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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孤箫寒月-第4章

小说: 孤箫寒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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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抽泣一声,听蝉接着又道,“师傅这次发作不同以往,服药后并不见效,仍心痛如绞,后又抽搐不止。幸好肖军医来得及时,以针灸施救。然后,将军就来了。”

冯孤月惊愕无语。丁箫竟对她产生了如此强烈的依赖?

剧烈的疼痛让丁箫觉得生不如死,恨不得马上死了,好过受这样的罪。可是,总放不下心底的一份期待与盼望。迷迷糊糊中,终于感觉冰冷黑暗与痛苦离他远去,他熟悉、渴望的气息将他包围。

他醒了过来,发觉自己躺在冯孤月怀里。

“丁箫,”见他醒来,她高兴地笑了,轻拍着他肩,低声说,“别怕,我在。”

“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

她以食指轻点他的唇,“嘘!别说这么生疏的话。”

他叹口气,幽幽道,“我做了恶梦,我梦到……掉进了河里,河水……把我淹没,又黑又冷……又痛,喘不过气,我好怕,又好痛。”

“别怕,只是梦而已。我永远不会丢下你,留下你一个人的。”她搂紧他,“这两天没来看你,让你挂念了。我是不想打扰你休息恢复,因为每次我来,你都要强打精神陪我。没想到,反而害你担心。”

他放下心来,又羞愧于自己的诸多猜疑,头埋入她怀中,慢慢竟又睡着了。

冯孤月轻轻将他放到床上,没想到,刚一沾枕,他又醒过来,“将军,你要走了吗?”

“不,我在这儿看着你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她边说边下床活动一下身体。

他的目光追随着她,忽地又觉心悸,忙张嘴用力呼吸,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

“怎么了?”她连忙坐到床边,重又抱起他,手轻按在他胸口,直到他呼吸平稳规律。

不愿再轻易将他放下,她索性与他一起躺下来,搂着他睡,就象搂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以后每一天,她都如此,拥他入眠。

途中

六月,大唐军队要凯旋长安了。

丁箫的身子已好了大半,能够坐起,又能由人搀扶,下地行走几步,只是更远的距离还是承受不了。他的精神已完全恢复,但体力不支,冯孤月还是有些担心。

入夜,丁箫侧身而卧,冯孤月从身后搂着他,有一下无一下地轻抚他的鬓发。

“丁箫,大军很快就要回长安了。”

“是吗?太好了!我早盼着,能与将军一起回长安呢。”在她怀中转个身,他高兴地说。

“可你的身子还虚着,没全好呢。”

听出她语气中的犹疑,他陡地抓住她的胳膊,急道,“将军不是想留我一个人在洛阳吧?”一口气窒在胸口,他不由费力地喘息着。

冯孤月忙轻揉他的胸口,帮他顺气,“丁箫,不要总是胡思乱想的,好不好?我说过,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你不相信我吗?”

“将军重义守诺,我当然相信。可我心中常难以抑制地泛上恐慌。我怕将军对我的好,只是我的一个梦,有一天梦醒了,又只有我一个人,孤苦无依,在乱世沉浮挣扎。奇*。*书^网我常自问,那样的日子,真的不会回来了吗?将军,真的不会厌弃我,永远待我如初吗?命运,真的会在给我许多苦难之后,给我安乐吗?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冯孤月搂紧他,“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承受不了长途跋涉的辛苦。”

“我能受得住,我已经全好了。”丁箫连忙说。

“不要逞能。你现在状况如何,我会不知道吗?”

“将军,我真的好了。我只是在床上躺得太久,疏于活动,所以身子不太利索。”

“丁箫,我不想你再有哪怕一点点的危险。你发病时的痛楚,我感同身受,不想你再有闪失。回长安的路途,遥远颠簸,还会遇到冷风苦雨,会很辛苦的。”

见他张嘴欲言,孤月轻抚他的脸,接着又道,“虽备有马车,但你们不会与我们主力军队一起行进,我不能时时照顾,半路上颇多不便,有什么事怕他们处理不及时,所以很是放心不下。”

“将军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你先留在洛阳,我多派些人在此照顾,再聘来洛阳名医,等你痊愈,护着你去长安与我会合,不好吗?”

“不好。我不想与将军有片刻分离。若将军先回长安,只怕我在洛阳也不能安心养病。”说着,又喘起来。

“好吧,我带你一起回长安。还有几天时间,你好好休息,多攒些体力,还要多吃饭。你吃得太少,太瘦了,要胖些才好。”

“我一定会的。”深偎到她怀里,丁箫喜笑颜开。

看着他绝美的笑颜,冯孤月心中又是一阵激荡。无论如何,她都会让他永远保有这样的笑容。

冯孤月带丁箫一起上路了。

@奇@丁箫终是拖着病体,虽说有好医好药护着,他也一心想着要急气,要坚持住,但还是抵不住疾病来袭。头两天倒还能硬撑,驻扎下来时,还与孤月有说有笑的。到第三天上,就说什么也支撑不下去了,整日里昏昏沉沉,并伴着低热。若非从洛阳请来的名医连日来药石、针灸双管齐下,竭力救治,只怕丁箫的状况还要糟糕。

@书@夜里,营地内外一派寂静。灯下,冯孤月望着脸色苍白、满身疲惫、昏睡中仍喘息急促的丁箫,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六神无主。

“周医师,丁公子还能支持多久?”冯孤月问道。

洛阳名医周至德自给丁箫会诊过几次之后,便对丁箫的病倒产生了很大兴趣,将其视为他行医生涯中遇到的又一个难题。所以,当冯孤月提出想请他到长安,专为丁箫治病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安排好洛阳的事务,便带着助手富贵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此时听冯孤月如此问,周至德面有难色,“将军,这……我一时说不好。可以明告将军的就是,如此下去,丁公子颇多凶险。这几天,每天都是用药顶着,以保持精神和体力。尤其是最近三、两天,药的剂量增加了一倍。再这样下去,只怕不是长久之计。”

“还剩下一半的路程,这可怎么是好?”

帐内没人搭话。

“不如明日我派人送你们到最近的城中投店安顿下来,待丁箫身子壮实起来再走。”

“不要!”本来闭眼躺于厚垫之上的丁箫突然身子一激灵,大喊出声,双眼随即大睁着,又喊道,“将军,我不要去投店,我不要离开将军。”他耗尽了所有力气,犹勉力挪动身体,颤抖着伸手向她,她忙握住他的手,按住他挣扎着想起来的身子,“丁箫,别这样。你真的不能再走下去了。听我的话,先安顿下来吧。”

“不!我宁愿忍受路途上的辛苦,也不愿忍受落单时的担心与孤独。”

“你不会孤单,会有许多人陪着你、照顾你的。”孤月劝道。

“他们都不是将军,再多的人有什么用!”丁箫激动地狂喊着,泪从眼角涌出。他赌气地从她手中抽回手,眼中含泪,恨恨地望着她。

“丁箫……”她待再吱声,却见他双手紧抓住胸口,痛苦地呻吟着,苍白的俊脸变得惨白,随即又泛上青紫色。

一口气上不来,丁箫昏厥过去。

周至德与富贵、听蝉等人上前围住他,窄小的帐内忙乱起来。

冯孤月起身让到一边。这是她第一次见丁箫发脾气。

急救过后,丁箫安静地睡着了。

周至德说道,“将军,丁公子已没事了。我用了安眠散,将军也回帐中安歇吧。”

冯孤月说道,“你可有什么法子,保他捱过接下来的行程?”

周至德思忖良久,抬头望着冯孤月,小心说道,“办法倒是有,只是不敢贸然应用。”

“哦?说来听听。”

“除了补心护体的药剂,可给丁公子连续服用安神镇静之药,使他接下来的几天在深度睡眠中度过。这样一来,身体各部位运行减缓,思维停顿,情绪稳定,故可节省许多力气。”

“这不是很好吗?”

“我以前从未用过此法,只在医书上看到过。而且医书上关于此法的记载非常少,只有一个病例,病人睡去后再未醒来,在坚持了七天后故去。不过,医书上所记的病人状况更是危急,是不得以的办法。丁公子用了,不一定会有这样的后果,但也不好说。”

“可还有其它方法?”

“请将军恕在下无能。”

“再说吧。大家都累了,今晚好好休息。”孤月不敢贸然决定。

第二天.

“我愿意一试!”丁箫坚定地说。

“丁箫,这会有危险的。”孤月尤想劝他。

“再危险我也要试。我宁愿冒这个险,也好过冒离开将军的险。”他喘息着,仍无比坚决。

“丁箫……”冯孤月无奈。

“将军不要再劝我了。我会没事的,我保证。到长安,我一定会醒过来的,因为我舍不得离开将军!”丁箫深情地说。

孤月心中震憾。从未有一个人,如此重视她,依赖她。

“好吧,丁箫,我们说好了,到了长安,你一定要醒过来。因为,我们还有好长的日子要一起过。我们谁都别丢下谁。”

“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合奏

长安。

冯孤月的将军府。

从洛阳回来的第二日,丁箫依旧没有醒来。已用了催醒的药,他还是昏睡着。

冯孤月忧心忡忡。

“周医师,依你看来,丁箫还要这样昏睡多久呢?”

“将军不必担心。丁公子脉相平稳,不会有事的。估计只是需要时间恢复体力。”

冯孤月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

“将军,云将军及夫人、还有云姑娘来访。”仆人的通报声打断了她的忧心。

“哦,知道了。”冯孤月答应着,对周至德说声“这里拜托你了”,便旋身而去,到前厅迎客。

“孤月,雪琪和云霓等不及要来见你,吵着要我带她们来,我实在拗不过她们呀,只好急着来打扰你了。”孤月刚进门,云霆便笑着大声跟她解释。

“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雪琪,云霓妹妹,我正想着明天去看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却先来了。”她笑着说。

云霆又道,“她们问我,平时你总是一回来就去找她们,怎么这次却还不见来。我说,你府上有病人,你忙着照顾病人呢。”

林雪琪关心地问,“孤月,丁公子的病,可好些了?”

“没什么大碍了,估计再休息段时间就好了。谢谢关心!”

云霓跑过来,拉住她手臂,“孤月姐,听哥哥说,你在洛阳救了一名乐师,对他百般地好,不只带他回长安来,一路上还对他照顾有加。孤月姐,我很想认识他,你带我去看他。”

“妹妹,待他病好了,我介绍给大家认识。现在,他身子还虚着,不宜见客呢。”冯孤月拍拍她手,招呼大家坐下,“来,来,我们坐下说话。”

仆人送上软垫,大家围桌席地而坐。

云霆道,“霓霓,你怎么说风就是雨。这位丁公子,我还没见过呢。总会见到的,急什么?”

仆人送来茶盏,放在每人面前。

孤月一伸手,说道,“来,喝茶。这茶是我从洛阳带来的,隋朝时专贡皇帝的,时间愈久愈珍贵,余香愈悠远。”又对雪琪姑嫂二人说,“对了,我还从洛阳宫带了些东西给你们。来人!”

“是!”一奴仆恭敬应答。

“你去,叫小六把我从洛阳宫给二位女客带来的东西拿过来。”

“是!”

“是什么呀?”云霓好奇。

“等会儿就知道了。”

一会儿,小六即送过来一个盒子。

冯孤月接过,打开看过后递给她们。

盒子里有个隔断,孤月指着其中一边,说道,“雪琪,这是给你的。”又指着另外一边,“云霓,这是给你的。”

头饰、耳饰、项饰、胭脂、香料,应有尽有,看得两人眼花了乱。

“孤月,你自己留着用吧。这太贵重了!”雪琪不好意思。

“我哪用得上这些东西。特地为你们挑的,若不是你们喜欢,我可不会费那心思。”

云霓爱不释手,半天才道,“哇,这么多好东西!哥哥,你怎么没带回来?”

“你以为人人都是冯将军吗?”云霆佯装嗔怪。

“哈哈,听你哥胡说呢。”孤月打着哈哈。

正饮茶说笑间,仆人急急来报,“将军,丁公子醒了。”

“哦?真的?太好了!”孤月高兴地喊出来,“我这里有客人,一会儿就去看他。”

仆人俯首退下。

林雪琪说,“孤月,你们此去攻打洛阳,花了近一年时间,云霆都感觉吃不消,想必你会更觉辛苦吧。”

“有苦有甜。行兵打仗,辛苦是一定的。但胜利之后的快乐,也是实实在在的。”

“这一年来,你的变化可不小呢。”

“是吗?又老了一岁,变化哪能不大呢。”

“不是说你老。你那么活力四射,怎么会老呢?是你眉梢眼底,多了些许风韵。”

冯孤月一哆嗦,一口茶差点喷出来,“雪琪,盛夏时节,你说得我好冷!快饶了我吧!风韵,你竟然对我提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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