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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浮生后传-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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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事情,换成谁被差点要了小命也不可能泰然自若,只是陈浮生知道此刻自己不冷静那救她姐陈圆殊的事情就黄了,所以他不得不让自己冷静。其实此刻陈浮生心里早将澹台浮萍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如果不是忌惮澹台浮萍在浙江的势力和瘸子狗姚尾巴的那一手快刀,陈浮生也早去砍人了。陈浮生和状元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因为除了澹台浮萍以外陈浮生真不知道浙江谁还会这么处心积虑的要他这条贱命。
    状元没有说话,径直向外走去,可见这件事已经让平时淡定到让人蛋疼的状元发飙了,确实,他刚和陈浮生说了澹台浮萍约他见面就发生了这种事,如果真是澹台浮萍干的,这明显是在拆他状元的台。陈浮生强忍着脑袋的刺痛提高了音量道:“不是澹台浮萍动得手,他没有理由这么做,也不会这么做,你仔细想一想,如果他真要杀我,何必让职业杀手来,直接让瘸子狗姚尾巴动手不是更省事么,再者等见了面再动手也不迟。”这番话本是陈浮生情急之下用来安慰状元的,可仔细想想却未尝不是这么回事,说完这话的陈浮生眉头本能的皱了起来。
    向外走去的状元也停下了脚步,刚才的状元是被怒火刺激到了,被陈浮生这么一说本来就七窍玲珑的状元自然也一下就想通了这其中的曲折,随即也皱起了眉头,略带疑问的道:“如果不是澹台浮萍那还会有什么人?你来浙江的时间并不长,也没有惹过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动用职业杀手杀你,更何况是身手这么凌厉的杀手,光价钱也不是普通人能出的起的!”陈浮生紧锁着眉头没有回答状元的话,他也实在想不出除了澹台浮萍老佛爷以外的任何人!
    陈浮生脑子里过电影般将自己来到浙江后的画面过了一遍后,一个玩世不恭略带着邪气的身影浮现在陈浮生脑海,强压下自己脑子里的一切念头,道:“状元,你去请尉迟老爷子,我们在吴山脚下会合!”状元皱了皱眉,道:“真要去?”陈浮生眯了眯眼睛坚定的道:“既然有人不想我见澹台老佛爷,那我怎么也不能如他的愿!”
    状元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嘴角扯起一个玩味的弧度,转身走出医院,在医院附近的一个公用电话亭状元打了两个电话,二十分钟后电话铃声响起,挂掉电话的状元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摇了摇头。
    此时,一辆出租车停在西湖附近,一名带鸭舌帽的匀称男人下了出租车后走上断桥,步伐矫健。十分钟后,这名男子出现在了杭州索菲特西湖大酒店,悄无声息的回到一间豪华套房,锁上门,摘掉鸭舌帽,露出一张普通到再不能再普通但却会让陈浮生一辈子不能忘记的面孔,彪悍矫健的躯体,1米75的个头,四肢匀称,摘掉帽子后就坐在那张沙发上闭目养神,可见刚才的刺杀他也不是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轻松!
    十分钟后门铃响起,男人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起身去开门的意思,一分钟后三声很有节奏带着点诡异的敲门声响起,男人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直到衣服再没有一丝褶皱的时候才轻轻起身去开门,动作缓慢而轻柔。
    一个提着一个皮箱的年轻男人进门之后再度将门锁上,放下那只皮箱,男人用一口含糊不清的云南俚语道:“那个男人没有死掉,也不会在床上躺几个月,很可能今天下午就可以起身!”商甲午皱眉,嘀咕着骂了一句,他知道陈浮生难缠,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难缠,花二百万买他在床上躺一段时间都不行。
    男人叫薄力,云南边陲一个村子里的猎户,商甲午早听云南那边民风彪悍,尤其是边陲一带的猎户更是枪法精准搏击狠历经常在死人堆里打滚的厉害角色,就通过云南道上的朋友结识了一个在当地颇有名气的高手,喊来后不放心的他还让人试过薄力的身手,当得上高手,至少比他上次从泰国喊来的素察还要高上一筹,商甲午自信这个男人可以做到让陈浮生在床上躺三个月,可没想到还是失手。
    薄力就这样看着他对面的年轻人,二百万对他来说确实不少,但他今天也吃了点苦头,知道要拿这两百万需要付出点什么,所以他没有开口,如果对面的年轻男人放弃那他就当来浙江游玩了一次,如果这个叫商甲午的男人非要做点什么,拿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这点他懂!片刻之后,商甲午轻轻开口道:“你马上离开浙江,给你五十万,就当为下次的生意做个彩头,规矩你懂,不用我多说!”说完打开密码箱留下50万后迅速离去,男人没有感恩戴德,也没有故作清高,等到商甲午离开后,男人轻轻的将茶几上的50万装到一个纸装袋子里,带上帽子准备离开!
    三声很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这次的敲门声不同于刚才的敲门声,戴上帽子准备离开的男人轻轻的将手中的纸装袋放到茶几上,然后缓慢摘掉帽子,不紧不慢的走向门口,所有动作有条不紊,开门,一张带着点懒散带着点干净味道的脸庞,气质温润如玉,薄力看着这张面孔眼皮突然抖动,看着这个第一眼看起来很舒服但却让薄力没来由感到一股压迫感的男人,薄力知道有些事情躲不过,轻轻打开房门看着这个男人进门,然后反锁上门。
    进门之后的状元毫不客气的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根烟,四下打量了这个房间一通,突然蹦出一句云南俚语道:“你是谁的人?”薄力沉默的看着这个让他很不舒服的男人身体紧绷,如临大敌,抽完一根烟的状元缓缓起身,“不管你是不是洪苍黄的人,你都得死!”
    话音刚落,早已蓄势待发的薄力一记力道比袭击陈浮生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鞭腿扫向状元,气势凌厉,看似不动如山的状元轻移身体,左手手掌擦住薄力膝盖,右手看似轻描淡写一拍,便将薄力这一记鞭腿的力道全部往下方向卸掉,身体直线闪电向前几步,瞬间拉近两人的距离,反应神速地薄力顺势蛮横勾住仿佛主动羊入虎口地状元,向自己一拉,膝盖也挟带爆炸性力量顶出去,试图将状元一击毙命。
    状元顺势弯腰,双手交叉巧妙压住膝盖上端,猛然发力下坠,竟然后发先至的将薄力的膝撞直接顶了回去,顺势双手贴上薄力的胸膛,一推,薄力被状元硬生生推了出去。状元的动作并没有就此停止,太极讲究个行云流水连绵不绝,而状元的太极无疑炉火纯青,不仅沾、粘、连、随登峰造极,螺旋劲,炮锤也同样刚猛霸道。状元学得是陈氏南架的冷太极,了解的人并不多,学过的也更是凤毛翎角,状元的太极是他那老鬼师傅教得,至于他那老鬼师傅如何会陈氏太极,那就不得而知了。陈氏太极拳路本身就是刚柔并济的两路拳法,第一路就是缠丝劲和听劲的四两拔千斤,讲究个快慢相随,刚柔并济,而第二路则是炮锤,刚猛,爆发力强,气势雄浑霸道,而状元无疑尽得个中真味。
    沾上薄力后状元的拳势就连绵不绝,趁薄力站立不稳,在薄力胸口打出一连串肉眼几乎看不清地迅猛拳击,差点就陈浮生一击毙命的薄力此刻根本发不出任何力道,被状元边打边缠,重心完全掌控在他手中。等状元收手,踉跄后倒地的薄力已经一嘴鲜血。
    状元淡淡的道:“不在云南过你的好日子,非要跑出来找死!”碰上状元他死得不冤枉,状元一般不出手,但出手则必定要取点什么,手腕霸道阴柔凌厉黑白通吃是道上对状元的一致认可,薄力对上这样一个对手确实是他的悲哀,所以不管他如何挣扎,在状元眼中他就是一个死人,薄力也没有挣扎,倒地后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抹刀锋用尽全身力气抹上自己的脖子,当状元说出那句云南俚语和洪苍黄这个名字时薄力就知道自己碰上谁了,一个在云南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年轻男人,近乎半仙一样的人物,在云南,鬼神风水之说很盛行,薄力不想为自己的家人招惹一些不该招惹的东西,于是他希望补偿一点。
    状元看着这幅血腥的场面,轻轻的叹了口气,点燃两根烟,蹲下身放到男人手中一根后就怔怔出神的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我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中意的人,被你折腾坏了我还吃啥喝啥?所以你死得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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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缘分

    

    第一百七十四章 缘分
    傍晚时分,吴山脚下,脸色苍白的跟死人似的陈浮生坐在车里靠着后座,坐在驾驶席上的张奇航看着自己陈哥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道:“陈哥,要不等你伤好了再见澹台浮萍吧,医生都说了你必须得在医院里好好休养一两个月才行。”闭着眼睛的陈浮生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道:“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医院的那些狗犊子为了糊弄钱没病他们也得说成有病。几点了?状元怎么还没到?”
    张奇航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要不我去打个电话催一催?”陈浮生摆了摆手,道:“不用,再等等,我下去抽根烟!”对于状元,陈浮生从来不会去多问,不是说默契不默契,与信任不信任也没多大关系,而是一来陈浮生接触多了小爷和陈庆之,知道干他们这一行的独来独往惯了,有些东西不习惯跟别人说。
    而且历来成大事者不谋于众,他不知道状元是不是成大事者,但能被道上尊称一声状元,并且让王虎胜大将军和白马探花说人家的成就没半点水分的人陈浮生知道不简单。二是状元就是他陈浮生糊里糊涂从浙江请出去的,状元在浙江自然有他自己的渠道和朋友,要做点什么或者办点什么自然不需要向他请示,陈浮生的自尊绝没泛滥到人家去做点什么不告诉他就是不尊重他的地步,再加上他原来就答应过状元不过问人家的私事,至于剩下的第三条陈浮生从来也没说出来过,也不准备说出来,他就准备烂在自己肚子里。
    到现在为止陈浮生也不知道状元肯为他鞍前马后的原因,陈浮生从来也不认为状元是那种喝顿酒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就肯心甘情愿为人卖命的人,洪苍黄肯把女儿嫁给他都换不来状元的鞍前马后,喝顿酒说两句话就可以?打死陈浮生也不信,陈浮生也自认自己不是那种牛逼烘烘到男女老少通吃的货色,所以他一直不清楚,不过陈浮生很明白的知道一点那就是状元肯定不是因为他现在这点上不了台面的成就才为他陈浮生卖命的,至于再剩下的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陈浮生对那个喜欢喝一口自制烧刀子抽一口青蛤癞哼一首荡气回肠京剧的疯癫老头就多一分愧疚,陈浮生不喜欢那种愧疚到让他窒息的感觉,所以他从来也不去问状元,至于以后会不会问,陈浮生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他只知道有些东西他自己问了就变味了。
    夕阳洒下,整个吴山似乎被笼罩了一层金色,看着这一幕的陈浮生心旷神怡,忍不住感叹道:“他大爷的,原来吴山也可以这么漂亮,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这时候,一个让周围空气树木似乎都灵动了起来的声音带着点戏谑道:“你敢这么说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的吴山,就不怕金祖完颜亮从地底下爬出来找你?”陈浮生转头,一个让他颇有点唏嘘感慨但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身影。这是他第三次来吴山,第一次因为王虎胜的伤势来向状元讨一味中药,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第二次来是和澹台浮萍一行人,那次也同样是心急如焚外加差点丢了小命,所以顺带着吴山之景在他眼中也就大打折扣,所以今天猛然发现吴山的美景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可没想到的是这么一句感叹就又让他碰上了这个小女孩。第一次碰上她就是陈浮生破口大骂南京第一古刹,然后被小女孩戳中了他软肋,没想到这次居然又这么碰面了,不由自主的感慨道:“都是缘分呐!”
    小女孩饶有兴趣的看着陈浮生有点茫然和苍白的面孔,露出一个甜到差不多可以称之为灿烂的笑容道:“陈浮生,还记得我不?”陈浮生点了点头,有点想说什么但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于是只好很老实的闭嘴,小女孩似乎看穿了陈浮生的窘态,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道:“陈浮生,你猜出我的名字了没?你要猜出我的名字我就告诉你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陈浮生不假思索的嘀咕道:“你不是叫潘多拉吗?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猜!”
    小女孩摇了摇头极其可爱的道:“好吧,就算你答对了,不过那件事我还是不告诉你了,等你什么时候让曹姐姐的那两个孩子叫我声姐姐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陈浮生陷入沉默,本来就苍白的脸色越发苍白,小女孩似乎知道自己说的话让陈浮生勾起了伤心往事,轻轻的道:“我不是故意的。”陈浮生摇了摇头,挤出一个难看到不能再难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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