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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金科玉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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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氏在车里与郑离说是间小院子,却比皇后娘娘赏给彭先生的那处要大两倍有余,三跨院子,更有个不算小的花园。

房氏兴致勃勃领着郑离往后面来。

“单独给你和阿译留了个小院子。开了角门便是后花园。”房氏指着小院中仅有的建筑物,一栋二层绣楼:“听你大伯父说,如今长安都流行弄这么个绣楼。我已瞧过,在二楼能远远瞧见曲池呢!”

登上二楼,果然在天际处看见一条玉带似的细长水源。清风徐来。粼粼水波,如丝绸上的褶皱。登高远眺。立即有羽化成仙之妙。

郑离当下便喜欢上了这栋小楼。再看屋中摆设,多数都是她在青州原用过的旧物。

“大伯母。。。。。。”郑离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房氏笑着拉住郑离:“你喜欢就好,”房氏打发了芬儿和翠儿去楼下收拾行李:“叫我们娘俩说说贴己话。”

芬儿和翠儿本就是房氏的丫头,乐颠颠答应着下了楼。

。。。。。。

“那日你被小结巴刺的满脸是血,差点把大伯母吓死。”房氏幽幽叹道:“好在她没下狠手,若不然,你可不丢了半条命!”

房氏摸摸郑离的额头。

因为要进宫见皇后,为防止不雅,郑离额头上的纱布早除了去。梳头娘子用了巧宗,重新修剪了额头前的刘海,遮住了蜈蚣一样细长的疤痕。郑离五官端正,面若银月,眼若明星,不留心,谁也不会关注刘海下的蹊跷。

房氏用手背撩起碎发,看着那道深红色的伤疤,心疼的直掉眼泪。

郑离忙笑着安慰:“大伯母别哭,早就不疼了,大夫说,抹了药养个半年,疤痕自然变淡。您和我说说,家里眼下怎么个光景。我心里惦记着您和大伯父,日日盼您进京呢!”

“哎!说起来都是孽缘!”

房氏擦干眼泪,细细讲起郑离昏迷后的事情:“彭先生身边那个侍卫好生厉害,小结巴虽然没死,但心口被戳了碗口大的洞,血流了一地,终究是个废人。”

郑离忙问:“我听芬儿说,大夫人怎么趁乱和二夫人打了起来?”捡了菜刀砍人,多半是气狠了。

房氏难得对两个婆婆语带嘲讽:“打?哼!分明就是要对方的性命!要说大夫人和二夫人之间的仇怨也不是一日两日,可这二三十年,大家不也都安安静静熬过来了?谁想二夫人早心怀不轨,大夫人每日点的香里早掺了东西。”

“这个我知道,是徐大夫的手笔。”

房氏嘴角微翕,想想,还是不愿意瞒着郑离,继而道:“徐太医与二夫人的陪嫁徐妈妈表兄妹。二夫人以妾室身份嫁过来,可见婆家地位不高。只是谁也没想到,她和那徐太医也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为二夫人的计谋,徐太医可谓煞费苦心。”

郑离讶然,怪不得徐太医宁肯清誉受损,也不愿在大牢里吐露实情。

房氏继续道:“后来咱们才明白,二夫人的目的不是害死大夫人,倒是借着病危的由头,把二爷从长安叫回去才是真。当时家里连番命案,老爷焦头烂额,人人自危。二夫人便出了一连串歹毒的恶计,只要二爷这个嫡出子一死,你大伯父又不是好争斗的人,家里自然就没人再和三爷抢夺家产。”

这一点郑离已经想到。

从旃檀枷罗香里加了红枸子,再到大夫人的渐渐病愈。郑离就猜到幕后的主事未必真心叫大夫人一命呜呼,不过是声东击西的计谋。

“眼下二夫人是彻底完了,老爷不愿再见她,将其送去了玄女观。”房氏叹道:“玄女观那帮老道婆,最会看人眼色。大夫人这些年又不少拿银子出来帮衬涌泉寺和玄女观,两个地方的尼姑、道婆就差没把大夫人当祖宗供着,二夫人在玄女观的日子。。。。。。怕有的受呢!”

“那小结巴结果如何?”

“老爷没叫人棒杀了她,只是扔在大牢里,不闻不问。我听你大伯父说,老爷早把小结巴的名号报给了刑部,所以最后只要还有一口气,仍旧要送去善焉流放。”

房氏感慨颇多:“我和你大伯父是看明白了,家里有大夫人,就没我们出头的一日,所以这次进京,也不打算再回去。家里能带的东西一样不少都带来了,大夫人还送了一千两银子,恐怕也是这个意思。”

在青州的时候,房氏一时也呆不下,恨不得早分出去。可进了长安,心里却堵的慌。

他们夫妻就这么落魄的被赶了出来。

“还有,二夫人被送去玄女观后,三爷就走了。”

郑离不解:“走?去哪儿?”

房氏冷笑:“谁知道去哪儿?留下一封信,说是跟老爷恩断义绝,气的老爷叫人把三房的院子都封了,以后就当没那个儿子。”

郑离骤然想起那个雨夜,她与芬儿撞见的情形,忙问:“三房的院子封了,还有几位姑娘还有姨娘呢!”

“那几个孩子也是苦命的,男孩儿就跟着老爷念书,五姑娘和六姑娘放在了大夫人身边教养。”

房氏心有戚戚焉。

“我记得三伯父身边有个暖姨娘,性情极好,现在。。。。。。”

“二夫人被送去玄女观没多久,吓得大病一场,两三日的功夫就去了。可怜丢下六娘一个小丫头,惶惶不可终日。”

死了!

三爷离家出走,暖姨娘就死了,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些。

然而,要不是郑离在雨夜中听见一些蹊跷的谈话,也不会留心到这些。

她似无意问着:“可惜暖姨娘那样好的性子,有一次我在白翠亭躲雨,暖姨娘正放河灯,她身边似乎有个叫,对了,叫静园的姑娘,还送了我一盏呢!”

房氏面色茫然,许久才恍然记得郑离口中的静园是哪个。

不过。。。。。。

“未必是一个人!”房氏奇怪:“眼下三娘身边倒有个小丫头,可我记得似乎是前不久刚买进来的,那会儿你早离了青州,会不会记错?”

郑离心头震撼。

不会错!应该就是同一个人。当时岳临墨口称暖姨娘为仙姑,又说这个静园是预备做陪嫁进宫。

陪嫁!

谁的陪嫁?

64、接旨(二更)

房氏见郑离心情低沉,忙笑道:“对了,这次来,三娘叫我给你带了好多东西呢!这丫头心里愧疚的很,一提起你就掉眼泪。要不是老爷答应过两日亲自送她进京,指不定就央着我带她一并来长安了。”

郑离一喜:“三娘要来?”

房氏偷笑:“可不是!虽然没有正式发出旨意,可各州县知府县令均得了消息,万岁爷要在年下选秀。这可是了不起的大事儿,多少人家提前小半年就要进京打点,老爷亲自护送三娘,也无可厚非。届时你们倆又得见面,也算没辜负了以前的情分。”

选秀!陪嫁!

这才说得通!

看来三爷岳临墨的失踪也绝非偶然。

楼下岳临诗的小厮来报,大爷的同窗来拜访,请大奶奶帮忙预备酒菜。房氏赶忙去了,不大会儿,松儿、果儿等房氏的丫头分批来给郑离请安。态度之恭敬,目光之和顺,竟是郑离前所未见的。

待人走后,郑离不免好奇问芬儿。

芬儿跟翠儿嘻嘻哈哈笑道:“眼下姑娘在岳家大小也算个人物!你破了那么大的一个凶案,都说姑娘是文殊菩萨坐下的童女,比凡夫俗子多了个心窍呢!松儿刚才还神神叨叨问我们,姑娘平日是不是多吃了什么仙丹灵药,笑得我们肚子疼!”

郑离狠狠拍了两个丫头,嗔道:“我要是有什么灵丹妙药,还能不叫你们两个小丫头舔两口!净说糊涂话。快把送大伯父的书拿出来。趁着热乎劲儿送过去。”

原来,进长安后,郑离就用自己积攒下来的钱买通了彭家一个小厮,请他在各处打听京城近来可有什么好文章出世。

岳临诗本该早进京选馆,无奈大夫人的事儿耽搁这许久。月余的光景,那些为扬名的进士老爷们纷纷抛出大把好文墨,就为投石问路,看自己能不能被某位政坛大佬相中。此后也好平步青云。

文章并不难寻。好的文章早被大家传扬誊抄,市面上甚至出了不少文集,销量十分好。郑离本着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的原则,足足买了七八本。

翠儿送书的时候,岳临诗恰好与朋友谈论到京城近来文风,听说是郑离来送书,不免好奇。

“郑姑娘叫拿来的?”

小厮也摸不着头脑,只道:“丫头是这样讲的。”

岳临诗的朋友一扫书皮便笑:“原来是这个!”朋友遂将书中的好文指点出来给岳临诗瞧。

岳临诗从头看去。越看越爱,不顿饭时,已经瞧完了三四册。但觉词句警人。余香满口。一面看。一面与友人讨论,小厮催了四五次,岳临诗才恋恋不舍放下手中书册前去客厅用饭。

房氏在内院听说此事,笑与松儿道:“你们还嗔怪我多疼阿离,瞧瞧那孩子多仁义,一丁一点都想着咱们。”

松儿忙赔笑:“郑姑娘性子像大奶奶。要不然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松儿的话并不十分契合,可听在房氏耳中却十分舒服。几个大丫鬟见状,此后对郑离一改最初的冷淡,行动处事间均是恭敬。

岳临诗安顿好内宅没几日。便马不停蹄忙起选馆一事。好在他是二甲第七,名次靠前。吏部记录在案,没等多久就命其进翰林院学习。岳临诗家世不俗,为人又温文儒雅,很受同僚欢迎。加上青龙坊就挨着曲池,遇上休沐的日子,拜访者更是成群结队。

幸而房氏娘家给的私房不菲,不然光酒席钱就应付不来这川流不息的宾客。

有来自然有往,房氏也时常会接到赴宴的帖子。她只挑那些和丈夫走的亲近的人家,带着郑离去登门拜访。

几次下来,郑离在京中倒也结识了几个年纪相仿,意气相投的女孩儿。

重阳节这日,彭晏叫了管家亲自去请岳临诗夫妻并郑离来怀贞坊小聚。三人盛装打扮,彭晏在前面书房开一桌,彭夫人在后宅开一席。

芬儿想着过了重阳就一天冷过一天,便要将郑离的几件斗篷找出来带回去。谁想一去房中,才知姑娘的屋子早成了如姐儿的闺房。她们那几个被留下的大箱子也不知去向,当下气冲冲来回郑离。

彭夫人坐在首席,端着酒盅,觑见芬儿俯身在郑离耳边嘀咕,便放下杯子高声笑道:“对了,阿离,我正有件事和你商量。如姐儿的屋子阴潮,她小小年纪住着,怕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我想着你暂且不回来,便打发了这磨牙的小丫头去你那儿住。待你们回来也不用搬,挤一挤可使得?”

郑离当初一搬进后宅,就将三间正房留了出来给彭夫人,自己只占一侧厢房。厢房狭小面积有限,姑娘、丫鬟、乳娘、姑姑挤在一起,多插一双脚都显挤,彭夫人此刻这样说。。。。。。

郑离笑道:“怎么不行?冬日寒冷,这样也少用炭,屋子却更暖。就怕如姐儿自己住惯了,冷不防和我闷在一处,委屈了她。”

如姐儿笑眯眯望着郑离,娇滴滴道:“那阿离姐姐就别回来嘛!你住在岳伯母那里,我住在自己家,咱们谁也不挤谁多好!”

“如姐儿!”彭夫人脸色大变,赶忙瞪着孙女。

如姐儿嘟着嘴:“明明就是嘛!”

屋子本来就该是她这个正经彭家小姐去住,凭什么叫一个外来人占去!祖父偏心,祖母就该向着自己说话。

房氏见不得郑离受委屈,说了几句客气话,起身要告辞。彭夫人急忙拦:“小孩子被我们娇惯坏了,大奶奶别往心里去。我这就叫人去收拾郑姑娘的屋子。”

房氏可怜彭夫人一个老实人,却有个刁钻的孙女,便道:“夫人不用收拾,我把阿离当亲生的一样疼爱,巴不得她住在我那儿,青龙坊虽然偏远些,可一整间屋子倒也滕得出来。”

房氏强忍着不愉快摸了摸如姐儿的小脑袋:“以后常去伯母家做客,伯母叫丫鬟给如姐儿做核桃酥吃。”

如姐儿狡黠的一转小眼珠,不依不饶问道:“除非阿离姐姐不回来和我抢屋子,我才肯去!”

芬儿和翠儿恨不得上前抽这不懂规矩的小丫头两巴掌!

真是恨得人牙痒痒!

此时,外面彭晏与岳临诗正说到西夷近来在边境时常有小动作,皇上为安抚邻邦,欲以和亲一途解决干戈。

刚说到要紧的地方,老管家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老爷,快,快去接旨!”

65、冷遇

老管家早在前面布置好香案,彭晏忙穿上官服,略一迟疑,就叫了岳临诗一并去接旨。

岳临诗又是诧异又是惊喜,更坚信父亲的叮咛,跟着彭晏彭大人少不了他的好处。

彭晏穿戴整齐跑到院中,见来宣旨的是皇后身边大太监徐云,唬的忙问:“徐公公,怎么是你!”

徐云并不作答,只是笑道:“娘娘重视此事,咱家就讨了这项差事。”他将手里鹅黄色的懿旨一抖,彭晏赶紧拉着岳临诗跪下。

“娘娘懿旨:郑家次女,年少聪慧,静容婉柔,着令入宫为书女。”徐云居高临下的笑道:“彭大人先替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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