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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旧唐书-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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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惜哉中寿,其才未尽。刑国公神略翕张,雄谋戡定,辅平屯难,始终成业。

疏封陟位,未畅茂典,盖阙如也。仁贵骁悍壮勇,为一时之杰,至忠大略,勃然

有立。噫,待封不协,以败全略。孔子曰:“可与立,未可与权。”上加明命,

竟致立功,知臣者君,信哉!务挺勇力骁果,固有父风,英概辅时,克继洪烈。

然而苟预废立,竟陷谗构。古之言曰:“恶之来也,如火之燎于原,不可向迩。”

其是之谓乎!士贵、道兴,逢时立效,得尽义勇,以观厥成;而继父风概,三代

执金,不亦美乎!

赞曰:五将雄雄,俱立边功。张、苏二族,功名始终。郭、薛、务挺,徼功

奋命。垂则穷边,兵无常胜。

 卷八十四 列传第三十四

○刘仁轨郝处俊裴行俭(子光庭)

刘仁轨,汴州尉氏人也。少恭谨好学,遇隋末丧乱,不遑专习,每行坐所在,

辄书空地,由是博涉文史。武德初,河南道大使、管国公任瑰将上表论事,仁轨

见其起草,因为改定数字。瑰甚异之,遂赤牒补息州参军。稍除陈仓尉。部人有

折冲都尉鲁宁者,恃其高班,豪纵无礼,历政莫能禁止。仁轨特加诫喻,期不可

再犯,宁又暴横尤甚,竟杖杀之。州司以闻,太宗怒曰:“是何县尉,辄杀吾折

冲!”遽追入,与语,奇其刚正,擢授栎阳丞。贞观十四年,太宗将幸同州校猎,

属收获未毕,仁轨上表谏曰:“臣闻屋漏在上,知之者在下;愚夫之计,择之者

圣人。是以周王询于刍荛,殷后谋于板筑,故得享国弥久,传祚无疆,功宣清庙,

庆流后叶。伏惟陛下天性仁爱,躬亲节俭,朝夕克念,百姓为心,一物失所,纳

隍轸虑。臣伏闻大驾欲幸同州教习,臣伏知四时搜狩,前王恒典,事有沿革,未

必因循。今年甘雨应时,秋稼极盛,玄黄亘野,十分才收一二;尽力刈获,月半

犹未讫功;贫家无力,禾下始拟种麦。直据寻常科唤,田家已有所妨。今既供承

猎事,兼之修理桥道,纵大简略,动费一二万工,百姓收敛,实为狼狈。臣愿陛

下少留万乘之恩,垂听一介之言,退近旬日,收刈总了,则人尽暇豫,家得康宁。

舆轮徐动,公私交泰。”太宗特降玺书劳曰:“卿职任虽卑,竭诚奉国,所陈之

事,朕甚嘉之。”寻拜新安令,累迁给事中。

显庆四年,出为青州刺史。五年,高宗征辽,令仁轨监统水军,以后期坐免,

特令以白衣随军自效。时苏定方既平百济,留郎将刘仁愿于百济府城镇守,又以

左卫中郎将王文度为熊津都督,安抚其余众。文度济海病卒。百济为僧道琛、旧

将福信率众复叛,立故王子扶余丰为王,引兵围仁愿于府城。诏仁轨检校带方州

刺史,代文度统众,便道发新罗兵合势以救仁愿。转斗而前,仁轨军容整肃,所

向皆下。道琛等乃释仁愿之围,退保任存城。寻而福信杀道琛,并其兵马,招诱

亡叛,其势益张。仁轨乃与仁愿合军休息。时苏定方奉诏伐高丽,进围平壤,不

克而还。高宗敕书与仁轨曰:“平壤军回,一城不可独固,宜拔就新罗,共其屯

守。若金法敏藉卿等留镇,宜且停彼;若其不须,即宜泛海还也。”将士咸欲西

归,仁轨曰:“《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便国家、专之可也。

况在沧海之外,密迩豺狼者哉!且人臣进思尽忠,有死无贰,公家之利,知无不

为。主上欲吞灭高丽,先诛百济,留兵镇守,制其心腹。虽妖孽充斥,而备预甚

严,宜砺戈秣马,击其不意。彼既无备,何攻不克?战而有胜,士卒自安。然后

分兵据险,开张形势,飞表闻上,更请兵船。朝廷知其有成,必当出师命将,声

援才接,凶逆自歼。非直不弃成功,实亦永清海外。今平壤之军既回,熊津又拔,

则百济余烬,不日更兴,高丽逋薮,何时可灭?且今以一城之地,居贼中心,如

其失脚,即为亡虏。拔入新罗,又是坐客,脱不如意,悔不可追。况福信凶暴,

残虐过甚,余丰猜惑,外合内离,鸱张共处,势必相害。唯宜坚守观变,乘便取

之,不可动也。”众从之。时扶余丰及福信等以真岘城临江高险,又当冲要,加

兵守之。仁轨引新罗之兵,乘夜薄城。四面攀草而上,比明而入据其城,遂通新

罗运粮之路。俄而余丰袭杀福信,又遣使往高丽及倭国请兵,以拒官军。诏右威

卫将军孙仁师率兵浮海以为之援。仁师既与仁轨等相合,兵士大振。于是诸将会

议,或曰:“加林城水陆之冲,请先击之。”仁轨曰:“加林险固,急攻则伤损

战士,固守则用日持久,不如先攻周留城。周留,贼之巢穴,群凶所聚,除恶务

本,须拔其源。若克周留,则诸城自下。”于是仁师、仁愿及新罗王金法敏帅陆

军以进。仁轨乃别率杜爽、扶余隆率水军及粮船,自熊津江往白江,会陆军同趣

周留城。仁轨遇倭兵于白江之口,四战捷,焚其舟四百艘,烟焰涨天,海水皆赤,

贼众大溃。余丰脱身而走,获其宝剑。伪王子扶余忠胜、忠志等,率士女及倭众

并耽罗国使,一时并降。百济诸城,皆复归顺。贼帅迟受信据任存城不降。

先是,百济首领沙吒相如、黑齿常之自苏定方军回后,鸠集亡散,各据险以

应福信,至是率其众降。仁轨谕以恩信,令自领子弟以取任存城,又欲分兵助之。

孙仁师曰:“相如等兽心难信,若授以甲仗,是资寇兵也。”仁轨曰:“吾观相

如、常之皆忠勇有谋,感恩之士,从我则成,背我必灭,因机立效,在于兹日,

不须疑也。”于是给其粮仗,分兵随之,遂拔任存城。迟受信弃其妻子走投高丽,

于是百济之余烬悉平。孙仁师与刘仁愿振旅而还,诏留仁轨勒兵镇守。初,百济

经福信之乱,合境凋残,僵尸相属。仁轨始令收敛骸骨,瘗埋吊祭之。修录户口,

署置官长,开通途路,整理村落,建立桥梁,补葺堤堰,修复陂塘,劝课耕种,

赈贷贫乏,存问孤老。颁宗庙忌讳,立皇家社稷。百济余众,各安其业。于是渐

营屯田,积粮抚士,以经略高丽。仁愿既至京师,上谓曰:“卿在海东,前后奏

请,皆合事宜,而雅有文理。卿本武将,何得然也?”对曰:“刘仁轨之词,非

臣所及也。”上深叹赏之,因超加仁轨六阶,正授带方州刺史,并赐京城宅一区,

厚赉其妻子,遣使降玺书劳勉之。仁轨又上表曰:

臣蒙陛下曲垂天奖,弃瑕录用,授之刺举,又加连率。材轻职重,忧责更深,

常思报效,冀酬万一,智力浅短,淹滞无成。久在海外,每从征役,军旅之事,

实有所闻。具状封奏,伏愿详察。臣看见在兵募,手脚沉重者多,勇健奋发者少,

兼有老弱,衣服单寒,唯望西归,无心展效。臣问:“往在海西,见百姓人人投

募,争欲征行,乃有不用官物,请自办衣粮,投名义征。何因今日募兵,如此伫

弱?”皆报臣云:“今日官府,与往日不同,人心又别。贞观、永徽年中,东西

征役,身死王事者,并蒙敕使吊祭,追赠官职,亦有回亡者官爵与其子弟。从显

庆五年以后,征役身死,更不借问。往前渡辽海者,即得一转勋官;从显庆五年

以后,频经渡海,不被记录。州县发遣兵募,人身少壮、家有钱财、参逐官府者,

东西藏避,并即得脱;无钱参逐者,虽是老弱,推背即来。显庆五年,破百济勋,

及向平壤苦战勋,当时军将号令,并言与高官重赏,百方购募,无种不道。洎到

西岸,唯闻枷锁推禁,夺赐破勋,州县追呼,求住不得,公私困弊,不可言尽。

发海西之日,已有自害逃走,非独海外始逃。又为征役,蒙授勋级,将为荣宠,

频年征役,唯取勋官,牵挽辛苦,与白丁无别。百姓不愿征行,特由于此。”陛

下再兴兵马,平定百济,留兵镇守,经略高丽。百姓有如此议论,若为成就功业?

臣闻琴瑟不调,改而更张,布政施化,随时取适。自非重赏明罚,何以成功?臣

又问:“见在兵募,旧留镇五年,尚得支济;尔等始经一年,何因如此单露?”

并报臣道:“发家来日,唯遣作一年装束,自从离家,已经二年。在朝阳瓮津,

又遣来去运粮,涉海遭风,多有漂失。”臣勘责见在兵募,衣裳单露,不堪度冬

者,给大军还日所留衣裳,且得一冬充事。来年秋后,更无准拟。陛下若欲殄灭

高丽,不可弃百济土地。余丰在北,余勇在南,百济、高丽,旧相党援,倭人虽

远,亦相影响,若无兵马,还成一国。既须镇压,又置屯田,事藉兵士,同心同

德。兵士既有此议,不可胶柱因循,须还其渡海官勋及平百济向平壤功效。除此

之外,更相褒赏,明敕慰劳,以起兵募之心。若依今日以前布置,臣恐师老且疲,

无所成就。臣又见晋代平吴,史籍具载。内有武帝、张华,外有羊祜、杜预,筹

谋策画,经纬谘询。王浚之徒,折冲万里,楼船战舰,已到石头。贾充、王浑之

辈,犹欲斩张华以谢天下。武帝报云:“平吴之计,出自朕意,张华同朕见耳,

非其本心。”是非不同,乖乱如此。平吴之后,犹欲苦绳王浚,赖武帝拥护,始

得保全。不逢武帝圣明,王浚不存首领。臣每读其书,未尝不抚心长叹。伏惟陛

下既得百济,欲取高丽,须外内同心,上下齐奋,举无遗策,始可成功。百姓既

有此议,更宜改调。臣恐是逆耳之事,无人为陛下尽言。自顾老病日侵,残生讵

几?奄忽长逝,衔恨九泉,所以披露肝胆,昧死闻奏。

上深纳其言。又遣刘仁愿率兵渡海,与旧镇兵交代,仍授扶余隆熊津都督,

遣以招辑其余众。扶余勇者,扶余隆之弟也,是时走在倭国,以为扶余丰之应,

故仁轨表言之。于是仁轨浮海西还。初,仁轨将发带方州,谓人曰:“天将富贵

此翁耳!”于州司请历日一卷,并七庙讳,人怪其故,答曰:“拟削平辽海,颁

示国家正朔,使夷俗遵奉焉。”至是皆如其言。

麟德二年,封泰山,仁轨领新罗及百济、耽罗、倭四国酋长赴会,高宗甚悦,

擢拜大司宪。乾封元年,迁右相,兼检校太子左中护,累前后战功,封乐城县男。

三年,为熊津道安抚大使,兼浿江道总管,副司空李勣讨平高丽。总章二年,

军回,以疾辞职,加金紫光禄大夫,听致仕。咸亨元年,复授陇州刺史。三年,

征拜太子左庶子、同中书门下三品,监修国史。五年,为鸡林道大总管,东伐新

罗。仁轨率兵径度瓠卢河,破其北方大镇七重城。以功进爵为公,并子侄三人,

并授上柱国。州党荣之,号其所居为乐城乡三柱里。上元二年,拜尚书左仆射、

同中书门下三品,兼太子宾客,依旧监修国史。仪凤二年,以吐蕃入寇,命仁轨

为洮河道行军镇守大使。仁轨每有奏请,多被中书令李敬玄抑之,由是与敬玄不

协。仁轨知敬玄素非边将才,冀欲中伤之,上言西蕃镇守事非敬玄莫可。高宗遽

命敬玄代之。敬玄至洮河军,寻为吐蕃所败。永隆二年,兼太子太傅。未几,以

老乞骸骨,听解尚书左仆射,以太子太傅依旧知政事。永淳元年,高宗幸东都,

皇太子京师监国,遣仁轨与侍中裴炎、中书令薛元超留辅太子。二年,太子赴东

都,又令太孙重照京师留守,仍令仁轨为副。则天临朝,加授特进,复拜尚书左

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专知留守事。仁轨复上疏辞以衰老,请罢居守之任,因

陈吕后祸败之事,以申规谏。则天使武承嗣赍玺书往京慰喻之曰:“今日以皇帝

谅暗不言,眇身且代亲政。远劳劝诫,复表辞衰疾,怪望既多,徊徨失据。又云

‘吕后见嗤于后代,禄、产贻祸于汉朝’,引喻良深,愧慰交集。公忠贞之操,

终始不渝;劲直之风,古今罕比。初闻此语,能不罔然;静而思之,是为龟镜。

且端揆之任,仪刑百辟,况公先朝旧德,遐迩具瞻。愿以匡救为怀,无以暮年致

请。”寻进封郡公。垂拱元年,从新令改为文昌左相、同凤阁鸾台三品。寻薨,

年八十四。则天废朝三日,令在京百官以次赴吊,册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大都

督,陪葬乾陵,赐其家实封三百户。仁轨虽位居端揆,不自矜倨。每见贫贱时故

人,不改布衣之旧。初为陈仓尉,相工袁天纲谓曰:“君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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