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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小女有疾-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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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了瞧,忽然手上用力,手指正按着她身上的伤口。

他唇边划过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旋即又恢复一贯的冰冷肃穆。

花梓身上吃痛,皱紧了眉头,却依然闷不吭声,有些时候,有些事,有些人,总能让她不再害怕,不再逃避,不再畏缩。

白玉曦不由好笑,竟还有些骨气,这废物丫头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曾经以为流了鼻血就吓晕在水边,这会儿满身血污,当真要魂归天际,竟然生生添了几分傲骨。

有点儿意思。

他推了推院门,却没推开,院门栓的紧紧。

于是,他绕到矮墙处,纵身一跃,就入了院子,随后走到门前,隔着门,就听到屋里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卧榻摇曳之声,其间混杂着嗯嗯啊啊一阵吟哦。

花梓有气无力。低声问道:“这……这是什么曲子?”

白玉曦眸子一暗,抬脚就踹开房门,抱着花梓径直走了进去!

一地香艳,透过氤氲湿气。绕上院内木槿花瓣。

花梓使出最后一点儿气力,瞪圆了眼,目光从地上悉索衣物,到桌上那女人雪白的大腿,再到她光洁的后背,最后停在她微红的耳垂上,一对金累丝灯笼耳环不住摇晃,煞是好看。

女人微仰着头,双手撑在桌上,呼吸急促。盘起的秀发垂下几缕,黏了汗水贴在面上,那男人正抱着她的腰,站在女人腿间,面色酡红。

男人目光越过身前的女人。落到花梓和白玉曦的身上,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那女人听到响动,也转过头来,跟着瞪圆了眼,脸上本一片霞红。片刻就散的一干二净,继而面色煞白,尖着嗓子大喊出声:“啊——”

白玉曦一抬脚,“砰”地将门关死。

那二人捡了地上衣物,遮着身子,满面惶恐。

花梓觉着。若不是瞧见自己满身是血,十分骇人,这男的非得光着身子就找白玉曦决斗不可。

她哑然失笑,微眯着双眸,幻想那一场景。不知白玉曦会是怎样的表情。

白玉曦将花梓送到床上,拔剑指向那男人:“拿坛酒,伤药,纱布!”

他又转头望向那女人:“弄两碗姜汤,两碗粥,一碗驱寒药!”

如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酒家,大多会将常用药品备置齐全,省去一次次出门,来回颠簸,折腾不起。

那俩人拎着衣物就出了屋子。

及到外屋,女人才开始嘤嘤啜泣,哽咽着抱怨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今儿这事儿被人撞见了,传出去可怎么好?你家那婆娘还不撕了我的脸?”

那男人不住叹气,一面穿衣服一面拍着女人后背,还不忘顺着腰身向下摸了一把:“我家那丑婆娘,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女人一把推开他,嗔道:“你这馋嘴吃不饱的,竟还是个胆小怕事的!”她又止不住啜泣道:“那男人!把我从里到外看了个全乎,你也不晓得为我做主!”

她一指里屋,跺了跺脚,掩面而泣,止不住地抽噎。

男人透过窗子只扫了一眼,正对上白玉曦阴鸷的脸,立时就吓得软了腿:“这不是好惹的,不是好惹的,你就当被狗看了去,莫要委屈了。”

女人扭头就朝厨房走去,怨气横生,咒骂道:“何止被狗看了去?我是被狗污了身子!”

那男人倒不生气,一溜儿小跑随了上去,开口没有半句安慰,却问道:“上次给你带来的纱布和伤药,你放哪了?”

花梓虽有些神志不清,二人对话也听了个明白,到底还是惹不住,微张了张嘴,气若游丝:“真当自己天仙呢,谁稀得看她!”

白玉曦瞥了她一眼,轻声道:“闭嘴!”

他从未见过当着他的面还敢说这么多话的,这会儿都神志不清了还闭不严那张嘴!

花梓不想闭嘴也不行,身子已虚的只想入梦了。

然她还是象征性抿紧了嘴巴,以示顺从。

白玉曦十分满意,站在床边直盯着门外。

那二人并未想着逃,还算识相,如此,算是保住了命。

不多时,男人一手拎着酒,一手拿着伤药和纱布,哆哆嗦嗦进了屋子。

白玉曦也未说话,只垂着眸子朝床边椅子微扬了扬头。

男人会意,立时将一应物品放到椅子上,弓着身子嗫嚅道:“爷还有何吩咐?”

“出去!”白玉曦声音粗嘎,面色不佳。

那男人吓得一哆嗦,垂着头,跌跌撞撞就出了屋子,及到门口,深深出了口气,十分庆幸自己劫后余生。

白玉曦去了封泥,将酒坛倾斜,微眯了双眼,轻轻一嗅,不禁叹道:“可惜了好酒!”遂转身撕开花梓伤口处的衣裳,她半睡半醒,有些神志不清,皱了皱眉头。

他扯下一大块纱布,浸了酒水,嘴角上扬,云淡风轻掠过一丝笑意,垂下眼,敛了笑,将纱布轻轻覆上花梓伤口。

她猛地睁开眼,想叫却叫不出声,双手死死抓着床脚,目眦欲裂,盯着白玉曦,绷紧了身子。

他视若无睹,抓着纱布不住擦拭伤口。

花梓吸了口凉气,牙齿微微颤栗,唇齿间发出沙哑的呜咽声,整个身子开始微微颤抖。

白玉曦将她身上六道伤口用酒水一一擦拭干净,又一一涂了伤药,仔细包扎。

包扎完毕,他望一眼窗外,戌时已过,雨声渐弱,却依然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儿光亮。

他推开门,见那男人已没了踪影,那女人正倚在门旁打瞌睡。

女人身上只披了一层薄纱衫儿,内里着了个肚/兜,清晰可见。

“姜汤和药!”白玉曦只吩咐了句,就又转头回到屋里。

这寡/妇揉了揉眼,心中忽然有些愤懑,就自己这穿着,哪个男人见了不是脸红心跳,心急火燎的?这男人怎么看都不看一眼,面无表情,比寺庙的和尚还沉得住气!

她一撩衣衫,扭着水蛇腰就朝厨房走去。

她盛了姜汤和粥,端在手里,想了想,又放回灶台,转而将肩上薄纱向下拉了拉,半个香肩裸在外头,上头还留有被啃噬的痕迹,仿佛木槿花瓣似的绯红迷离。

她微张了嘴,媚眼斜睨,咯咯一笑,就端了姜汤和粥碗朝里屋走去。

“公子,可否帮小女把帘子卷起来?小女腾不开手!”寡妇捏着嗓子,声音媚的能捏出水来。

许久,没有动静。

“公子,小女腾不开手……”她又捏着嗓子,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转了五六个弯弯,是个男人听了心里都会直发痒。

许久,还是没有动静。

寡/妇愤恨地咬咬牙,将两个碗放到地上,起身卷了帘子,这才看见,白玉曦正坐在椅子上,黑着脸直勾勾望着她,眸子里是掩不住的杀气凛然。

她腿一抖,然只片刻,就定了定神,端了两个碗,款款朝白玉曦走去。

及近桌旁,正要把碗放到桌上,白玉曦忽然开口:“拿过来!”同时,嫌恶地瞥了眼桌子。

那寡/妇脸上一红,竟笑了。

她走到白玉曦身边,每一步都极尽风/流,雪白的腿裹在裙里若隐若现,及到近处,她缓缓弯下腰去,香肩就呈在白玉曦面前,松垮的肚/兜悬在胸前,一片雪白柔软,大半露在外头。

她一壁将两个碗放置矮几之上,一壁微扭了扭身子,将一侧大腿贴上白玉曦的身子,轻轻摩挲……

花梓听到响动,微睁开眼,心中惶然,这小寡/妇真是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鬼啊!惹谁不好,偏要惹这个阎罗王。

“公子,需要小女伺候您喝粥吗?”寡/妇俯在白玉曦耳边,轻轻吐着热气,眼波流转,勾上白玉曦的眼,声音酥到了骨子里。

丰腴柔软的身子不住扭动,整个人几乎要贴到白玉曦怀里了,她咬着嘴唇轻声道:“反正,小女的身子也都被您看了去。”

白玉曦眸子愈加暗沉,深不见底,一只手却已按上腰间短刀,倏然,眸中杀气腾然……

花梓哑然失笑。

这一笑,似震痛了伤口,她按着腹部,连着轻轻咳了两声。

寡/妇立时直起身子,恼怒地瞪了一眼床上的花梓,这个半死不活的,竟还醒着。

白玉曦握着刀柄的手略松了松,眸子重归一片暗沉阴冷。

“公子,小女……?”花梓又微微咳嗽两声,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他可不是公子,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摄灵殿少主!你更不是小女,你是个半老徐娘,偷/情的寡/妇!”

第一百七十九章 腹空

花梓觉得自己十分善良,若任由这寡/妇浪下去,定会死在白玉曦刀下。若单单惹恼了她,她一急,对自己撒泼,她还是会死在白玉曦刀下。先道明白玉曦身份,再死命挖苦她一通,既使她不敢造次,又臊的她没法对白玉曦动歪心思,如此,算是保了她一条小命!

她还真该谢谢我。花梓如是思索。

寡/妇先是向后退了三步,周身颤栗,脸色煞白,随后面红耳赤,只瞥了一眼花梓,便转身朝屋外大步走去,其间数次险些跌倒。

待寡/妇出了屋子,便拼了命地奔逃出院子。

花梓这才舒了口气,淡淡道:“险些出了人命!”心下暗叹,这摄灵殿庙小神仙大,还真是远近闻名,让人闻风丧胆。

白玉曦端起姜汤,兀自喝了一大口,皱了皱眉。

花梓看他喝的畅快,不由吧嗒吧嗒嘴:“师父,你体格儿比我好,我更容易着凉。”

他放下姜汤,转而端起药碗,送到花梓床边,花梓巴巴地望着他,他脸色一沉,闷声道:“拿着,自己喝!”

花梓望着那碗黑黢黢的药,又望了眼桌上姜汤,咬着牙,略抬了抬胳膊。

“啊呀——”她作势吸了口冷气,抽回胳膊,满脸的疼痛难抑。

白玉曦眸光一沉:“别装了,胳膊未受伤!”

花梓表情一僵,旋即咧嘴笑道:“师父好记性!”遂伸手将药碗端起,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一大口。

苦的眼泪汪汪。

她伸了伸舌头,一张小脸皱巴巴地,随手将碗放下。

白玉曦垂着眸子,站在她面前:“嗯?”

花梓立时笑逐颜开,点点头,又捏着鼻子,将剩下小半碗汤药一口气喝了下去。瞬间觉着自己已变成一株老黄连。

白玉曦这才端过半碗姜汤,递到她手中。

她抿了抿嘴,虽是急着清清口中苦涩,却终于还是仰头道:“能给我换个碗。换碗汤吗?”

“你嫌我脏?”白玉曦锁着眉头,面露不悦。

花梓忙摇了摇头:“不不,话不能这样讲,我一个粗鄙丫头,怎会对尊师生出嫌隙之心,不过是怕自己玷污了师父的姜汤,好歹,师父也是个黄花大闺男……”

白玉曦忍无可忍,捏着她的鼻子,生生将半碗姜汤灌到她嘴里。呛得她连连咳嗽,再也说不出话,按着伤口心中不住咒骂。

这该死的白玉曦,待我救了姐姐,定要杀出一条血路——这是梦想。

定要偷偷溜走。临走之前,一剑取了他性命——这是愿望。

如果幸运,拖着半条命跑出摄灵殿,逃回兰村藏起来——这是现实。

她腹诽几句,气势却越来越弱,最后只得认命地朝白玉曦笑笑:“师父,您真是辣手摧花。毫不留情啊!”

白玉曦冷冷哼了一声,目光极是不屑:“花?”

花梓尴尬一笑:“我名字,不有个花字嘛。”

白玉曦眸光聚敛,胸中拥堵,暗暗思量,待她伤愈之后。定要好好揍她一顿,一解心头之忿。

然为何而忿,竟一时说不清。

花梓觉着一阵倦意涌向全身,遂合目而眠,一觉睡到雨霁天青。日头高照。

白玉曦端来两碗粥,瞧样子似乎是昨儿那寡/妇做的,一早热了,卖相依然不错。

花梓身子渐渐疏朗,脸上也多了笑意,坐在床上,端着碗,吹了两下就吃了一大勺。

“别看那寡/妇烟视媚行的,倒揣着一手好厨艺,这味道还真是不错!比婆婆和姐姐做的好吃许多。话说这四处勾搭人的,都得做得一手好菜罢?”花梓又舀了一勺,送到嘴边,略一抬头,就瞧见白玉曦脸上笼着阴云密布,仿佛要吃人似的凶神恶煞。

谁又惹他生气了?花梓立时咽了咽口水,轻声道:“师父,您……您先吃!”

白玉曦将碗“哐当”一声放到床边矮几上,苦大仇深地盯着玉花梓审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坐到窗前梨木椅上,悠然开口:“昨日的粥,难以下咽,扔了,今日这粥,我做的!”

花梓见他落座,本放下心了,将粥送到口中,倏然听闻此话,面色变了几变,一口气没出好,一大口粥就喷了出来,天女散花状铺了一地。

她连声咳嗽,觉着鼻子里也进了七八个米粒儿,嗓子眼儿也堵着五六个米粒,白玉曦悠然喝粥,默不作声。

待她咳的差不多了,白玉曦也差不多吃完了,遂走到花梓身前,一手夺过她手上的粥碗,转身就走。

“没吃……”完字还未出口,白玉曦已出了门去,花梓一脸哀伤无人倾诉。心下自勉,日后定要少说多吃,少动多睡。

睡了一夜,她精神抖擞,只是身上伤口还让她能够感受到少许痛觉,精神头儿却是十足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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