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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金科玉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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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晏正色:“皇后娘娘如今垂帘听政,身边正缺可心的人。老夫在娘娘面前还有几分薄面,若开口相求,八成会准。”

20、门锁(二更)

一入宫门深似海!

郑离这段日子虽然惴惴不安的活着,但进宫一事是想都不曾想过。

彭先生的目的已经清晰明了,唯独她弄不懂的是,对方大费周章,难道真的仅仅因为自己是郑微之的女儿?

她倒也不是自己贬低自己,但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先别管相貌上出众不出众,单看连骨架子都没长结实,彭先生也犯不着叫自己进宫去帮他争宠。何况,进宫的女人,就如同进了角斗场,自古以来就是九死一生,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更明白怎样活才对得起自己。

阿离淡笑:“世孙女打小没见过什么大的阵仗,只怕要辜负彭先生一番好心,若我在宫中招惹了贵人,自己受责罚尚且是小事,就怕还牵连了彭先生。所以说。。。。。。还是不进宫的为好。况且,如今岳爷爷待我和弟弟阿译俨然亲生孙子孙女,我二人无以为报,只有衔环结草,在岳家以尽孝心。”

彭晏见郑离年纪小小,说话却滴水不漏,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自己这个人选选的极好。

皇后并非一般寻常女子,皇上身体鼎盛那些年,谁也不敢插手后宫,可眼下得了准消息,千秋鼎盛之期已过,万岁爷夜夜惊悸,需靠浓浓的安神汤方好安眠。朝中新贵均是皇后一手提拔起来的,娘娘在前朝的影响力也越发强大。

彭晏选择这个时候给皇后送人,最大的目的其实并不在自己,而是希望给娘娘架上一条得力的臂膀。

武贵妃漂亮是漂亮,但眼界太浅,只想着后宫争宠。

他的主子,一心只在前朝。

彭晏作势一叹:“你既然说到孝心,有件事老夫一定要说给你听。自古以来生恩大于养恩,何况你父亲养你十余年,也是掌上明珠一般。他的大仇你不能不报!”

“彭先生说的阿离有些糊涂,父亲的大仇。。。。。。莫非您是说那些江湖强盗?可岳爷爷说,朝廷早下令就绞杀了那伙人!”

彭晏冷笑:“不过几个替死鬼,只怕他们最后替谁而死都没闹明白!朝廷为掩人耳目,自然不会叫人深究。可老夫知道,微之的死并不简单。”

郑离暗中叹气,她就算是个傻子,也猜得出这具真身的父亲死得有些蹊跷。心甘情愿寄居在岳家,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希望岳家能遮挡住外面的风雨,至少等到自己有能力掌控命运。

然,树欲静而风不止。

阿离屈膝蹲下半截身子:“还望彭先生为郑离指点迷津,以报父亲在天之灵。”

彭晏抢身上前,结结实实扶起了郑离:“好孩子,你能明白老夫良苦用心就叫。当今天下能为你父亲申冤昭雪的,除了皇后娘娘再无旁人!老夫愿以举荐人的身份为你写一份奏折,他日进宫,你便以女官之姿陪伴皇后左右。孩子。。。。。。你父亲亡故,家中又无长辈关照。将来就算岳大人有心抬举你,也要想想岳家这些金尊玉贵的女孩儿们,挑拣来挑拣去,最后剩下的才轮到你。再差一些,为了联合某些勋贵世家,将你作为礼物送出去也并非全然不能。”

阿离脸色苍白,“世孙女身份卑微,只要岳家不薄待弟弟阿译,将来如何。。。。。。将来再说吧!”

郑离越是乖巧,彭晏越是心疼。

想微之当年,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文采斐然,何等的气宇轩昂,结果却落得个身首异处,死的不明不白。

彭晏已经多方打听到,郑家长子在国子监中并不出众,性情也多随了其母,冲动却又懦弱。小儿子郑译还是个婴儿,也不堪当重任,庶女郑离就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彭晏相信,凭他三寸不烂之舌,定能唤起皇后娘娘对微之的怜惜之情。

爱屋及乌,郑离才好在宫中站稳脚跟。

彭晏并不心急,只叫郑离回去细细斟酌,待明天傍晚再答复他即可。

主仆俩一出青草堂,芬儿避开来往的婆子丫鬟,迫不及待的追问:“姑娘别不是真打算进宫吧?”

阿离苦笑,站在无人经过的小甬道上眺望前方,口中怅然道:“傻丫头,你还听不出来?如今已经由不得我做主,且看彭先生胜券在握的模样,大约岳家这桩命案破了,我便要跟着彭先生启程进京罢!”

芬儿闻听此话,顿生失落。

她的爹娘都在岳家,是土生土长的家生子,从曾祖父那辈人开始就给岳家卖命。芬儿那些姑姑姨妈兜来转去,还是嫁给了岳家的奴才,儿女们也依旧是个奴才秧子。

芬儿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大约和她们一样,直到跟了郑姑娘,芬儿才敢奢想一下自己的前程。

也许有一天,自己借着姑娘的光儿,也成就一桩好姻缘呢?

这样的念头只一闪而过,芬儿便常常羞红了脸不肯再提及。可今日,乍听彭先生的话,芬儿产生了一种慌乱不安的感觉。

郑姑娘进宫为官,丢下自己在岳家,就凭二夫人现在对她们主仆俩的恨,芬儿断定自己绝没什么好下场。

芬儿一路惶恐的跟着郑离回了房氏的院子,晚间休息,二人都辗转反侧,无人好眠。

天将至三更的时候,郑离才起了点睡意,忽然前院房氏的院子响起嘈杂的说话声。

郑离披衣起身,芬儿擎着一盏烛台替她引路,二人走到房门前,守夜的婆子已经敲了房门。

“郑姑娘,前院出了点岔子,大奶奶怕姑娘睡的不安心,就叫老奴几个在这儿守着。郑姑娘只管安心大胆的休息,不碍事!”

芬儿收到郑离的眼色,点点头,将房门开启了一条小缝儿往外探头。

远处天空一片通红,那是前院灯烛通明被生生被照出来的。且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更有狗吠不断。

“大奶奶院子里从不养猫啊狗啊的,那里来的犬吠?”

婆子缩缩脖子,嘿嘿笑道:“姑娘有所不知,那可不是用来看家护院的杂毛狗,是老爷每年秋季专门去狩猎时的好犬。晚间不知怎么的,老爷忽然说丢了件要紧的东西,叫外院大丫鬟秋歌领着人进后宅逐个院子查。”

芬儿不解的看着郑离:“老爷的东西,丢了也该在外院找啊?”

郑离心思一动,忙推来门缝问那婆子:“是单只找大奶奶这儿,还是余下各处都寻?”

婆子笑了:“自然都找,听说大丫头锦霞已经带了人亲自往二夫人的妙舞堂去了呢!”

郑离顾不得月夜寒冷,只披着那件单衣出了闺房直奔小院角门。芬儿和婆子不解其意,忙提着灯笼追来。

阿离凭记忆来到那张破败的漆黑色小门前。

不出郑离所料,那把精铁所制的链子并四开锁统统消失了踪影。

漆黑小门旧斑剥落,却没有强拆的迹象。

婆子讶然:“奇了,这锁头怎么还凭空不见了?熄灯前巡夜的时候,我还亲自瞧过,这小门锁的紧紧的!”

“这扇门通往什么地方?”阿离问道。

“嗯。。。。。。”婆子思忖片刻,“出了这扇小门一直往东走,就是大夫人现在所居的佛堂。”

21、放血

这一晚本就不平静的岳家又添新风波。小佛堂里专心礼佛的大夫人忽然毫无先兆的昏倒在地,四肢频繁抽搐,模样是奄奄一息。

徐太医过府来瞧,只对岳云直摇头。

岳云不禁心凉了半截,从来温文儒雅的他一夜间老了十岁不止。二奶奶领着儿子女儿在小佛堂里给大夫人侍疾,屋子里虽然未有一嗓子哭闹,但低沉的气氛让所有人魂不守舍。

各院才折腾完搜检,又匆匆赶来探望大夫人。其中小岳氏来的最晚,满头青丝梳的一丝不苟,身上簇簇新的袍子连一个褶儿都不见,脖子上那串圆满硕大的珍珠项链尤为引人夺目。

那项链是小岳氏不久前过寿时,岳云送的礼物。据说还是上官家族一位姑太太的陪嫁之物,十分名贵,辗转就到了岳云手中。

众人都知,大夫人有一串个头相仿,但成色不及它的项链,原本也十分喜爱,后得知岳云的行为,便转送给了嫡亲儿媳。小岳氏每每戴着这串项链,总有打擂台的意思在其中。

换作平时也就罢了,可今日,大夫人尚在榻上生死未卜,小岳氏却还有兴致打扮,不禁激怒了岳云。

岳云不由分说,叫人强摘了小岳氏脖子上的项链,直接扔进了窗户外面的秋叶湖。

郑离从始至终看了个全场,虽然乖觉的不出一声,就站在房氏身后,但心里却飞速运转着。

她才在角门处发现门锁的蹊跷,怎么转眼间,佛堂里的大夫人就人事不省。

要说这里面没有阴谋,郑离怎么也不会相信。

她缓缓看向屋子里围绕的人,将这些人的喜怒哀乐一一收进眼底。

大伯母谨慎胆小,而且眼看就要翻身做主,出去自立门户当个少奶奶,没有必要拿前程说笑。二奶奶更不会,大夫人在一天,她就有资本和小岳氏斗,不会傻得自毁长城。

那就是小岳氏?

郑离有些迟疑,小岳氏要是想谋害大夫人,这些年大把大把的机会,为何今日才发作?如果没有正当理由。。。。。。恐怕她的嫌疑也该排除。

莫非和谋害壁画的是同一个凶手?

大夫人这一病,着实吓坏了不少人。头一个当属岳家二奶奶,大夫人是她亲婆婆,换句话说,没有大夫人在背后撑腰,二奶奶能不能斗过小岳氏还个未知数。

好在二奶奶虽然伤心,但大家闺秀出身惯有的稳重倒也没叫她失了分寸,章法有度的安排着大夫人的侍疾事宜。

房氏身为长媳责无旁贷,二人亲手侍奉羹汤药盏,更衣洗漱,把昏迷中的大夫人料理的干干净净,叫岳云也高看了她二人一眼。

余下诸多孙子孙女们,也有真心难过的,也有冷眼偷笑的,更有巴不得大夫人早登极乐,撒手人寰。。。。。。

岳五娘更是恨不得老天爷开心,赶紧收了大夫人去,他们三房才好鲤鱼翻身;与之相反,岳三娘哭的泪人儿一般,任凭谁拉谁劝也不肯离开大夫人所居的佛堂半步。

往日在人前总是八面玲珑的二奶奶,如今一面要盯着大夫人的动静,一面又要担心女儿哭坏了眼睛,正是左右为难。

房氏看在心里,便悄悄拉了郑离在侧:“你去劝劝三姑娘,虽然大夫人的病人人都急,可也别把她自己的一双眼睛沤坏了”

岳家二奶奶留心听到长嫂这样说,忙投来感激的目光:“大嫂。。。。。。”

房氏心领神会,挽住二奶奶的手:“咱们妯娌俩哪里来哪些讲究?当下要紧的是婆婆的身体,需知道本朝的祖制,民间百姓倒也罢了,生活所迫,何尝就哪些讲究?唯独在朝为官的,家中父母亡逝,需丁忧二十七个月。”

房氏见二奶奶神情忽然肃然,讪讪一笑:“自然,弟妹是世家出身,这些门道比我更清楚明白,我也是班门弄斧罢了。”

二奶奶连连摆手:“嫂子千万别说这样客气的话,我为婆母一事忙的昏天暗地,二爷又不在身边,心里早没了主见。往日得用的心腹婆子们关键时刻也起不了大用处,竟无人能给一句半句警醒的话。倒是大嫂子。。。。。。事事都肯为我着想!”

房氏是个敏感的性子,郑离瞧得分明,二奶奶这番话里有一半做戏的意味,偏偏大伯母眼圈一红,对二奶奶更加的推心置腹。

阿离心中叹气,转身出了内室往隔壁去看岳三娘。

不过半日的时间,岳三娘一张小脸就蜡黄蜡黄的,眼神直勾勾盯着门口晃动的珠翠门帘,任凭她的丫头淑芳等怎么劝说,却始终不讲一句话。

岳三娘这样骇人的模样,把淑芳等吓得六神无主,忽见郑离进门,三四个顿时就将其围堵在了中间。

一个道:“郑姑娘,你快瞧瞧我们姑娘吧,凭我们怎么问也不开口。大伙儿又不敢去烦二奶奶!”

又有人哭求:“奶奶若是知道我们没好生照顾姑娘,非丢了我们去庄子上受苦!”

郑离一笑:“你们姑娘这是心病,不难治,且叫我俩说几句私房话。”

淑芳等有些犹豫不定。

芬儿便推了为首的淑芳往门外走,一面走一面不忘念叨:“好姐姐,你们几个熬的!才大奶奶叫人煮了粳米红枣粥,我悄悄叫人给你们留了些,只怕这会儿还热着呢!”

芬儿一手拉一个,淑芳等也只好半推半就出了房门。

静室安谧,郑离移步上前,轻轻唤了声“三姐姐”。

岳三娘纹丝不动,不但没有反应,脸色还越加的恐怖。

就像。。。。。。

就像没了魂儿的人偶娃娃。

不妙!

郑离赶忙抬手从自己的头发上扯下一支珠钗,抓住毫无知觉的岳三娘,当机立断将细如蜂刺的针尖扎在了岳三娘的十宣穴上。

“嘶!”岳三娘一痛,总算捡回了一条魂儿,痴痴地看着挤压自己手指的郑离。

血珠顺着掌心往下流淌,不多时就染红了岳三娘的裙袂,看起来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芙蓉花,带着微微的腥气。

“好险,三姐姐若是再耽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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