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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花开夫贵-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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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顿时四散开来,议论声却不绝于耳。吴媒婆哪里敢多逗留,跑得比狐狸还快,低着头消失在了人群里。

曹氏院外忽然安静了下来,海堂走出来看了一眼,转身回厅堂说道:“都散了,没事了,我先回地里去了。”

“海堂你等等!”曹氏叫住了海堂说道,“今天谢家认了秦梨花,你打算怎么办?”海堂嘴角划过一丝冷漠的笑容说道:“我还能怎么办?横竖也只能听你们的。你们不打算认红菱,我不带回来就是了,省得你们一见着她,就跟猫见了耗子似的想生吞了她。”

“怎么说话的呢?”高氏紧皱眉头地数落道,“有你这么抬举你亲娘的吗?敢说我是猫?死小子,你果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呢!”

“行了,娘,现下不是论这猫和耗子的时候,”曹氏劝了高氏一句,又问海堂,“你说说,你真打算跟那红菱好一辈子吗?”

“嗯。”海堂淡淡地回了一句。

高氏气得翻白眼,梅香则露出一脸冷笑说道:“真没想到二哥你竟然稀罕个姐儿!你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着?那红菱使了什么阴招子把你迷成这样儿了?”17130088

“横竖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吧!”海堂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那行,”曹氏瞪了梅香一眼,对海堂说道,“你一门心思地想对她好,那就带回来认了吧!”

这话一出,旁边曹安的酒杯当地一声磕在了桌上。他翻了翻被酒熏红了的眼皮,嘟囔了一句:“不行!”

曹氏没理会曹安的话,只对海堂说道:“你先去吧,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春祭带了红菱回来就行了。”海堂虽有些诧异,可向来还是信这姐姐的,更不想继续和自己母亲妹妹争执,所以扭头就走了。等他走后,高氏分外不解地问道:“梅枝,你是给谢家吓住了吗?你怎么能让那丫头回来认亲呢?”

曹氏叹了一口气道:“娘,您以为我愿意吗?可您好歹得为我想想才是!这些年我没少照应家里吧?家里就不能帮帮我吗?现下马六为了那三个姐儿的事正跟我置气呢,动不动就给我脸色看,我要不张罗着让红菱回来认亲,乘了他的心,您上回骂他那气儿能出吗?”

高氏忙问道:“马六现下尾巴翘得这么高了?敢给你脸色看?那小子是不是忘记了他爹是谁给出钱下葬的?”

曹氏在心里苦笑着,看脸色算什么,嘴巴子都挨过了!可她没说,性子到底是要强的。她只是说:“也不知道他哪里抽风不对劲儿了,最近谱儿摆得越来越大,真人五人六地当起管事了。他得瑟着呢,我还能拿这事去跟他吆喝?他一纸休书把我给休了,你们是不是就高兴了?往后谁拿银子贴补娘家来?”

曹安闷着头喝酒,染了嘴红的瘦干脸上瞧不出多少表情。不情愿也好,情愿也罢,这家不是他能做主的。高氏也沉默了,低头斟酌了起来。梅香倒敲个嘴巴,一脸不服气地说道:“姐,你要真怕了姐夫,往后指不定他得怎么收拾你呢!”

曹氏忽然抬起手就给了梅香一巴掌,吓得梅香捧着脸哇地一声就哭了。高氏和曹安也都愣了,因为曹氏从来没有打过梅香。梅香好不憋屈,呜咽地嚷道:“这是冲我撒气还是怎么着?受了那秦梨花的气儿你只管找她去!打我做什么?”

曹氏指着她气愤道:“现下是越来越不像个话儿了!今天那阵仗是你出去撒泼的时候吗?外头还不知怎么笑话你呢!要传到你婆家耳朵里,像什么话?”

“那不是谢家欺负上门了,梅香着急吗?”高氏忙替梅香揉着脸颊说道。

“她单单是着急吗?是巴不得跳出来亮一亮她那喉咙!上回在庄上打红菱和黄莺,有我在,还不怕,由着她耍些小姐脾气。可今天那阵仗是她该出去的吗?娘您也有些纵容她了,只当给她定了亲就万事大吉了?回头再整出点事来,婆家退了亲,脸面上过得去吗?”

“退亲就退亲,我还瞧不上那家呢!”梅香抽泣了两声,气嘟嘟地说了一句。

“那你能瞧得上谁?田易生?哼!”曹氏冷笑了一声道,“我告诉你,曹梅香,你脑子最好清醒点!那田易生会瞧得上你?他连金秀都瞧不上,往外放了话说不会看上金秀,你还能凑上边儿去?趁早打消那念头,别自找没趣!”

“真的?”高氏惊讶万分道,“田易生敢放这话出来?瞧着他平日里冷得跟块冰似的,不喜欢搭理人啊!”

“再是块冰也有受不住烦的时候。我可是听人说了,金秀跟只麻雀似的老往田家门口凑,闹得田易生受不住了,出来训了她几句,还说村子里没女人也不会娶她!”

要是梨花听见了曹氏这番话,一定抱着枕头哈哈大笑一通,这就是流言蜚语的魅力啊!一根草都能说成是孙悟空的金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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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贞氏的妒忌

花开夫贵;第九十二章 贞氏的妒忌

“哎哟喂,我早看出来了!易生那孩子怎么会看上金秀呢?金辉还巴巴地想当秀才老爷的老丈人呢!”高氏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好像捡了什么宝似的。爱夹答列

“所以我说,趁早训训你这闺女,收收脾气,别回头给退了亲才来哭鼻子!梅香这门亲我费了不少力气,好容易在镇上找了一户人家,再怎么着,也比留在这穷山恶水里强吧!”高氏赞同地点了点头。梅香嘟起嘴巴,扭过身子不理曹氏了。曹氏瞥了她一眼,继续对高氏说道:“红菱那事就这么定了吧!认了亲之后我找个借口不让她住家里就行了。横竖往后见面少,您也别总生气了。”

高氏没话可驳,毕竟曹氏这些年没少帮娘家。要曹氏真做不了管家娘,她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她点头答应了这事,曹氏才放心地离开了娘家。

回庄的路上,曹氏遇见了金辉。金辉刚才也在围观,却明知故问地问了一句:“刚才谢大娘闹什么呢?太不讲究情面了!”

曹氏敷衍地笑了笑说道:“横竖就是些误会。”

“哦,那明天春祭庄上人来吗?”

“不来了,马六说庄上自家办办就行了。”

“那不太好吧?”金辉微微皱眉道,“往常庄上可没这样过呢!”

“唉……”曹氏故意叹了一口气道,“金辉叔,我有什么法子呢?我就是个妇道人家,跟着马六过日子罢了。我要能劝还不劝着吗?他现下是长了个儿,摆起管事谱儿来了。听说田庄上的事老爷打算交给大少爷,大少爷是个极正派的人,做事都较真,所以他也跟着较真起来了。不怕跟您说一句,我现下也只好让我娘认了红菱。”

哟易这巴像。“什么?”

“叫您看笑话了,我先走了!”曹氏故意漏了这个风儿,面带微笑地离开了。

金辉愣了一会儿,拍着大腿说道:“哎哟,谢大娘丁大娘还有高三姑倒把我耍了一转呢!我猴急地去跟马六说了那事,现下她们又认媳妇了,我算哪门子事呢?那三个长嘴鸭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把我给坑害了!”他嘟囔了几句,气冲冲地反背着手回去了。

到了家门口,金辉一脚踹了院门,喊道:“人都死哪儿去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做饭呐?”郭氏正在金秀屋子里挽线团子,听见声音,推开窗户回话道:“哪儿就到吃晚饭的点儿了?还早着嘞!”

“早个屁!”金辉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走进金秀屋子里说道,“你倒好兴致在这儿挽线团子,没去瞧热闹吗?”

“发哪门子火儿呢?是为着春祭的事吧?我替你思量过了,要不然,晚上摆弄一桌好菜,请马六过来喝两口。横竖把话说清楚了,疙瘩揭开了,这事不就过去了吗?我瞧着马六也不是那起不讲理的人。”

金辉指着郭氏数落道:“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你们那几个没事就钻一堆儿说闲话的混帐娘们!你倒想得周到,躲伙房里弄饭菜去了,桌面上讨情面的话谁讲去?到头来还不是得我陪着笑脸跟马六说声不是?这帐我回头再找你算去!还摆弄你那破线团子做什么呐?备些像样儿的酒菜去!”

“知道了知道了,”郭氏被骂心里也不痛快,可她不敢跟自家男人顶嘴,一边放下线团子一边对金辉说道,“你没瞧着谢家今天有点奇怪吗?”

“何止奇怪,简直是长胆儿了!”

“我不是说上曹家闹的事,我是说为什么谢家的儿媳妇都去了,唯独我们家金铃儿没在场呢?”

“金铃儿去做什么?跟着丢人现眼呐?”

“可你瞧着今天谢家丢人现眼了吗?反倒是在众乡亲跟前风光了一把!”郭氏紧皱眉头地说道,“我就想不明白,四个儿媳妇,为什么唯独我们家金铃儿不在场呢?”

金辉没多想,也没心思多想,挥挥手道:“兴许是谢大娘心疼她,不让她跟着瞎吵吵。爱夹答列到底是我金辉的女儿,能跟那几个一样儿吗?你少瞎捉摸了,赶紧备饭去!”

郭氏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金秀一眼,问金辉:“哎,当家的,金秀的事怎么办呐?”金秀听了这话,眼皮一翻,踹了脚边凳子一下,又气又娇地嚷道:“娘,别说了!别说了!”

“能不说吗?得叫你爹拿个主意呀!外面这两天传闲话传得紧,你以为你不出门就行了?你喜欢田易生娘知道,家里也想替你说下这门亲事,可现下田易生都不理你了,这亲还是能成吗?当家的——”郭氏又问金辉,“你说呢?”

“说你娘个头!”金辉冲郭氏骂了一句,“老子叫你备酒菜去,说了半天房门都还没出,就站这儿叽叽喳喳地说了一抹子不要紧的话,真想把你那嘴皮子缝上!眼下把马六哄高兴了才是正事,金铃儿都已经嫁人了你操心那么多做什么?金秀的亲事要赶着这个风头定下来,外面那些人指不定会说她给田易生嫌弃了,随便找个男人嫁呢!没脑子的东西,我瞧着你就来气儿,滚!”

郭氏被金辉骂了一顿,灰头土脸地出了房门备菜去了。金秀翘着嘴儿,低头摆弄着手里的针线,表情十分不悦。金辉走了过去,反背着手对她说道:“你急什么啊?爹不正为了你的亲事忙活儿吗?”

“上回都是秦梨花害的!”金秀跺着脚说道,“没她捣乱,易生哥哥怎么会不理我?我讨厌死她了!”

“爹知道这事,你别急啊,急有什么用?这笔账我给秦梨花记着呢,一逮着机会我就要她好看,赶了她出这村子。至于易生嘛,慢慢来,人家到底是读书人,喜欢那种漂亮又聪明的姑娘。你倒是聪明,就是不爱读书,为了易生,你得多认两个字,知道不?”

“他都不娶我,我还认什么字儿啊?”金秀不乐地说道。

“没人说他不娶你呐,这事爹心里有数,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这天傍晚,谢家男人刚回家里,满祥就迫不及待地跟他们说起下午闹曹家的事,院子里时不时地传出几阵笑声。

满胜听后,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没把金铃儿叫去呢?单是大嫂二嫂四弟妹跟着去了?”

屋檐下站着削红苕皮的金铃儿脸色瞬间变了,不满地抬起眼皮瞪了满胜一眼。满胜不知情由,正纳闷着,旁边谢大娘便打圆场道:“这种事哪儿能让金铃儿去呢?她向来待人和气,又不爱说人闲话,去了也只是站在那儿不好意思,所以我就没让她去。”

“原来是娘心疼她呢!”满胜笑着点点头道。

金铃儿松了一口气儿,冲满胜道:“这家里除了娘,还有谁能这么心疼我?我常说你都不及娘待我好呢!一准我是娘亲生的,你是捡养的!”

“这孩子还说起胡话了,真是我把你惯的!”谢大娘笑着回头嗔怪了一句,大家都笑开了。

伙房里,贞氏一边淘米一边对庄氏说道:“不让金铃儿去是奶奶的意思,娘可真会给她扯幌子!”庄氏从泡菜坛子边直起了腰,往院子里瞟一眼,口气又酸又涩地说道:“唉,谁叫人家金铃儿是娘的心头肉呢?比疼自家儿子还疼她呢!她是这村的,自小在娘眼皮子底下长大,跟娘的情分自然不同。哪儿像我们俩呢?都是外村嫁进来的,不招娘喜欢。”

庄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谁让你本事生儿子呢?你要能生半个儿子给娘瞧瞧,只怕也多招那亲婆婆心疼一点。不过,她仍旧笑了笑说道:“那是啊!都说人比人比死人,犯不着跟那金铃儿比。不过,大嫂啊,我倒是有个担心呢!”

“说来听听。”

“金铃儿这么得娘的欢心,再过一年生个男孩儿出来,只怕这家都要落到她手里了。要让我在她手底下过日子,我真是不情愿的。说分家?哎哟,那都得等奶奶归坟了才行。你说说,我能不担心吗?”这村的习俗向来是长嫂掌家,谢大娘一直没交给贞氏,本就让贞氏的自尊心很受伤了。但她也明白,没能给谢家生下半个儿子,她没脸向谢大娘要权,也就一直隐忍着。此刻听见庄氏这番叹气,她心如刀绞,哐当一声盖了泡菜坛的盖子,气愤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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