。”

镜司澈,镜司澈,你果真一点也不顾念往日的情分了么?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向詹台玦衡走去,同时开口说道,“为了你的大业,南宫师父和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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