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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射天狼-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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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林哥,你清醒一点!你明知道的,我姐是那么地爱你,一直以来都在爱你!她嘴上说不爱你的时候,你难道没有看见她在伤心地流泪吗?她是有苦衷的。”我上前抓住贾林的胸襟,猛烈地摇晃着他,尝试使他从混乱的思想中摆脱出来。
“哦,若隐。你知道吗?你姐被埋葬在一个坟墓里。若隐,你不知道的,他们结婚了。那个姓王的畜生蹂躏她,践踏她,打她,骂她!可是我只能站在一边,我无能为力!”他自责地用手敲打着脑袋,显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
“别这样,贾林哥!我们一起努力,把我姐从那个冰冷的坟墓里解救出来。有点信心,好吗?”我像安慰小孩子似地拍着他的后背。我虽然嘴上装作轻松地安慰着他,可是“结婚”这两个字眼从他的口中蹦出来的时候,我的身子颤栗了一下。姐姐和姓王的结婚了?这怎么可能!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在一起而已,结婚这种大事居然家里人一点也不知道!
“我会的。”贾林哥抬起头给我一个淡淡的自信的笑。
“贾林哥,你是怎样找到姐的?”
“自那天你告诉我关于你姐的消息后,我疯了,所有的人都是这样评价我的。我跑过所有的街道,寻觅你姐姐的影子。我请了假,不顾公司上司怎样责怪,我通过各种渠道,到处打听。后来来到那座漂亮却冷清的别墅前,找到了你姐。当我看到你姐的时候,我……我有种复杂难言的感触,想哭也想笑。若隐,你不能想象我当时的那种感受!”
“不,我能想象。”我冷静地打断了他的话。
贾林哥看了我一眼,继续他的叙说:“我找机会将你姐单独约出来说话,可是她拼命地说自己很幸福,然后用很多很多漂亮的词语和句子来描绘自己的生活。我不相信她的任何一个字,因为我发现了她手臂上的伤痕!我抓住她的手问她,可她却只字不发,只是流泪。我告诉她,你也在这里上大学,她才开口要我将她带到你的学校里来……”
“我终于明白姐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打电话回去了,她是怕哭出来啊。”我说。
我和贾林哥在冬夜的寒风中站了好久,才各自回去了。今晚,洪水没有和他女朋友约会去,游鹏也没去玩网络游戏,而是叫了隔壁寝室的几个同学,一起打着扑克。而黎天然照例还是旁若无人地弹着吉他,唱着那首歌:
展开浅蓝的信笺
望着纸上笔迹胡乱
我的心莫名地流浪在情感的冷空间
突然有些想念
想要好好爱你再次留恋
无奈飘零的绝不再回返
穿过冰冷的雨帘
假想天空月亮一弯
我的心刻意地停留在疯狂的那一年突然有些心酸
想要好好爱你再次相见
无奈碾落的绝不能改变
眼泪一阵纷乱
你的名字我写了一遍又一遍
迷失的我找寻新的蓝天
奢求折翼女孩的出现
我躺倒在床上,用厚实的棉被蒙头便睡,将寝室的一切声音抛在一边。
第二天上午的课下了之后,安史乱找到我说,李朦已经醒了过来,目前的情况还不错。然后又罗嗦地告诉我一定要把戏给演好。我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其实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脑子里混乱的很,像一座失火的城堡,因为最近这几件突然而来的事情让我浑然失去了很好思想的能力。
今天没有太阳,但整个天空却比往日亮得多,像是隐藏着无数耀眼的珍珠。好像是要下雪了。我们没吃中饭就去了医院。
我们到的时候,李朦躺在病床上,正睁着眼安静地望着天花板,像是在欣赏一部精彩的电影。她的右手被固定在床沿,正吊着一瓶药水。我们没发现她的爸妈,可能是出去办事了。我们推门进入,李朦惊动了一下,撇头发现是我们,便试图起身招呼我们坐下。欧阳梦寒上前扶住了她,说:
“你还是继续躺着吧,我们又不是外人,自己会找位子的。”
“谢谢你们来看我。”李朦在欧阳梦寒的帮助下将身子往上稍稍挪了挪,半躺着说话,“我的脸色是不是很苍白,或者说有点吓人?”
“没有啊。看起来倒像朵娇嫩的梨花呢!”安史乱堆着满脸的笑说,一边又用手肘捅捅我认真地问我,“若隐,你说是不是?”
“哦?唔,是哩,是像一朵梨花,像梨花那样……漂亮……”我回答得吞吞吐吐,笨拙得像在背台词。
一旁的安史乱因为看到我失败的表演而时不时皱着眉毛,又趁欧阳梦寒坐在床沿和李朦开心地聊着,对我挤了挤眼,示意我将下面的戏演得逼真。我的额头上已经不知不觉地沁出了一排汗珠,我艰涩地咽着口水,无法开始接下去的表演。
但安史乱并没有发现我的困窘,在背后推搡着我。我踉跄了几步,几乎栽倒在病床上。我抬头向李朦尴尬地笑笑,发出“嘿嘿”两声可怕的声音。后面安史乱生气地跺了跺脚。
我是怎么了?我已经决心要救李朦了,可是我紧张得无法编织这个善意的谎言,我头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笨,我不清楚写小说时的那种想象力飞到哪里去了。我狠狠地在大腿上拧了一把,疼得我从齿缝里吸气。
我努力地整理着思绪,胸膛内那颗不安分的心在狂乱地跳动着。我终于从喉咙里艰难地掏出几句话来,不,不能算是话,只能说是一些零星的词语。
“李朦……我……爱……你……其实……我一直都是……口是心非的……”说这话的时候,碍口得让我感到自己的舌头在打着结儿。
我回头瞥见安史乱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又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也许是因为我的话来得过于突然,李朦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似乎在辨别这些话是否出自我的口中。呆了好一会之后,她无法自释地笑了笑,逃避地将目光撒向窗外。
“谢谢你。”李朦的眼睛里有点光亮的东西要泫然而下。
我上前几步,双手在犹豫了几秒钟之后,轻轻地落在了李朦的手背上,才一接触李朦就立刻打了一个轻颤,惊恐地望着我,倒仿佛我像是一个陌生且可怕的人物。我看到有泪缓慢地滑落下来,只一滴。
她闪动着睫毛,嘴唇轻轻翕动了一下,怀疑地说:“你是在说,你爱我吗?”
“是——的——”我犹豫了几秒钟后点了点头,“高兴起来,做一个快乐的天使,扑扇着丰满的羽翼去找寻自己的幸福!”
“我会好好的,医生说,没什么大不了的病,不是吗?”
“是……”我再点点头,望着李朦憔悴的脸说。
“躺在病床上真不好受,真想下去走走。我也有好长时间没看小说了。”李朦轻声叹息了一下,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们,想让我们带她出病房走走。“外面冷的很,冬天了呢,你知道的!明天可能会有一场大雪!”我说,“好久没看书了?要不,我念给你听,就像上次我住院那会你做的那样……”此时我已经动情了,感到自己并非纯粹在演戏。
“那,就麻烦你吧!……床边的小柜子上有一本安妮宝贝的书,你念给我听,从折着角的地方开始,好吗?”
“唔,好的!”我从柜子上拿过那本安妮宝贝的书。
“梦寒最近总是不舒服,要不你们先聊着,我带她去看看医生。”安史乱说着就揽着欧阳梦寒的腰出去了。
我翻开书,开始认真地念。我逐渐地进入到文章本身所表现的凄美故事中去了。安妮宝贝的小说以一种浓烈清新的感情魅力,把我带进了一个另一个世界,使我不知不觉地沉浸在一种时而激动,时而沉思、时而感奋的情感之中。一个很好的作家,我想。怪不得李朦一直那么喜欢她!
“你以前看过这段文章吗?……或者说是,听过?”李朦打断了我,用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语气问。
“哦,不,没有看过……不过,我现在念了它,倒觉得挺好!”
“原来你上次并没有认真听的!”她失望地咬着嘴唇,过了几分钟后才继续说下去,“我上次给你念的也是这一段文字!”
我在她的话音里震慑了!我的脸火烫火烫,无法抬头正面迎视她的目光。谁能想到她上次念的也是这一篇!
“不过没什么,我知道躺在病床上的人都不容易集中思想的,包括我也是。”
我脸上的烫好了一些些,认真地审视着这个眼前的女孩。不知道为什么,有好几次我都会将李朦和沈落薇毫无理由地联系在一起,也许是我过于神经质了,我想。
“若隐,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没有病倒过的,更不用说打那种可怕的针了。我不知道这次我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脆弱?我不喜欢自己是脆弱的,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好胜坚强的人。”李朦捕捉着我的目光,一边说。
“是的,你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我润着嘴唇,迎合了她的注视,用鼓励的语气说,“所以高兴起来,千万别担心这担心那的,早日离开可怕的病床!”
“我会的……只是有时候,愿望与现实是那么不相符,甚至差十万八千里!我怕病魔的力量大过我的意志,因为我可以感觉出,这次的病并不是很简单的。”
我刚想开口告诉她没有什么,她就抢在我的话前说了:“你不用告诉我没什么大不了的病。你们是在安慰我,瞒着我的病情,我知道的,因为你们给我的笑是那么勉强和不真实。我心里很清楚的……”她说着说着眼角渗出了泪水。
好个敏感的女孩!我面对着她,顿时不知所措,无法找到能够安慰她的句子。不知过了几个世纪,我才抓到几个词语,将它们拼凑起来:
“医生说,你需要的是快乐,需要有一个良好的心境,这样你会好的。相信医生的话。”
“……我会的……我说过,我会好好的……”李朦点点头说。
“等你好了之后,我带你去我们那里的碎月湖,你有兴趣的,是不是?我会……好好,爱你的!”我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又是那么碍口和艰涩。
“好了,我要休息了,我有点累了。”她将头撇向里面,背对着我说话。
我猜想她一定哭了,眼泪正顺着她的脸庞跌落在白色的枕巾上。我知趣地退了出来。站在外面,一阵冷风从四方八方袭来,我拉紧了外套的拉链。
我回头发现安史乱和欧阳梦寒站在不远处的几棵秃树旁边。安史乱正猛烈地吸着烟,一边费力地向欧阳梦寒解释着什么。
我走近了几步,才隐约听清了他们的说话。
“打掉它!”是安史乱斩钉截铁的声音。
“史乱,我不敢,我会见不得人……”欧阳梦寒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我耳朵钻入。
“反正只有医生一个人知道……不要太担心了……如果不打那才是真正的丢了面子,那我们都完了。”欧阳梦寒怀孕了?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可是……我怕痛……”欧阳梦寒犹豫着说。
“就那么一会的事,要知道我们还在读书,我们不能打算要孩子,是不是?如果被别人知道,那才真正的不妙了。”安史乱苦口婆心地劝着,一边用嘴唇摩擦着她的额头。
“好吧,我听你的。史乱,你不能变心,你要好好爱我的。你发过誓的,不是吗?”欧阳梦寒温顺地钻入了安史乱的怀里。
“你太担心了。相信我。”
我又走近了几步,欧阳梦寒首先发现了我,她迅速从安史乱的怀里出来,用右手将散乱的鬓发掩到耳后去,脸颊上浮起一层微微的红晕。
“她睡了。”我将手插进裤兜里,说。
“你们谈得好吗?”欧阳梦寒平静柔和地问着,像柳枝的末梢轻轻地拂过湖面。
“很好。只不过很多先前设计好的台词并没有用上……因为我开不了口,嫌太肉麻了。”我耸了耸肩,说。我并不想打听关于欧阳梦寒怀孕的事。一是这不关我的事,我也没有兴趣去深入了解;二是为了给他俩在我面前保留一点面子。
“连‘爱’字都能说出口了,其他的居然会说不出口?再说了,你们写作的人说出来的话都是肉麻的,能想能写怎么就不能说出来?”安史乱怀疑地在我脸上扫视了一会,说。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和安史乱谈天,他总能说一些最新的我又不可能知道的消息。这次也不例外。他说有个同学前些天给他打电话,说昶诚和那个做作的女生好了,高中的班主任被挖到另外一个学校去了,韩菲已经和那个老头结婚了等等。
安史乱讲韩菲的时候,鼻子里直出气。
“钱的魔力真是大。女人看见钱就会变坏!”安史乱忿忿地说着,一边说一边往地上吐唾沫,好像韩菲的名字一经过他的嘴巴就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这是多么现实的名言啊!只要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着,就永远无法远离铜臭啊!我突然联想到了姐姐,她也不正是为了钱吗?可是她并不是坏女人,她是不得已的啊!
最后他又说高中校园里那个讨厌的政教处主任蹲了好几个月的牢房,强奸幼女未遂,前几天才被放出来,但不可能重新返回学校了。安史乱话里语间夹了一串幸灾乐祸的笑。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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