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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邪宝-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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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外面已经是饿蜉千里,遍地哀鸿,民不聊生,土人相食……”说到激动处,那徐修竟有点咽哽了。

然而,我却留意到一点,他并没有说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不过,这种时候我不能问人家太多的问题,既然是故友重逢,想必会有很多话要说,我找了个借口说要提出来早出来了。心想:“此人有可疑!”

晶晶已把药制好,并给张斌敷好了伤口,素贞一个劲地说谢谢,搞得晶晶有点不好意思,问:“胡大哥那儿可以换药了吗?”我正想回答,但是见到一个卫兵带着那徐修走了出来,便说:“可以了。”于是带着晶晶再返回胡旱的帐内,这时,胡旱脸上已无笑意,而是很苦恼的样子,我说,胡大哥,晶晶找到了三七,可以为你换药了,胡旱说,谢谢你来看看这东西吧,说完拿着一卷纸交给了我,我打开一看,竟是陈理催促他带着宝藏去购买粮食,并前往南昌支援的一道命令。胡旱说:“贤弟,你看怎么处理吧,这个徐修是陈理派来的使者,我应不应该去?”

我说:“这事,应该问问张斌。”胡旱说:“是的,确实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便让卫兵去把张斌叫来了,那张斌刚敷好了药,好象精神好了很多,他走了进来,高兴地对胡旱说:“我们有救了,晶晶姑娘的药真不错!”

胡旱把手中的那张纸交给了他,说:“你看看我们应该怎么做?”

张斌看了那张纸,半晌才幽幽地说:“远水救不了近火,杯水车薪,去就是等到于送死。”

胡旱也说:“是啊,恐怕连这山都都出不了,怎么去?那徐修也叫我不要去,你们说怎么办?”

张斌说:“汉已灭,没有可能再复兴了,如此一来,徒增更多的杀戮,我们已经解甲归田,不再理江湖中事了!所以就不去了!”

胡旱说:“忠义两难全,现陈友谅已死,我对我们的这二千兄弟要尽义,而且我感恩的是徐寿辉,不是陈友谅,这些财富也不是他的,而是他用不人道的手段谋取的,故不能再用这些东西用作战争来荼毒百姓了,所以,我决定我们坚守此地,决不再理会外面的事情了。”

决心已下,我们都支持。胡旱马上修书一封,让我拿去交给徐修,让他回复陈理,想不到徐修看也不看,便说:“我知道内容了,我不走,就留在这里,麻烦你也与侯爷说一声。”

我只好两边走,把徐修的想法告诉了他,胡旱想了想说:“我是一个有始有终人的,不能就这样把事情糊里糊涂的处理,我会安排一个人去送这信。说完叫了一个通迅兵进来,让他去送这封信。

送走了通讯兵,我有点闷闷不乐地走在林子里,我并不想回到营里,我想安静地想一想我以后的去路,回为鸡公白是我的兄弟,他到哪里也能住得习惯,只是这晶晶姑娘与佳佳,她两个是不可能住得惯这种穷乡僻壤的,而且,我能看得出来,她十分思念她的家,多次问我们是不是要留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况且她是为了救我们才跳了下来的,对我们也十分支持,近这些天的表现,我还感受到了我最不敢想的事情,该如何是好?走在林中,很多鸟儿在树上吱吱喳喳的,王信的兵今天没有往里面放箭与抛石头,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情况如何了,于是我又往林子外面走了过去。

胡旱已经安排另一个步将守住这里,此人叫做许晋,满脸的大胡子,是一个老兵,只见他走了过来问:“周兄,今天这么有空来探我们呀?“

我说:“是的,想看看外面现在有什么动静,许晋说,就是有点奇怪,他们今天不向我们放箭了,也不抛石头了,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看了看外面的明营,只见那些明兵在走来走去,并没平时那么多人在营门前把守了,我想,会们该不会是放假了吧?于是我对许晋说:“你们要小心点,越是这样,就越要小心,我恐怕明兵又生诡计!“那许晋说:“放心,就算他们攻进来了,我也要与他们拼死一搏!”

回到营里,营里很多人正在高兴地叫着,我一看,原来是李六不但把竹管引向了那开恳出土地的山里,还引了一条到了营里,那水在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很多士兵高兴趣在那里洗澡,喝水,那老厨师说:“好了,这回不用到湖里打水煮饭啦!”

第七十七章 邪术

 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总是想着那今天来的那客人徐修,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张斌是从那水道潜进来的,张二是化装成农民从树林侧面悄悄潜出去的,那么徐修是怎么样进来的呢?对于这么一个包围圈,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单人匹马能走得进来,难道他是明兵的探子?但胡旱分明说此人是他的故友,想必不会有错,但是现在他留了下来,他会不会做出一些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呢?

鸡公白晚上也睡不着,走了过来对我神神秘秘地说:“这回完了,这回完了。”

我问:“什么事啊?”

他看了看我说:“总之这回真的完了!”

我不高兴地说:“什么完了,还死不了吧?”

他说:“跟死差不多了。”

我问:“到底什么事啊?”

只见鸡公白似乎有点口吃地对我说:“那个佳佳,天天缠着我,我快烦死了!”

这时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说:“她缠住你,你可以赶她走嘛!”

那鸡公白说:“我真是千年道行一朝丧啊!我却又不想赶她走,怎么办?”

我笑着说:“好啦,好啦,知道你幸福啦,别在我面前炫耀了,我会妒忌的。”

鸡公白很认真地说:“我也不知道什么缘故,这回真的是有感觉的,以前那么多人喜欢我,我一个也没有喜欢过!”

我问:“那么你喜欢佳佳不?”

鸡公白说:“我哪知道喜不喜欢啊?只是觉得她也不讨厌。”

“那你就对人家好一点吧,是了,现在我们还处于十分危险的时期,别闹出乱子来!”

其实鸡公白我是最了解的了,他口里十分厉害,真到要遇上玩真的时,却是十分的胆小!而且,还没有真正地谈过一次恋爱,这回,也算有一个人治他一下了。

一夜都在胡思乱想中过了,第二天,晶晶姑娘来了,笑着说:“噢,你还没睡醒呀?太阳出来好高了。”

我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地说:“是的,近来晚上睡不好,想的事情比较多。”

她问:“都想些什么呀?听鸡公白说你想钱想疯了,想女人想疯了是吧?”说完在吃吃地笑,我说:“是啊!谁不想钱?”

“那女人呢?你想不想?”晶晶问。

我笑了:“你说呢?”

晶晶说:“我哪知道你想不想?”

我说:“好啦,我不是一个喜欢吹牛的人,我只着我该想的女人,行了吧?”

“哟,这么神秘呀?哪个是你该想的女人?”晶晶又问。

我说:“这个嘛,就不能告诉你了,这是秘密,说出来我的粉丝会自杀的。”说完我哈哈大笑地走出帐外,往那李六搭的竹管弄了些水洗洗脸,漱了下口,便又到处看那些兵在工作了。

~

就这样,我们在山里又住了十几天,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心想,这山里比外里要凉一些,士兵们还没有过冬的棉衣,难道,还要再一次从山外弄进来吗?正巧遇上了张斌,便对张斌说:“张大哥,你冷吗?”张斌说:“是的,今天的天气冷。”

我其实一直想与张斌聊天,只是这些天事情特别多,所以才没有时间找张斌谈谈,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他的那对象耳瓶到底现在怎么了,但是张斌好象并不多话说,对我也并不象胡旱那样推心置腹,他是一个内向而深沉的人,同时,也有着商人的那种精明,于是我便说:“张大哥,你的伤好些了吗?”张斌说:“好多了。”我说:“这兵荒马乱的日子,经商不容易啊!”

张斌看了看我,笑着说:“周兄可能不是商界中人,你这话看起来好象是真的,但是真正的商人最挣钱的时候就是这种时候。”我吃了一吃,问:“为什么?”他笑了笑说:“好吧,我说说也无妨,这战争年代,什么东西都缺乏对不对?”我说是的,他说:“既然缺乏,那么东西就一定会升价,如果这个时候手上有这些物资,就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我想了想,说:“也对,不过,这里头有很多风险啊!”张斌说:“没听说过宝贵险中求吗?只有敢冒险的人才是真正的商人,不敢冒险的成不了大商人。”

这话让我深感佩服,看来张斌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了,便问:“张大哥,你主要做些什么生意?”张斌说:“我什么生意都做,只要是有钱赚的我都会做,兵器、粮食、陶瓷、茶叶、丝绸、马匹甚到耕牛,都做,怎么,周兄弟想以后去做生意?”

我说:“是的,到太平的时候我也想做点生意。”

张斌连声说好,说:“这人呀,虽然看不起商人,但是商人有钱,能过上好日子,最终也会赢得人的尊重,只要不做那种为富不仁的人,都会得到别人的尊敬。”

“那么张大哥想必有很多产业了。”

张斌说:“多少有点吧,家里产业很多,有田有地有酒坊有染坊有铁坊,唉!不是元兵来抢就是强盗来抢,不是强盗来抢就是这些草头王来巧取豪夺,生产出来的东西及经商赚的钱绝大多数让人给抢了,你说得对,兵荒马乱的日子真不好过。”

这时,我看到了那个胡旱的客人徐修从帐内走了出来,拿着一桶东西往湖里一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回来的时候见到我们走了过来,他朝我们笑了笑点了一下头,转身回他的帐蓬里去了。

我对张斌说:“是了,张大哥,这山里越来越冷,你看看这棉衣能弄来吗?”张斌说:“在外面我肯定没问题,但是,怎么能运得进来啊!”我说:“是要想想办法了。”

胡旱拄着一把拐杖,也从房里起了出来,他气色看来很好,这些天,晶晶天天给他换药,素贞天天给她熬药,待候得非常周到,他看到我们,问:“你们谈得真好,是啊,这天气冷了,张兄,我不能不又要开口求你啦!”

张斌正想回答,突然,有个兵士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说:“出怪事了,出怪事了!”

我忙问:“什么怪事?”那士兵说:“李小丁死了!”

“啊?他被人杀了?”胡旱问。

那士兵说:“好象不是让人杀的,你们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们急忙跟他着他走向一个帐蓬里,只见一个人睡在床上,那口张得大大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牙齿几乎全部脱落,而且,并没有出多少血,更让人觉得惊奇的是,那头部呈三百六十度扭了过来,脖子骨早已经断了,好象有人扭过似的,他的脚至大脚的一截全是白骨,那肉好象让什么东西咬过似的只留下星星点点的,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士兵的肚子爆了,露出了那胀鼓鼓的胃!只见张斌说:“看来,他中了人的邪术!”

“邪术?”

“是的,这种东西我在爪哇的时候看过,就是这样的!”张斌回答。

我想起以前也看过一些有关这方面的记录,南亚那边有很多降头术,但是好象降头并不是把人的头部给扭断啊?好象是施了降头术的人会疯疯颠颠的,并没有这么恐怖啊~!

张斌说:“应该是这样的了,就是很厉害的法师用这种法术把一个人控制起来,在那法师的驱动下到处找东西吃,非常恐怖!”

胡旱说:“真是见所未见,如此厉害的妖术,用这种术的人必定有强大的欲望才会实施这种法术的,而且,对于一个术士来说,不论他是哪里的人,施法越大他自身的伤害也就越大,他对人施了这样的一种法术,想必他自己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我想起胡旱在每次施法时都会吐血,而且自己的精神会一下子变得十分诅丧,想必就是这样一个原因,万事万物都有对冲力的。

我问张斌:“你说它受控制后会到处找东西吃,现在他的肚子爆了是不是吃东西太多所致?”张斌看了看那人说:“一定是!”

胡旱说:“看看他吃进了什么吧,我觉得好象不是一般的东西。”

他用手摁了一下那士兵的胃,一划,那胃即流出了黑色的污血,铛啷啷一声,几件金灿灿的东西掉了下来,正是黄金!那士兵用木条把那些珠宝与黄金翻了出来,足有十几斤!

“现在怎么办?”我问胡旱,胡旱说:“马上去把这个士兵掩埋了,这个消息不得在兵营里传,不能引起士兵们的恐慌!对别就说他不小心让蛇咬了。”那士兵应了一声,用一张席子把那人一卷,抬了出去。

胡旱则俯在我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看来,有人已经对汉王宝藏下手了。”

第七十八章 暗战(一)

 晚上,我叫醒了鸡公白,对他说:“我们现在要去干一件事!”

鸡公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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