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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这样恨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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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礼貌客气地喊了佳薇一声,“薛小姐,请坐。”
    佳薇有点受宠若惊,长辈对晚辈这般客气,佳薇也礼貌地微笑道,“阿姨,您先坐。”
    虽然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但两人却有一种倾盖如故的旧相识的感觉。也许是因着念琛的骨子里流淌的始终是这个女人身上的血肉,所以佳薇总觉得她格外地亲切温润。¨。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
    女子监狱里服刑的多年生活,多多少少在她的眉眼间刮了点风霜摧蚀的痕迹,然而玉娟的面容轮廓却依旧清秀挺拔地如旧时的模样,佳薇将咖啡捧在手心里,怔怔地想着,想着面前的女人年轻时一定也会是个美人胚子。
    可是就是那么一瞬间的记忆翻涌,佳薇忽然觉得这眉眼这面容,她仿佛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费尽了力气,她却总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也许是念琛长着多像他的母亲,佳薇总会有片刻的恍惚。
    玉娟的话不多,像年轻时的她的一样,安静丰盈,带一点点偏执的美丽。
    她不知道佳薇喜欢喝什么口味的咖啡,所以一直有侍者过来,她也只是微笑着摆摆手,然后自己只要了一杯加糖的白开水。佳薇有些好奇这样一个安稳踏实甚至波澜不惊的女人,怎么会和顾妈妈嘴里的那个锒铛入狱的女人相提并论呢?
    她说念琛不愿意见她这个母亲,当初念琛患病危难之际的时刻她想过要用自己的心脏去换回儿子的一条命,但是毕竟这是一命抵一名的极端行为,监狱不允许,医院更是不允许。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狱里祈祷,祈祷她的孩子可以健康地活下去,终于她等来了医院的消息,念琛有救了,心脏移植手术做得很成功,然而与念琛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却永远离开了这个人世。
    “阿姨,请您可以给念琛一点时间,这段时间他经历地实在是太多,或许他想通了,他会来见你的。”咖啡厅里点着几盏绢灯,在这样萧瑟的午后散发出一丝丝暖人的晕黄的灯光,佳薇情不自禁地喝了面前的那杯蓝山,心里却是当初一惊一乍的悲凉。
    许糯死了,他的虎子哥哥死了,就算是隔了这么长的时间,佳薇依旧不敢贴得念琛太近,她怕那颗心跳动出来的频率,是她所承受不住的思念和忏悔。当初,她为何要那样自私,那样薄情地不给他留有一丝一毫温暖的余地,她习惯了在感情里快刀斩乱麻,然而,到头来,却把自己缠到了这场纷乱的局里,如果这真是上天在惩罚她这样一个女人,那么是否心里会好过一点?
    “他不该原谅我的,这么多年来,我没有尽过哪怕是一天的当母亲的责任,他不该,也不能原谅我……”很多次,她都只能远远地看着念琛,不敢走得太近,却又怕看不到他。当初不得已的骨肉分离,玉娟的情绪似乎有一点点的激动,紧紧握着杯子的手在不住地颤抖,她的手因为长期劳作而生了一层厚厚的茧子,那样苍白而瘦削的手,已经不再年轻了的手,佳薇忽然想到了那时的可怜的念琛,她心疼地想要去握一握那双手,却发现她给不了面前的这个女人任何安慰。
    她没有对佳薇说过她以前的经历,也没有说为何当初怀了念琛还进了监狱,她不说,佳薇亦是不提。每个人心口都有自己捅上去的一道伤痕,佳薇知道那很疼,所以她从来就不想刻意揭开。
    她们在咖啡馆里坐了很久,玉娟的情绪始终不是很稳定,仿佛是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一场伤害或是刺激,走路颤颤巍巍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似地。
    佳薇有点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家,可晚上公司里要开一场比较重要的部门会议,部门经理已经打了好几通电话来催。
    玉娟拍了拍佳薇扶着她的手,温柔地微笑道,“都打扰了你整个下午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了,我只是多年的老毛病犯了,眩晕症加一点点低血糖,我坐一会缓缓就好了,你有事就先走吧,孩子,路上注意点安全。”佳薇被电话那头催得无奈,只好点点头,却还是等念琛的母亲稍微好一点的时候,帮她叫了一辆计程车,嘱咐好了司机,这才匆匆地赶去了公司。
    玉娟在这座城市没有什么亲人,曾经把心掏出来恨不得双手捧给他的男人早已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出狱后还要留在这座城市,这个从来没有给过她半分快乐半分安慰的地方。
    也许仅仅是因为念琛,因为她朝思暮想的儿子,可是午夜梦回心惊肉跳的时候,她才明白,这颗心骗不了她,那个男人,那个恨她爱她的男人,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得她太远。
    就在见过佳薇的那一天晚上,玉娟做了一个梦,她告诉自己要努力忘掉一切,然而那个梦却让她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玉娟是从农村里出来的姑娘,那时的她长得是眉清目秀,如出水芙蓉般冰清玉洁。她是家里的老大,底下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那个年代,一家子总免不了多生几个小孩。
    家里的负担很重,况且农村的经济条件本来就不是很好,一张嘴都不好糊,还有几个嗷嗷待哺的。
    玉娟小学三年级没上完就辍学了,倒不是父母的强逼,只是年少懂事的玉娟总是想把最好的留给弟弟和妹妹。那时候还是农村生产合作社的土地经营方式,一家老少都是吃生产队的大锅饭。玉娟很小就会洗衣做饭割猪草,插秧割麦更是不在话下,虽然是辛勤的劳作,但随着玉娟一天一天的长大,愈发出落地标致端庄,落落大方。
    稍微大一点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家上门来提亲事,虽然那个年代,女孩子在婚姻上做不了多少主,但毕竟父母都是善良的庄稼人,他们都很尊重女儿的想法,玉娟不喜欢的,即使男方家的家庭条件相对而言比较好,他们也从不强求。
    玉娟长到二十岁的时候,也没遇上什么能够让她一见动心的男孩子,倒渐渐地与邻村的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姑娘殷素玲熟络了起来。
    玉娟的性子是如潭水般温静淡宁,喜欢一个人在缝纫机旁静静地描着花样子或是穿针引线,但是素玲的性格却恰恰相反,率真活泼不说,还有些男孩子的调皮捣蛋。女孩子爱穿的花裙子或是跳皮筋,素玲貌似一点也不感冒,她就喜欢上个树掏个鸟蛋或是跟村头的那几个兔崽子打弹子。那时候素玲的父亲在外地打工,母亲要照顾一家老小,没有长辈的约束,素玲更是疯得不成个样子。
    按理说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女孩子怎么会玩到一起的呢,其实缘分这东西说来也很奇怪,也许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性格互补吧!
    玉娟喜欢去村东头的青石板上洗衣服,那是长江汇入大海的一条支流,村里人都喜欢叫它“嘎子江”。嘎子江虽然河面不是很宽,水流也不是特别湍急,但是河水却是深地打不到底的。
    暮春时节河水不是特别冰凉地时候,玉娟就会将家里的被单也一起带过来洗。那时候,芦苇才刚刚冒出嫩芽,一茬青一茬绿的散落在粼粼的河岸边。乌篷船上的阿公们撑着长竹篙在哟喝着唱着古老的昆曲和京戏,咿咿呀呀里混杂着水磨腔的细腻软糯,绵绵地总像是时光在悄悄地打着拍子。
    玉娟偶尔也会跟着哼几声黄梅小调,什么《天仙配》里的“你挑水来我织布”,什么《女驸马》里的“只为了那多情的李公子呀,夫妻恩爱花儿好月儿圆哪……”郎情妾意的,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总向往戏文弹词里的那般甜蜜幸福的爱情时光。
    有风吹着那苇叶飒飒轻响,玉娟偶尔会幻想着心目中另一半的模样,翩翩然如浊世佳公子一般的俊俏郎君,眉目疏朗,气宇轩昂。可是她又想想那些提过亲的村里的那些男子,不是太邋遢就是畏畏缩缩拿不出手的。
    玉娟苦笑着摇摇头,然而只是片刻恍惚的功夫,玉娟却听得芦苇荡里一阵阵嬉戏打闹的声音。一开始她不过以为是一群顽皮的小孩子在彼此捉弄玩耍,然而就在玉娟拧干床单上的水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忽然听得河水里“扑通”一声,玉娟的心也跟着“咕咚”一声,紧接着就有人“嗷呜嗷呜”地在喊着救命。

  ☆、第35章 与君初相识

玉娟看着河里扑腾的那个女人,吓了一跳,好在小时候玉娟跟着父亲后头学会了游泳,她也顾不得那许多,脱了鞋就跳下去救人。
    “嗷呜嗷呜”喝了一肚子水的素玲看到玉娟就跟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地,拼了命地胡乱地抱着玉娟的身子。她越使劲,情况就越糟糕,因为玉娟的力气压根就没有素玲的大。两个人挣扎了半天,也不知道是玉娟拖得素玲上的岸,还是素玲拖得玉娟,反正两人到最后都是筋疲力尽地直挺挺地躺在青石板上,没有了丝毫的力气。
    素玲有些惊魂未定,但心口堵着的那口气还是让她终于哭了出来,“那群王八蛋,竟然和着伙来欺负我,欺负我……”
    按照以前素玲的性格,她绝对会破口大骂,直呼老娘,可是现在除了委屈还有心里说不尽的酸楚。她哭着哭着忽然就嚎啕大哭起来,玉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将衣篓子里拧干的毛巾递给素玲。
    因为两个人都湿着衣服,况且夕阳也已经日渐西山了,玉娟估摸着不只自己回家会被骂,恐怕素玲也是同样的遭遇吧,大姑娘家湿漉漉的走在路上,确实也不大像话。
    素玲很不好意思地不知该说什么好,玉娟只微笑着温柔地说道,“你没事就好,”一阵晚风吹过,玉娟咝溜溜地打了一个冷颤,有些抖索地说道,“这天看着快黑了,咱们先找个地方把衣服烘干吧!”
    素玲不住地点着头,虽然自己一向野惯了,家里又没人管,可是这会子她只觉得整个身子都不舒服,又冷又有些害怕,好在离村头不远有一间破庙,只有每逢初一十五的时候村里人才会来祭拜菩萨,平时连个鬼影子也瞅不见。
    在附近的草垛子上拽了一把草下来,庙里本来就有柴火和供奉菩萨时盛祭品用的大铁盆,正好可以就地取材地做个火炉。素玲看着玉娟不停地忙活着,她也就闲不住地找了几根铁杆当三脚架立在火盆里,然后正好可以烘衣服。
    素玲大大咧咧地就把外面的衬衫脱下来挂在铁架子上,里面的吊衫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素玲其实长得很漂亮,大而明亮的眼睛,像两丸黑水银养在了水盈盈的静潭里,粉颈低垂时,那一绺刮在脖子上的小碎发更是添了几分妩媚天真。可是素玲却喜欢把自己打扮地跟个假小子似地,
    素玲大大咧咧地就把外面有些破的衬衫脱下来挂在铁架子上,里面的吊衫勾勒出她姣好而略显丰满的身形。
    素玲其实长得很漂亮,大而明亮的眼睛,像两丸黑水银养在静潭里一般,粉颈低垂时,那一绺刮在脖子上的小碎发更是添了几分妩媚天真。也许是打小就不喜欢扎堆在脂粉队里,所以打扮起来总脱不了男孩子气。
    素玲性格好,所以男孩子也愿意带她玩,不过小时候还好,再大一点的时候,他们总拿素玲跟怪物一样看。因为女孩子第一次来初潮的时候就被男孩堆里的一个小屁孩看见了,裤子后面一滩红彤彤的血渍,那时候素玲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听班里女同学说这个叫“大姨妈”,可迷迷糊糊地心里却也害怕起来了。
    后来男孩子们渐渐不怎么带她玩了,就算带她玩也不过是捉弄她,如果换做别的女孩子或许早就知趣撤退了,可是殷素玲她是谁,她是那种不撞南墙是绝不回头的女汉子,上不拔天下不拔地,在古代那就是活脱脱一巾帼不让须眉的花木兰。素玲有那么一股子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拧巴劲,可是一直逮不到机会整这些个家伙,却也一起打打闹闹地玩了几年。
    农村的男孩其实体质都是挺好的,他们赤着脚在泥地里野惯了,你泼我一身泥,我泼你一身灰的,脏地不成人样子的时候就不管不顾地跳到河里洗一把澡。
    虽然此时是暮春季节,但好歹阳光明媚的,一群大男孩也不羞不臊地脱得精光就跳到了河里,“扑通扑通”几声,他们就一头蒙进水里扎了好几个猛猛子。素玲早就瞅准了这个机会,以前是带头的那个叫“苏绵”的家伙总是在身上穿条内裤以防素玲趁机偷走他们的衣服。可是这一次,五个大男孩,素玲藏在芦苇荡里伸个头出来做贼似地往那堆衣服里瞥了几眼,一条,两条,三条,四条……素玲叽里咕噜地在数着那红的,绿的,蓝的,花花绿绿的男人的裤头子,咦,这一次刚好五条,看来那苏绵也是脱得精光咯!
    这些家伙,真以为本姑娘是吃素的,以为藏到这里来就找不到你们了?
    哈哈,素玲在芦苇荡里暗暗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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