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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勾引-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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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高阳湖霍然坐起来,回过身憎厌地瞪视她。

“我睡不着。”迎着他的,一双无助、可怜楚楚的眼神。

他板起脸孔。”你睡不着关我什么事?”

“我的手脚好冰,结冻了似……”他听着她呵气搓手的声响。低清的嗓音,直比窗外冬日季雨的凉寒。

一个知耻守礼的女孩,是绝不会半夜三更跑进男人的房里的;更不会大胆厚颜地睡卧在男人的床上……

这么想,高阳湖脑中就浮起朱奇磊勾魂含笑的神态,那股憎厌感就更加强烈。

他不想再看到朱锁锁一眉一发,重重扭开头,存心不理她;心中那股莫名的火,发狂地燃烧着。

“你不冷吗?”耳边蓦然传来朱锁锁冷柔的软语,热气呵在他脸上,感觉相靠很近。

然后,极突然地,他感到脚踝一阵冰冷,由足踝直窜到心口。

“你干什么?!”他吓了一跳,朱锁锁的双手正抚握着他的脚踝,甚且轻轻地摩搓着。

“你的脚好暖,身体也好暖。”她抬头嫣然一笑,将全部的冰冷贴向他。

她坐跪着,双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脖子,脸庞贴着他的脸庞,整个身体都偎纳入他的胸怀里。他没有防备,坐姿承受不了她倾靠的重量,朝后仰倒了下去。

“你到底在做什么!”他用力推开她,裸肤间仍残滞着自她身上过传而来的冰冷。

他对她是感到憎厌的,嫌恶的情绪难以释怀;偏偏对她如此的“纠缠“,他又无可奈何,下意识地纵容。他不愿她靠近他,又像电磁两极地拒绝不了她的靠近。

“如果抱你的人,是魏丹华,你就不会赶瘟疫似的推开她了,是吧?”朱奇书…整理…提供下载锁锁并拢着腿,双手抱住膝盖,说得幽怨。

“什么?”高阳湖眉头微皱,没料及她会提出这么荒谬的问题。

“我说,魏、丹、华!”

“你又在胡说什么?!”表情又是一皱。他根本没想到那些。

“你爱她吗?”

这算什么问题?他别开脸,不理会。

她逼到他跟前,明明白白地望着他,要他无法忽视她。

“你爱她吗?”她追着又问。

“这跟你无关!”

高阳湖紧板着脸,愈感荒谬胡闹。这种时分,他竟跟她同处在他的房间睡床上,驳斥着她如此荒唐无稽的问题!

“其实不必问,我也知道……”朱锁锁洞悉什么般,语气拖得老长,引得高阳湖忍不住瞧她望去。她才露出那种要笑不笑的狡黠,半认真半玩闹,说:“她是你的女人,对吧?”

她的神态完全不像在逗趣,高阳湖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白她一眼,没好气说:

“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那就表示他爱魏丹华吗?什么又叫做“他的女人“?他怀疑她搞不好连这句话的真正意义都没弄清楚!

“不怎么样。”朱锁锁摇头一笑,笑得和她的话语口气一样地无所谓。”你既然已经有个女人了,就不多我一个。”

她这样胡说八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每,总惹得他有种被捉弄的感觉。尤其她惯于一脸要笑不笑的神态,真真假假,嘲讽又促狭,他看穿不透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她的年纪还不过他的一半,却老是耍得他团团转;在她面前,不知为什么,他常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你别再胡说八道!”高阳湖警告地瞪她,却不是很认真。

“你明知道我不是胡说八道。”朱锁锁眨动长睫毛,黑暗中闪动着幽亮的光。”你也不是那种毛头小孩了,有一、两个女人是很正常的事。再说,你先遇到她的,我也没办法。”说得那般但是又何奈,不像在开玩笑。

“能不能拜托你别再胡扯了?愈扯愈离谱!”高阳湖显得有些不耐和无奈。

什么女人不女人、爱不爱的!这件事,他真的没有想过那么多。对女人,他一向不积极,也不会处心积虑,偶尔甚至会嫌麻烦。可就算他不说话,单凭他的外型和条件、加上那一堆房产,女人也会主动找他搭讪,编寻借口接近他。

魏丹华就是这样主动搭上他的。她从事房屋中介经纪,在众多持相同工作理由接近他的男男女女中,特别积极与锲而不舍。他烦不过,只好把一些房屋和地产委托他们代表管理经纪。而后,她没事就往他工作与住的地方跑,自动又自发,时间稍久,倒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跟她的关系,就这样形成种吊诡、扭曲又公认的情态牵系。面对她的积极,他无可无不可的,也没什么挑剔,既未排斥也没拒绝。就好像反正到了一定的年纪,该有个女人,而循此正常的程序,如此而已。

他不是朱奇磊,习惯按照秩序过他的人生,没有水手性格那种浪漫的火花。所以什么女人不女人、爱不爱情的,他根本没想过那么多。

不过,嗯……也许。魏丹华对他有种官能性的诱惑。如果,那算是爱的话,大概就是了。他不会排斥她的黏腻和挑逗,甚至,有时她多汁肉感的软触,也会挑起他动物性的冲动;那是一种成熟的骚动,一种自然的情欲。

这都是正常的,都依循着一种“正常的秩序“,所以他不会排斥。只是,如果再往前进一步,那事情就有全然不同的意义。这一步是重大的,他不能不细思考虑,因为那意味着肉体一种最亲密暖昧的结合接触,也意味着他人生中一种关系的重组。

但关于这些种种,他实在还没想到那么远、那么多。不过,目前可确定的是,他必须尽快把朱锁锁赶驱出这房中。

他感觉她是危险的。感觉置身在危险的氛围中,不小心便会陷入情不自禁的难以自拔中。她不像魏丹华那般,会挑起他感官、动物性的冲动;但她一些不经意的小举动,却每每引得他内心乱起一阵温和荡心的骚动。

“你闹够了,该出去了吧?!”他蹙着眉,板起脸,下逐客令。

朱锁锁一甩头,毛燥的发丝藤蔓似的攀住他肩头。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爱她吗?”她说。

“你不是说,不必问就知道的吗?干嘛还问我?”高阳湖对她翻个白眼,将搁缠在他肩上的头发拨开。

那眼神瞅得悻然,朱锁锁半仰着头,望着天花板一会,再拿眼角去瞅他,略略的娇俏。

“你最好听我的……“她半起身,跪立在他身前,双臂平伸阁放在他肩膀上,低脸俯视,在他耳畔耳语似的说道:“不要去喜欢她的好!她说过她爱你吧?呵呵!小心喽!女人的甜言蜜语都是有阴谋的。”说罢,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

为了稳住身体的重心,以防身体朝后仰倒,高阳湖不得已伸手揽住她的腰。朱锁锁几乎整个人都倾靠向他,一大半的重量全转诸他身上。

如果就这样推开她,他怕她跌倒到床下会受伤,因而有些矛盾犹豫,拿不定主意,下意识又将她抱紧了些。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那是我的事。”他感到她的嘴唇在他鬓旁摩挲,间而传触来她脸庞肌肤冰凉的感觉。

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朱锁锁嘿声一笑,双臂一紧,抱住他有脖子,脸庞贴着他的脸庞。

“你最好还是听我的话的好!”她重复又说道。

什么爱情,还不就两个男女,说些我爱你、你爱不爱我什么的空话,互相骗来骗去,舔来舔去而已。把爱情想得太美,注定要腐烂。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高阳湖顺着她的话随便捡拾着话题。这拥抱让他觉得不习惯,而这样看不到她的脸,却清晰感受到她温度的对答,也让他异常地不习惯。

他试图扳开她的手;她看着他,头一倾,浮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表情,笑了。更要为难他似的,纵身将他扑倒在床上。

帘窗外,夜雨打在雨窗上,滴滴答答,带着刺激的节奏,像慌乱的心跳。

这一次,高阳湖什么也不说了,只是很无奈地瞪着她的笑。他拿她,实在没办法。

“你以为我喜欢缠你吗?我真的睡不着嘛!”她眨动无辜的眼眸。

两人分躺在床中间两侧,侧对着;手与手相抵,眼神与眼神交缠,相互传递着彼此暖凉冷热的温度。

凝眸处,交释道脉脉无语的潺流。

“你睡不着,我也没办法。”高阳湖将眼光一垂,躲避那道潺流,也躲着那冰凉心房的渗透。

他知道她失眠苦,但他又能怎么样?!他又不是朱奇磊……他思绪乱糟糟的,朱奇磊的影子突然闯现在这混乱中,瞬即让他心情快速下沉,脸色也阴魇起来。

朱锁锁也垂下眼,忽略了他愈凝沉的神情,思绪掉得很远,低幽说:

“以前阿磊他……”

“我不是朱奇磊!”高阳湖阴沉地打断她的话,声音尖冷得像冰刺,戳刺开那脉交释的潺流。心中那股强烈憎厌嫌恶的情绪,又扑拥上来。”你就那么忘不了他?时时惦记着?”

“不,他是例外。”朱锁锁像是没注意到他阴冷的改变,若无其事地望着他。

“例外?”

高阳湖心情沉透了。那言下之意,仿佛在说她的生活里,除了朱奇磊,还有过一些“其他“;她青春的容光里,还有过其他男人的驻访,而朱奇磊是个中的“特殊“、“例外“,让她特别惦记。

“除了阿磊,还有别人吗?也是我认识的人吗?”他盯紧着她的眼,几乎要恨起她。

朱锁锁微微埋了埋脸庞,作态地想了想,却是不说话,只是瞅着他若有若无地笑。

“怎么?才刚提起,就这么健忘?不是牢牢惦记着阿磊吗?那些'例外'之外的呢?你倒说忘就忘?”那神态教他禁不住内心一股妒恨憎厌的冲动,语出嘲讽。

“所有的男人都令人难以忘怀,只是我记不起来罢了。”电影里让人迷魂的伴舞女郎的台词,她倒学得如此顺口,满眼睛满眼睛透明、仿佛的多情。

如此假假真真,高阳湖认真地盯着她的眼,想从那多波的涟漪中细索出什么,却始终看不透,对她真正的心思着实无法猜测。

他宁愿她是骗他的;所有的这些世故、无所谓,只是虚张声势。他也宁愿相信她是骗他的;这些言词,只是一如那些她惯常的“胡说八道“般对他的捉弄。

尽管如此,他仍忍不住涌起妒恨冲动的情绪。这股情绪让他深觉不安,害怕它背后所代表的意义。朱奇磊说的那些话,蓦然在他心田响起。他说,抢走了他唯一的太阳,还他一颗最璀璨的星星……

唉!去……这些乱糟糟的思绪!

他不该胡思乱想。但他对她那些妒恨嫉憎的情绪,却又如此左右他的心情起伏!

“唉!”他下意识地脱口叹气,不意迎上她狎闹似笑的眼神。

那眼神会说话,精灵地顽皮慧黠的促狭。

“看什么!”他板起脸孔瞪她,有点装腔作势;那双潭乌亮眼神,瞅得他心慌慌地。

“看你啊!”朱锁锁直直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接起那脉戳断的潺流。目光相对、脉脉交缠。”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你神魂颠倒吗?”

又在胡说八道了!

高阳湖惯常地皱眉,惯常地警告般瞪她一眼,内心却有那么些微,复杂地,像是喜悦的雀跃。

“你……”

他抿住不禁地笑,才想开口,朱锁锁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抢先说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又在胡说八道了……对吧?”她翻个身,脸朝黑漆的天花板。背着他的表情,在惯常那要笑不笑的神态中布藏了浓烈的怨怼不满。

但暗色浓稠,分辨不出她表情里真正的心情。她总是露出那么一点真,一点笑,一点嘲谑和一点无所谓。

“我们说好的,我以后就跟着你,由你照顾我……“她侧过脸,对着他。”反正你已经有个女人了,也不在乎多我一个……“她顿了顿,埋怨嘲弄似的嗔他一眼,口气酸溜溜的。”现在呢,可好了,又多了一个!”

“你不要又胡说八道好吗?岑惠只是暂时借住在这里,我不好不答应,这你不是不知道!”说不出为什么,朱锁锁那酸溜的口气,让高阳湖觉得很愉快。他显得很无奈地皱着眉,语气里却满是说不出的笑。

“什么'不好不答应'!可听你的口气,笑得那么高兴!”朱锁锁更不满了,又嗔他一眼。”她来的时候,你忙乱得一团,欢迎都来不及,一点也不嫌她打扰。可对我呢?天天给我脸色瞧,不时要赶我出去!”酸味很浓,愈说愈酸。

“我几时给你脸色看,又要赶你出去了?”高阳湖说得冤枉,却关不住满眼满脸的笑。

“你倒很健忘嘛!不就刚刚还一直赶我出去?”声音到最后,嘟喃得全是不满和埋怨。

如此一提,又让高阳湖想起朱奇磊,散逸掉的憎厌情绪又聚拢了些。然而,望着朱锁锁那如嗔似颦、因着某种酸醋的情绪而显得娇俏嘟蛮的脸庞,他一方面既难以释怀,一方面又无法压住内心的骚动而将她推远。

那情绪,既渴望又厌恶。他既憎厌她的靠近,又拒绝不了她的靠近;两极的情绪,相互拉锯,作力相当地撕扯着他。

“你该出去了,不要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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