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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清风满天下-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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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老王都是答应得很快的,即使他睡熟了没听见,师傅一定也警醒得很,很快就应了。今天天还不晚,师傅从没那么早睡的,那里面怎么会没人?”边说边到围墙边,跳纵着想往里看,但跳起来瞬间看到的还是里面的一片黑暗。

安笑道:“笨笨淮哥哥,那说明你师傅一早没事躲出去啦。否则里面应该有人了。”

朱淮也是关心则乱,急道:“那怎么会反扣着门呢?应在外面刮把大锁才对。”

安笑道:“你在外面挂把大锁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在提醒人家此屋没人,放胆来抢吗?你师傅既然救得了你,一定功夫不差,他不会在里面关好门,然后翻墙跳出,得意洋洋而走吗?你说这当儿兵慌马乱的,无法无天的人多得很,你师傅能不动动脑筋想出个法子来吗?”

朱淮一听这才有点释然,不好意思地笑道:“你看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

安得意地道:“与我在一起,你会一直觉得你是很笨很笨的哦。因为我是那么的绝顶聪明。”

朱淮笑着抓抓安的头皮,道:“你进去帮我开门,我还是要到里面看看,既然都已经来了,看了才好放心。”

安想想也是道理,侧耳听了听,确定里面确实没人,这才跳进去,搬开拄石,卸下门栓,朱淮才走得进来。

朱淮熟门熟路,在前面走得飞快,安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到个陌生而敌对的地方,还是有点警惕的。忽听前面转弯的朱淮惊叫了一声,安忙跟过去,见朱淮摔在地上,似乎是被地上的一个黑包绊了一脚。安心想他在这儿住了一年的,应该不会因为走个夜路就绊倒,那也太笨了,朱淮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果然听着朱淮道:“安妹妹,你来看看这是什么?好象是个人。”

安吃了一惊,走过去看,但那黑包刚好倒在树阴下,很看不清楚。刚想伸手摸去,便被朱淮一把挡住,道:“别乱碰,会做恶梦的。我去取个火来照照。”说着摸去边上一个房子,可能那是他住的。

安剖过的尸体不止一个两个,自然不会怕。看见朱淮走掉,就踢了地下的黑包一脚,感觉触感不硬,便想拿脚翻动一下那黑包。却看见前面一亮,原来是朱淮摸了蜡烛出来。就着风中摇曳的烛光,安看清真是个死人。却听朱淮惊叫了声:“是老王,怪不得我门敲不开,原来他是死了。安,你看得出他是怎么死的吗?”

安伸手去翻尸体的时候,朱淮微微让开了点,偏了偏头,安看着知道他可能怕死人,在这儿遇见的好多人怕死人,倒是满蒙人不大怕,看来是打仗上阵的料。安把人翻过来看了看,道:“是被人杀的,而且是高手杀的,你看,他的脖子都给打酥了,里面恐怕没一块完整骨头,但皮还是完好的,说明下手的人掌力很强,但又不是蛮干,一定内功好的很。你师傅有没有仇家是那种好功夫的?”

朱淮摇头道:“我不清楚,师傅没提起过什么。安,我们再四处看看,宅子里过夜的有两个佣人,还有个忠伯,他不知道有没事情。师傅一定不会有事的,他的武功高强得很。”后面的中气不足,显然朱淮说的时候也没底气得很。

安应了声跟着走,来到一排下人房似的地方,见一扇门虚掩着,从黑洞洞的门口看进去看不到什么,朱淮脚步顿住,看了看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安忽然明白,他既然怕老王的试题,那也一定怕进有死人的房间。只得笑笑接过烛台道:“你外面等着,我去看看。”便伸脚进门。刚一脚迈进,又象想起什么,止住脚步往里照了照,果见里面床上倒着个人,脚还在床上,身子搁在床沿,而那人的头也是很不正常地垂着,显然

那人受的伤与外面王伯的一样。

见此,安就不再进去,退回来道:“有个死人,你也别进去了,以后天亮时候来料理。去看看你师傅的房间吧。杀人的人既然手法那么好,又斩草除根做得那么干净,一定不会是为偷东西或什么来的,冲你师傅来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们看看就知道。没事的话,求个安心。”

朱淮有点茫然地点头,道:“走吧,师傅住在后院。”

安跟着朱淮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绕过穿墙,见后院一片花海,月光下,花香弥漫在四周,伴着四月的暖风,让人胸怀大畅。但是月光下只见参差的花树,哪里来的房子。又想前面的房屋也没见有什么希奇,哪里来的朱淮说的什么他师傅按五行八卦修造的园子了?要有,莫非就是这儿?但再怎么八卦,应该不会让一座房子平空消失吧?除非那房子是个地下室。

朱淮站在花海边犹豫了一下,才边走边道:“安妹妹,你跟紧点,这儿的路不好认,我以前常走丢出不来,你要拉下了,半夜三更的难找得很。”

安在后面跟上,笑道:“不怕,不行了我就飞上去,不怕找不到你的。就怕我没在你旁边,你心里会害怕得不得了,把路给忘记了。”

朱淮一听,忙道:“对啊,我怎么那么钝,刚才还是一起飞进来的呢。”但对后面安取笑他的话拒绝回答。因为那正是他叫安跟上的另一半原因。

明明是个不大的院子,但进去后似乎一下陷入一片树海之中,抬头看月,却被树枝遮得密密实实,根本分不清东西。安不声不响地朝上飞起来,探了探上面,不错,可以拨开枝叶,可见是人工布置,天然长成的。朱淮听得树叶乱响,吓了一跳,忙回头看,忽见安只剩一个身子还看得见,头探在外面,烛光照上去样子非常诡异,他看着心慌慌的,忙叫道:“安妹妹,下来,下来,黑天黑地的别玩啦。”

安见他叫唤,想起朱淮原来是个王孙公子,多少人簇拥着他,家里天天灯火辉煌,人车如云,哪吃过什么苦头,见过什么死人。一下却国破家毁,亲人离散,他能吃得了苦已经不错,强要他也如在林子里草甸上奔驰的多尔衮,甚至劳亲那么强悍,那似乎有点勉强他。所以乖乖体听话下来。走到朱淮身边。

两人继续前行,安凭磁场变化感觉在里面饶了好几圈,最后到一小屋前。那屋子并不矮,门也比人高,但为什么外面看不到?安想,可能是造房子的时候把周围的地给铲掉一层,屋子坐落在最低处,无形中就比别的东西要矮出一截,外面看来,自然就看不到什么了。如果再加上树枝藤蔓的遮盖,即使在天空上也不容易发觉。

这可能就是朱淮师傅的房子了,门是关着的,外面还加挂了把大锁。但奇怪的是窗户却是开着的,窗户不大,只容一人钻过,而且只有一个,不知道后面有没有。想到朱淮曾经说过他师傅神神秘秘的,每天戴着人皮面具见人的话,心想他师傅还真够神叨叨的,连住的地方都弄得那么隐密。但联想到盘丝谷以前被任意一把火烧掉的事,想想江湖人士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他师傅可能得罪人多,时时提防也不是没有可能。朱淮站在窗前叫了几声师傅,里面没回音,立刻转头看着安道:“安,你说师傅门都锁着的,怎么可能窗户大开着呢,师傅平时在屋里时候,这儿的门窗都关得很严实,不可能人离开却让窗开着的。安,你拿着烛台,我进去瞧瞧去。”

安接过烛台,道:“别,先在窗口看看,里面没什么的话再进去,还有你背上的包给我吧,你本来就不灵活,再背个包就更累赘。”

朱淮依言把包卸下给安,两人先往里探探,见黑黑的地上似乎没人,而朱淮师傅的床在一架屏风后,看不清楚。两人尽量地把蜡烛往里伸,忽然朱淮叫道:“不对,屏风上的画似乎洒了墨汁上去,以前没有的,这幅画我记得有很多留白的。”

安一听,嘴里不说,心里在想:对了,可能是风干的血迹。朱淮见安不响,也想到有问题,忙挡开安,三下两下爬进去。他终究还是学了点武功的,身手虽然不利落,但是比起以前在长江船上不敢跳到陆地时候还是好了不少。安怕他在里面看见死人害怕,等他前脚落地,她也后脚跟了进去。

朱淮走到屏风前的时候,稍停了片刻,似乎在鼓足勇气。然后这才下定决心一把拉开。全见里面床上什么都没有,就只零乱的被子,安伏下身去往床底下看去,见里面也是空空如也,说了声“没有”就要起身,忽然只听耳边“轧轧”声响,房子也稍微摆动起来,安忙飞起来,却一下撞到屋顶,原来是屋子在往下陷。在看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上。。过一会儿只听“砰”一声巨响,估计是房子掉到实地上了。安忙跳过去抓住窗户往外推,却怎么也推不开。心想,这下死定了,真成了瓮中之鳖了。

安不由心慌,脚都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想历尽多少磨难,九死一生走到今天,却是丧生在这么个地方。但又一想,不对的,谁都不知道她会来这儿,除了朱淮,朱淮被四胞胎拎到这儿,又没遇见什么人,除非是朱淮要害她,但似乎没理由,看朱淮的表现,也没藏什么心事的样子,而且他现在也关在一起,要死只有一起死的,如果要害她,大可求她钻进来看,自己留在外面做手脚的。或许这只是他的神秘师傅布置的机关,防止他人入侵的。

这边朱淮还过魂来,叫道:“安妹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象地震似的。”

安正要回答,忽然觉得屁股下面有异常,好象坐着的不是寻常石板或方砖,竟是象什么金属。忙伸手在墙上一贴,感觉之下,心又凉了一半,显然墙也是金属做的。安想到什么,忙把蜡烛吹灭。朱淮看了不解,问道:“安妹妹,怎么把蜡烛灭了?来,我再点起它。”

安阻止道:“别,我看这房子是铁的或是铜的做的,怕它做得太好不透气,点着蜡烛会让人气闷。”安知道告诉朱淮什么氧气会被蜡烛消耗光的话还不如不说。想起来问道:“淮哥哥,你知道这房子是什么做的?”

朱淮道:“难道不是砖瓦房吗?你说是铜的或是铁的,可我平时看见都是外面粉墙,对了,里面师傅一直门窗都关着,也不大看得清楚。安妹妹,我们还是点上蜡烛找找有什么出路吧,应该有其他地方出去的。”

安知道问不出什么,只得理了理头绪,决定还是先搞清朱淮师傅来历最要紧。她似是不紧不慢地问道:“淮哥哥,既然我们没看见你师傅,你师傅一定会没事的。他现在或许出去躲战乱,不日一定回来,看见里面这样子,就会救我们出去了,好在我们有吃的,看来老天善待我们两个孝敬师傅的人,背给你师傅吃的东西反而救我们的命。我都忘了问你,你知道你师傅叫什么吗?”

朱淮道:“不知道,当时在南京被人偷袭,他从那些人手里救了我的命。后来我就一直叫他师傅师傅的,也没想过要去问他名字。”

安道:“这倒与我一样,我师傅的名字也是一年多了才想起要问的,总想着师傅就是师傅,见面也是只喊师傅,名字倒是真的没想到要去问他。对了,淮哥哥,你会不会觉得胸闷气短的?我好象觉得人很难过,象接不上气来。”

忽听上面一个声音道:“这就对了,我做的房子密不透风,不出片刻,你们两个就会闷死在里面。”

安抬头一看,屋顶露出一个小圆洞,一缕月光从洞口穿过,落到地上也就手掌般大一个光斑,可见那洞之笑。耳边只听朱淮叫道:“师傅,是我啊,我是朱淮,刚刚回来看你来。”

上面朱淮的师傅大笑道:“朱淮,朱淮是谁?不过是个小小的诱饵。安,有句老话叫任你奸如鬼,尤喝洗脚水,你没想到你会落在已经没钱没权没人的我的手里吧?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安心里顿如明镜,仰头道:“勇和,你这招够毒。你探知我与朱淮交好,所以用他来诱我上钩。不用说,外面杀忠伯和老王的现场也是你布置的,你布置得恰到好处,刚好可以让我们发现,但又得费点周折。你知道朱淮念你救命之恩一定会焦急地搞清你的下落,而我一定会陪着来,所以在这儿设下机关,机关的引子应该是屏风吧,这也是你的精心设计,要见到你的床确认你没死就得拉开屏风,这就牵动机关的运作,勇和,你布置了不止一两年了吧。”

勇和在上面叹道:“说的真是一丝不差,但就是知道得迟了点。这儿原是我设的扬州分部,早几年就造好了,但我的人在天子山被飞鹰盟杀得一个不剩,这儿也就闲置了。所以我把病后的朱淮转到这儿来,启动早就有预谋的一个好局,等你自己上钩。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会那么顺利,为此还与飞鹰盟主商量对策,你如果今天不上当,我还有后备方案等着你,务必让你进入一个飞不起来钻不出去的地方,否则依你本事,这世上还真没有杀得了你的人。话说回来,这还全赖你对朱淮的感情。朱淮徒儿,我当初救你就没安好心,所以你不必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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