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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情断鹊桥-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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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访我惟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小曼,今天我得到了,我只要你,有你我就忘却一切,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要了,因为我什么都有了。”

然而,面对陆小曼的传世照片,我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它不是一张——一张可能走相,也不是两张、三张——年代久了偶尔也存在失真,它是十来张,二十来张,或许更多,分属于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生活侧面,我的眼珠在抗议:这哪里是什么绝世佳人?这哪里是什么迷人的风景?也就是中等姿质,小家碧玉,只能说马马虎虎,差强人意;拿它和同时期林徽因的玉照相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呜乎,天何厚爱于林徽因,而薄情于陆小曼耶?乃至纯然客观的机械的相片,都不能恰到好处地感光、定影、写照、传神!

■雪

张幼仪也是美丽的,而且美得健康,美得飒爽,美得持久,只是,御风而行、流星一闪的诗人无缘体认——

旅居伦敦的日子,徐志摩迷上了林徽因。诗人是那种夸父逐日的性格,他一旦迷上了谁,任是西天八骏也拉不回头。幼仪自然无能为力,她审时度势,当机立断。“好吧,摩,”她对丈夫说,“我不忍心看你受罪,也不愿意让自己变成讨人嫌的角色。假如可以使你得到幸福,我自愿作出牺牲。”

快刀斩乱麻,1922年3月,德国柏林,张幼仪以有孕之身,同徐志摩协议拜拜。

据说,这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件文明形式的离婚。

张幼仪孤身一人陷身欧洲,不懂外文,身怀六甲,处境够悲惨的了吧。倘若换了林徽因、陆小曼,凭她俩那娇怯怯的弱躯,结局将不知如何收拾。幸亏,幼仪不仅体格健壮,神经也足够坚韧,她一边忙着生育、抚养次子彼得,一边入裴斯塔洛齐学院,专攻幼儿教育。

彼得不幸夭折,苦命人祸不单行。幼仪含悲忍泪,坚持完成学业。1926年夏,她应徐志摩父母之请返回故国,暂住北京,次年移居上海,先是在东吴大学教授德文,而后涉足商界,出任上海女子商业储蓄银行副总裁,兼云裳服装公司总经理。

大约是1927年春天,胡适设家宴款待燕尔新婚的志摩和小曼,顺便请幼仪列席——不知这位哲学大师拨动的是哪一粒算盘珠?幼仪欣然前往,席间不卑不亢,落落大方,显示出磊落的胸襟和成熟的气度。

又二十年后,林徽因在北平病重住院。她怕自己不久于人世,便托人捎话给沪上的张幼仪,希望能见上一面。——这是她思虑周全,希望对当年闯入徐郎灵腑,造成徐张家庭破裂的内疚,作出宗教情怀的了结。幼仪携长子积锴赶往北平,会晤时,徽因已十分衰弱,只是卧在床上,定定地凝望幼仪母子,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是无力说,也是不必说,当事人心有灵犀;幼仪从对方深情而略带歉意的眼神中捕捉到:她是爱徐志摩的。

张幼仪活了八十八岁,比起林徽因的五十零一,陆小曼的六十有二,算是笑到了最后。晚年,张幼仪在纽约接受侄孙女张邦梅的采访,把自己和徐志摩的悲欢聚散,云谲波诡,和盘托出,给后辈,也给逝去的岁月一个明确的交代。

■月

张幼仪没有看走眼,林徽因委实是深爱她的摩的——

1931年11月19日,济南党家庄上空一声霹雳,噩耗传到北平,林徽因三魂失了二魂。她为徐志摩精心制作了一只希腊风格的花圈,交由梁思成带去飞机失事现场——这事犹在情理之中;接下来的举动,就要令世人瞠目结舌了:她让丈夫从现场捡回一小块飞机残骸,并且把它悬挂在卧室的床头,直到去世!

据说,那是一块焦木(早期的飞机有些部分是木制的)——它见证了生的高蹈和死的决绝;此木曾是彼树,彼树曾覆绿荫,曾邀鸣蝉曾凝风露,曾映繁花曾梳云影,曾笑看夏日流萤冬日雪花,也曾悲吟“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不,是“三分春色二分愁,更一分风雨”。

噩耗同时击倒了在上海的陆小曼——

棒喝是什么?痛心疾首是什么?悔不当初是什么?生不如死、死不复生是什么?多少前尘成噩梦,万千别恨向谁言?小曼不比徽因,犹能博得世人的同情,她被视为诗人疲于生计、南北奔波而终遭不测的罪魁祸首——曾经的纸醉金迷,曾经的荒唐任性,顿时成为社会攻击的靶心。

对此,小曼不辩白,不解释;她从此不着艳服,不宴宾客,不涉娱乐场所;闭门思过,潜心编辑《志摩全集》;卧室挂着徐志摩的大幅遗像,一年四季,供放鲜花;案头压着白居易的长恨词:“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死难再次把张幼仪从幕后推到前台——

幼仪虽然和志摩离异,但她离婚未离家,仍然是志摩独子的监护人,是昔日公婆的“义女”,兼且,她拥有一份独立自主的尊严和善待众生的大爱。志摩去后,幼仪一如既往地开拓事业,培养儿子,侍奉诗人父母,关怀包括小曼在内的所有志摩的亲朋;她还请梁实秋出面,主编、出版了一套台湾版的《徐志摩全集》。

晚年,张幼仪告诉她的侄孙女,回顾既往,如果说曾经有恨,她恨的不是陆小曼,而是林徽因;原因不在于林拆散了他们夫妻,而在于林既答应了志摩,又闪了志摩,弄得他进退维谷,身心交瘁,——用今人的话来说,就是找不着北。幼仪在被遗弃之后,仍然设身处地为负心郎着想,痴情若此,天下能有几人?事情也许正像她自己说的,在徐志摩“一辈子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爱我更多,好吗?◎张晓风

■爱我更多,好吗?

回忆是画面,像放电影一样,一转一转就过去了;记忆是沙漏,由一个瓶流到另一个瓶,滴滴,滴滴;日记是宇宙,像时间和空间,把回忆和记忆拉到眼前。

爱我更多,好吗?爱我更多,请原谅我把以前日记打出来。我不是名人,但我也是个珍惜爱的人;我不是炫耀,只是让你了解我。

爱我更多,好吗?爱我,不是因为我多么帅气,这世间有更多比我帅气的人;爱我,不是因为我多么智慧,这世间自有不计其数的智者;爱我,不是因为我多么会说,这世间会说的用火车也拉不完。爱我,只因为,我就是我。有一点好,有一点坏,有一点傻的我,古往今来独一无二的我。爱我,只因为我们相遇!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如果是命运注定让我们走在一条路上。希望不是前后,而是左右,我左你右。如果刚好碰到一场雨,请允许我在你的伞下有个角落。那么,请以温柔的目光注视我,以温暖的手抓紧我,以温和的话语安慰我。

爱一个人,就是从来不写诗的你居然写下这样的诗句:多么想有你的电话从那边过来/多么想有你的问候带着一束鲜花/多么想即使狂风暴雨也有你坚强的臂膀支撑/多么想在那清丽的夜晚和你翩翩起舞/多么想当我老得哪儿也去不了和你相视而笑/多么想在这寂寞忧伤的夜晚有你从天而降。

爱我更多,好吗?有诗为证。更温柔的爱我,爱我的情意真。让我常驻你心田里,因为那才是我归宿的地方,我会爱你到永远。

日记也就那么多,可是回忆随着记忆,越来越多。停是停不下来了,就像一对恋人刚刚进入热恋,突然让分开,这是不行的。只有继续,爱就是如此。只有勇敢的人,才配得到真正的爱。爱我,因为我很爱很爱你。你知道吗?我的笔记比日记还多,就是心得,也像脂砚斋那样滴泪而成。

爱我更多,因为我怕,怕又是一次空。爱我更多,这样我就可以存一点,就那一点,可以陪我几十载。爱我更多,我也会爱你更多。为爱,怕的不是等待,而是就像有人写的一样,而是飞过那片海却早也没了等待!即使这样,还是莫名的在等待,等待爱我更多。

等待,是一种苦,苦到心底就是甜;归来,是一种甜,甜到梦醒就是苦。离开,为的是你,归来,还是为你。

爱我更多,好吗?

■爱我少一点,我请求你

爱我少一点,我请求你。

有一个秘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其实,我爱的并不是你,当我答应你的时候,我真正的意思是: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一起去爱这个世界,一起去爱人间,一起去承受生命之杯。

所以,如果在春日的晴空下,你肯痴痴的看一侏粉色的寒绯樱,你已成为给了我最美丽的求爱。如果你虔诚地站在池畔看三月雀榕树上的叶苞如何——骄傲地专注地等待某一时刻绽放,我已一世感激不尽。你或许不知,事实上那棵树就是我啊!在春日里急于释放绿叶的我啊!至于我自己,爱我少一点吧,我请求你。

爱我少一点,因为爱使人痴狂,使人颠倒,使人牵挂,我不忍折磨你,如果你一定要爱,且爱我如清风拂来水面,不粘不滞。爱我如黄鸟度青枝,让飞翔的仍去飞翔,扎根的仍去扎根,让两者在一刹那的相逢中自成千古。

爱我少一点,因为“我”并不只在这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中,并不只容纳于这方趾圆颅中。请到书页中去翻我,那里有缔造我骨血的元素;请到闹市的喧哗纷杂中去寻我,那里有我的哀恸与关怀;并且尝试到送殡的行列里去听我,其间有我的迷惑与哭泣;或者到风最尖啸的山谷,浪最险恶的悬崖,落日最凄美的草原上去探我,因为那些也正是我的悲怆和叹息。我并不只在我里,我在风我在海,我在陆地我在星,你必须少爱我一点,才能去爱那藏在大自然中的我。等我一旦烟消云散,你才不致猝然失去我,那时你便可在蝉的初吟,月的初圆中找到我。

爱我少一点,去爱一首歌,好吗?因为那旋律是我;去爱一幅画,因为那流溢的色彩是我;去爱一方印章,我深信那老拙的印痕是我;去品尝一坛佳酿,因为坛底的醉意是我,去珍惜一幅编织,那其间的纠结是我;去欣赏舞蹈和书法吧——不管是舞者把自己挥洒成行草篆隶,或是寸管把自己飞舞成腾跃旋挫,那其间的狂喜和收敛都是我。

爱我少一点,我请求你。因为你必须留一点柔情去爱自己,因我爱你,你便不是你自己,你已是我的一部份,所以把给我的爱也分回去爱你自己吧!

听我最柔和的请求,爱我少一点,因为春天总是太短太促太来不及;因为有太多的事情,等着在这一生去完成去偿还,因此,请提防自己,不要爱我太多,我请求你。

曾经这样爱过你◎乔叶

曾经这样爱过你曾经这样爱过一个人:

爱的人知道,被爱的人不知道。

这是暗恋吗?

爱着的时候,就整天鬼迷心窍地琢磨着他。

他偶然有句话,就想着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他在说给谁听?有什么用?

他偶然的一个眼神掠过,就会颤抖,欢喜,忧伤,沮丧。

怕他不看自己,也怕他看到自己。更怕他似看不看的余光,轻轻地扫过来,又飘飘地带过去,仿佛全然不知,又仿佛无所不晓。觉得似乎正在被他透视,也可能正被他忽视。

终于有一个机会和他说了几句话,就像荒景里碰上了丰年,日日夜夜地捞着那几句话颠来倒去地想着,非把那话里的骨髓榨干了才罢。

远远地看见他,心里就毛毛的,虚虚的,痒痒的,扎扎的,或上天堂,或下地狱——或者,就被他搁在了天堂和地狱之间。

爱着的时候,费尽心机地打听他所有的往事,秘密地回味他每个动作的细节,而做这一切的时候,要像间谍,不要他知道,也怕别人疑心。要随意似的把话带到他身上,再做出待听不听的样子。别人不说,自己决不敢保持特别的沉默。这时候最期望的就是他能站在一个引人注目的地方,这样就有了和大家一起看他和议论他的自由。

每知道一些,心里就刻下一个点,点多了,就连出了清晰的线,线长了,就勾出了轮廓分明的图,就比谁都熟悉了这个人的来龙去脉,山山岭岭,知道了他每道坡上每棵树的模样,每棵树上的每片叶的神情。

爱着的时候,有时心里潮潮的,湿湿的,饱满得像涨了水的河。可有时又空落落的,像河床上摊晒出来的光光的石头。有时心里软软的,润润的,像趁着雨长起来的柳梢。有时又闷闷的,燥燥的,像燃了又燃不烈的柴火。一边怀疑着自己,一边重视着自己,一边可怜着自己,一边也安慰着自己。自己看着自己的模样,也不知该把自己怎么办。

有时冲动起来,也想对他说,可又怕听到最恐惧的那个结果。

就只有不说,可又分明死不下那颗鲜活的心。

于是心里又气他为什么不说,又恨自己为什么没出息老盼着人家说,又困惑自己到底用不用说,又羞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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