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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狼王的宠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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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顿时一阵“啊啊啊”地尖叫,比床上还带劲。

“闭嘴!”

美男一个岑冷的眼神,女人便颤抖着缩在一遇,不敢吭声。

这男人,好霸道的气场!

“居然是你!”

美男弯着嘴角,眼底的戏谑和好笑又多了几分。

萧宠儿唯一的感觉便是,自己果然名声大到离谱,南宫中的美男居然认识她,想了想,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南宫的,我怎么没看过你?”

“南宫?”美男眼眸危险地眯起,“传闻宠光郡主好色花痴,整日厮混南宫之中,草包无良,今日一见,果真不负盛名啊。”

这无能男,居然在拐着弯嘲讽她。

宠儿冷笑:“本郡主厮混南宫,那至少证明本郡主很正常,总比有些人好,任一个绝色美人挑拨,却根本无法人道!”

无法人道!

美男的唇角狠狠地抖了几下。

你可以骂一个男人惨无人道,但绝不能骂一个男人无法人道,这种伤及自尊的东西,男人通常为了证明自己的很能人道,理所应当地选择把该女人压在身下狠狠人道个无数遍。

该美男冷酷高傲,自尊心绝对相当高,绝非例外。

所以,他很邪佞的微笑了,一把扯着萧宠儿的后颈往床上推去:“很好,萧宠光,你惹怒我了!本殿下现在就像你证明我的人道。”

说着,“撕拉”一声,萧宠儿的衣服被大面积的扯下。

萧宠儿挣扎着,瞎踹着,可这时候身体柔弱,武功全失,那是这桀骜美男的对手,而且越是挣扎,美男眸光越深,欲望烈到不行,那是男人对驯服猎物的渴望。

萧宠儿心底大骂,玩火自焚了。

刚跟西雪尧没好上,现在跟这身份莫名的男人来一场,到时候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知道归属。

怎么办?怎么办?

萧宠儿急得要冒汗,情急之下,突然想起自己的法宝,叫道:“青翼,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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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的一瞬,青翼从屋顶掠下,长剑直往美男身上插去。

美男功夫极好,竟丝毫不避让,运起内劲拍打了过去。

这男人行为放浪邪肆,武功却是极其正派大气,运功之间,宛若虎啸龙吟,霸气至极。

青翼胜在功法诡谲迅速,见他攻来,也不正面迎敌,一闪,接着又以极其刁钻地角度攻击了过去。

须臾间,两人在屋内缠斗了起来。

萧宠儿趁着这时候随便扯了件衣服穿上,心里思量着,估摸着以后还是得练武,要不然被人强了都无法反抗。

这样剧烈的打斗声,很快就引起了恐慌,萧宠儿那些埋伏在暗处的秘密死士纷纷出没,同美男的属下争斗起来。

出乎宠儿预料的,对方的实力也强得惊人。

这男人,到底是谁,怎么看都不太像南宫中的那些卖身的男人,陡然,宠儿想起他的自称,本殿下。

在大梁,能自称本殿下的,只有一人,当今太子墨邪。

他,居然是那个独揽朝纲的太子殿下。

宠儿这回,祸闯得有点大!居然得罪了太子墨邪!

想了想,命令道:“青翼,我们回去!”

青翼极其听话,脱身就搂着宠儿往萧王府掠去,那些死士也纷纷脱身,瞬间隐没在黑暗中。

宠儿情不自禁地回了头,灯火辉煌处,招牌却不是南宫,而是隔壁的青楼倾城阁。

南宫和倾城阁仅仅一墙之隔,宠儿掀瓦,一时不察,居然掀到了倾城阁去了,而且好巧不巧地还偷看了人太子的床弟之事。

难怪,在自己问美男什么时候来南宫的时候,美男那么好的修养,居然还是发了怒气。毕竟,人家是来嫖娼的,居然被嫖了!自然是生气得很。

太子的人,没有追来,宠儿颇为平安地到了家,门口,萧砚等在那里,眼泪汪汪地看着宠儿:“宠儿,不知今日可愉快否,南宫的美男美吗?”

宠儿昂了昂下巴,淡淡地:“没有东宫的那位美。”

南宫和东宫,一字之差,谬以千里,一个是旖旎艳情的风月场所,另一个却是未来天下之主所居之处。

萧砚讶异,东宫那位,确实长得不赖,只是……

他微蹙了眉,但仍旧笑得宠溺:“你要是想嫁给太子,老爹可以想想办法,只是太子太桀骜不驯,老爹怕你受欺负,不如挑个漂亮点的男人入赘咱萧家,至少这萧王府任你作威作福,实在不行,咱回凉州,那都是老爹的地盘,三十年内任你驰骋。”

宠儿的未来,不论怎样选择,都足够跋扈足够纨绔。

而金陵这座城池,太过黑暗了些,宠儿知道,若是一生陷在这里,人生何其晦涩。

而她,是萧宠儿,最无拘无束家世逆天的萧宠儿,嫁给皇家,是最笨的选择。

她笑了笑,拍了拍老爹的肩膀,道:“萧砚,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的,我还觉得墨理也不赖,还爬了他的床,你怎么不让我嫁给他啊!”

萧砚无奈,感觉这女儿跋扈照旧,花心照旧,但好像精明了那么点,这是个不错的现象。

然而墨理……

萧砚摇头:“他太阴暗了,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只会让爱他的人受苦。”

这是戎马一生的大将军王对两位绝世人物的判语,不可谓不深刻。

然而宠儿只是打了个哈欠,摇了摇手,往荣光苑内赶去。

明媚娇俏的背影,即便是放在墨一般漆黑的夜色里也是这般的干净骄傲。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萧宠儿这女儿是萧砚这一生最大的成就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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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儿这人健忘,转眼间,便将昨晚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包括那个服了**被绑在床上的西雪尧,包括被她戏谑为无法人道的太子墨邪。

今日下了雨,那种连绵的江南烟雨,如丝一般密密麻麻地洒落,格外地缠绵悱恻,情调旖旎。

青痕撑开一把油纸伞,素白的伞面,画了两尾墨鲤,像是在这纷纷扬扬的春雨里,嬉戏一般。

墨鲤,墨鲤……

这名字,像极了那人隽永的气韵,一派江南烟雨的雅致秀气。

而且,他正好叫墨理呢?

“青……”宠儿开了口,模糊地想着那人的脸,其实,大部分的记忆都是萧宠光所看到的那般,惊采绝艳,风华绝代。

但那些记忆,一下子如同这春雨薄雾,格外的模糊,宠儿几乎无法拼凑起那是怎样的容颜,只记得那惊鸿一瞥,那纱帐中的一个照面,睡颜宁和,泪痣眩惑。

墨理,墨理……

临江盟的公子水止,如今的墨七王爷墨理。

“痕……”丫头青痕提醒道。

宠儿的思绪戛然而断,顿时薄怒:“你以后就叫青菜吧!”

青痕哭了,可面对地是郡主,却只能谢了恩,心里吐槽着,这是什么土里吧唧的名字啊!

可后来,她看着院子内的丫鬟萝卜、白菜、黄瓜地叫着,各种蔬菜名,彼时的青菜平衡了,至少青菜还稍稍好听了那么一丁点,也没黄瓜那么邪恶。

“走吧,去瞧瞧那一弯鲤鱼。”宠儿淡淡地。

“啊?”青痕哑然,“哪里的鲤鱼。”

“墨家的墨鲤。”

那是众多蔬菜中的唯一一块肉,自然格外的奇葩。

然而当萧家的马车赶到墨七王府的时候,仆人却告知,王爷出去了,行踪不明,归期不定。

不论是不是托辞,萧宠儿只能回去,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宠儿安抚自己只是想去看看,至于看没看到那是结果,她注重过程,结局根本无伤大雅的。

可是,为何总感觉蔫蔫的。

而且这样迷蒙的雨丝里,萧宠儿这粗线女,也难得的带了丝小小的伤感。

马车沿路返回,宽阔的金陵大道却塞车了。

人倒霉起来那真是凉水都塞牙,宠儿等了会儿,最终吩咐马夫绕道走。

四周都是马匹的嘶鸣声,有些焦躁和不安。

好一会儿,马车才顺畅起来,宠儿掀开车帘一看,朦胧的雨雾中,带了丝破败古旧的老屋前,一人背对着她,坐在轮椅里,淡静孤独,却有一种“一肩担尽古今愁”的苍茫感和悲壮感。

或许因为那个人是他,所以这画面,突然间有了一丝生动和别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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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墨鱼……”

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这春雨没有雷,却莫名地让人觉得天雷滚滚。

饶是人天纵英才地墨理公子,也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他!

墨理,墨鲤,墨鱼……

这无疑是极其强大的推演和心算能力,墨理自己都讶异了几分,自己怎么会知道她叫得是他的。

而且几乎本能地转了身,这让他很后悔,想当做没听见都不可能了。

那人下了马车,朦朦细雨中,没有撑伞,只摇着伞兴高采烈地跟他打招呼,那是很干净很开心的笑容,墨理不懂,为何有人可以笑得这般开心而没有心计,纯粹如琉璃。

萧宠儿,小宠儿……这是在温室里精心呵护着长大的少女!

“我去你家找你,你居然不在,没想到回来的路上居然遇上了,这还真是缘分啊!”

宠儿小跑到他面前,叽里呱啦地诉说着,走近些,那缠绕在他四周的雾气和水汽都消散了一般,水墨江南里,顿时印出一张绝世的脸。

凤眸微挑,泪痣静默,面目雅致,神色大气,像是这江南拼凑出的绝美山川图,一切说不出的淡静,却平白地有了丝深刻的味道,让人想不刻骨铭心都难!

宠儿不知为何,心里突突地想着,原来他长这样啊!

似乎,她花了很大的力气,兜转着好多圈,辛苦了好久,才断断续续地拼凑出这张绝世的容颜似的。

明明只是一眼,却感觉这一眼又多么漫长多么累似的。

她想,她是想尽快看清他的,所以一眼都嫌长。

“是吗?”他淡淡地答道,唇角是很清淡地笑容,似乎,对这个女孩子,根本无话可说。

的确是无话可说的,只要想到她的草包花痴之名,绝大部分男人都会不屑的。

而且,她轻薄过他。

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墨理是不太喜欢她的,往深处说,其实还有点嫌恶,只是他性子淡静,自然表现地淡漠。

萧宠儿却对这样的冷漠全然无感,她打了伞,素白的伞面,还是那两尾墨鲤,宠儿看着那两条鱼,嘿嘿嘿嘿笑了好久。

墨理随之抬眸,嘴角出现了可疑的抽搐,人生第一回觉得这名字取得不太好,太引人遐想了。

估摸着这草包就是看到这伞才想起了他。

不得不说,墨理深谙人心,您又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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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鱼,你的那个仆人呢?”

宠儿打了伞,下意识地把伞倾斜,尽量遮住他那两条腿。她模糊地记得他有个仆人,叫楚山来着。

雨点淅沥,而她就那样自然而然地握住了他轮椅的后座推木。

这一下,墨理的脸色全黑了,眉峰蹙得很紧很紧。轮椅于他而言就是腿,除非极其亲密极其深信的人,他是绝不会让人碰的。

因为若是有恶意,他会很危险,毕竟,他是真的不良于行。

“楚山他马上……”过来。

“不在吗?”他还没说完,她便插了进来,而且表现出诡异的热情,“既然这样,那我帮你推好了!你要去那栋屋子里看看吗?”

墨理这一下子连眸底都闪现出丝许恶毒的感觉来,心里止不住想着,真讨厌啊,萧宠儿!

可他性子真的太淡了,皇家的教养又是极好的,只得忍受着她的骚扰,谁叫他自作孽,支开了楚山,现在当真是进退不得的。

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是下意识地闭了嘴,实在不想跟这无良草包多说半个字。

宠儿状似极其温柔极其热心地推着轮椅,嘴角的笑容却是残酷的。

不就是一条老墨鱼吗?居然敢让我当肉盾,就算我整不死你,也要化身芙蓉姐姐恶心死你!

深谙墨理对她的厌恶,萧宠儿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膈应某个让她难受的二等残废。

显然的,她早已全无形象可言。

但更重要的,她一定要他相当难受。

“这屋子真大,好像就在萧王府附近,我都没来过这里诶!”

宠儿打量着这废弃院子,当真是无与伦比的大,和萧王府有得一拼的,地段无疑也是极好的,秦淮河畔,风景独好,只是如此废置了,原因呢?

她的目光,扫向雨花石地面,隔了这么些年,地面上都好像有着洗不干净的血腥气。

而宠儿四处走了一遍,更是觉得好像是有阴灵飘荡,动荡不安似的。

她前世修道,少不了跟师父下山驱鬼除妖做法事,这时候,几乎是下意识地念了咒语,超度亡灵冤鬼。

看着阴灵消散,雨过天晴,宠儿这才望向那个坐在轮椅里的男人。

他狭长的凤眸,此刻有着悲伤、忧郁、落寞、不甘……

这样盛大的宅院,当年一定是钟鸣鼎食之家。

如今尘埃寂静,冤鬼飘荡,铁锈斑斑……

这中间,自然又是一段家族兴衰史。

宠儿睚眦必报,墨理得罪了她,她自然是要报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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