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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殊宠-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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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用攻击呢!”

“行行行,我的小姑奶奶,你在这等我,我真的有好玩的东西送你哦,等我一下啊,我去拿。”木之本献宝似地转身撒脚丫子跑了。

苏桐别过脸,一想到刚刚天皇那个态度,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要不是中国人他那么说说也就罢了,当着中国人的面,说什么铭记?铭记铭记,有本事你给老子铭记着侵华战争南京大屠杀啊,有本事你铭记着细菌战啊,有本事你铭记着当年在中国的烧杀抢掠啊!跟我谈铭记,也不带脸红的么?什么茶道花道,还不是源于中国,就连日本也不过是当年徐福所带之童男童女所组,只不过是如今壮大了,便要数典忘祖。

这边苏桐冷着脸将之前未说完的话在心中怒吼完后,转身却寻不到拉他出来的人,也根本没把人家在此地等他的话听进去。一路寻着这雪景便走到了庭院深处,不知走了多久,倏地被眼前傲立雪中的寒梅吸引住。

苍茫的雪海里,点点梅红,如美人芙蓉面上的樱桃小口,夺目撩人。

苏桐提起和服的一角,让自己步伐轻松些,踏进梅园中,凑近花蕊使劲嗅了一口。

“好香!”可是,也好冷,刚刚那一嗅,一股冷气扑进喉间,引得她不停地咳嗽起来。

爱不释手的摸摸这朵,又碰碰那朵,寻思着这是不是那个天后种的呢?继而又想到天后上方的自大天皇,这种人竟然与那个黑无常交好,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话说回来,岛国民众,啧啧!

算了,不想这个,影响心情。苏桐摇摇脑袋,又一脸欣喜的朝着梅林深处走去,丝毫未觉身后有人。

“啊——”

正看得起劲的苏桐一声惊呼,便被人从后面整个抱住,翻转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阴鸷的眼。

不记得不记得!苏桐在心中飞快的告诉自己,面前的男人不记得她了。

“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季兴司握住她孱弱的肩头,指节用力,便看到熟悉的痛意自她眼角泌出。

丫的,这是什么话!苏桐怒视着他,在心中将他祖上问候了一百遍。

男人突然俯□子,贴近她的脸庞,近的连她纤长的睫毛都能数清。

“你是唐鹤雍的老婆,这也是我没想到的。”如果当时知道的话……季兴司阴冷的视线从她的额头一路向下抚过鼻梁,嘴唇,下巴!

苏桐别过脸,抵触着与他任何的近距离接触,她怕他,不是当初对唐鹤雍的怕。她对面前的人,是恐惧,深深的恐惧。

季兴司看她紧闭着双眼,别过脑袋的模样,一阵快意袭上心头,如电流一般窜入四肢百骸。

“你能帮我一个忙么?”有人说的理所应当。

“不能!”答得人语气斩钉截铁,苏桐在心中嗤笑,你神木是什么人?她是脑残才会帮他的忙。

“你确定不再需要十秒钟的考虑?”

捏住她微微颤抖的小下巴,一把将她的脸调正,“你看看,这是什么?”

一枚戒指,细小的尺寸显露了主人手指的纤细,细碎的小钻石围绕在戒身周围,光彩夺目却又简约精雅。

是她那枚丢失的婚戒,曾今唐鹤雍一再的追问过,直到她说是那次走失在大街上遗落后才作罢。

记忆出潮水般涌现,她记得是有那么一瞬间,他握着她的右手,然后蓦地一疼,原来,是他拔了她的戒指。

“如果你想要回戒指,就要帮我的忙。”

季兴司扬起一抹笑,却叫面前的苏桐有一种从脚到头冷毙了的感觉,她的视线在戒指和男人的眼神中来来回回,最后长睫微垂。

“如果你喜欢这枚戒指,那就留给神木先生做个纪念吧!”

脑海里跳出来的那串英语字符让左右徘徊的她一个激灵,她宁愿不要那枚戒指,也不能让自己趟进他的世界中。

“你!”

季兴司再次双手握住她的肩,一把将她提高与自己平视。

“我这是在命令你,你怎么敢违抗!”

“食君之禄才奉君之事,我不拿你的钱,你何来命令只说!”苏桐煞白的小脸上,交织着愤怒与恐惧。

季兴司看着双脚离地的女子,明明是那么小的一个人,竟然在他面前也丝毫不肯退让。食君之禄才奉君之事?很好!

“那我若请求你呢?像个朋友一般。”

啊呸!我和你这种人哪门子朋友来的做?苏桐连忙摇头:“我从未与你有过任何交情,你不必请求!”

求了,也不应你!

“巴嘎!”季兴司原本微敛的脸倏地冷凝,“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说完一低头,吻上那张粉色的小嘴,抵死纠缠起来。

此刻的苏桐内心,突然有了几百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感情。

抬手,挥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招呼在提着她的男人左脸上,声音响亮。

吻她的人抬头,眼中全是愕然。

她打了他?面前这个中国女子竟然敢朝他掴掌?她怎么敢的?

惊愕,愤怒,苏桐看着他的眼里被此两种情感填满,又感受到肩上越来越重的痛意,谁来救救她?

就在她打定主意想要尖叫时,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带着强忍的怒气。

“我不知道我太太的身高,已经影响了她与季兴司君的谈话位置。”

唐鹤雍站在离两人一米开外的梅树下,桃花眼里冰冷的怒意比身侧的梅花还要幽寒。

季兴司提着苏桐转过身,看向来人,眼里突地一笑,原本冷凝的颜容是莲花的盛开,一时看傻了面前的小女子。明明是那么残忍阴鸷的眼,怎么会有这样的笑?

“鹤雍一直这么了解我,知道我不爱弯腰,自然,与你太太对话就有些位置上的偏差。”

“我想此刻偏差已经不存在了。”

有人上前,握住季兴司的双腕,一个巧力,便将她从那双魔爪下解救出来带进怀里。

一时紧绷的情绪松缓下来,苏桐伸臂抱住唐鹤雍的腰,以免自己瘫软的双腿撑不起这副身子。

季兴司看着唐鹤雍怀里的女子,唐鹤雍看着季兴司,而那个小女子却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唐鹤雍怀中,在心中默念了一遍:眼不见为净!

“季兴司君爱赏梅,我夫妻二人就不打扰了。”

早知她双腿瘫软,唐鹤雍一把抱起怀里的人,转身朝着园外走去。苏桐本无意再与什么季兴司君对视,却在唐鹤雍转身时,硬生生的盯了个正中百分百。

黑衣男子朝她晃了晃指尖的铂金戒指,阴鸷的眼,让她顿生逃意。

“你怎么会遇上他?”

将她在车子的后座放好,唐鹤雍从另一侧上车,半晌,还是问出了口。

“我被木之本拉出来后迷路了,走着就到了这片梅林,然后,他突然出现了。”

一句话落,两人心中同时一怔。

曾几何时,她愿意因为他的问题而做出解释?

曾几何时,她会因为想让别人开心而做出解释?

唐鹤雍余光里瞄着身侧的小女子,手指动了动,又动了动,就在他抬臂的那一刹那,某人反扑过来,抱住他的脖子。

“唐鹤雍,我是太累了,才会那样,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只是说说而已,我都答应你要留在你身边了。”

是的吧,那日,在沙发上他的告白,他说:苏桐,这一生都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她是怎么回答的?她说:恩。

她答应了他,自然不会不守承诺,不论她内心最终的意愿,至少她是答应了他的,在他说我爱你的那一刻。别问她是感动亦或是……爱,她只知道,留在他身边的承诺,是应下来了。

唐鹤雍环住那副小小的身子,鼻尖在她耳侧磨蹭,挠的她不停地闪躲着。

他生气了么?他是生气了,但是不是气她,而是气自己,气自己在明知道她是多么的辛苦隐忍去面对唐太太这一身份,却始终不能为她做什么实质性的改善,还甚至为了缓和她和母亲的关系,而要求她不要顶着一张千年脸去面对母亲,他何尝完完全全的将她捧在手心里?

那日在雪中,他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她,那背影如此孤独、绝望、想家,而他却无能为力,无能为力。

此处值得一提的还有一事,便是那日让苏桐等他的木之本,兴冲冲的抱着礼物回到石廊时,却不见一个人影,心中委屈的木之本即刻一抬尊臀,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申榜成功,多多支持哦

☆、每个人都有秘密

“唐鹤雍!”

唐氏摩天大楼内传来一声爆吼,让冬日的早晨凭添了几分生机。

唐鹤雍坐在椅子上;看着办公桌前颤抖着手指指着自己的老者;又瞄了一眼老者身后,立在门侧的秘书和保全;扔了手中的笔;往后靠近皮椅中。

“伊藤叔叔过来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鹤雍也好差人在下面等着;省的您老还需要保安护送上来。”

一手抱胸,一手抚摸着下巴上刚刚长出来的青髭。

老者一听这话;立刻横眉倒竖。

“唐鹤雍;你还在我面前演戏;如果不是这几个保安还认识我不敢拦我;我还真的能在这见到你么?”

“伊藤叔叔此话怎讲;鹤雍哪里没做好,您直言便是了,这几个保安想来也是伊藤叔叔的故人,不如即刻起,让您领走吧。”

看着倏地白了脸的三名保安,唐鹤雍的桃花眼里都是冷漠。连个人都不敢拦,那他还要他们做什么?

“怎么?就因为是我的旧相识,你就这么急着赶尽杀绝?”老者向诺大的办公桌走近几步,看着皮椅上闲适的人,怒火中烧。

唐鹤雍笑着摇摇头:

“您这话就说错了,这不是赶尽杀绝!”他微微直起身子,锁住老者的眼,一字一顿道:“这是排除异己!”

“你!”老者砰地一声,大掌拍向了办公桌。

“排除异己?好好好,你说的这么明目张胆,我明天就申请召开股东大会,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要怎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我父亲已经过世,母亲向来不过问公事,不知您这大逆不道从何说起啊?您不会说的是您自己吧?您对我,何来大之言?”

桃花眼灼灼生辉,是他一直保持着的如风笑颜。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好歹也是和你外公、父亲一起打江山的老臣,你竟然如此对我出言不逊,你派人革了我儿子地职,又将我从前的部下一个个逼迫着离开唐氏,怎么,你想扳倒我么?不要忘了,当初你父亲过世,你能坐稳唐家基业也有我的功劳!”

老者被他气得浑身哆嗦,说话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在他功劳二字刚落音时,皮椅里的男人站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更甚,可一双眼却明明白白的写着幽寒。

“功劳?您这是在和我论功领赏么?如果当初不是我父亲提前预警你,不要和我作对,你会乖乖的扶持我?”

他实在不明白,当初父亲极力让他留下伊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以至于现在让他因为伊藤而陷入被动状态。

“你这个混小子,我和你父亲如此多年的友谊,竟被你如此糟蹋,你……”

“闭嘴!”唐鹤雍双手撑住桌沿,倏地冷面寒霜,倾身对他吼道。

“你站我面前还敢提和父亲的友谊?你当真以为我还是当年的毛孩子,对你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

伊藤被他突来的吼声怔住,望了他半晌才回过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装!还敢装!本来,他念他跟随父亲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只打算将他在唐氏的势力全部拔出就当是过去了,可谁想有些人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把他逼上绝路,他才知错在何方。

“伊藤叔叔,你知道你此生最大的败笔在哪么?”

唐某人立起身,慢悠悠的沿着桌子朝老者踱来,一边走,一边望着他说道,却不待他回道继续道:

“就是太贪!其实人生在世,谁能不贪,当你贪也就罢了,你吃了还不会把嘴擦干净。年纪大了,行动不便这也是能原谅的,就像你说的,我还可以像当年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你也是黄土半入的人。”

“你——”一听唐鹤雍说他黄土半入,伊藤倏地跳脚,张口就要大骂,却被唐鹤雍的手势止住。

“您别急,等我说完了,自会让你说个痛快。”薄唇扬起一抹笑,像是不怀好意的狐狸,盯着某只任人宰割还不自知的鸡。

“但是,你最不该的,是在你‘辛劳’了这么多年的今天,忘恩负义!”

“我忘恩负义?唐鹤雍,今日要是慕年在,我定叫他打死你这个满口胡言的臭小子。”

“恐怕您要失望了,家父早已入土为安,您要找他也不难,黄泉路上说不定他还在等着你。”他凑近伊藤身边,低头与他对视。

“你——”

“这是我上个月末的股东会议后收到的东西,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打开看看呢?”

唐鹤雍伸手将桌子左上角的一份牛皮信封袋移到伊藤身侧,伸出食指在上面点了点,煞是亲切。

伊藤一把抓过牛皮信封,打开,取出一叠文件飞快的浏览了一遍。

“不,不不不,这不是真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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