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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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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语展开几章边缘已经烧尽,有些焦糊的纸卷,赫然见自己的笔记跃然纸上。起笔落笔,横竖撇捺,怎么看着都是自己所书。

高凌曦见她的脸色微微凝滞,少不得嫣然一笑:“这就是那粗婢见朵澜焚烧的东西,若不是拿着旁人当了刀子使,咸福宫的侍婢被杖毙了,怎的受得起娴妃这么大的脸面,还亲自烧经相送?还是娴妃觉着心虚的厉害,怕冤鬼缠身,才不得意如此?”

兰昕不悦的睇了慧贵妃一眼,示意她不要妄下结论,随即口吻平淡的对娴妃道:“昔年你在府上,也曾为本宫抄写经卷,本宫认得你的笔记。觉着的确是很相似,你自己看如何?”

盼语微微一愣,心里咯噔一声自是必然:“回皇后娘娘的话,的确是臣妾的笔记。可臣妾近来并不曾抄写经文,更何况臣妾与那紫娇没有往来,又为何要为她抄经,这未其中必有猫腻,还望娘娘明察。”

“什么都要明察,皇后娘娘岂非是要累着自己的凤体了。”高凌曦唇瓣轻轻一抿,随之又是温和的笑了起来:“娴妃,既然连你也觉出是自己的笔记,就别再兜着了。如实的交代清楚,总才是有所悔意。”

“此言差矣。”金沛姿直言不讳,也不碍于慧贵妃的颜面:“经书即便是娴妃娘娘所书,也未必就是给紫娇写的啊。何况娘娘虔心礼佛,多次为太后、皇上、皇后祈福,几张薄纸而已,什么时候不能写。许是写的不好,自己嫌弃,就顺手丢了让有心人拣起来大做文章了。

也可能根本就是旁人煞费苦心,从承乾宫里扒出来,欲嫁祸而用的?臣妾怎么看,都未必是和那咸福宫杖毙的侍婢有关系。”

高凌曦笑意愈发的浓稠了,可这一回却没有做声。

倒是盼语森然挑眉,缓缓道:“此经文并非祈福所用,而是……而是往生所用。”

金沛姿面色一僵,身子不由一颤:“敢问娘娘,从前可曾抄写过这样的经文?”

盼语犯了难了,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二阿哥永琏夭亡,她亲手抄了几卷这经文,让宝华殿祈福的大事焚烧,权当是聊表心意,送永琏一程。可若是这么说出口,岂非让皇后觉得她是不安心才会如此。

二阿哥的死,她不安心,那又说明了什么?岂不是更让皇后疑心么!

如此一来,这件事的燃眉之急可解,自己又掉下了另一个圈套,怎么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盼语脸色顿时不那么自然了。

“怎么,娴妃自己也想不起来么?”高凌曦慨然一叹:“难为皇后娘娘与嘉嫔百般的为你着想,到底是你自己做过了,就难怪旁人不能视若无睹。”高凌曦旋即起身正色道:“娴妃有罪,望皇后娘娘严惩,以儆效尤。”

第三百三十三章 罗帐画屏新梦悄

金沛姿瞧着慧贵妃这气势,显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了,少不得冷叹一声。“贵妃何至于如此心急,娴妃还不曾辩解,怎就知道不是个误会呢。若然真是冤枉了谁,岂不是坏了皇后娘娘的慈惠驭下之法,污损了皇后娘娘的英明。”

这是嘉嫔一贯的性子,遇着什么,都拿皇后说事儿。高凌曦慢慢的扬了扬眉,忍怒含笑:“臣妾身为贵妃,也正是不想太罔顾纲纪才会如此激进。毕竟关乎子嗣之事,从来都马虎不得,嘉嫔膝下有四阿哥永,到底应当比本宫更分明这个道理。”

言罢,她慢慢的坐下,恢复了如常的平和。该说的话说完了,该做的事情也做完了,娴妃沉头不语,足可见她是真真儿的忌惮了皇后的威严。生怕皇后将二阿哥的死,和她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如此一来,就算娴妃再佯装清高,不肯与自己同舟共济,她也必然上不了皇后的船。

皇后看一眼娴妃,声音清冷责问朵澜道:“你可曾去过火场,替娴妃焚烧经文给紫娇?”

朵澜跪着仰起头来,对上皇后一双碧澄的凤目,诚诚恳恳的回话:“启禀皇后娘娘,奴婢昨个儿的确在傍晚时分出宫了,却没有去过火场。而娴妃娘娘也从来未曾吩咐奴婢替她焚毁经文,娘娘素日里与咸福宫没有什么交情,更别说会指使紫娇做不道德的劣事。奴婢恐怕,娴妃娘娘连紫娇的模样都没有看清楚呢。”

盼语将手里的经文看了一遍又一遍,末了才道:“皇后娘娘,这经文的的确确是出自臣妾之手,却是早年所书,并非近来才写的。想必是让有心之人存留在手中,以备今日所需,诬蔑于臣妾。

朵澜所言不虚,昨儿傍晚,本是臣妾吩咐她去内务府修补好坏损的簪子,谁知她粗心大意,竟然将簪子掉在了宫内,苦苦找了些许时候无功而返。这一点,臣妾宫里的桂奎以及粗婢均可以作证。”

苏婉蓉揉了揉手腕,慢慢的问道:“朵澜是一个人出去的么?就没有旁人看见么?”

盼语凝眸冷看她一眼,淡淡的说道:“只是去内务府修理珠花簪子这样的小事情,臣妾便让朵澜快去快回了,并不知道旁人是否瞧见她。”

手里的帕子是锁了边坠了流苏的精细之物,并非寻常简单的丝巾丝帕,高凌曦垂首慢慢的捋顺那金黄的流苏,慢慢的说道:“宫女儿是不准单独在宫里头办差的,身边儿不跟着个小太监也就罢了,难道连个搭把手的小侍婢也不陪着么?娴妃好歹也是宫里头的老人儿了,这点规矩,难道还要皇后娘娘耳提面命,反复言说么?”

“这些虽是小节,却也要注意。”金沛姿顺着慧贵妃的话往下说,语含机锋:“臣妾知道娴妃素简惯了,难免喜欢省事的。但若是朵澜身边再跟一个小宫婢,也就不会让人有机可乘,借题发挥了不是么!”

“好了。”兰昕略微不耐烦,脸上的颜色也就不那么好看了。“这件事冲着娴妃来,且有不利的证据,本宫想要说一句不明朗,也未必能服众。姑且不能白白算了。且有认证言之凿凿,看见之人就是朵澜,手里又有娴妃亲笔所抄写的经文,实在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白看一眼娴妃,兰昕都不知道罚她什么好了。若说禁足,前前后后,只怕娴妃是这宫里禁足次数最多的宫嫔了,且还是妃位。若说更大的处罚,恐怕要得了皇上的圣意才好行事。“本宫主张将朵澜送往慎刑司审问,待查问清楚再下结论。”也唯有先拿娴妃身边儿的人做做文章,待到皇上有了圣旨,再发落不迟。

“皇后娘娘,臣妾这么瞧着,朵澜到底是不会认承的。慎刑司的奴才不讲情面,执法又严苛,万一下手狠重了些,朵澜吃不消屈打成招当如何是好?”金沛姿还是有心要救一救娴妃的。明显是慧贵妃别有心思,她不希望此事有揭穿的一日,连累了皇后娘娘的威信。

高凌曦浅浅的笑着,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已然能看见些许森冷的光彩:“嘉嫔与娴妃惯来交好,也难怪你今日处处与她为舞,替她说话了。恐怕嘉嫔你没想过,能陷害海贵人腹中骨肉之人,也必然能陷害你的四阿哥,更能陷害纯妃的三阿哥。将心比心,这样的祸患不除,后宫岂有安然入睡的好时候。怎的你就光为娴妃打算,便不肯想想旁人么?旁人何其无辜,怎的就该落得如斯田地呢?”

这话倒像是转呈说给皇后听得。高凌曦扬了扬眉,满目清宁,慢慢的垂下头去。

盼语心里恨得不行,却无从辩驳,其实很简单的一件事,左不过是看皇后心里作何打算了。如今旁人捏着罪证,她无法替自己辩白,倒是得委屈朵澜了。

薛贵宁见众人再无话说,便召唤了两名内侍监,告一声姑姑得罪了,便要将人担下去。

却在这个时候,李玉那嘹亮又尖细的嗓音响彻耳畔:“皇上驾到”

当即像是被雷电击中,心里竟然又闪又灼。盼语猛的转过脸来,正瞧见皇上那略微清瘦却硬朗的身影,以及那张俊逸深邃轮廓分明的面庞。眼眶不禁微微有些湿润,先是感动,随即又是疑惑,皇上此来,究竟是为了救她,还是为了查明毒害皇嗣的真相?

兰昕从容的起身,面容柔和温婉:“臣妾给皇上请安。”

弘历兀自走上殿来,旋身落座,才道:“后宫里风波不断,朕心中颇为不宁,倒是难为皇后日日劳心了,平身吧。”

“谢皇上。”兰昕面带微笑,因为心里觉得舒服。皇上从走进正殿的那一瞬间到落座,唯独与自己目光相处。慧贵妃、娴妃同在,纯妃、嘉嫔也娇俏,可皇上始终没有看旁人一眼。单单是这一份与众不同的小怜悯,也足以让兰昕动容。

“查问的如何了?”弘历肃声道:“朕得闻此事,颇为震心,关乎子嗣之事,绝是不能马虎草率的。”

“是。”兰昕恭顺的应下。“咸福宫的粗婢禀明臣妾,说是天擦黑的时候,在火场看见了娴妃身边儿的朵澜。她当时正在焚烧经文给紫娇,因是偷偷拜祭,见有人来,便仓皇而逃,经文小半儿没有焚毁,便落在了粗婢手中。

臣妾已经让娴妃辨认,也得到了证实,的确是娴妃亲笔所书。只是,臣妾莽撞了,得知紫娇下毒危害海贵人与龙裔以及梅勒贵人后,便下令将其杖毙,致使此事死无对证。望皇上恕罪。”

“娴妃怎么说?”弘历没有直接问盼语有何说辞,反而问皇后。着实令人有些不好想。?“娴妃极力分辩自己不曾牵扯此事,更不曾指使朵澜前往火场,而经文乃是她从前所书。”兰昕道:“臣妾昏聩无能,耽误了些许时候,也未曾将此事弄清楚,还望皇上恕罪。臣妾有意着朵澜与慎刑司受审,希望她能说出实情。还请皇上定夺。”

弘历薄唇紧紧一抿,眼中的深邃的冷光便透出几分森凛之意。“经文何在?”

盼语心一揪,随即恭敬的走上前几步:“请皇上过目。”

李玉从娴妃手里接过经文,却不敢多看一眼,双手敬奉于皇上面前。

“果真是你所书?”弘历接过经文的时候,眸子里显然一紧,直直的凝视着面前的娴妃。

“回皇上的话,的确是出自臣妾之手,却不是近期所书。”盼语咬了咬下唇,答完话便噤声不语。她知道多说无益,皇上若是眼明心亮必然不会冤枉了她。

弘历垂下头去,目光如流水一般,划过那一行行娟秀的小子:“是娴妃所书不错。”

高凌曦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清冷的微笑,只是那微笑很淡很淡,淡到她自己都无从察觉。

金沛姿凝神不语,像是等待皇上的定夺,更像是被阴郁笼罩在了头顶,总觉得说不出的难受。反而她身边的苏婉蓉很平和,一言不发,浅而甜的笑着,仿佛她眼中唯有皇上一人而已。

“咸福宫瞧见朵澜的粗婢何在?”弘历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臣妾叫人看在了耳房,去传。”兰昕吩咐了薛贵宁一声,以为是皇上有疑惑的地方想要当面审问。

“不必。”弘历冰冷的声音,威严而沉重,且略带一丝沙哑:“李玉,传朕的旨意,杖毙,即刻就办。”

“皇上,这是为何?”高凌曦似乎是笑着,但笑得一点也不明显,反而是满脸的疑惑:“那粗婢……”

“朕最恨的便是播弄是非,指鹿为马之人。后宫里断然再不不能出这样的下作奴才。挪到长春宫外的甬路去,别脏了皇后这一块地方。”

“。”李玉知道皇上不喜欢拖沓,圣旨一下,便是没有还口的余地了。遂匆匆忙忙的就退了下去。

第三百三十四章:无端画扇惊飞起

高凌曦心里不服气,脸上的笑容却像是妙笔生花豪洒画上去的一样好看:“皇上是否瞧出了什么端倪,何不一吐为快也让咱们姐妹知晓究竟,省得咱们一味去猜,浪费了心力是小,却终归不能东西皇上的心意。”

弘历淡淡的看着高凌曦,目光里唯有深意,并不见情意。“慧贵妃一味猜到了什么?以为朕偏袒娴妃么?”

“臣妾不敢。”高凌曦心里别扭,却也不得不惴惴起身:“事情既然是出在后宫之中,又关乎皇嗣后继,臣妾希望能弄清楚事情原原本本的样子,便是不想冤枉了谁。否则往后宫里有孕的宫嫔或者已经诞育了皇嗣的宫嫔,岂非要人人自危,时时不安了。”

知道哪儿是皇上的死穴,高凌曦便提着一口气戳了下去。她曾经哭着伏在皇上的怀里,求他休掉自己。哭得自己心里憔悴,也哭红了他的眼眶。于是他说,此生不相负,无论你能否为我诞下子嗣。

入宫后,她为了他的糊涂之举,“怀”龙裔、“落”龙胎,哪一件是心甘情愿的。他总归是温柔的,对着她的时候,像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那样的敦厚可爱。这些事让她承受的委屈,难道他一下子就忘干净了么?没有子嗣可依倚靠,空守着一个贵妃的位分,这就是他最终给她的疼惜?

兰昕的目光一直滞留于高凌曦明媚无方的容颜下,看得出她也算是黔驴技穷了。实在没有法子使皇上心软,倾心偏颇于自己,就只好揪住皇上的软肋不放。这法子再好,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用的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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