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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心长安-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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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还是回去吧。”她站起来,半步未走出,身前就挡了一个他,“你就当我没说过。”她说。

“既然说了,怎么当没说过?”将双手搭在她肩侧。

今天肯留她一个人和他母亲谈话,是没有看轻他们之间的信任。不过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就算相信他,也还是会有其他的担心,不然,现在不会急于落实这份关系。

“那……”她眼皮很小心地抬起来一点,看着他,“我先回房间洗澡?”沐浴还有洗漱的用品都还在自己房间里。

“好。”



知道这样的场合,一定要气氛很好。但常安在带来的衣服翻翻拣拣好一会儿,最后也只勉强找出一条暗红色的吊带裙。裙子胸口和下摆位置有双层的木耳边。

她穿起来,配上吹得半干的头发,谈不上性感,反而更像是一个小女孩多些了。

他在等她,没有带上门。她直接推门进去后,就看见了半仰在沙发上看书的李嘉睿。

从她坐下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书名,好奇地伸手欲掀起一点书封时,他却突然把书合上,放到了旁边去。

“看的是什么书?”紧张归紧张,但总要找个话题开始。

“没什么,”颀长五指从她还湿着的头发穿过,他嘴角扬起弧度,“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关于陆家的一点八卦。”

“是曾为江南首望陆家?”被他轻松语调感染,常安放松了一些,就连他将她轻拉进怀里,也没有表现得不自在。

“对,就是那个陆家,”他回忆了下,“我小时候练字,还摹过陆润痒的字。”

她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熟悉这个名字,“我只记得葑门陆氏后人中,有个叫陆麟书的,是个败家仔,吸鸦片,嗜赌,还好色。”

“陆家人才济济,你怎么竟记些不好的?”他扣着手指,在她脑门上轻弹一下。

“记得他,不是因为他是个坏榜样。”常安强调,“只是因为他重金买下的小妾名字,十分特别。”

“哦?叫什么?”被她勾得也来了兴趣。

“叫小摆设,”她坐起来一点,转过身子,手指顺着他的手臂向上,下意识滑进了他的衬衣袖口,“当时看到,只觉着这个名字用来形容那些掌握不了自己命运的古代女性,既贴切又形象。”她顿了顿,口气添了几缕悲凉,又说:“陆麟书先败光家产后死,曾被他藏娇的小摆设变得无依无靠,最后双目皆盲,晚景凄凉,人如其名到惹人唏嘘。”她轻叹了声。

“别担心。”他捉住她正使坏的手,“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我嘉睿。而不是什么陆麟书。”手抚上她的肩头,轻轻一拉,四根互相束缚着的带子便四散开来。

“嘉睿,”她忍不住轻呼,声音怯得发糯,好像一只毛绒绒的猫爪子,能直接挠到人心里头。

感觉她身体的战栗和轻颤,“你在发抖?”

“……”她垂下眼睛,咬起嘴唇,“我没有你经验丰富。”

“经验丰富?”李嘉睿不由眯着眼睛,玩味地追寻她闪躲的眼神,最后笑了,“这又从何说起?”

不好意思再在相同话题上纠结。常安紧张扣着牙床,自己动手去拉另一边的系带,却蓦地被他按住了手。

“你等一下。”他站起来,取来一条宽大的米色t恤,走过来帮她穿上了,又把领口拉开一点,重新系上那些被自己拉开的带子。

常安怔怔地看着他。

“今晚我会陪着你。”他亲了她的额头一下。特意安排下这趟旅程,并非真的无事可忙。然而现在她受到的影响,比他想象的要多,所以更想把她留下来。

而他的意思,她也懂了,就是什么也不会做了,不解地问:“为,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准备好。”说完,抱起她,放在床上。



夜里,常安做了噩梦。

很混乱的情节,基本是把她高二那一年所遇到的事情,次第在梦中重演。爷爷奶奶相继去世,父母离婚,最后父亲被诬陷入狱……

那时候大家都说她是灾星。以前很要好的女同学也都不肯再和她一起上下学。而有一次,她拿着钱出门买苹果,楼下的小贩也不知道怎么听说了她家里的事,死活不肯卖给她。

记忆里,她是忍着情绪走了。可梦里,却大声哭了出来。

她从小待人友善,连虫子都不肯捏死一只,她不明白别人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上天为什么会这样对待她的家人。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佛,那就该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是她所遇到的,完全并非如此。

“常安,常安……”

被李嘉睿摇醒,和他声音一起灌入耳朵里的,还有很像雨声的噪音。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看清他的面孔,第一句便是问,“是下雨了吗?嘉睿。”

“没有下雨,”他叹气,“是不是耳鸣?”

“好像是。”常安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眼睛睁不太开。

他说,“你一直小声的哭,嘴里断断续续地说梦话。我叫了好半天,你终于醒了。”那些来自沉重梦魇的呓声既低且连贯,他曾试图听清,却没能成功。

“我做了噩梦。”她声音里含着歉意小心问:“吓到你了?”

“没有,但很担心你。”他放开她,打算倒杯水给她。

“别走。”从后面,她抱住他的背。

……

不知道怎么开始的。

最开始,只是想给予她安慰,但慢慢就失了准头。

头被他轻托着放在了床尾位置,身体也跟着附着上来。她细长的身体很柔软,眼睛半阖半闭,仿佛能洞穿夜色,清晰地捕捉到他此刻的每一寸面容。

“你知道吗?”他说,“现在的你和高中时变化其实不小。”

“变丑了?”

他伏在她颈骨上,热气一下轻一下重地撒在上面,“不是变丑。是变高了也变瘦了。但最大的变化,还是眼神。”

他压在她的身上,几乎占用了她所有感官,“其实是,我长大了。”常安说。

“本来我以为也是这样。”他声音很轻微,“可那次我忍不住深夜赶到三亚,想要见你一面。但没想到居然在游泳池里看到了你。你当时穿着泳衣,伏在泳池边台子上的背影,和以前,其实并没有两样。”

“那次那个人……”送来浴巾的人,“是你?”

“嗯。”他承认着,帮她把t恤脱下,没有解开那条裙子,“我确定,你还是以前那个女孩。在杂货店地下室里看到我受伤,会担心的要命的女孩……”

她仰起头主动去吻了他,湿漉漉地眼睛眨着,“所以,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

“是。”他声音沙哑地笑了,“那下面的事,电视剧里还会不会演?”

她全身滚烫,像是发着高烧,冷静判断的思维也一点点散失,答不上他的问题。

第27章 见此良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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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民逐草而居,大雁在冬天归去南方,天亮了,月隐日升,万事万物,各有归宿。”他的手心垫到了腰下,身体也贴得更近。

“那……”壁灯打开着,可离得这样近,她几乎看不清他,手心里潮腻腻的都是汗,环上他的背,“李嘉睿的归宿是什么?”

“得常安,得天下。”极为缓慢地在她额心烙印下痕迹,接着是鼻子,最后把热度递到她唇上,“我等到了你,已是最好。”

……



清晨,常安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伸手拿过来看到是公司打来,刚要接,却有另一只手夺了过去。电话被直接摁掉了。

“私人时间,不许接工作电话。”他把手机放到自己这边。

“李嘉睿!”她气鼓鼓地叫了声他的名字,然后发现坐在自己旁边的人,已经是神清气爽穿好衣服了的。而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起来的,她睡得太沉,竟一点也没察觉。

李嘉睿好像自己什么都没做似的,像平常一样说:“嗯,你再睡一会儿,不用急着起来,”笑着用手指捏了下她的下巴,“我去买早餐。”

“不用了,我们一起去。”忽然意识到什么,她没有直接起来,把胳膊探出来一点,指了指门外,“你能不能出去等我一下?”尽管昨天他们已经……但天亮了,还是会感到不好意思。

“好,下去等你。”她站起来,出门前又说:“你慢慢穿,下楼注意安全。”



天是阴着的,空气潮润,街上人很少。他们牵手走进一家店铺。

地地道道的南方餐点,她吃不习惯,可食欲很好,所以吃的并不比平时少。

李嘉睿放下筷子,笑着说:“倒是第一次见你吃这么多。”

常安抬起一双水亮眼睛望着他,以很顽皮的口气说:“怎么,还没有开始养我,就开始担心被我吃穷了?”

她早上出来,编了松松的麻花辫,白衬衣外头套一件浅橘色的的针织衫,下面则是条蓝的发白的牛仔长裤,看起来像女学生。现在吃了东西,气色变得很好,眼中不再像昨天那样充满阴翳。

“求之不得。”他眼睛向下找到她的手,握住了,“常安,下周,我们去苏州登记结婚?”

她听了他的话,讶然得筷子一时没拿稳,夹着包子就这么跌倒了粥碗里。是在他帮她收拾残局时,她才慢半拍地笑着说出了那句,“好。”

常安心中也清楚,即使没有昨天的打击,自己多半不会得到他母亲的认可。既然如此,这婚结得早一点亦或晚一点,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

常安所在的分公司本来负责的是江浙两个大区的业务。但天气冷下来后,连支撑门面的建材业展会项目都接不到了。

在总部持续施压下,他们的业务扩展到了更南更西的区域。于是最近的两个月,常安不得不在杭州和各地之间辗转。

时近12月,杭州也已经很冷。

这天,她裹着一件黑色披风式呢外套从机场走出来,直到上了出租车,嘴唇还冷得打哆嗦。

“小姐,来杭州出差啊?”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不是,师傅。”常安说,“是出差刚回来。”

“那怎么穿的这么少呀?”司机感慨,“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南方冬天一年比一年要冷。就说去年吧,北方还没下雪,杭州都下两场了。”

她知道出租车司机这个职业,比起累,更多的是寂寞,看到面善的客人就喜欢搭话。所以虽很疲倦,但并不抗拒地笑着回应他,“我原来就是生活在北方。年后才来的杭州,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这里过冬。”边说着边看了眼车窗外,“师傅,天阴成这样,是不是要下雪了?”

“美女,哪有那么快!”司机听了哈哈直笑,“杭州的雪,多半要在冬至以后才来呢!”

冬至,在心里默念这两个字,她想到,好像下个月下旬就该是冬至了。



的确没下雪,但是下了雨。

她穿着很薄的打底裤,从小区门口走到家门口,四肢冻得几乎快没有知觉。

打开门,她看到靠窗位置居然多了一台电暖气。再去卧室一看,果然也摆着一台,只是比起客厅的小巧了不少。

揭下贴在电暖气上的便笺,常安看到上面那行字:出门记得拔掉插销。

展平纸片弯曲的弧度,她拉出抽屉拿出一个白色纸盒,将便笺小心地放了进去。

纸盒中已经积攒了不少同样的纸片,而上面也多数是这样直白的内容。

她想,李嘉睿或真的不是个浪漫的人。但从这些笔划中,显示出的温情,却还是能够体会到的。



“常安?”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有些吃惊,好像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打来。

察觉了,她压低声音问:“你在忙?”

“没有在忙。”声音顿了顿,“你到家了?”

“嗯,到一会儿了,”看向已经变得红彤彤的电暖气扇叶,她问:“你是什么时候,买的电暖气?”

最近半个月,她人在外地,李嘉睿则在南京。通常情况下,他是不会把她家里的钥匙,随便交给其他人的。

所以这电暖器,难道是他亲自送来的?

“你在杭州?”想通这一点,常安的口气不免显得诧异。

“是,在家门口了,”他笑了下,和声说:“快来给我开门吧。”



“本来想提前做好饭,给你个惊喜。”他平缓的声音伴着洗菜的水流声,从厨房传出来,“但没料到路上的拥堵现象会这么严重。”

“下班时间哪有不堵的?”放下手里的零食,常安还是不放心地进了厨房。

她深深怀疑像李嘉睿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是否真的会做饭。

并肩站在他旁边,常安伸手从玻璃盘里取了一个洗好的茄子,想要帮他切了,可菜还没拿到案板上,就已经被夺了回去。

“说好今天我来。”他十分认真的样子。

“你确定你真的会做?”

“等下吃的时候就知道了。”李嘉睿什么都不多说,把她请出了厨房。



坐在客厅里,常安看电视看得眼睛越来越睁不开,最后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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