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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花开夫贵-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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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回头你自己照看去!”冰残说完下了车吩咐事情去了。

元胤舒了一口气,好像除去了心里一个包袱。他撩开车帘看一眼外面绿盈盈的田野,心想自家小梨花这会儿在干什么呢?

自从元胤走了之后,梨花又开始了漫长的思念之路。吃饭也想,睡觉也想,沐浴的时候还想。为了怕自己相思过度,她决定提前搭建蒸花露的花坞,多找点事情来做。

满祥搭过一次小木屋,所以梨花把这事交给了他。他挑了三四个年轻的长工,在花田旁边拣了块地方动起了工来。九九重阳节那天上午,梨花给长工妇人们放了半天假,因为本地有登高采茱萸的习俗,她也想去凑个热闹。

一到上午,村里人就相约着一块儿往山上走去,就像上次祭山神似的热闹。梨花起得早,换了身淡橘色的新衣裳,叫上红菱一块儿出门了。走出门口没多久,两个衙差模样的人就拦了她们的去路,问道:“有个叫袁敏的,你们认识吗?”

梨花打量了那衙差一眼,点头道:“认识,不过这会儿应该去山上了吧。今天重阳节,要登高,这习俗差爷你知道吧?”

“上山去了?”那差爷有点不耐烦地说道,“那不还得上山去寻?麻烦死了!哎,你见着她了,跟她说一声,到村长家来一趟。”

梨花应了一声,打发走了那两衙差。红菱好奇地看了一眼,转头问梨花:“你不是还没去报官吗?怎么衙门里的人都来了?”

梨花耸耸肩说道:“谁知道去?没准有别的事吧!管他呢,我们爬山去!”。

两人走到山脚下时,正好遇见了龚氏和玉桃。龚氏忙扶着红菱笑道:”刚才玉桃还说我们出门晚了,赶不上你们了。我就说有红菱这大肚婆,梨花就算是属猴子的也得慢着走呢!”

一句话把旁边路过的妇人们都逗笑了。其中一个回头问道:“雨桐啊,我看今早有两差爷去了你家,莫不是为了曹家那堆白骨?”

龚氏一边扶着红菱一边往山上走:“咳!一大早说这事晦气了点!不过您老人家问起来了,我就跟您实说了吧!现下哪儿止一堆白骨,还多出好几堆儿呢!”

“当真?”妇人们都凑近了过来听龚氏说闲话。

“可不是吗?”龚氏一脸官方发言人的表情说道,“我听那两差爷说,早先曾家失踪了五个人,一直寻不着呢!后来才打听到,往我们紫鹊村来了。一路寻下来,居然在柳赤瀑布那儿发现了。人都模糊了,看不清了,单剩下衣裳还能看得清。”

妇人们都一阵毛骨悚然,哎哟喂哟地叫嚷了起来,可听八卦的兴头十足,继续跟龚氏打听后面的事。

梨花眉心却皱了起来,曾家那五个?不是高手杀的那五个吗?

☆、第二百零八章 袁氏的绯闻

梨花立刻竖起耳朵听龚氏说这事。龚氏绘声绘色地说道:“听差爷说,那五个人只怕死了好几个月了!不知是给人杀了还是给野物伤了,横竖是死得不明不白啊!”

妇人们纷纷摇头叹息了起来。刚才说话的那个妇人又问:“这都几个月了曾家才来寻,早干什么去了?”

“差爷说,曾家先前也来找了一遍,没瞧着人影儿就回去了。后来曾管家的侄媳妇报了案,这事才给衙门里知道了。”

“那曹家认的那堆白骨呢?”

“我爹也一块儿报给了官爷,官爷说了,凭一根断指分辨不出谁是谁,得带回去给仵作细细验了,再问问曹家那表叔身上有无什么特征,合得上,才算是呢!还是梨花上回说得对,那断了指头儿的多了去了!对吧,梨花?”龚氏扭头去问梨花,却发现梨花低着头发神。

“什么事?”梨花回过神来抬头问道。

“哟,东家才走多久啊?”龚氏取笑道,“不过几天罢了,就想成这样儿了?下回舍不得,索性跟着一块儿去得了!”

几个妇人都笑了起来,也打趣了梨花几句。随后,一行人爬上了半山腰,有的歇气儿,有的忙着折茱萸。玉桃歇不住,折了一大抱茱萸回来,和梨花她们编茱萸花箍。

正编着,陌香匆匆从山下赶来了。玉桃丢了一支茱萸过去,笑问道:“怎么这会儿才来?睡过头了?”

陌香三两步爬了上来,挨着梨花坐下,一边歇气儿一边拿手扇风道:“刚把奶奶伺候下,本说不来了,可奶奶说重阳这天不折支茱萸回去,家里的老人不安生呢,所以就叫我来了。”

梨花问道:“林奶奶又怎么了?湿热又犯了?”

“可不是吗?别瞧着这夏天阴雨天少,犯湿热的多了去了。她干了活儿脚出了热汗,顺便就打了井水冲脚,这一热一冷,脚骨指定受湿呢!”

“是吗?”龚氏惊讶地说道,“我常常如此,往后该不会像林奶奶和云阿婆那样动不动就痛吧?”

“现下改了那习惯还来得及,别带汗的时候就沾凉水,那样不好,特别是姑娘妇人家。”陌香有板有眼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龚氏拍拍心口,松了一口大气儿。

“哟,越来越像个女大夫了!”

玉桃顺手摘了旁边小野菊,缠在茱萸花箍上笑道。“你也不差呀,桃管事!”陌香拿过她手里的花箍,戴在自己头上笑道:“晌午那顿饭安排好没有?可别只有酒没有菜,那你这管事就白当了!瞧瞧,好看不?”“好看是好看,可这是我做的,自己编去!”

玉桃笑着夺过花箍,拔腿儿就跑。陌香还是姑娘天性,跟着就追了上去。两人在那簇茱萸边绕着人追来追去,玩得不亦乐乎。

龚氏回头喊了一句:“两小姑奶奶跑慢点,当心崴了脚呢!陌香你好歹也是个小媳妇了,怎么还跟个姑娘似的闹得慌啊!玉桃!陌香!两死丫头听见没……”

她正喊着,忽然看见袁氏拿着茱萸和桔花从山上走下来,忙起身招呼了袁氏过来。

袁氏满面通红,热汗顺着脸颊直往下滑。她指了指山顶上,笑道:“你们怎么不走了?该爬到坡顶才算吉利呢!那上面好多人,可热闹了!”

龚氏拉着她坐下,一脸严肃地说道:“舅娘,您先别顾着热闹。现下曹家还逮着那堆白骨不放呢!”袁氏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拍了拍大腿着急道:“这叫什么事呀!他们还真把那堆白骨当曹楚了?”1dcF3。

“今早村里来了两个衙差,本来是奔别的事来的,可曹梅枝偏赶到家里,把那白骨的事跟差爷报了。我爹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把事由从头到尾的说了一边。那曹梅枝说了,那白骨分明就是她表叔。现下差爷要叫了你去问话……”

“哎哟!叫我问什么话呀!”袁氏立刻叫道,“我知道什么呀?我和那曹楚压根儿就没见过几面,怎么还赖在我头上了?雨桐,你可要帮我跟差爷说清楚呀!”

梨花插话道:“差爷要找你问话,让雨桐帮你说有什么用?你也别怕,他们不过就是问个话,你把你知道的事一一说了就行了。横竖那白骨到底是不是曹楚都还指不定呢!一会儿差爷问你什么你照答就是了。”

袁氏脸上有些惊慌,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龚氏问了一句:“舅娘,您跟那曹楚真不认识?”袁氏忙说道:“认识是认识,米家坝离这儿也不远,偶然见过一两面,连句话都没说过呀!”

“那您不用慌呀,您又没做过那杀人害命的事,您怕什么?”

“我自然不怕了……”袁氏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挫揉着衣袖,有点着急地说道,“我是怕曹家这么胡说八道,坏了我的名声儿……那曹梅枝怎么就逮着我不放呢!我可没得罪过她呀!”

正说着,高三姑和梅香互相搀着爬上了坡。高三姑见了袁氏,来不及歇口气儿,就冲过来指着袁氏说道:“你还在这儿凉快呢!差爷都来村里了,逮你来了,你赶紧招供去吧!”

袁氏起身气愤地说道:“高三姑,我向来是住在米家坝的,跟你们曹家少有往来,又没结个仇怨,你们怎么就逮着我不放呢!我跟曹楚连话都没说过,哪儿有你们说的那种事呀!”

“没有?”高三姑抽过梅香手里的团扇使劲地扇了两下,扬起她那大嗓门说道,“你敢对天发誓你跟曹楚没点往来?你敢拿你儿子发誓?”

“你……你这人可真不讲理呀!”

“你少在这儿装黄花大闺女!”高三姑说着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子,不屑地说道,“你和曹楚那点事,我们家梅枝瞧得一清二楚!曹楚不见的那天,她亲眼看见你和曹楚在海子桥那边的坡上拉拉扯扯,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事!”“你胡说!”袁氏脸更红了。

“哼,我告诉你,杀人偿命!你就等着偿命吧!谁让你嫁了人还不老实安分,要来招惹我们家曹楚,活该!不要脸的东西!丧门星,活该死了男人守寡!”高三姑一连串的叫骂惹得旁边折茱萸的人都转头来看热闹。袁氏急得脸通红,像刚刚从火炉子里走出来似的,撒气似的丢了手里的茱萸和桔花匆匆往山下走去!

龚氏气愤地瞪了高三姑一眼道:“三姑,说话好歹积点德,别太过分了!万一那堆白骨不是曹楚,我看你这抱不平真是给鬼打了!”高三姑叉腰冷笑道:“就算那白骨不是曹楚的,可姓袁的跟曹楚背地里往来也是错不了的!龚雨桐,那时候还没你呢!你知道什么去?”

“真是没见过你们曹家这么霸道的!”

“说我霸道?那三姑就跟你说说理儿!”高三姑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冲旁边折茱萸的妇人们喊道,“你们都来听听!看是不是我霸道!我家梅枝说了,那姓袁的后背上有颗红痣,你们说我们家梅枝怎么会看到?”

妇人们都没答话,似乎等着听下文。高三姑越说越起劲儿,拍了拍手背道:“你们也都奇怪了吧?要不脱了衣裳,谁知道那姓袁的后背上有颗红痣去?我们梅枝那时候小,才十岁,可也看得清清楚楚,当初在林子里跟曹楚私会的就是那姓袁的,错不了!要不然,我们梅枝怎么会知道她这事?龚雨桐——”她转过脸来对龚氏不屑地说道,“你什么都不懂就护着你那舅娘,哼,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舅舅呢!你要不信,回家扒了她的衣裳瞧去!”

高三姑说完拉上梅香往山上去了。龚氏气得脸涨红,丢了手里的茱萸要往山下走。梨花忙叫住了她问道:“上哪儿去啊?还没爬到山顶呢!”

“不爬了!”龚氏转头气愤道,“我得回去问问舅娘,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她背后是不是有颗红痣!这么私密的事管家娘怎么会知道?”

“雨桐!”梨花叫了龚氏几声,可龚氏还是气冲冲地下山去了。随后梨花和红菱又往山上爬了一截,遇着陌香和玉桃后就一起下山回家去了。

玉桃一回院子就忙着张罗晌午的饭菜。梨花和陌香也在伙房里帮忙。没过多久,龚氏面色难看地走进了伙房,问道:“玉桃,该弄什么了?”

“我不会弄那鸭子的毛,留着给你弄呢!”玉桃低头切着菜,没看见到龚氏的表情。

“一把火烧了就行了呗!”龚氏有些火大地说道。

三个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转头来把龚氏看着。梨花见她表情异样,便问道:“怎么了?跟谁吵架了?”

龚氏哼了一声,歪了歪嘴说道:“还能给谁吵呢?不就是我那舅娘吗?真没瞧出来呀!她竟然是那种人,亏我舅舅生前对她那么好呢!亏我还觉得她寡妇可怜,帮着她找事做,没想到啊!”

“没想到什么啊?你问了她,她承认了?”

“她敢承认吗?”龚氏一菜刀砍在菜板上说道,“她要敢承认,我都想给她两巴掌!我问她红痣的事,她整个人都傻了,一看就是心虚了!”

“可你也不能一下就定了她的罪吧!”

花事这横刻。“梨花,你还别不信!要不你问问玉桃,知道不知道陌香身上哪儿有痣或者胎记?她们俩可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

玉桃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谁没事看那个呀!”

“可不是吗?”龚氏拍了拍菜板激动地说道,“我舅娘要没跟曹楚在那坡上有点什么,管家娘也瞧不着啊!真气死我了!亏我一直还待她好呢!真不是个东西!”

梨花忙劝道:“你也不能就这么下了结论,没准她有什么苦衷呢!毕竟这事关乎着她的名声儿,没个真凭实据,是不能乱说的。你是她自家人,就更不能信口开河。”

“谁是她自家人呐!”龚氏忿忿地数道。

“别这样啦,雨桐,”梨花逗她道,“你再顾着生气,晌午我们吃什么呀?玉桃可是费了心思买了这么多鸡鸭鹅,你不收拾了它们,待会儿外面那群张嘴吃饭的就要闹了!今天是重阳,当敬老了,别跟她生气了!”龚氏这才消了些气儿,拿起菜刀忙活了起来。快近晌午时,那些长工妇人都带着家眷赶来吃午饭了。有的摆桌子碗筷,有的在伙房里帮忙,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玉桃张罗着在院子里摆了四张桌子,然后清了清嗓子问道:“各家都来齐整了吗?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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