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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红袍-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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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冉闵被慕容俊杀了?”

“不是我以为,他确实是被慕容俊杀了……你的意思是,慕容俊没杀冉闵?”

沈烈先是不假思索的说着,然后突然间听出了洛姬的话外之音,当即就猜出了这个唯一合理的解释,紧接着他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难道魔王已经降世了!”

…………………………………………………………………

他记得现在距离冉闵被俘已经有三个月了,也就是说,慕容俊已经掌控了他三个月,这段时间,难道还不足以让魔王降临吗?

“如果魔王已经降世,你又怎么可能见到活着的我?他之所以选中冉闵,就是因为冉闵有天王之相,可以承载魔王的精魂,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冉闵有天王正气护体,不被邪魔所侵,如果魔王要想占据他的身体,除非是冉闵自己坠入魔道,破了那天王正气。”

沈烈一边听着洛姬讲解,一边在思考着其中可以抓住的机会,毕竟问题的关键就集中在了冉闵的身上,可是要让一个有正气护体的英雄自甘堕落坠入魔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冉闵入魔?只要能阻止他入魔,我们就能阻止魔王的计划。”

洛姬闻言点了点头,以示赞同,并且继续解释道:“其实冉闵要想入魔也不难,只要在天煞之日,在怨气极重的地方,亲手杀死自己的血亲祭祀魔王就可以了……”

“所以燕王才要攻打鲁口抓住冉操!他是想让冉闵杀死自己的儿子!”

洛姬话没说话,沈烈就已经猜出了魔王的安排,只是他觉得这个非常不可思议,除非冉闵被迷惑了心智否则根本不可能动手杀自己的儿子。

“你别告诉我,现在的冉闵已经沦为了魔王的奴仆,或者傀儡,他不是有天王正气护体的嘛。”

洛姬闻听此言不禁叹了口气道:“这些都是女娲告诉我的,并非我自己感知到的,所以我也不知道现在冉闵的具体情况,可是据女娲所讲,他应该是还没有被完全控制,否则,燕王也不必如此费事的周折了。”

“可是就算冉闵还没有沦陷,他也毕竟是在燕王的掌控中,而燕王又偏偏知道了你我的存在,此番显然就是一场鸿门宴,我们又该怎么做,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救出来呢?”

几乎是在知道了前因后果的瞬间,沈烈就已经想到了这个根本无法解决的难题,在这种敌明我明,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就算他们百般小心没有死在慕容俊的算计下,又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从他手中救出冉闵?

敌我关系如此明确,智取已经万物可能了,难道要真刀真枪的去抢吗?

自己有实力与整个燕国作对吗?

沈烈不是没有想过半路先救走冉操,让冉闵无法成魔,可是这终究只是缓兵之计,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另外虽然他现在有洛姬和罗生相助,但两个人明显都没有武力优势,凭他自己单挑几万人的燕军那也是毫无胜算的。

所以,沈烈又怎么可能不头痛,不丧气?

沈烈一拳砸在窗棱旁边,震得整个窗框都跟着微微震动,稀稀落落的灰土从窗棱上附近飘飘落下,看起来好像是窗户的质量不过关,实则不然。

他这一拳的力道已经将窗框附近的墙壁震碎了,要不是这寝殿墙壁的质量过硬,现在窗框应该已经哗啦哗啦的掉下来了。

洛姬何等聪明,一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了他在烦恼些什么,所以也就不再和他做过多的分析,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单凭我们肯定无法接近燕王,夺走魔戒,揪出冉闵,所以我们必须要找人帮忙,只要这个人肯帮忙,这些困难就会迎刃而解!”

“找谁帮忙?”

“慕容恪!”

沈烈闻言再度愣神,这一会儿的工夫,他已经愣神了不下三次了,慕容恪是慕容俊的弟弟,他会帮着外人与哥哥作对吗?

“他根本没理由帮助我们。”

沈烈话音刚落,洛姬的脸上就绽放出一个足可以配得上“高深莫测”这个词的神秘笑容。

“秦兴死在你手中,是他的命,或许慕容恪也会因为命数,而帮你也说不定。”

“命数?”

………………………………………………………

8回  决定

安平殿作为安平宫的主体,本应该是依据正南正北的原理建造,可是由于安国王王午喜欢亮堂,非要在上朝的时候看着太阳慢慢升起,图个蒸蒸日上的好彩头,便建成了如今这般歪歪斜斜的模样,既可以看到日出,又可以看到日落。

时值盛夏,比之正午时候太阳的狠辣,清晨的太阳除了依旧烤人之外,还多了几分清爽,以及一种躁动,让人总感觉焦虑不安,有种悬而未决的感觉,既忙乎着干活,又不想干活。

不像人到了中午,就干脆选择放弃了所有动作,就算不能钻到哪里去睡一觉,也会连句话都懒得说,一副尘埃落定,爱咋咋地的懒惰赖皮状态。

此时此刻,阳骛的心情虽然不能用以上这种方式来表达,但其实也差不太多,现在他就像是头上顶了一块刚从水里捞出来还没来得及拧干的帕子,额角鬓稍间都是细细的水流,怎么擦也擦不完,让他越发焦虑了起来,就连脚下的步子都走出了呼呼风声。

慕容恪到底去哪儿了?

从打安平宫寝殿出来,慕容恪就安排他与车坚研究鲁口城的安置,以及驻守问题,然后就径自离开了,也没有告诉阳骛,他要去什么地方。

而当时那种情况,阳骛也不可能撂挑子不管,只能是硬着头皮与车坚周旋了一番,拍板定下了鲁口城的善后计划,然后就火急火燎的冲出来寻找慕容恪。

燕军中流传这样一句话,元帅有两个影子,一个是贴身副将宋亮,另一个就是辅义将军阳骛。

如今阳骛这个影子,在关键的时刻,丢了自己的身子,那还怎么得了?

其实,要是搁在以往一时半刻见不到慕容恪,阳骛也不至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问题就在于,如今非比寻常,慕容恪刚刚接了燕王的旨意。

还是一份揣在车坚身上的密旨!

这无疑于是在告诉慕容恪一个事实,他和燕王之间已经不再是从前那般亲密无间了,两人中间凭空多处了一个车坚,或者还有其他什么人。

这对于慕容恪而言,绝对是最残酷的,也最无法接受的事实。

他不会在乎那个阻隔在自己和燕王之间的人是谁,有多少个,他只在乎这个隔膜本身,因为这道隔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彻底摧毁了他的梦想。

在别人看来,这代表着他失去了燕王的信任。

但是在他眼中,这却有着另外一层深刻的含义,燕王不再像从前一样需要他了。

这才是症结所在!

要知道,燕王的需要是他容忍一切不公不平的理由,失去了这个理由,他之前二十多年的努力就全部失去了意义。

他心中的那座鲁口城塌了,不是被车坚攻破的,而是燕王亲手捏碎的。

如此一来,他还有目标吗?还有方向吗?他该怎么办……

这让与他相交多年的阳骛怎么能够不着急?

如果换做是自己被燕王舍弃,阳骛或许会大骂慕容俊听信谗言,不明忠奸,然后愤然辞官归隐,可是慕容恪不是他,他与慕容俊之间的感情,自己看得清楚,却体会不到。

所以,阳骛根本就想象不出,面对这种情况,慕容恪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是置若罔闻自欺欺人的忍着?还是和自己一样辞官归隐?

亦或者,是做出那种打死自己也不敢做的事情……

阳骛突然毫无预兆的停住了脚步,被自己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直觉得头顶上的太阳忽然被冻住了,脖子后面刮起了阴嗖嗖的冷风。

他猛地摇摇脑袋,想要甩掉这个可怕的念头,却不料无意间的一眼就望到了安平殿三个字,他鬼使神差的沿着那金色匾额往下看,直望到了安平殿那敞开着的大门里面。

这里虽然距离安平殿足有十几米远,但是凭借阳骛的眼力,还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个如一把利剑般屹立于安平殿里的背影。

正是慕容恪!

慕容恪负手站在空空荡荡的安平殿内,看着正前方同样孤零零的王座,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背在身后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右手的食指时不时敲打着自己的左手。

如果细心的人仔细观察,会发现他那看着好像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其实是非常有规律的,有时候是间隔非常短的两下,有时候则是间隔很长的一下。

别人看来慕容恪的这个动作,即使发现了规律,也不会明白这代表了什么意思,可是阳骛对此却再熟悉不过了,他知道这是慕容恪在纠结某个决定时特有的习惯。

敲两下,代表否决,敲一下,则代表肯定。

慕容恪很少如此高频率的反复使用这个方法,他做一个决定通常不超过五次就能拍板定案,可是就从阳骛看到他开始,他就已经连续做了十次,以这种史无前例的高速度估计。

今天他应该至少已经做过一百次了吧!

能让慕容恪犹豫一百次的决定,就算打碎了阳骛的脑袋,他也只能想到一个,正是他刚才想到的把自己吓得打哆嗦的那个。

所以他几乎是以一种就连在战场上冲锋时,都许久没有用过的速度冲向了安平殿。

而就在阳骛不顾自己辅义将军的尊贵身份,像个新兵蛋。子那样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冲向安平殿的时候,他眼中那个仿佛雕像一般站着的慕容恪突然动了。

前一刻,他还给人一种打定了主意要在安平殿内站上个十年八载的感觉,可是这一刻他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他迈出一步,左手食指就会敲一下右手手背,再迈出一步,他就会敲两下手背,然后下一步就又恢复成原来的敲一下……他就这般如此交错往复的向前走。

距离安平殿内的王座越来越近!

不足十步,不足五步……不足两步。

只剩一步!

他一步步登上御台,在距离王座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与此同时,阳骛也已经跑到了安平殿大门外,他刚刚将一只脚迈进安平殿高高的门槛,就看见慕容恪的手指再次动了。

他的左手食指以非常快的速度在右手手背上敲了两下!

否定!

他终于还是在最关键的一步上停下来了吗?

十年前,他就是停在这一步上,成就了今天的燕王,如今他还会再停止脚步,再成就燕王一次吗?

阳骛一只脚在安平殿内,一只脚在安平殿外,他就以这种看上去很是滑稽的姿势站定,既不向前进一步,也不向后退一步。

不管慕容恪如何决定,他都已经这样决定了。

慕容恪不动,他便不动,慕容恪退,他便退。。。。。。。。。。。。。

慕容恪如果进,他也进!

安平殿外的太阳越怕越高,浓烈的阳光金戈铁马一般冲进了安平殿的大门外,让悬浮在空中的尘埃无所遁形,把它们吓得四处逃窜,纷纷躲进了巍然不动的阳骛身前,借着他笔直如松一般的魁梧身姿挡住赤裸裸的光。

如果说刚才阳骛流汗的模样,像是头上顶了一块湿毛巾,那么现在就可以比喻成直接被人从头上浇了一大桶水,明晃晃的头盔下头发已经湿成了一缕一缕的,紧紧贴在脖子上,光是让人看着都觉得难受,整个后背的周围更是泛起了一层虚幻的气流,让他周围在远处看起来有些若隐若现的波影。

就像被太阳晒熟了的地面一样。

时不时有一队巡查或者办事的燕军从安平殿外走过,都不敢上前去打扰,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只是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瞄一眼,脑袋则在拐弯抹角的才想着事情的经过。

安平殿里面站的人应该是元帅吧,辅义将军这是唱哪一出啊?

阳骛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唱哪一出,也顾不了那么多,这是两人相交二十年来,他第一次见到慕容恪遇到一个自己迈不过去的坎。

十年前,他曾经二话不说,从那个一步之遥的地方退下来,半点犹豫都没有,甚至还以身护在了那个地方整整十年,任谁胆敢上前一步,他都会让那人血溅五步之内!

可是如今,当他再站在这个地方的时候,竟然迟疑了半个时辰,自己看着是半个时辰,他之前在这里又是站了多久。

他是想了多久才迈出了之前脚步,走到现在的地方?

阳骛在这里挥汗如雨,慕容恪在前方又何尝不是?

安平殿是安国王的朝殿,他又是非常喜欢享受的人,所以这个安平殿的防寒防暑的设置都非常的好,整个御台下都是空的,夏季里面铺满了冰桶。

王座附近是整个安平殿里最凉快的地方。

即使如此,阳骛仍然可以看见慕容恪的头发贴在了脖子上,和他一样。

阳骛看着看着就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他深知慕容恪的挣扎之处,他不在乎自己是名臣良将还是判朝逆臣,他只是放不下燕王曾经对他的信任。

他依然记得燕王对他的好。

9回  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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