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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感天动地风流记-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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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平是否记得还有这么个干妹妹,再说,西城区那么老远,去一趟怪累的。这回冒懵来到陆家,一平父认出袁圆来,告诉了她饭店地址,袁圆找到了陆一平。

陆一平见到袁圆,意外之余也有一份惊喜,总算见到创业公司老人了。想起因她独闯大顺酒楼,马小红痛扁林若诗,心中还有说不尽的激动,与袁圆叙说当年快事,好不快活,让服务员添两小菜招待袁圆。

袁圆不饮白酒,只饮啤酒,与陆一平碰杯之时,感觉陆一平比之创业公司时愈加成熟。

陆一平知道袁圆的哥哥袁应壮与马小红是同学,或许知道马小红近况,顺口问起马小红之事。

陆一平与马小红之事在创业公司无人不晓,因为马小红害场大病,在创业公司传为美谈,袁圆岂有不知。当年她知道“梁三”要找陆一平的晦气,不敢出头,与潘庭芳去烧烤城等结果。后来听说马小红狂扁林若诗后才放下心来,见林若诗告输服软,经常去找林若诗的晦气,熊得林若诗没法卖货,没等华腾解散,就自动回家,不敢上班了。

马小红是袁应壮初中时的同学,袁圆是认识的,小时还唤马小红为“小红姐”,但她现在并不知道马小红的近况,袁应壮与马小红早已不再来往。

袁圆见陆一平对马小红仍念念不忘,心中一丝妒意滋生,伴着绝对自私的歹意,信口雌黄道:“听我哥说,马小红现在发福了,比以前还漂亮呢!她丈夫对她可好了,百依百顺。她对她丈夫也不错,俩人从不干仗,那日子过的没个比。结婚那天,好几十台小车,在东城大酒店办了四五十桌,头车还是什么外国车呢,叫啥我忘了。”

陆一平听着心中虽有一些失落,仍替马小红高兴。

“后来呢?”陆一平问。

“后来我哥没说,听我哥说,他听马小红讲的,今后啥也不想了,一门心思过自己的日子,还说要开个大酒店呢。”袁圆说的跟真事似的。

袁圆的谎言并不是天衣无缝,并没有引起陆一平的注意。马小红曾经告诉过陆一平,多年与袁应壮没有来往了,结婚怎么能告诉袁应壮呢?以马小红的个性,又如何能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而与司徒功过的可好着呢?

陆一平光顾惦着马小红结婚时的风光,为马小红的幸福生活而快乐,没有细想这些谎言的真伪,也丝毫没想到袁圆的居心叵测。以当前理论而言,马小红与袁圆之间不存在任何牵连,而且,马小红收拾林若诗,间接与袁圆有恩,俩人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没必要制造马小红的谎言。

陆一平没有细看袁圆说谎的表情,也没考虑太多的事,却不知袁圆的心态,正在因为马小红而发生着变化。

“你还惦记她吗?”袁圆问。

“这辈子我也不会忘了她的,能不惦着她吗?我不会忘了她的笑,我独爱她那骂人的样子,尤其那粗野的劲头,还有那喝酒的豪饮之态,只可惜她……不说了,说了闹心!”陆一平端起酒饮了一口。“唉!这个世界,让人看不透!”

“别想太多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再怎么想她,她已经是别人的媳妇了。”袁圆表面是劝陆一平,实际上是想引出下文,看看陆一平对马小红的态度。

“那又怎样呢?我又不去找她干些什么,没说要影响她现在的生活,心中有她,还碍着谁了吗?”陆一平理直气壮地道。

“可你总得要正常生活吧。”袁圆道。

“我说过要为马小红打光棍了吗?我天天在找,只是当前还没合适的。”陆一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除她不娶,除他不嫁,不是我陆一平所为,那是天下最傻的傻瓜才做的蠢事。爱情和结婚有关系,但没什么绝对的主导联系,有爱情结婚,没爱情一样结婚,人要结婚,是为了爱情吗?也许是,也许不是,说也说不清。即便结了婚,有了孩子,也未必就是爱情。”

“那你呢?”袁圆眨巴眼睛问。

“谁知道呢!我倒是想找个志同道和的人结婚,但谁知人家会不会与我志同道和。结婚就是结婚,是不是爱情得另说着。”陆一平笑了笑。

袁圆沉吟半晌,放低声音道:“我与潘庭芳早就黄了,一直没找。”

陆一平对袁圆并不了解,知道这个小姑娘的一些情况,性情柔弱,甚至胆小,但行事执拗偏倾,听马小红说过她挺有老猪腰子。

袁圆的一些生活细节,陆一平是听郎秀花和马小红简单叙述,自己并没见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好定论。但马小红说她不怎么奸,或许另有所指,再或是马小红以她的观点而定,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小姑娘情窦初开,一意重情轻礼,没有一些傻事也是不现实的。有时候,有人把痴男怨女所为的表现称之为愚蠢的行为,说其不奸,想必是马小红措辞的缘故,无须认真。

袁圆此言一出,陆一平便猜透袁圆心思。注意看了一下袁圆,比之华腾时似乎更多几分姿色。朱唇皓齿,体态丰盈,浑身上下,不少青春少女的美丽动人,乍看还是蛮可爱的。眼睛明亮,闪着令人捉摸不透的躁动,还有一点点狡黠,不知是青春期少女谨小慎微的正常生理反应,还是其个人人品的明显直白,再或是天生不稳定情绪的性格特征。

对于陆一平而言,袁圆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由于沟通尚少,几无来往,脾气秉性没有知根知底,当前为止,还没有发现袁圆有出众的地方,没有动心之处,没有倾情之处,即使是送上门来的艳福,还是谨慎为好。

陆一平道:“那你赶紧找吧,看咱俩谁先找着,到时别忘了给我送个喜信来,当哥的送你一个大礼包。”

袁圆认为陆一平婉言拒绝她,一定是他依然恋着马小红,是马小红阴魂不散地从中坏了自己的如意算盘,与陆一平假心假意地聊些无聊之事后失望而回了家。

袁圆回到家后,直生闷气,越想越气,抓起一个玻璃杯子摔得粉碎,玻璃碴子溅了满地,气的父亲袁勇大骂不止,一通条帚疙瘩打得她乱躲乱藏,等袁勇出门后,她打着电视机,看着电视忘了烦恼与疼痛,所有的一切怨恨便在不以为然中云消雾散了。

袁圆一走,陆一平心里七上八上,隐隐觉得袁圆的话有些不托底,但又似乎无可挑剔,思来想去,决定去找马小红的母亲问问,只是打听一下马小红的消息,见着见不着无所谓,只求得到一点马小红消息也就放心了,证实一下袁圆的话而已。

陆一平来到东城新村马小红的娘家,开门的不是乔翠,而是一个胖胖的女人。陆一平问及乔翠,胖女人十分茫然,摇头不知,告诉陆一平,这房子是她哥哥给他租的,只管住,从没见到过什么乔翠。陆一平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敢乱问,失望地下了楼。

陆一平不甘心,向楼前楼后的老人打听一下马小红的情况,都说马小红结婚时穿着相当漂亮,风光无限,那男人也挺潇洒。警车开道,外国小轿车一大溜,一般人家还没这么铺张。陆一平无法想象接亲时情景,但足可证明袁圆没有说谎。

一个老头道:“风光是风光,就是有个事让人整不明白。那小丫头崽子,下楼那会,哭的惊天动地,咱活了这大岁数,从没见过。假装哭两声就算拉倒呗,这家伙,象报庙似的,嚎啕大哭,好说歹说给塞到车里给拉走了。哭的我都受不了了,那滋味,现在寻思寻思还酸不筋的。”

陆一平听后心中隐隐作痛,马小红那哭是一种无奈抗争与真正悲切,依稀听到马小红那撕心裂肺的痛哭,凄情顿现。

老头见陆一平似有伤感,问道:“你是她家啥人?”

陆一平淡淡地道:“挺近的亲属。大爷,我想问一下,她家怎么出租了?她妈去哪了?”

老头似乎对乔翠做法不解:“那个女人,行事古怪。孩子结婚大约一个多月吧,她就把房子租出去了,临走也没说去哪,估计是搬农村躲清闲去了。我们住在一个单元不假,但从不来往,具体什么情况不太清楚。”

陆一平得知马小红婚礼风光的高兴,被马小红的哭冲洗干净,回到家中伤感不已,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第二天去粮食局所属的编织袋厂,打算问马小红现在的工作情况。找到塑编厂,竟把陆一平唬的目瞪口呆。

昔日辉煌于庆城的庆塑经编厂,曾几何时,已如庆塑总厂一样,唯剩六七个空空荡荡的大厂房,院里蒿草丛生,枯萎焦草,随风一刮甚是荒凉。厂子大门口有两个老头在看着。

陆一平向两个老头一打听,塑编厂年前就停产下马了,年后那会,四十万卖给了一个南方人。那个南方人买到手后,把生产设备拆卸一通,能处理的处理,能低价的低价,卖不了的当废铁,送到废品站一处理。十多天的功夫,值钱的东西全卖掉了,南方人处理了一百来万,夹包走人,这里就撂荒了。

粮食局给每人每月三百元看着,正等待市里处理决定。

陆一平望望院里,枯草没人,残垣断壁,仰天长叹。庆塑总厂投资一千多万,稀哩糊涂地打了水漂。这个塑编厂,曾经上过报纸宣传过,投资近一千五百万,现在被人弄到只剩下如此惨状,都不值这两个老头的看护钱。唉!国有资产嘛,愿流失流失吧,真佩服那南方人的脑袋真精,咱咋没想到呢?

陆一平到粮食局劳资处打听马小红,办事员找了半天后告诉陆一平,“有这个人,她辞职了。”

陆一平再问,一问三不知。陆一平不愿意多耽误,离了粮食局。得不到马小红的准确消息,陆一平心下怅然,还有点上火。粮食局离华建不远,顺路到华建去看看,想知道谭凤现在的情况,也好顺便问问谭丽现在的情况,或许在谭凤这能探到马小红的一点消息。

华建已不是旧日华建,已经在大元总公司的强迫下承包给一个叫左建军的人,大部分人都已离去,只剩下几个岁数大的半老婆子还在。

众人见到陆一平,叹息不已。

李君、容长盛、李艳、曲桂芬、郭文武、曹玉洁、宁东、崔德林等相继离开,华建老人基本上没了,这里每月就给开二百元钱,愿干不干。

谭凤“五、一”结完婚就没上班,六月份这里承包,人员大变动,谭凤便调到他丈夫的单位去了,在安装设备公司食堂当管理员。

陆一平在矛盾的心情下找到谭凤单位,谭凤却因小产在家中修养,陆一平犹豫再三后找到谭凤的家。

谭凤乍见陆一平,惊喜万分,两个人叙起别后事。

谭凤六月份调到安装公司当食堂管理员,八月份怀孕,干活时没注意,扭了一下腰,竟然小产,只好回来休养几天。

陆一平顺手从兜里掏出二百元前,“你自己买点啥,好好补补,千万别落下病来。”

谭凤望着陆一平,忍不住热泪直流。

接近中午,郑海天下班回来,见陆一平正在与谭凤唠嗑,当时表现出不高兴,相当冷漠。陆一平与他说话也没搭茬,令谭凤十分难堪,本来想留陆一平吃个午饭,就此打住。

郑海天早有耳闻谭凤与陆一平之事,曾向李艳打听过,李艳含含糊糊。后向谭凤证实,谭凤坦然,“就这么回事,你愿意就结婚,不愿意我接着找别人。”

郑海天老大不小,当时正急着找对象成家,表示不忌讳,这婚一结完,心里有了变化,常耿耿于怀,但多少怕点谭凤,不敢太过火,小来小去的弄些玍古话。谭凤也不认真计较,只是道:“你当初也不是不知道,我也不是没告诉过你,你不是答应好好的吗?现在怎么反桄子了?操你妈的!你睡完我了,开始嫌弃我了,想拿我谭凤不识数,是吧?”

郑海天觉愧疚,不再鬼念穷央。

今日见着陆一平来访,以为陆一平又来勾引谭凤,所以给了陆一平个冷面孔。

陆一平冲郑海天一笑道:“海天,陆一平不敢说顶天立地,但敢说自己是个男人。我今天来找谭凤,想打听谭丽的一些消息,甚至包括马小红的一点消息,本不想来家,就是怕引起你的想法。听说谭凤不小心小产了,我才来家探望。你怎么想都可以,但我问心无愧!你如果认为我来你家勾引谭凤,那你可是把陆一平看扁了。不管你是否介意,我已经感到不安了,对不对得起你我不上心,我只觉影响了你俩的家庭秩序,至少是一种情绪波动,我就对不起谭凤了。”

陆一平与谭凤分手之际,谭凤告诉陆一平,谭丽跟她的年轻老板好上了,俩人八月份那会,去南方开服装城。前两天还打回电话来,生意很好,并且让谭凤给陆一平代个好。

陆一平知谭凤说的是自己的心里话,只是拐了弯而已。谭丽是个聪惠的女孩,不会当谭凤的面给自己代好的,也不多说,匆匆离别。

后来谭凤生了个男孩,取名郑云。郑海天总说此子象陆一平,俩口子为此不和,叽叽咯咯,斗嘴不休,继尔闹上法庭。折腾了好几年,几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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