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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嫡女策,素手天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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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瑶记得太清楚!

上一世,才子宴上,沈修文不负众望力压群雄博得头筹,卓越风姿,让所有人都移不开眼。

过后他本该就此离京,回江南沈家,谁想祁永晨为留他在京中,方便自己与之畅谈诗词,竟向皇后提议,招他做驸马。

纳兰皇后还有一女,乃当今九公主祁羽筠,奈何她性情张扬,刁钻跋扈,心胸狭窄且善妒非常,实在不是娶妻娶贤的上佳之选。

而纳兰氏看中沈修文背后财力雄厚的沈家,还有他在文人中的声望,当即就求了皇上下旨。

单这娶九公主的礼聘,就倾了沈家几代积攒的过半家产。

若说钱财散尽还能再赚,人的名声却如东流之水。

沈修文一生才学无双,却因娶妇不淑,被陷害身有‘断袖之癖’,祁羽筠为顾及自己的声誉,暗中设计,将他毒害身亡。

汐瑶知道他的命运,怎可能坐以待毙?

只修文哥哥是个痴人,与他是说不通的。

此生如何无论她都要与皇家撇离关系,沈家的财富处处遭人设计,她体内更流着沈家一半的血液……

“姑娘怎么了?”

嫣絨见汐瑶半响不语,眉头都皱起来了,可永王赏识大公子,这不是件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么?

汐瑶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淡笑,将头轻摇,“没事,可能坐得太久,有些乏了,我去园子里练会儿剑。”

练剑?

不是觉得乏了么?

但见姑娘已经起身走了出去,嫣絨不好多问,只能跟了上去。

……

月芒皎洁,夜风唱晚。

空荡的园子里,一道身影,轻盈回旋跳跃。

她穿着淡黄的便衣,手握长剑,回身,挑剑,直刺!舞得逍遥自在,洒脱凌厉,一招一式,已经初具气势。

四婢站在旁侧,默不作声的望汐瑶练剑,几个女子脸上都带着欣赏和崇敬,如今的大姑娘,脱胎换骨,胜过当初。

周遭梨树花开,只消轻风拂过,纯白的花瓣,洋洋洒洒,不知是这景衬了那人儿,还是那人儿凸显了这景的美。

却,无人洞悉汐瑶的重重心思。

皇宫要进,才子宴要赴,皇后的刁难要忍,但修文哥哥绝不能娶公主!

张恩慈得滚出慕府,袁洛星的假面具要撕开,还有陈月泽,他是她为慕家平反的关键!

武安侯府的声誉要保,不能让没用的三叔袭承爵位,那么二叔呢?

他到底是个如何的想法?

随着心中所想,汐瑶的剑越来越快,更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肃杀和决绝!

她全然不觉,全心投入。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来之不易的重生。

她要痛定思痛,洗白她窝囊懦弱的前世,保护惜她爱她之人。

这辈子,不要再受任何人的控制,不要再轻易看低自己,要活得坦荡随心!逍遥天下!

那皇家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不嫁!

蓦地!!

一个利落的半空回旋,落地呈掠燕之姿,同时汐瑶将手中的长剑迅猛刺出,定格——

花瓣雨纷飞飘落,美得沉沦。

那顿在半空的剑刃,与粉乔的咽喉只差半寸,吓得她面色煞白,捧在手中的茶都微有颤抖,本以为小命不保,还好,姑娘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下了。

对上那对静若止水的眸子,她又觉得有些陌生。

可是下一瞬,汐瑶对她莞尔一笑,遂即将长剑收回。

粉乔心头的那抹莫名的落空跟着烟消云散,“姑娘喝口茶吧。”

汐瑶将剑递给心蓝,接过粉乔递来的茶,抿了一口,笑着问她道,“方才吓着你了?”

“有一点……”粉乔实话实说,又道,“只因以前姑娘从不舞刀弄枪,奴婢还以为小命要没了,不过依着姑娘还是在意奴婢的。”

所以手下留情了不是?

粉乔美滋滋的说着,对汐瑶那个眼神虽心有余悸,但到底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就是姑娘要她的命,无需理由,她定会给!

“瞧你这点出息!原是个不惊吓的!”心蓝逮了机会笑话她,“刚才谁没见到你那一脸失色的花容?”

粉乔跺脚,“你个小蹄子,还轮不到你来笑话姐姐我,看我收拾你!”

两人半句不合,又在院子里打闹起来。

看她们互相追逐玩闹,嫣絨摇头道,“姑娘太宠她们了。”

雪桂虽不语,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没想到汐瑶却道,“无妨,一生难得有几个可以让自己纵容的人,放心吧。”

她长长的叹,目光放得悠远。

心却不似之前那般不安了。

放心吧……

听了这话的嫣絨和雪桂均是微怔,继而四目相接,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更加茫然。

姑娘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

隔天一早,汐瑶才起身没多久,红妆便来了梨香苑。

据说张姨娘来找夫人,大概意思是前些日子因为三姑娘在国子监说了不该说的话,让汐瑶身陷险境,差点清白不保,如今三姑娘被罚在家思过,不便入宫赴才子宴,所以此次就不去了吧。

才子宴本就是设在宫中以‘吟诗作画’为名,实则供官家子女相识的盛宴。

更被民间称之为皇宫中的‘七夕’。

虽没有规定朝臣家的公子小姐一定要赴宴,可结交权贵,自来在大祁多多益善,慕汐灵丢了去国子监的机会,如此良机,她怎可能错过?

汐瑶一听就觉张恩慈要出招对付自己了。

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让她的女儿甘心呆在家中,不受将要发生的事的牵累。

但红妆又道,夫人闻言也嚼出了滋味,眼泪一流,使起了苦情计,说若三姑娘不去的话,恐怕外人要道她这个主母不慈,再者老爷也希望三姑娘能觅得良缘,故而以此打发了张恩慈,再派红妆来给大姑娘打个照面,今次入宫,定要加倍小心。

说到入宫,若张恩慈不设计自己,就是汐瑶都不相信!

让她欣慰的是二叔母总算不再似从前那样简单,毕竟她不可能时时都留在慕府,将她们照应周全。

晌午时,永王派家丁送来珠宝十套,连城的丝缎二十匹,给汐瑶以作才子宴之用。

看了那些奢美的物件,她只淡淡一笑。

想来不到才子宴,她是见不到修文哥哥了。

也许就连永王自己都不会想到,再这样下去,他将成为祁国有史以来第一位‘断袖’之癖传遍大江南北的王爷。

于此,汐瑶尽是无奈,唏嘘之余不免怅然感慨,饶是她想摆脱前世的宿命,都费尽心机。

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不知道是否因为自己的改变,从而使得才子宴提前。

那么今后,还有什么是她始料不及的?

仅凭她一人之力,到底又能改变多少呢?

……

相安十日,眨眼便到了入宫之期。

宫宴从申时开始,皇后娘娘在御花园邀众公亲贵族的女眷赏花,当中吃些茶点,闲话家常,待入夜才移步莲台,与皇上,还有群臣以及公子们共享晚膳。

汐瑶对进宫本就心不甘情不愿,早晨拖到巳时才被嫣絨几个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推到梳妆台前做打扮。

四婢不知她心意,觉着既然是入宫,任何都要往最好的做准备。

色泽鲜艳的绫罗绸缎,眩目精美的珠钗首饰,汐瑶只看了一眼便吩咐她们换掉。

她早有言在先,要为爹爹守孝三年,此话已被袁洛星张扬了出去,皇上下旨赐婚是一回事,在人前,若她还穿得娇艳靓丽,岂不遭人话柄?

四婢听之有理,只得照做了。

于是待午后,慕家三位小姐都准备妥帖,出了府门,上马车时,才见着彼此今日的模样。

慕汐婵尽得慕家将门之风的真传,在同龄的女子中,她的身形算高挑的,但却不失匀称。

今日她上身穿的是富贵亮丽的紫色窄袖短衫,提高了腰线,看上去更为出挑,混色的长裙开着大朵大朵的芍药花,薄纱的肩披帔子上绣着混入银丝的图案,把她衬托得神采奕奕。

而直领的敞胸,让那条呼之欲出的沟壑必现。

平日里慕汐婵也是个喜男装打扮的,不若见她如此穿戴一番,才惊绝于她张扬强势之外的动人。

连汐瑶都笑着叹,后知后觉,原来婵儿妹妹已经生得这般标致了。

大祁风华比前朝开放许多,其中一个表现便是女子的穿着。

祁国贵族之女,更以适当的袒露胸前的美丽肌肤和线条为最。

每每到了盛大的节日,街上更是数不尽的衣香丽影,尤至盛夏时,有的女子仅用轻纱遮体,露出香肩和玉背,若隐若现的肌肤,亦是道赏之不尽的风景。

不过慕汐婵今日这番下了功夫的装扮,大有和慕汐灵较劲的意思在。

汐瑶与她互相打趣了几句,再去看那位原本连才子宴都舍得不去的三妹妹。

与汐婵相比,慕汐灵的穿着要随意得多。

同是小袖长衫锦半臂,以浅蓝为主色,下身的花笼裙,目测那裙裾至少也有八、九破。

如此穿来,掩去了她天生自娘胎里带出来的媚态,多了分娇小可爱。

她本就是真真的美人儿,鹅蛋脸,柳叶眉,秀鼻杏眸,朱唇一点,这样的皮囊,随便穿什么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慕汐婵与慕汐灵,一个似绽放得艳绝四方的牡丹,一个似深谷独开的幽兰,怕是只消在宫中一亮相,明儿个来府上提亲的人,该把门槛都踩烂了吧?

由此汐瑶倒松口气了,她此生还没想好要嫁谁,最好谁也别先奢想,待她遇上了那良人,她自会去糊弄。

而今日,她的穿着愣是让苏月荷见了,都不加掩饰的皱起眉头来。

鹅黄色的月锦缎,连个妆点都没有,乌丝上独一支琉璃珍珠金步摇,发鬓左右两侧一对镂金的细钿花,这就叫打扮了?

汐瑶照样以热孝刚过为由,敷衍了过去。

临行前,张恩慈出来送,不到半月,她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一些,身材也略显得臃肿。

她穿着宽松的衣裙,挺着腰,摸着肚子来到汐瑶面前,笑盈盈的道,“大姑娘今日穿得妥是素雅别致,定能在宫中绽放不同的色彩。”

“姨娘谬赞了。”汐瑶侧目望了站在马车边上的慕汐灵一眼,同是笑道,“我倒是觉着三妹妹那身打扮不错,不显山,更不露水,稳妥得很。”

张恩慈最恨的就是慕汐瑶拿她的心肝女儿来说事。

她碍着身份有别,没资格跟着去,又想灵儿初次入宫,于是挺着肚子,也要出来为之打点一番。

见慕汐瑶这一身,简直就是去宫里找晦气的,于是倒也轻松不少,眉一挑,狡黠道,“大姑娘无需同我打暗语,我专诚出来送,就是想同你说,在宫里头,我即便有法子设计你,今日我也不会如此做,至于往后,你想怎样同我斗都可以,但这天你可愿与我两相无事?”

又来示好?

张恩慈不想汐瑶在宫里生事,原因无非有三。

其一自然是为了慕汐灵。

其二,数月来传闻也够多了,就算背后有张家撑腰,她在京城里也只是慕府的姨娘。

而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想息事宁人,是因为张家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她不能栽在这里。

心里盘算着,汐瑶笑得更加抒怀了,末了才抬眼看翘首等待的张恩慈,她心思一转,道,“姨娘总算透亮了心思,明白‘嫡庶有别,高低之分’的区别了么?”

送上门来的奚落,她自当给足人脸面。

“不若姨娘你猜猜,今日我到底会做什么呢?”

言毕不理会张恩慈已然阴郁到极点的脸,回身扶着粉乔的手,钻进了马车。

心颤颤,好戏正上演。

……

马车停在宫门外,由专门的宫婢引领,步行了许久,慕家的女眷齐齐才步入姹紫嫣红的御花园。

彼时芬芳四溢的园子里早已来了不少贵妇千金,三五成群的站在各处,赏花逗趣。

打眼瞧去,今儿个能站在这里的,无不是精心将自己打扮了一番,尤其正直及笄之年的女子,穿着多以富贵鲜艳的颜色为主,佩戴的首饰一件赛过一件的珍贵。

些许容貌平平的,更在细节上下足了功夫。

香包,香囊,乃至随手用的丝绢上的花案,都是绣工极致,务必要做到让人过目难忘。

争奇斗艳,人比花娇。

慕家的三姐妹一到,慕汐婵立刻引来周围目光无数,有艳羡的,有不屑的。

谁曾想那平日一副男人相的野蛮丫头,摇身一变,惊艳四目?

再望那慕汐灵,端的倒是副好相貌,穿得也得体,可惜她亲母流言太多,身份又摆在哪里,就算今日被哪家公子瞧上了,也不得不考虑诸多。

对众人的目光,慕汐灵倒显得淡定自若,不慌不忙。

最后才是慕汐瑶。

关于这女子,近来风雨颇多,当真是京城的风云人物之一!

只她那身衣着,叫有心看戏的人见了都替她着急。

素得仿似入宫来奔丧一般,不知当真是要为她爹爹守孝三年,还是故作姿态!

汐瑶懒得理会那些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的异样眼光,独自站在一株叫不上名字的花前静立,没得多久,方听身后有个声音在唤她。

“汐瑶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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