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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超品公子-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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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陈浩东悚然大惊,霍地立起身来,险些将桌子带翻,脸上写满了惊骇。此刻,他心中乱作一团,实在是不明白这么牛叉的人物竟然还和自己含笑握手,而且自己还把人家当跑堂的,松松一握,就打发了!可他到底为什么这么礼敬自己,和他一比,自己这点家世压根儿上不得台面呀?为什么,为什么……
  陈浩东心中叫起了十万个为什么,满厅的目光也被他这番动作,吸引了过来,其实,从一开始,无数人的目光都盯着这桌,这会儿见陈浩东立起身,均想,不知道这位大爷又要发什么疯,就连时剑飞都在想是不是龙国涛和王勇这俩小子惹着他了,正好看看陈浩东是否有传说中的煞气。
  哪知道,陈浩东心神甫定,立时就满大厅东张西望起来,因为这位此刻心中所想,就是赶紧找到时剑飞道个歉。
  时剑飞就在陈浩东东北方向十米位置坐着,甚是好辩,片刻就被陈浩东寻到了,他冲时剑飞打个笑脸,拔腿就要奔过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刹车声,立时吸引了无数目光,也让陈浩东暂时止住了脚步,朝门边望去。
  但见一台绿皮军用吉普停在门前,门前不远处有一道老长的黑印,正午的烈阳下,甚是醒目,正是橡胶车轮摩擦地面拖出来的,显然这车来势甚急,几乎到了门口才踩得刹车,不知何事如此惶急。
  陈浩东见不过是台吉普,无甚趣味,便待扭头,哪知道脑袋刚偏转了一半,就再也转不动,但见车上下来两人,且那两人他还都认识。一个身材高大,头发花白,一身宽大的灰军装,竟穿出了英武之气,而另个一个,一袭中山装,三十出头,正是那晚和薛向起冲突时,站在陈浩东身侧之人,乃是陈浩东之父陈自力的机要秘书。
  这个中山装的身份确定了,那高大军装汉的身份,就不问可知了,正是陈浩东之父,A军新任一号陈自力。
  见了自己老子,陈浩东虽不知老头子为何来此,却是迎了上去,谁成想他刚走到半道上,跟在陈自力身后的中山装便不住挥手,示意陈浩东撤退,陈浩东本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一时没回过味儿来,还紧走几步向前迎去。
  “爸,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打听着这地儿不错,嘿嘿,我刚认了两个兄弟,介绍你认识认识,他们可都是……”
  陈浩东不及近前,便自顾自介绍起新结识的王勇和龙国涛,以期在老爷子面前,展现交际能力,似乎压根儿就没瞧见陈自力方正的国字脸上满布的青气。
  “国涛,小勇,过来,这是我爸……”越走越近了,这家伙还回头冲龙国涛和王勇打起了招呼,一会儿功夫,连称谓都换了。
  哪知道,他这番话刚说到一半,便被暴力停止了。
  原来陈自力离陈浩东还有数米左右的位置,就几步跨越,一个飞腿,踹了过来,一脚直中陈浩东的左肩。要知道陈浩东也是个大个子,一米八十的身高,陈自力一脚能蹬到他肩头,可见老爷子跳得多高,想必当年也是打架圈子的一把好手。
  “爸,你干什么!”
  陈浩东身体素质极佳,挨了一脚,一个鲤鱼打挺,就站稳了身子,满脸惊诧。
  哪知道他这边问话刚出,啪的一声巨响,左脸颊又挨了一耳光。这一耳光陈自力含恨而发,出手迅疾,陈浩东压根儿就来不及闪避,一下挨得实了,霎时间,嘴角就溢出血来。
  “爸,你疯了!”陈浩东莫名其妙挨了两下,心中恼怒至极,若不是眼前这人是他积威久矣的老子,陈浩东早玩儿命了。
  “疯了,老子是疯了,被你个小兔崽子气疯的!”这是陈自力自进门后,第一次讲话,声若洪钟,夹恨带怨,唬得陈浩东一时失神。
  陈自力一把揪住陈浩东的衣领,又是两个耳光,边打边骂:“老子叫你狗日的不好好当兵,叫你狗日的瞎出来折腾,今天趁早结果了你,省得你把老子害死。”
  陈浩东又连挨了数下耳光,满脸被打得血糊糊地,立时也恼了,忽地,一把抓过陈自力又扇过来的大手:“老头子,你要是不说出个子午卯酉来,我就还手了。”
  一帮的中山装在旁边劝了好一阵子,让陈自力别打了,这会儿见陈浩东竟然敢还手,霎时,不淡定了,涌上前来,小声道:“首长被停职了,都是因为你!”
  “什么!”陈浩东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他老子堂堂A军军长,才上任不过数月,怎么就停职了?他可是知道自家老子这次能入职京畿,掌管赫赫有名的拳头部队A军,可是背后靠了上层大佬的运作,听说那位大佬论地位已经是有数的几位之一了,有他罩着,怎么会发生停职的事儿,还说什么是自己惹得,荒谬!
  陈浩东这一惊诧,抓着的手就松了,陈自力脱了手,也不再攻击,竟是转身朝一侧的回廊行去,未几,竟抄了根大木棒在手,指着傻楞在一旁的四个战士下命令,要这几人把陈浩东给按住。
  虽说陈自力调离宁边了,可到底是老长官,且是陈浩东的老子,这四个战士再怎么亲近陈浩东,也不敢不听陈自力的命令,立时,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的把大喊大叫的陈浩东给制服了。
  “把裤子给老子扒了!”陈自力大喝一声。
  四个战士不敢怠慢,反正已经得罪了陈浩东,总不能这会儿不听命令,再得罪陈军长吧,立时就把陈浩东的长裤解了下来,露出毛茸茸的毛裤,陈自力瞪了一眼,不再啰嗦,三两步上前,就把陈浩东的裤子扯了个底儿掉,露出白生生的屁股,接着便抡起棒子,挥了起来,一阵急风暴雨后,先前惨叫连连的陈浩东彻底没了声音。
  “走!”陈自力打完收工,干净利落地吐出一个字,扔了棒子,大步出门去也,余下中山装和四个战士抬着半生不死的陈浩东跟着去了,留下一地血痕,昭示着此地曾发生过惨案。
  这一场突出其来“严父教子”,看得满场的衙内们几乎都傻了眼,待人去后老半天,大厅里方才有了人声。
  “国涛,这,这到底是演得哪出啊,虽说是他老子打的,就这挨揍时还哭爹喊爹的叫唤,能抵得上薛老三的狠劲儿?”说话之人正是王勇,这二位闻听陈浩东招呼,屁颠屁颠迎了上来,哪知道到了半路就被强迫着欣赏了这么一出惨剧。
  “我他娘的问谁去,晦气!”龙国涛脸上当真是一脸的晦暗,显然他心中刚竖起的一棵大树,忽然轰然坍塌,让他异常不快。
  就在二人对话之际,忽地门口又奔进一人来,那人边跑便喊:“打听清楚了,打听清楚了,新出的消息,A军军长陈自力被勒令停职检查了!就是昨个儿来的那小子的爸爸。”
  这叫喊之人唤作邱五,家世一般,确是衙内圈子有名的掮客,又被人唤作“小灵通”,因着消息灵透,在衙内圈子里也颇受待见。这不,上面刚有了决定,这邱五就得了信儿,端的是没辱没了“小灵通”的称号。
  “难不成是薛老三做的法?”
  大厅里,不知谁喊了一句,霎时叽叽喳喳的场子就静了下了。
  各色人等心中均暗自惴惴,暗忖,薛老三不可能有这本事吧,不过,这事儿来得也太巧,前天夜里,儿子得罪了薛老三,今儿个白天,老子就被停职了,说和薛老三没关系,鬼都不信。
  要说这回,还真叫这帮衙内猜对了,陈自力的停职还真和薛向有关!
  薛老三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被人欺负了怎会不还手。其实那出搬家的闹剧就是他自导自演的,那日他让过陈浩东一回,心中的火儿就没压下去过。薛老三对陈浩东这种衙内的蛮横作风从来最是反感(当然,他自己耍蛮除外),外加他对这种人从来就是睚眦必报,怎么会轻易放过。
  因着顾忌薛安远的交待,他不便明刀明桥的干,可薛老三整人又岂是只会些硬桥硬马,阴风冷箭的把戏也是他拿手好戏,只是平时不愿意使罢了,这会儿用来对付陈浩东却是正当其时。
  
  第五十九章 刘高要抢肥肉
  
  既然决定算计陈浩东,是以,薛向压根儿不顾洪映安排的房子还未打扫好,就决定第二天一早,马上搬家。
  说到这儿,您可能要问了,这搬家也算是反击手段?答曰:是!
  因为薛向知道,他这番一动作,保准有人能闻弦歌,而知雅意。
  果然,薛向刚搬了家,不知是有心人把消息捅到了上层去,还是陈浩东瞎咧咧让人听了去,总之,消息就这么到了上层。甚至不待最维护薛向的安老爷子出声,就有大佬先拍了桌子,说什么,眼看着将士就要前赴疆场,流血拼命,后面还有人在作贱军属,简直是动摇军心,败坏士气,可恶之极!
  大佬这一上纲上线,陈自力就倒了大霉,因为时下征南是全党全国头等大事,谁拖了这件事的后腿,谁就得倒霉。大佬把陈自力往这事儿上一靠,运作陈自力上位的吴老压根儿就没张嘴。是以,陈自力压根儿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好容易攀扯来的肥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飞了!
  要说薛向心思果真是有七窍,这小子就猜准了A军一号的位子是把烫手的交椅,因为A军是京城军区主力中的王牌不说,也是为数不多从抗战时就一直保留着番号的部队,更兼拱卫京畿,极其敏感。薛安远这个一手带出部队的老长官不坐了,这把椅子保准烫人得紧,不知多少人正盯着刚刚履新的陈自力。而薛向这边巧妙的一配合,立时就被有心人拿来作了道具,收拾了陈自力,重新腾出了A军的椅子。
  而陈自力知道自己这番丢位,竟是因为陈浩东的一次耍蛮,还能有陈浩东的好果子?
  事情果真完全按照薛某人的算计上演,陈自力倒霉了,陈浩东就倒了血霉。
  要说薛某人最近读鬼谷子,还真是越读越蔫儿坏!
  ……
  “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小家伙嗓音稚嫩,声音清脆,捧了薛向特意为她精编的诗词精选,坐在一方小翠竹凳上读得津津有味,读罢,又轻轻推了一下躺在摇椅上的薛向,脆声道:“大家伙,你现在就是神仙吧,太阳都老高老高了,你怎么还睡得着啊。”
  薛向被烦人精闹醒,卷了卷身上的棉被,轻轻赏了小家伙个板栗:“谁说我睡着了,正眯着眼睛,听你读书呢。”
  薛向这家伙是瞪眼说瞎话,方才都睡得打起了呼噜,还敢说听小家伙背书,眼见着小家伙张嘴就要戳破,薛向抬手一看表,抢先道:“都快一点半了,还不去上学,待会儿赶不上车了,可别赖我。”
  小家伙闻言,刚要分辨,见堂屋的小晚和小意背了包行了出来,手中还提着她的小书包,哼了一声,起身奔书包去了,未几,三人冲薛向招招手,出门去也。
  薛向调理一下枕头,打个哈欠,想再眯一会儿,却是没了睡意,抬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了翻,满篇的南征战况报道,甚觉无趣,又放了下来,倒不是薛某人不关心战况,而是他薛某人知道的战况远较报上的详细。
  说起来,如今已是三月上旬,新春佳节也已过去了足有一月,三小早已开学,而薛向业已上班加上学。只不过薛向上班的时间自己定位,又没谁查他的岗,自然轻松至极。再说,他也分外喜欢这个新家,若刨除感情因素,单论地理,论房屋的构建格局,这个新家都远胜原来的薛家大宅。
  同样,这也是座单进的院子,但论面积差不多有原来的薛家大宅两个大,进门一左一右不是薛家老宅那般的两个花池,而变成了两个小型的花园,左边那个花园,其间除了名花佳草,还垒了鸡舍,辟了菜畦,显是以供居家之用;而右侧那个花园,则纯是观赏之用,其间松柏长青,竹林成阵,除此以外,还建了一座凉亭,端的是让羡慕松竹斋那座凉亭久矣的薛向好一阵欢喜。
  两座花园中间的笔直大路,直通中厅,进得堂屋,入眼皆是古色古香,有太师椅,有八仙桌,有横联字画,也有各色瓷瓶,当真是古意盎然。沿着堂屋向内侧走,便是六间卧房,两两对立,虽布局稍显单调,一家人比邻而卧,却多了几分温馨和亲近。
  再继续前行,到了堂屋最里,打开气窗,便能瞧见一方水塘,清澈无波的水面,若逢上夕阳照晚,一准儿是鱼鳞跃金,若明月如轮,便又能赏到静影沉壁。
  总之,贪慕山水的薛向对这个新家,是满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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