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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生活在明朝-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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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对苏瑾的了解,若非真的把那人当作可相交之人,断不会主动与人家说这样的话。

听她拒绝,也知她大约是有孙记在里面的缘故,便笑了笑道,“我只不过是想找个有份量的商号与你撑撑场面。虽有程记,到底那是徽州府的商号,我呢,自来到杭州也没什么作为……罢了,即便按你方才所说的,这也算给足了大掌柜面子”

“还有,这事儿不合在家中办,以我看,宴席还是放到酒楼里,找个雅致又宽敞的酒楼,能请的人都请到,徽州的商号虽你不认得许多,有陆家和程家的名头,又有你家夫君的官身,相必会有些不相识的商号也来凑热闹……”

丁氏说得眉飞色舞,苏瑾的脸上却带出苦笑来。早先她把请大掌柜的想法与苏士贞说,苏士贞回信说让她自已张罗便好。而她的初衷不过是找个能干的人手,如此而已。让丁氏这么三言两语地一说,这件在她心中只算是很普通很私人事件,一下子变得大张旗鼓来了。

八月初六,正是看好的良辰吉日,苏士贞那座府邸正房内,张案摆香,所请商号掌柜们齐聚一堂,见证苏记第一位大掌柜受拜。

先由陆仲晗代苏士贞向宋子言下拜,再由大掌柜向东家回拜。

虽只是很简单的仪式,却让在场的人皆敛声静气,神情肃穆庄重。

本来今日没苏瑾什么事儿,但她实在好奇拜大掌柜到底是个什么流程,故而跟了来,就坐在偏厅里面听动静。入府时,宋子言与她打了个照面,今日他倒是一身极正常的装扮,虽华丽了些,与初到陆府那日花孔雀一般的装扮大相径庭,行为举止也沉稳有度,苏瑾便猜他那日如此行径,莫不是在探苏记的东家有没有包容心?

随着那边一句唱礼,“礼成”

原本静寂无声正厅里,骤然响起嗡嗡地道贺声寒暄声。

这时只听一个清朗的男声响声,盖过那嘈杂的声音,“诸位,诸位,静一静”

苏瑾听出这声音是宋子言地,他许是少小离家的缘故,说得一口京腔,便竖起耳朵细听,只听那边的人朗声道,“……宋某今日受聘于苏记,当众受陆大人一拜,此生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敢有负重托请在场的诸位做个见证”

说着他顿了顿,声音再响声起时,略带些异样,似在说他的从商生平,因声音不似方才高亢,苏瑾听不清楚,便示意香草去瞧瞧。

香草悄悄出了偏厅到了,到正厅门口向里面张望,只见那位宋先生正立在众人围坐的中间儿,神情甚是激动,回来与苏瑾悄悄说了,笑道,“小姐,那位宋先生的眼圈似是有些微红呢。”

“是么?”苏瑾微微一怔,挑起了眉头。

香草点点头,“是呢。我瞧着象是也是呢,以姑爷的身份实打实地给他下拜,足见姑爷的诚心,他必是心中感动”

苏瑾就抿嘴儿一笑,听得那边依旧人声喧哗热闹,谈笑晏晏,因有吴掌柜、曹掌柜和徽州的几个商人帮着张罗,也不消苏瑾费什么心,至于宴席也按丁氏所言选了一处酒楼。

因而她便不再逗留,带着香草和小秀出来,出门瞧见梁富贵立在正厅门外,便悄悄向他笑道,“梁二叔,你过来”

梁直正一脚踏出房门,看见苏瑾,也忙跟在梁富贵身后跑过来。

“梁二叔,此间的事儿你多操操心,我这便回去了。”苏瑾看着梁富贵的眼角也微微有些发红,不知里面发生了事儿叫他感怀,也不好直问,只柔柔地笑着托付道。

“好,小姐只管放心咱们铺中的伙计们今儿都来了,人手够用,我们一准儿把今儿来的客人都招待得妥贴”

“那就好。你待会儿瞧个空子,与相公说一声。”说着转向一直眼巴巴看着她的梁直,“你跟来做什么?有话跟我说?”

梁直先是看了看梁富贵,似是有话不敢说,嘴唇动了几动,末了一梗脖子,仰着看向苏瑾,神色坚决,“我想跟着宋先生一道儿去忻州,我想和宋先生学做生意”

“嗯?”苏瑾疑惑挑起眉头,看看梁富贵,见他神色虽然惊讶,倒没有多少不愿,便笑着问道,“为何只指明要与宋先生学?”

梁直还未说话,梁富贵已代他答道,“自打宋先生来了杭州,一日倒有大半日工夫在总号里,与我们闲话聊天。又兼说些他学徒时的趣事儿,并些钱庄的生意,这小子怕是叫他蛊惑住了”说着便给了梁直一个后脑兜。

苏瑾笑了,看着梁直道,“做学徒,你得亲自与宋先生说,与我说没用”说着微微一笑,扶着小秀的胳膊下了台阶,任梁直在她身后叫唤,也不理他。

其实苏瑾倒是愿意叫梁直跟在宋子言身边多学学地,回头与他说说?

247章 陆府来人

宋子言自杭州北上的第三日,徽州陆府来了人,商议补聘之期。来人倒不是旁人,竟是陆仲晗的大伯父大伯母这让苏瑾有些吃惊,陆府老太太之下就是大房了。这二人的地位,大约就是陆家下一代掌舵人的角色,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朱老太爷却似乎不甚领情,一脸枯瘦严肃的脸上并无多少欢喜笑意,接待这二人的礼节样样不拉,言辞中却带着对陆府的浓浓不满,“……我还道贵府老太太必要瞧一瞧,瑾儿生地是男是女,方肯全了礼数……”

“老太爷莫恼。”陆大老爷微微拱手,连连赔笑,“此话严重了!不管男女皆是我陆家儿孙,岂有不认之理?只是早先婚嫁乃是情势所逼,已是从俭,委屈他们了。如今补聘,自然要办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的。没有叫外人说我们陆朱二府的孙辈嫁娶寒酸,叫那不明就里的人说嘴。”

“正是呢……”陆大太太也含笑说道,“自老五回去说了此事之后,我们府上,上上下下都在为这事儿忙活着,各色聘礼,我们老太太都要亲自过目……”

朱府这边,大太太郭氏和二太太王氏,并秦氏陪坐着。苏瑾被赶到正厅后面隔断里坐着。

郭氏闻听此言,就赶忙向陆大太太笑道,“亲家太太莫怪,老人家心疼外孙女,也是有的。再者,我那外甥女,不是我们自夸,普天下,再找不着她这样的。虽说有时候,她主意正过了头,可,我那妹妹早亡,妹婿出海两年多不在家,她主意不正,也是不成的。你们瞧,她一个人撑着家业还不算,竟又独自打这片家业来。真真是不容易”

“……可不是,大嫂说得对。”二太太王氏见朱老太爷脸上并无不悦之色,也赶忙接话,笑道,“这可非我们自夸,贵府的亲戚程家,怕也是深知的。”

“这个我们自是知道的。”陆大太太亦含笑回道,“程家姑太太也不止一次提过,说,这是老五的福气……”

郭氏又赶忙笑道,“这话倒是太过自谦了,外甥女婿好模样,好性情,好才华,年纪轻轻高中二甲进士,将来前途必不可限量,岂不也是我们瑾儿的福气?”

苏瑾在后面听着听着就笑了,照这些客套话说来,她和陆仲晗倒是天作之合的姻缘了。常氏听得也是满脸带笑,轻叹一声,“小姐,这事总算是成了。只等老爷回来了。”

苏瑾点头,那忻州到杭州走快船一来一回也要一个多月,不知苏士贞何时才能到杭州。

正厅里,郭氏王氏和陆大太太客套着,陆大老爷只是闷头吃茶,并没插话。直到双方闲话告一段落,他才放了杯子,轻咳一声,笑道,“老太爷,今儿我们来,一是来商议补聘的日子,二来,礼单送来,请您过目,若有什么要添减的,只管与晚辈说。”说话间,已有一个年老穿着体面的妈妈含笑上前,将礼递来。

秦氏忙起身接了,交给朱老太爷。

朱老太爷不接,“让你母亲瞧罢,顺带也把咱们这边备的嫁妆单子给亲家老爷太太过目。”

秦氏忙应了一声,将陆家单礼交于郭氏。自己将早备好的嫁妆单子递到陆大太太面前儿,含笑说道,“因我姑父不在家,这些都是祖父帮着表妹备下的,也不知思虑得周不周全……”

陆大太太忙笑着推让,“即成了一家人,如何还要走这虚礼,以我看,罢了吧”

“亲家太太莫推。”郭氏笑道,“这虽是虚礼,到底也是一礼。说句自夸的话,咱们两府这样的人家,东西多少的还能真瞧在眼里?不过是礼罢了。”

她这话说得底气十足,倒让陆大太太微讪了一下。

陆府若论钱财,现今是不能和朱府比的。这家二位老爷如今都是实权在握的四品正堂,而陆府只有一个二老爷是官身,又是个清水衙门……

心底发虚地接过礼单,“即这样,就恭敬不如从命。”但却没翻开,而望向陆大老爷。

“如此,老太爷先歇息,我们左右要住两三日,明儿再来叨扰。”陆大老爷拱手道。

他们来到杭州府时,已是午饭后,想必坐了几日的船,也累了。况这事儿私底下已说了许久,也不在乎这一时。

朱老太爷便点点头,向后面沉声道,“瑾儿,还不出来拜见伯父伯母。”

“是。”苏瑾在后面柔声应了一下,心中却暗笑,老太爷方才让她躲到后面去,可真是多此一举。又不是真正的云英未嫁身,有什么好躲的?

扶着常氏的手,自隔断那边绕进来,含笑向陆大老爷夫妇施礼,“侄媳见过伯父伯母,身子不便,请恕侄媳不能大礼拜见。”说着屈膝下拜。

“哎哟,免礼,免礼”陆大太太赶忙起身扶着她,扫过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嗔怪道,“礼不礼的,什么要紧?这样重的身子,没有累坏了你。”

陆大老爷早先听陆仲晗说起苏瑾,早就将她的形象固化成一个泼悍的妇人,今儿一见,单瞧这身姿容貌,哪里有半点泼悍之态?虽身怀六甲,身量依旧不胖不瘦,细眉明眸,红唇贝齿,一脸巴掌大的小脸,盈盈含笑,说不出的娇俏。

倒把自家现有的这几个小辈媳妇儿都比了下去。

“大伯母心疼我,我自是知道的。只是礼不可废。”苏瑾行了礼,站起身子,又笑道,“只是今儿相公去知府衙门寻早先认得的一位同年,不知您二老会来,倒是失礼了。”

“咳”陆大老爷回神,轻咳了一声,看向朱老太爷,朗声笑道,“他有正事要办,接不接的,又有何妨?”话音里颇有些扬眉吐气之感。

苏瑾暗自摇头笑,别看表面上,今儿见面是一团和气。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这会子陆大老爷如此说,大约是因朱府的孙辈里面没有出类拨粹的。

有句古话说的好,自古以来,许多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人呐,时时刻刻都不忘了比较一番,何况今儿还是两亲家,这等场合,明面儿上不比,可暗里,谁肯落下风?

果然朱老太爷原本缓和的脸色,就变得阴沉了些。苏瑾忙笑道,“外祖父,今儿就叫伯父伯母安歇在我们那里罢。我方才已叫人回去打扫房间了。”

“嗯。”朱老太爷淡淡地哼了一声,起身做出送客的姿态。

陆三夫人是正头婆婆,按理今儿是不得来的。不过,还是叫她的心腹周妈妈跟了来,直到此时,周妈妈才得空上前和苏瑾见礼,与常氏一左一右扶着她,跟在众人身后往外走,边悄笑道,“少奶奶,来时,夫人说了,您身子重,莫要太操劳了。大老爷大太太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那边儿的事儿,老太太都点了头,再没什么岔子的。”

“嗯,我知道。多谢母亲记挂。”苏瑾轻笑着应了一声。今儿来,若再出什么妖蛾子,以朱老太爷的性子,那便不是小恼了。大恼起来,事情必愈发的不可收拾。陆老太太必定也是知道的。

又问她三夫人身子可好,在家里做些什么。

周妈妈笑道,“夫人身子好得很呢,自老爷去了后,再没这样的欢喜过。倒是想早早动身过来瞧瞧您,只是这礼节的事儿不了,她总是放心不下。如今在家里,倒没旁的事儿,整日价的做婴儿衣裳呢。单是贴身小衣已裁了二十几套……”

“可莫累着她……”一个个的,都夸她这位未见过面的婆婆,让苏瑾对她的好感指数直线上升。忙含笑说了一句。

“哎,我们也说,也劝,可是不顶用呐”周妈妈笑得眼睛都快没了,“您想,这世人哪一个不盼儿孙的?头一个孙儿快要出世,她哪能不欢喜?”

苏瑾原先是体会不到这种心情的,随着临产期的到来,她的母性好象被激发出来了一般,竟也能体会到一丝感同身受。

一自朱府出来,陆大老爷和大太太进了马车,就将礼单拿来,翻着瞧,刚瞧了两眼,大太太吸了凉气,面有诧异之色。

陆大老爷疑惑,“怎么了?”

“老爷,你瞧。这苏家可是大手笔”大太太将礼单递过去,那开头一页中赫然写着:池州府茶山四座,茶行一间,成衣皮毛铺一间,现银两万两。杭州府三进大宅院一座……再往后翻,字画玩器,衣裳绸缎,钗环头面,并各色日常使用家什,色色不缺。

厚厚的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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