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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金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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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跟着的叶梓欣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只癞皮狗似乎是随时准备着要托住白白倒下去的身体。

从前,她从没有想过居然会在狗身上看到这样人性化的表现。但细细想来,其实可能是她少见多怪,从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些动物的缘故吧?就算是动物,有的时候也比人更重情义。

一路跟上山,在一块空地上,两条狗终于停下了脚步。

看着空地中央那座孤零零的坟,叶梓欣不禁震撼。这里,是白奶奶的墓!

看着趴在墓前的白白,她心里突然生起不祥的感觉。为什么白白要带着她来白奶奶的墓?!

看叶梓欣站在远处,并不走近,白白又“汪汪”地叫起来。声音里透着焦急。

迟疑了下,叶梓欣走近,在墓前蹲下身,“对不起啊,白奶奶,来得匆忙,什么都没有带,下次我带东西来祭……”

一句话还没说完,叶梓欣就皱起眉。看着坟前那个小土包,她犹豫了下,才伸手去拂覆在上面的土。看起来,像是什么人新近埋了什么东西。

手一扒开那层土,叶梓欣就惊叫出声。挥着手,她看着粘在手上的暗色污渍,止不住一阵干呕。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转到一边,叶梓欣弯腰干呕了几声,却只是吐出几口酸水。

抬起头,对上一对似乎带着责备的眼睛,叶梓欣骇了一跳,往后闪了下,才意识到瞪她的是那条癞皮狗。

避开癞皮狗的眼睛,她拂不去心头那股怪异感。

“那、那土里头埋的死鸡,是你埋的?!”猛地扭头,瞪着发出一声“汪”的癞皮狗,叶梓欣倒退两步。

想了想,眼睛不由得眨巴了两下。

在坟前埋死鸡?这是藏食物?还是——祭祀?!

越想越觉得面前的两只狗真的很妖孽。叶梓欣看着白白,犹豫了又犹豫,还是忍不住问:“你是想我以后来拜祭白奶奶?”

白白“汪汪”两声,看着叶梓欣,大大的眼中尽是哀恳之色。

叶梓欣默默地看着那座孤坟,心里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

白奶奶中年丧夫,一个人拉把着儿子,又几乎耗尽了家产才替儿子讨到了老婆,又服孙子。虽然后来婆媳并不算和谐,可也到底也算老有所养。可命运捉弄,居然老年丧子,儿媳又带着孙子改嫁,甚至还把白奶奶本该得的赡养费拿着跑了。也不知白奶奶死的时候,她有没有回来?!

儿子亡故他乡,自己死后也是一座孤坟。白奶奶的遭遇让人心酸。可是,人虽无情,狗却有情。这两条曾受过白奶奶豢养的狗,居然不只照料着白奶奶的最后几年,甚至在她死后,也看顾着她的墓。甚至,还把吃食也埋到她的墓前拜祭她——虽然想来多半也是偷的,可这样的灵性,却不能不让人动容。

心中感慨,叶梓欣的表情也不由郑重起来。竟然真的一本正经地对着一条狗,正容许下承诺:“白白,你放心!以后我会常常来拜白奶奶——就把她看成我的亲奶奶一样——我可以发誓。”

不知是真的听懂她的话,还是从她的表情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白白满意了,冲着叶梓欣叫了两声,它的表情甚至有些像是咧开嘴笑。

回过头,看看一直跟在身后的癞皮狗,白白“汪”地叫一声,就突然倒了下去。

叶梓欣吃了一惊,忙扑过去。挥手推着比她还快的癞皮狗,她紧张地抚摸着白白,还想把灵气注入它的身体。

可是刚才耗的灵气还没完全补充回来,她的灵气很弱。而且,不知为什么,她可以感觉到白白的身体能吸收的灵气越来越少——它的生命正渐渐离开它的身体。

这个念头,让叶梓欣有些慌了神。可任她再试,灵气仍然无法输入白白的身体。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手掌下的身体正慢慢失去温度。

颓然放手,她站起身,退后一步,怔怔地看着白白倒在墓前的尸体,心里堵得发慌。

在叶梓欣退开后,那条癞皮狗上前,低下头用头蹭着白白的尸体,似乎是想让妈妈快点起身。可是,任它怎样推扶,妈妈仍然一动不动……

终于放弃了,癞皮狗退开一步,抬起头看了眼叶梓欣。突然仰头叫了起来。那叫声,不像狗吠,而像是狼叫。“嗷呜——”带着无尽的悲伤,像是哭泣一样。

听着癞皮狗一声又一声的长啸,叶梓欣只觉浑身发寒,就算是她抱住双肩,仍然不觉得温暖。

叫了很久,癞皮狗终于不再叫了。又低头蹭了蹭妈妈的尸体,它转到墓前,用前爪刨着地皮。

一开始叶梓欣不知道它想做什么,呆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它在做什么。忙四下张望,找了截粗树枝上前帮忙。

动作一停,癞皮狗抬眼看着叶梓欣,居然没有叫,只是“嗷呜”了一声,就又低下头去刨坑。

不知为什么,叶梓欣挖了两下,又停下来,莫名其妙地说道:“我妈妈也死了……”说完这一句,她就苦笑起来。

“不说这个,先帮白白安葬了……”正说着话,远处突然传来叫声。

只听了一声,叶梓欣就听出了是叶中华。猜是林月叫来的,她忙起身应了一声,还特意加了一句“自己没事”。

听着脚步声奔这边来了,叶梓欣低头看着那只癞皮狗,突然鬼使神差似地道:“跟着我走吧!有肉吃……”

第二十一章 狗宝

叶梓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窗外仍然一片暗沉。天还没有完全亮,可外面已经传来听惯了的呼喝声。那是叶中华每天练军体拳的声音。

叶梓欣还记得小时候每天都是天还没亮就被爸爸叫起床,学军体拳的。那是爸爸年轻时候当兵养成的习惯。只可惜这些年,她有些荒废。

打了个哈欠,虽然昨晚上没有睡好,叶梓欣还是一听到外面的声音就自动醒过来。推门而出,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倚在女儿墙旁看院里打拳的父亲,叶梓欣嘴角慢慢浮上一抹微笑。

也难怪陈娘就看上了爸,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身体仍然健壮,走在人前,腰板仍挺得笔直,在村里有哪个老头能像他这样?或许,是因为当过兵的缘故,虽然到头来仍是一个双脚粘泥的农民,可爸到底是和别的伯伯不大一样的。

站在二楼望出去,远山近树都似笼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近山临水,早晨就容易起雾。可正因为这雾气,才更让这山林添了难以言喻的神秘美感。

梳好了头,叶梓欣下楼在装着水的石槽里舀了水,端着脸盆,站在当院洗脸。农村头,几十年如一日,仍是当年的旧模样。刚回来时,叶梓欣还真是不习惯。别人家早就用了水缸、水桶,偏他家,仍是这用了几十年的石槽。只是早些年请人装了抽水机,现在用的水都是现抽的地下水,倒不像她小时候还要去山上挑水或是去邻居家水井打水了。

抹去嘴角的牙膏沫,叶梓欣看着蹲坐在角落的那条癞皮狗,不觉好笑地挑起眉来。

那天叶中华找上山,才知道事情并不像林月说的那样。听了叶梓欣说的义犬故事,也很是感慨。不仅帮着叶梓欣在白奶奶坟前为白白挖了座墓,甚至还去乡里找石匠定做了一块石碑。碑上正面刻了“义犬白白”之墓,背面则是刻上白白的故事。

没想到义犬的故事就这样由石匠的口中流传了出去,十里八乡传了个遍。人人称奇。立碑那天,远的近的,倒来了不少人。有来拜祭义犬的,也有纯粹是来看热闹的。

叶梓欣原本还担心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一直似乎对人报有恶感的癞皮狗会发作起来。却没想到当天癞皮狗一直守在墓前,看着石匠师徒立碑,任墓前人来人往,居然只似没看到。那沉默的样子竟是很有庄严肃穆的味道。

只是回到叶家这几天,每天晚上癞皮狗都对着月亮吠叫不休。害得叶梓欣晚上睡不好,白天还要听邻居告状。只是叶梓欣心里觉得大概是它太想死去的妈妈,所以不忍去喝斥癞皮狗。

说来也奇怪,这几天癞皮狗虽然似乎和她熟了些,可是仍然不肯从她手上吃东西。吃的少不说,还天天在院子里晃来晃去,似乎立卧不安般似的。唯一让它安静下来的时候,只有早上叶中华打军体拳这会儿了。那种专注,那种傲视贯注,常让叶梓欣怀疑它是看得懂的。

“爸,吃饭了……”准备好早饭,叶梓欣叫了一声,看着收功的叶中华拿手巾擦汗。就去往狗食盘和猫食盘里添食。

癞皮狗懒洋洋地看了看狗食盘,走过去,却只是嗅了嗅,并没有吃,而是慢悠悠地转了身走开。

看着癞皮狗这般模样,叶梓欣倒不觉生气。这几天,这狗一向如此,吃得不少,而且常常露出顽童挑食之态。

倒是正往正屋里走的叶中华回过头来,若有所思地道:“这狗以前没人养,听人说常偷鸡吃,莫不是吃惯了生食?!要是那样,可是难养了……”

叶梓欣没说话,倒也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说。他们家又不是猎户——事实上,现在村里也没哪户人家还往山上打错来着。更没见哪家狗还不吃狗食,只吃血淋淋的生食。

想起癞皮狗叨着死鸡时的模样,叶梓欣不由打了个冷战。她可不想被林月天天找上门来。

扭头,看到家里的大黑狗在癞皮狗走开后,才颠颠地跑过来,凑到狗食盘里吃食,叶梓欣不由摇头。

明明这条癞皮狗看起来还没大黑壮,可偏偏自打它来了,大黑就自动退居二线了,居然毫无反抗,就把老大的地位让给了不怎么叫,爱用阴森表情看人的癞皮狗。

虽然弄不明白为什么大黑会乐于屈当老?二,可对自家院里宠物的和睦相处,叶梓欣还是乐见的。

吃过早饭,叶梓欣带着两条狗往山上走。至于那只肥猫,吃完食就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

“不吃食,那就自己上山觅食好了……”不过除了这个,她还是要去汲取山上灵气才是真的。

这些年养林护林,山腰以上有不少老树,少说也有四、五十年了。叶梓欣今天就是冲着这些老树去的。

穿着登山鞋,也不拄竹杖,带着两条狗,叶梓欣只觉脚步轻快,连身子都觉得极轻。尤其是在山腰上一连汲取了两棵大树的灵气之后,更觉周身舒坦。

倚在一棵大树上,她想起前几天眼前闪过的那一幕,就试探着把灵气注入双眼,定定地看那棵大树。

起先,除了那葱郁的灵气外,她看不到别的异样,瞪得久了,连眼睛都觉得酸痛。就在她想要移开目光之时,眼睛突然一痛。

她的视线,透过褐色的树皮,看到树干里面,那一圈圈的年轮;如同人的血管一般的脉络,沿着那脉络,养分被输送到树的各个部位。然后,是隐在地下的树根,还有枝干的纤维,茂密树冠中的每一片叶子,叶子里的叶脉、叶肉……

明明,她就站在这棵大树前,可是她却感觉自己就像那些养分一样,正沿着树干里的脉络缓缓游移,看清这棵树每一个细微的部分。而且,在那大地深处的树根,像人手一般,牵着另一根大树的根……

她想要看得更加清楚,可是身体里的灵气却无法支撑下去。摇摇欲坠,她扶住树干,勉强稳住身,慢慢滑坐在地,虽然身体乏力,可是精神却亢奋异常。

听到“汪汪”的狗叫声,她抬起头,就看到大黑自草丛里窜出来。几下窜到她跟前,急急地叫着,很是关切的模样。在它身后,是默不作声的癞皮狗。

叶梓欣笑着摸摸大黑的头,看着不出声的癞皮狗,心中微动。觉得身体似乎是缓了过来,她就冲着癞皮狗招了招手。

似乎是有些不情愿,在叶梓欣一连叫了好几声后,癞皮狗才磨磨蹭蹭地走近。

叶梓欣也不在意,一把抱住它,双眼牢牢定在它的身上。

这回有了经验,叶梓欣并不着急。果然,在片刻之后,她就看透了那层已经半秃的皮毛。看穿了那红红白白的肉,血管,内脏……

“真的,能透视!”叶梓欣心中狂喜,不管癞皮狗不满地挣扎,只是牢牢地盯着。

“咦?这个是什么?”眨了下眼,叶梓欣把目光集中在某一点上,看了又看,却仍不肯确定。

“这个……是肾里面的!肾结石?”这长在肾里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肾结石吧?

这灰黑色的石头,是椭圆形的,看起来大概走径有个四、五厘米。虽然是灰黑色,但给人的感觉并不是暗沉无光,反倒有些油润光泽。隐约,带有不规则的花纹。而且,在表面上,还有许多圆形突起,很像是桑椹的形状。

“狗的肾结石?!那不就是狗宝了?”低声呢喃着,叶梓欣一时间倒说不清是喜是愁。

虽然不是学医的,可是农学院的研究所里就有一项研究是专门研究如何使中草药高产而保持疗效,而且叶梓欣的老家青城山下本身就是个产药材的地方,所以她对中药倒也有一定的了解。知道狗宝也是一种中药,而且还和牛黄、马宝并誉为“三宝”。

马宝听得不多,可是叶梓欣却曾听过以前有人出卖天然狗宝,价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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