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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入云深处亦沾衣-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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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回她房里。

流云闻讯赶过来,自然又是一番悲喜,我派人去外头药局请了个坐堂地大夫来——这时候真怀念小弥啊——开了生肌定痛的方子,又拨了两个稳重的小丫鬟在她床前守着,对外就依林逸白的建议,只说她是不小心摔破了头。

给林逸白和颜如雪接风洗尘的酒宴是少不了的,铺张浪费是暴发户地做派,我当然尽可能合理消费,

做了适量的拿手菜式,大家谈天说地,请他们讲讲路趣事,一顿饭想不宾主尽欢都难。

林逸白兴高采烈地说起路见不平行侠仗义的段子,听得我神往不已,讲到精彩处,我击节大笑,“真想和你们一起去闯荡江湖啊!以后再有这种好玩地事一定要带上我!”

话音未落只觉旁边寒意大盛,我一转头,就瞧见荣哥面无表情站在门口,我笑,“荣哥哥,你来啦。”对他招招手。

他走过来,眼波在我身上滑过,拿起我跟前的酒杯,皱眉道:“怎地又吃酒了!”

“嗯?怎么了?”忽然想起那次他说过不许我再喝酒,笑,“不会穿回去地,你放心吧~尽管这会儿我的头正有点晕呢,这个就不提了,“你把门关上!吹风我头疼!”

门边的丫鬟知趣地掩了门出去,荣哥先把我的手握住,这才去看林逸白和颜如雪,我嘻嘻笑,他不会是担心我突然消失了吧?我就势攀住他的手站起身,“荣哥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帅哥是我地义兄,林逸白,字慕白,那位美女是颜……颜姑娘,我最喜欢的姐姐,我跟你说过的,我们三个曾经在女贞观里共患过难,交情不比旁人,”又转向林逸白,“慕白兄,他是……是……”一顿,我要不要说出他是谁呢?如果说了,岂不是要他们行大礼?反正我是能不拜就不拜的,以己推人,还是不要说破为好咯?荣哥向来微服出行,我和他上街他从不暴露身份,今天依然是只穿了件寻常的玄青圆领箭袖……不对不对,颜如雪是知道的,想当初还行刺过他呢,咳咳,林逸白好象也猜到过吧……倒底说不说,哎呀,难道是酒精作用,脑子的转速似乎变慢了!

那两人可能把我的迟曲解成了别的意思,他们对望一眼,颜如雪欣慰地看着我,林逸白挤挤眼,毫不掩饰满脸坏笑,似乎|奇|这样就能报上午地一箭|书|之仇,我脑袋一热,冲口道:“讨厌,就是我的荣哥哥嘛,怎么了,干嘛笑得这么奇怪!”

这话一出他们三个都笑了,荣哥温柔微笑,目光凝在我脸上,看他那眼神,估计这时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介意地,颜如雪掩口轻笑,颊上淡淡的红,林逸白鼓掌大笑,喝了一声“好”,向着荣哥叉手一礼,唱喏道:“逸白谨参!”看他左手掌,右手拳,左手四指伸直,拇指弯曲,掌包拳,两手手心向外推,竟是个江湖中人行的标准抱拳礼。

这是武林通行的礼节,左手五指并拢代表五湖,右手握拳是为四海,左手搭在右手上,表示五湖四海皆兄弟,左手拇指弯曲,意为“莫称大”,双手向外推,即有以心施礼、以德交友之意。

荣哥笑笑,放开我,竟也还了个江湖礼。

还好还好,我还担心他不痛快呢,看他二人重新落座,说些闲话,真不愧是林逸白同学,在皇上面前毫无拘谨之态,聊起江湖上的勾当连个磕巴都不打,这神经粗大地样子和我有一拼!笑,要不我们俩结义呢,现在想想某些方面还真是有点象。

再看颜如雪,她静静坐在一旁,面带柔和的浅笑,不说,不动,大约这就是古典温婉女子地完美做派吧。

话题转到武学上,我更是只有听的份,猛然想起,韩非所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林逸白这不是自投罗网吧?汗,风险这么大的话题,所仰仗的只有荣哥的气度,再瞧荣哥,不仅不以为忤,反而越说越高兴,最后两人觉得纸上谈兵不过瘾,居然并肩到院里——切磋去了。

我和颜如雪面面相觑,这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他们喝的好象不多啊,林逸白我不知道,但荣哥地酒量我是知道的,这点酒真算不得什么,或许是这样,他平时难得遇到对手,想必他手下地人也不敢真和他打,记得当初颜如雪来行刺,他还挑着颜如雪斗了半天呢,不久前和李归鸿过招,看他也是越战越勇,也许他就是喜欢和人切磋武功?

颜如雪轻声道:“妹妹,你看他二人……”

我赶紧安抚她,“应该没事,我仔细想了,荣哥哥好象没什么业余爱好,除了国事——那是正事,平时也就是来找我玩……连看书都是看有关治国安邦的,我就从没见过他看诗词歌赋、志怪传奇之类地杂书,哎,当个优秀政治家也不容易啊,能算是业余爱好的貌似就是习武了,所以这个是正常反应吧,而且他从来不是小肚鸡肠地男人,没事的……”

颜如雪微微一笑,“此节无须担心,有妹妹在,万事不足为虑,”她居然露出个林逸白式的笑容,轻轻眨了一下眼,这这,真是近墨者黑啊!她道:“我原想问妹妹,妹妹以为,他二人切磋,胜负如何?”

玄青五 第24章 私语口脂香

笑,原来是我想岔了,我赞一声:“好个哲学问题!的,“姐姐既然出了题目,我可得好好想想。”

那两人过去没交过手,好象也没有共同交手过的人吧,荣哥胜颜如雪似乎轻而易举……对了,我问颜如雪:“你和林逸白谁厉害?”

她轻笑,“这如何比得,林公子的功夫胜我百倍。”

“你们比试过?”

“那倒不曾有。”

……这能算是有力证供吗,须知自谦是古人的普遍作风,也许这只是谦辞,他们倒是合力PK过女贞观的好色道士,呃,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即便是三英战吕布,也不能说刘关张各占吕布武力的333333…%%,话说,我个人认为刘备其实该被忽略不计的……

不对不对,逻辑混乱了,我又不知那死道士的水准,酒后果然脑子不好使。

还是靠直觉吧,我仔细回忆他们和别人交手的画面,以我半业余的眼力,林逸白虽然不错,但荣哥好象更强些哦?这念头一经冒出立即势不可挡,或许,我在潜意识里早就这么想了……我道:“还是荣哥哥更厉害吧?当然啦,林逸白也是不错的……姐姐公布正确答案吧!”

颜如雪笑道:“若只论功夫,或许周主略胜一筹,若是当真性命相搏么,林公子未必落败……”

“哦?这样啊?”我眨眨眼,“是因为荣哥哥没林逸白……阴险?其实,我觉得他们都挺阴险的!呵呵,你是说临敌经验吧,嗯,林逸白这家伙行走江湖,自然各种状况遇到的多些……不过荣哥哥也不是温室里长大的,他少年时也曾走南闯北呢,即便是这些年他也不缺实战经验啊!我就觉得他很厉害,就算有阴谋诡计也不一定害得到他,而且我是说步下功夫,要比马上功夫,嘿,恐怕那个谁更不是对手了!”

颜如雪美目里闪过会心地笑。“若只切磋。当是‘你地荣哥哥’得胜。”刻意加重了某个词组地语气。

   “讨厌。姐姐自从跟了林逸白就学坏了!”一闪念。我忍俊不禁。“忽然想起个典故。《战国策》里地‘邹忌讽齐王纳谏’。”看她一怔。我曼声道:“‘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姐姐这算不算是……”笑倒。

她面如桃花。羞道:“只说你便了。如何攀扯上我呢。”转开脸。素手执起调羹。在面前一盏鹑羹里轻轻搅着。

其实说完我就后悔了。这绝对是授人以柄啊。要是落到林逸白那厮手里肯定会反戈一击!

但温厚如她。不会。

我把饭后甜点推到她面前。“姐姐尝尝这个莲蓉酥。我地最爱之一。我家点心师傅做地。比外面卖地吃!还有这是我改良过地杏+。外面店里地也比不了。”

她温柔一笑,接了过去。

我把月牙凳移到她身边,肩膀和她挨在一起,慢慢喝杏+。刚才听声音那两人是往后院去了,我和颜如雪很有默契的都没有跟过去。

天色渐暗,流云带小丫鬟进来把灯烛一根根点上,我问:“他们那边有灯吗?是不是在后院那片空场?叫人去看看。”

流云笑回:“小姐放心,小四跟着伺候呢。”问过要不要添茶加水就退了出去。

我放下羹碗,丝帕拭过唇角,倚着颜如雪道:“如雪姐,看你跟他在一起我真高兴~~”她低着头不说话,“姐姐你没发现吗,你现在和过去很不同了呢——”我故意拖长了声音,她闻言回过脸看我,妙目里带着询问,我嘻嘻笑道:“变得开朗了!过去的你貌似温柔恬静,其实心里有藏得很深地悲伤孤寂,现在看着还是温柔安静的,可心里满溢的幸福呀、愉悦呀呼呼直往外冒呢!你每天照镜子没发现自己更漂亮了吗?所以说爱情这东西果然养人……”说完掩口,“哎呀哎呀,本来前面说的都很正经,不知怎么最后又忍不住玩笑了,姐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哈。”

她脸上越发红了,扭捏片刻,终于蚊子一样细声道:“也不知怎地,与他在一处,我心里便……欢喜得紧……”

“哈哈哈,这就对了!”我大笑搂住她的肩膀,看来酒精还是有正面效果地,不然等她主动说这种话估计得到猴子年了,“就是这种感觉!既然这样,有句话想必我说出来你也不会介意,那个,姐姐,你还记得那年咱们俩连床夜话吗?嘿嘿,事实证明,我果然有先见之明哦~”

她腼腆笑笑,轻轻点头,“那时,我无论如何也料不到今日……我只看见我心里的苦,便瞧不见旁的了,亏得妹妹点醒呢!”她话头一转,附在我耳边轻声问:“妹妹,你与周主……我冷眼瞧着已是极好的,却不知妹妹如何还居于此处?”

“居然问我这种问题……”我垂头作泄气状,“住这儿怎么了,我喜欢嘛!好吧,虽然为了他我已经妥协了,住进那个笼子也认了,不过是期货不是现货~期房不是现房~嘻嘻,我是说,等我玩够了自然会去做鱼眼珠子的~

“期货?现货?期房……鱼眼珠子?”她苦笑扶住我,“妹妹醉了,妹妹一吃酒就要醉地,也难怪那位放心不下,”她笑,“我扶妹妹回房歇着罢。”说着扶我站起来。

“我才没醉呢,先洗白白去,饭也吃的差不多了,那两只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不用管他们,对了,不如姐姐今晚去我房里睡吧!我记得距今最后一次一起睡还是在好久好久好久之前呢!”

她笑得有些古怪,“我是不打紧,只怕……不妥吧……”她托着我的手臂走到门外,流云不知从哪钻出来,赶上前扶住我地另一只胳膊,我笑道:“瞧你们这一左一右的,害我不装一下醉都说不过去!”话音未落,晚风袭来,我就觉脑袋里呼地一响,脚下已先软了,只得任由她们掺我回去。

不知怎么走到浴室,宽衣解带,泡进浴桶,香汤一泡,困劲儿就上来了,我迷迷糊糊地,半梦半醒间猛然想起一事,我一下子睁开眼,忍着头晕对屏风外地流云喊:“流云,问问你老爸,有没有给他们安排住处,如雪姐留下陪我,一会让小厮带林逸白自己去睡。”

流云笑回:“如何等到小姐吩咐!打从早上小姐驾车出去,我爹就着人拾掇院子了,便是西跨院,您看可使得?”

“西跨院……好……就是正屋那匾该换换,‘晴雪堂’嘛,不如把‘晴’改成‘林’,‘林’和‘雪’,这样才应景!”我倚在桶壁上吃吃笑,“……咦?‘林雪堂’读着象是林语(雨)堂地兄弟啊?哈哈哈哈~~”

流云笑:“小姐又想出甚有趣的玩意儿了,只顾自个乐呢。”

水雾氤氲,银烛在蔷薇绣屏上投下流云地影子,似乎半天没听到颜如雪的动静?我问流云,“如雪姐呢?”

流云道:“方才小姐睡着,颜姑娘与小姐说话小姐也未应,奴婢思忖,颜姑娘是客,怎能让她守着小姐坐汤?奴婢一人伺候便是,不如请她先去歇了罢……”

“呃,我刚才居然睡着了?我梦到我没睡呢……好,你做地很好,兰汤什么的有没有给他们备下?”

“哎呦我的小姐,这等事也要劳您吩咐么!当奴婢是混吃的不成?”

我笑,从浴桶里出来,擦净身上的水,换了件干净地藕荷色暗花睡袍,坐在榻上,流云拿块软巾过来帮我擦头发。我原打算一会去看看颜如雪,万一有什么安排不周到的地方她未必好意思说,结果在擦干头发的过程中就睡着了N次,我在间歇清醒时挣扎着对流云道:“告诉伺候的丫头小厮不许怠慢,否则让我知道了我可不答应。”

流云咯咯娇笑,“小姐尽可放心!这府里谁那么没眼力价,敢怠慢颜姑娘和林公子!这不是找着吃责罚么!若真有那不灵透的,不用小姐发话,我爹就先让他没脸!”说得我也笑了。

好容易耗到头发有八分干,我强打精神刷了牙,回到卧室,几乎是以饿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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