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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心长安-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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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告诉我,今晚的园会,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手指抖得厉害,却拼命压制颤抖的声音。

少年发出几个没有规律的音节,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常安才知道,原来他并不会讲话。

见她的眼睛失望地垂下去,少年经大着胆子,握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写字。

一笔一划,少年写的并不慢,颇用了些力道,所以比划很清晰。

等到还差一划没写完时,她就已分辨出,他写的是个“等”字。



约又等了半个小时,待投在槛内的复苏花影,被另一团影子模糊了时,她紧张的神经也已撑到了极限。抬头看到他,常安眼眶一酸,瞳里顷时蓄满水汽。

目光急切扫视他周身,想要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大碍。

“常安。”他这一声叫的不同寻常,好像提不起任何的力气。人一走到她旁边,就彻底倒了下来。像是被人抽去骨头似的吊在她身上。

她不得以双手摁在身后椅子的扶手上,才勉力支撑住他。

哑巴少年近前,同她一人一边将他架起。期间,常安的手无意触摸到他的后背,发现那的衬衣后面的布料,已彻底被汗水洇湿。



他们终于出了这个园子。可她绝对没想到会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境况之下。

李母未曾出现。有几个人将李嘉睿抬到了车上,然后他忽然发了很大的脾气,不允许那些人再靠近他。很想劝他不要这样,但常安怕他这样做是另有用意。最后生生咬破了自己嘴唇,也没多说一句话。

幸好,他们上车后,阿全很快出现了。

阿全想要检查他的身体,却被他拒绝。李嘉睿用方言极简短地吩咐了他几句话后,阿全坐到驾驶位。他告诉常安务必抱住李嘉睿,不能太用力,也不要太松。



冷静,冷静……

一路上,常安不断在心里重复这两个字,可是越说反而越乱。

她里面的衣服是卡肩的款式,这样小心翼翼抱着他,整个上半身早就麻得僵掉,但依然一动不敢动。

最后,她的眼泪不听话地坠在他的眉上。李嘉睿感觉到,睁开眼睛,嘴角颤了颤,像是在试图对她挤出一个笑,可始终不能成形。

“别哭,常安。”

他的声音已经很轻微,她听不出清楚,咬牙折下了酸麻僵硬的身体。他一个字赶着一个字似地,说了声“对不起。”

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掉眼泪。而且,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了。

不敢动作太大地,她摇了摇头。他试图抬起手臂,被她摁住了。知道他是想帮自己擦眼泪,常安说:“我不哭了,你别乱动了。”顿了顿,以更为柔软的声音请求:“闭上眼睛睡一会好吗?嘉睿。”

他默然,按照她说的,闭上了眼。



以为是开去医院,结果车子在曲曲折折的小路上拐来拐去,最后于一个巷口停下了。

“常小姐,你陪老板等在这里。我马上回来。”阿全说。

常安对他点点头,低头看见,李嘉睿眉头依旧深锁着。

也不知是正做着噩梦,还是因不适根本没有睡着。她用指腹轻轻为他展平眉心。

这是她有生以来度过的最长的十分钟,当真读秒如年。

原本披在她身上那件属于他的外套,早在把他匆忙运上车的途中遗失。现在她身上只剩下的裙子,被汗水浸透,黏腻地包裹在她身上,可她却根本顾不得这些。

阿全回来时,后面跟了一高一矮两个年轻男人。他们从她怀里接过李嘉睿时,动作十分粗鲁。

长安忍不住要过去扶,被阿全用动作制止。

他安慰她说:“他们做这些,比我们有经验。”

可她还是放不下心,一步不落的跟在后面。

正走着,不慎扭到了右脚踝,锥心的疼痛随之而至。痛得她出了一头冷汗,却一味咬唇生忍着,走过一扇门,再一扇门,直到被人拦在了竹帘后头。

“常小姐,咱们不方便进去,就在这里等吧。”

听出阿全声音从焦急变为安静,她乱到极致的心总算稳定了一些,“阿全,”常安手扶上墙壁,让自己站稳,“你说实话,嘉睿究竟是怎么了?”

阿全把她扶到了屋子里摆的竹椅上,“老板他,吃错了一些东西,又跟人打了一架……不过您放心。既然被送到了这里,不会再有问题。”

极为隐晦和含蓄的说辞,也尽可能降低着事情的严重程度,却仍然听得常安惊惶。

她瘫坐在椅子上,惟能再次无奈地选择等待。期间,不知谁人燃起了某种特殊香料,似是含有安神成分。她闻着闻着,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变得越来越沉……

#

等常安醒来,已是次日傍晚。

揉了揉闷痛的太阳穴,她看清四周陌生的环境,手臂撑床坐起。

当听到轻微的低吟声,常安意识到床上竟还有人。转了一点身子,就看到了李嘉睿。

他的脸几乎没有血色,下巴上有新长出的胡须,微微泛着点青色。可好在,眼神已不如先前那样无力,而是簇亮有神的。

“别怕,”他说话比之前有力气,却更沙哑,“我们现在是在我苏州的家里。昨天,你在等我时候太累了,就睡着了。是阿全今早把我们送回到这里。”

是这样吗?

她一向睡眠很轻,平时在家里,外边马路有什么动静,都会马上醒过来。更何况昨天,她心里记挂着他的安危,怎么可能睡着呢?

就算真的睡着了,被人抬上车,她恐怕不会醒不过来……

“常安,”他打断她的思考,笑说:“我很渴,但动不了。你去给我去倒杯水,好不好?”

她说了声“你等一下”。忘记自己脚是有问题的,赤脚直接踩到地上,立时感到了疼痛。

他看到她身体摇晃,忙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不想他担心,她扯了个谎话,“是起的太快了,眼前猛地黑了一下。不过现在没事了。”

“那你慢一点,”李嘉睿轻轻说,“我不急。”

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背着身子,她点了下头。



很小心在他背后垫了靠垫,她托着杯子,慢慢地喂他喝水。

喝完,他对她说:“我的衣服都放在旁边房间,你去挑一件合适的换上吧。”

她来到旁边房间,拉开壁柜,选了一件深蓝色的棉衬衣和一条灰色的抽绳长裤。明明看起来大不了多少,但换上了,那袖子对她来说,竟宽大得像是唱戏的戏服。

将袖子和裤脚挽起,常安给他也挑了一套面料舒服的衣服。回到卧室,把衣服放在床边,她眼神豪无波澜地,径直伸手过来,解他的衣扣。

他摁住她的手,“让我自己来。”

“你确定能动?”她不相信。

“可能要慢一点,也要费些力气。”他的手指从她的指缝里穿过,轻轻地握了会儿,望着她说:“常安,厨房里有米,我饿了,劳你去熬点粥。”

他在支开她。

“没问题,”她不为所动,说,“但也不差这一点时间。我先帮你换好再去。”只是单纯地想要他舒服一点。

第23章 盈盈在握(一)

“你是害羞吗?”她忽然笑了一下,鼻子和下巴不安分地往前拱着,像是故意对他挑衅般,同时抽出了自己手,再次摸到了他的扣子。

“好疼。”李嘉睿突然呜咽了一声。

“哪里痛?”常安紧张凑过去看,不想他却趁着这个机会,抬起手,以弹指般轻微的力量,让她靠近了自己。

他碰到她嘴唇时,还在叫她的名字,常安听得心里痒痒的,就忘记了要推开他。而直到他在一番浅浅的辗转后离开,她的心还跳的很不规律。

“喂,”他又低又哑的声音伴随着轻喘,很诱惑,“我饿了。”

她红了脸,半晌才说:“可你的身体……不是……”

看她这副赧然模样,不止唇边,他眼睛里都呈出笑意,“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我肚子饿了。”

“哦,那我这就去给你煮粥……”她羞得从床上站起来。经过这一闹,早就忘了刚才还坚持着要为他换衣服的事。



常安出去后,李嘉睿咬牙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从里面翻出一张创口贴,他撕掉包装,然后掳起袖子,将那枚创口贴到了位于他右臂淤青中央的针眼上。

做完这些,他已满头大汗,无力靠到了床背上。抬眼,看见了正站在门口的常安。

不再给他任何狡赖的机会,常安这次一走过来,迅速扣住他的手臂。

揭开创口贴,她看到针眼,说:“阿全昨天跟我说,你是吃错了东西,又打了一架。可如果是那样,这针眼又该解释?”她眼眶泛红了,实在不明白,“嘉睿,你母亲当时不是在场吗?她怎么能容忍他们这么对你?”

他很想抬起手臂想抱她,但却使不出更多力气,最后手只能无力地垂了下去。

“你是不是接下来又预备骗我?”

“哪敢?”李嘉睿笑着向她投降,“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木、李两家是竞争的关系。而为了帮助有继承资格的嫡长子最终获得执事资格,这两家的所有人,终其一生,无不在辛苦谋算。”

“我记得,当时我们第一次和木景尧吃饭时,你明明很想去舟山的。”她道破自己的疑问,“可在北京去见薛公那一面,他却告诉我,你不想继承。”

“那薛公一定和你说了,我父母的事了?”看到她点头,说:“所以常安,于我,并非是单纯的想要继承或不继承那么简单。如果可能,我更愿意终结这种不合理的传承方式。”

“那……昨天……?”

“昨天是我与木景尧合演的一场戏。”说到此间,等她诧异表情稍缓,他才继续说道:“我族世代经商,但也尚武。尽管这听起来很不符合逻辑,也有点好笑。但这种比试的传统,的确被保留了下来。

昨晚,若我和木景尧实力旗鼓相当,那比试,就不具备没有意义,将以宰公宣布的结果为准。不过若一方受伤严重,宰公的结果可能会随时根据情况变动。”

她想到昨晚那巨大的动静,余惊犹然可以体会到,“那,你被人注射药剂,是他们作弊?”

“别担心,那些只是局部麻醉剂。”没有告诉她,是因为她若知道,一定会制止他,“等药效发作,我装作迁怒木景尧。木家人理亏,宰公为了服众,只能暂缓宣布,我们便争取到了时间。”

记起昨晚木景尧的反常,应是在有意表现出心虚,又问:“那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李嘉睿避世多年,单从表现上来说,少年有为的木景尧显然更胜一筹。宰公的最终人选很可能就是木景尧。既然如此,木景尧何必多此一举?吃力还不讨好。

“起初,他向我提出这个做法时,我也很吃惊。”李嘉睿说:“不过经过试探,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可我发现他的确和我目的一致。”

听到这个结论,面上虽还维持平静神情,常安心中却大呼糟糕。

木景尧昨天和她提出交换的条件就是,只要她不把在院子里发现的有女孩刻他名字的事告诉李嘉睿,他昨晚就绝对不主动做任何伤害李嘉睿的事。

她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安全,当时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然后还和木景尧,分别发了很严重的誓。虽知道誓言这种东西,对很多人来说都没用。可她想,对他们这种事事循古的人,说不定会有约束力呢?

“那……为什么不是他注射麻醉剂?”越想就越不忿。

“因为怎么看起来,也是我比较能打吧,”他并不忌惮拿这事开玩笑,“所以如果是我被注射,更加合理。”

事实一定不像说的这么简单,但事已至此,再问也无济于事。对她来说,现在他没事,已比什么都重要。



她把粥熬上后,折回来帮他换衣服。当解下上衣,看到他背上的淤青时,常安怨念很深地说:“明明是演戏,他怎么还这么狠?”

“我只这样而已。”他笑着安慰她,“木景尧更严重。我保证他至少一个月下不了床。”

“我看啊,”她怏怏地碎念:“这些封建糟粕,也只有你们这样的遗老遗少才会傻乎乎的坚持着。”

知道她说的这是气话,他苦笑,没再往下接。



一小时后,阿全给他们送来了食物外,另还送来了一个手提袋。

常安送他离开后,除却从袋子里找到自己和李嘉睿的手机以外,还找到一个蓝色的丝绒盒子。这让她不由联想到了昨夜,她曾在他口袋里找到的刷卡单据。

眼睛丈量过盒子尺寸,就大致猜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犹豫了很久,到底还是耐不住激动好奇心情的驱使,缓慢打开了盒盖……



她用阿全送来的食材,做了满桌的菜。经过休息,李嘉睿好转了不少。常安扶着他,来到餐桌旁坐下。

环视了一遍桌上琳琅菜色,他嘴角微弯,目光很亮的向她提议,“要不要喝酒?”

她佯装什么都不知,垂下睫毛,小声问:“无端端的,为什么要喝酒?”

“戴上我买的戒指,就是答应嫁给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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