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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为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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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下一秒,他的终端响了起来。

宗像的神情变得有趣,再度拿出终端后看到来电显示,眼神又凉了下来。

接起电话,宗像简短地打了招呼。

“宗像礼司。”

“宗像礼司。”

长发的男人靠在垫子上,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嗯。”

闲院背对着窗口,趴在床沿上。没有找到椅子,所以她就跪坐着。地上有柔软的绒毯,就算膝盖触地,也没有觉得凉。

“稍微多介绍一点怎样。”男人拍了拍闲院的头:“弥海砂的话,应该会比较关注我的继任者吧。”

“也没有特别关注。”过了一会儿,闲院呼出了一口气:“他是我的……结婚对象。”

病房里的气氛凝滞了片刻,随即男人爆发出了一阵大笑。闲院被笑得有点窘,脸上带着半分绯红,有点炸毛的时候却又听到了男人的咳嗽。

“稍微适可而止一点吧,羽张大人!”

羽张迅还是笑了好一会儿。

被取笑的对象在那段时间里一直表情压抑,偶尔眼皮跳一下,但总体还是乖得要命。等到羽张缓过劲来,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他低头看自己的后辈时,红毛的丫头明显已经百无聊赖。

如果有条尾巴的话,现在大概正在无聊地甩动着吧。

羽张长舒一口气,将闲院的发丝撩到她耳后。

“真是件……出乎我意料的好事情。”

闲院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这么觉得。”

对于闲院这样的回答,羽张没有意外地认可了。这个男人笑了笑,像是很高兴听到这句话一般,眼神变得平静。

“听到弥海砂说出这句话,我才真的感觉到,弥海砂长大了。”

“我本来就长大了。”闲院咬了咬嘴唇。

“是羽张大人没有老。”

“已经死了,当然不会老。”羽张抬起手,擦掉闲院的眼泪:“不要哭,弥海砂。”

闲院一点也不想哭。

在第一眼见到羽张的时候,她出乎自己意料地没有掉一滴眼泪。尽管指尖还在颤抖,但闲院却硬是做出了一幅平日探病的模样。

敲门,推门。

然后走到羽张的身边。

眼前的那个男人死于十三年前的夏天,他如今再度出现在她眼前。

有着起伏的胸膛和微热的体温。

还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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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变了那么多,可这个男人却依旧一如既往。

就算身在病床之上,却有着坚定的眼神。

犹如一把直指着天空的剑。

“弥海砂,大家过得还好吧。”

“还好。”

闲院不想说先代S4曾经遭受过的一切,包括来自他王氏族的冷眼与嘲弄,以及沦为黄金氏族守卫的落魄。在宗像继位后,与其说期待到了新王,倒不如说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因为坚守到了新王的到来,就如同将王的意志顺利交接到了对方手里一般。

那段时间支撑着大家意志的并非其他,正是对于已经殉职的旧王的忠诚和对大义的坚持。

所以在新S4成立的时候,已经在十年群龙无首的日子中磨掉了锐气与意志的遗族,最后才会选择离开。

那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与其继续在新王手下讨日子,倒不如隐退来得自在。在完成了对王的最后敬礼后,回归平淡的日子很好。

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羽张眨了眨眼,似乎很喜欢这个答案。

“那么善条呢。”

“师父没了一条手臂,后来去山里隐居。”闲院擦掉自己的眼泪,转眼间便有新的落下来:“现在,是礼司的族人。”

“希望善条不会惹宗像君不快啊。”

“他才不敢。”闲院说:“师父是我的师父。”

“的确,有弥海砂在呢。”羽张看着闲院明显捉鸡的样子,哄小孩一样认真又敷衍地说着话。那副样子半真半假,让人依旧看不透他的想法:“那么以后大家的事情也要拜托了,弥海砂。”

闲院的手僵在半空,过了一阵子,才慢慢放下来。

“全部……都交给我吧。”

“那我就放心了。”

羽张抬眼看了下连在自己身体上的机器,有声音按照固定的频率在屋内响起。昭示着人类生命体征的嘀嘀声在此刻变得尖锐无比,刺得人耳膜一阵阵生疼。

“我曾经也想过,死亡对于我来说是什么。”羽张没有再看闲院的神情,而是沉下心来说着话。

“在濒死的片刻,我曾经担心过很多事情。包括S4以后将会怎样,还有弥海砂将来会怎么办。但惟有一点是不可动摇的,那就是我的死亡在当时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以我一人换取另外七十万人的存活,能达成这个目的是上天对我的一种恩赐。”

“弥海砂,身为王或者普通人,都有自己的责任。而对于我来说,维持异能者社会的秩序,保护好手无寸铁的平民,是我生前死后都无法舍弃的大义。”

“所以弥海砂,你懂我的意思,对吧。”

我知道。

闲院金色的眸子几乎被泪水晕得看不清东西。

从进入医院的一开始,身为王的她就感受到了绿之王以外的王的存在。她曾经抱着无数的幻想,希望出现在这里的人是宗像,但最后还是看到了最没办法面对的人。

在最初其实就应该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终端里被删掉的图片,正是和羽张一起入葬的那把佩剑。

那把佩剑上挂着一个难看的中国结,那是她小时候送给羽张的礼物。

“如果只是普通地复活,我大概会感谢黑泽君。”

羽张笑着摇摇头:“但黑泽君,似乎不像我所期望的那样善良。”

王的复活让石盘产生了改变,集中于一个人身上的力量开始分化供应给两个人。史无前例的状况让人无法得知后果,但闲院却在脑子里飞快地回忆起了宗像那段时间的变化。

那种山一样的自制力,毫无预兆地崩坏。

闲院就那样无师自通地知道了羽张的决定,这种状况就好像回到了十三年前。面对碾压过来的结果毫无反抗之力,对于生离死别也依旧没有办法从容面对。

根本没有改变。

“弥海砂,不要哭。”

羽张有些无奈:“已经是王了,多少有点王的……”

“可是我……不想让羽张大人离开。”

闲院挣扎了片刻,最后慢慢倚在羽张的怀里。

“我不想让羽张大人……第二次死去。我宁愿自己……”

“就算是长大了,也依旧任性得不得了啊。”

羽张捏了捏闲院的脸。

“死过一次的人,对于生气总是特别地敏锐。”

男人笑了笑。

“快要做妈妈,就该变得可靠一点了。”

宗像将终端收了回去,即刻召唤特务队集合。

在刺儿的铃声中,男人的眼神冷到让人发抖。

比起其他的事情,宗像耳边一直重复着一句。

“弥海砂带走了氰化钾的样品。”

“两瓶。”

作者有话要说:QAQ

我爱羽张前辈啊……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好久不见。”

那个发色墨绿的男人语气轻松地问着好;摆弄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指间的三把手术刀。柳叶一样的刀锋闪了闪;闲院冷着眼;抬眸看到了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

穿着和记忆里的羽张迅不一样的制服,却有着同样资质的男人。

早知道宗像是一定会出现的,这种事情理所当然。只是宗像真的出现了之后;闲院发现自己的意志几乎在一瞬间动摇。

心里某块被堵死的地方彻底坍塌,面对着敌人必杀之的念头也开始摇摇欲坠。比起战斗;她更想躲在他身后先痛快地哭一场。

然后絮絮叨叨地告诉他事情的经过;还有她有多难过。

“……礼司。”

闲院垂下眼;到最后也只是轻声地叫了宗像的名字。

听到闲院的声音;戴眼镜的男人紧绷的唇线稍微松了一下。他只是略微向后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闲院的影子。

但是他确定她在那里。

那一瞬间提起来的心就放下很多,宗像甚至有余裕地自我批评刚刚自己的样子简直不配现在的身份。毕竟面对着敌人的时候心神动摇自古以来都是大忌;更何况这个人成为王的时间远比他和闲院要长。

也不知怎么,他已经把那个向他问好的男人划归到了敌对的阵营里。

“好久不见。”

宗像推了推眼镜,这样回应。

“宗像室长,最近可还安好。”

在有些残破的场景中开始这样一场彬彬有礼的对话有些不合时宜,不过却很像是黑泽会做的事。宗像对于对方的问候,气定神闲地回答着。

“除开阁下的事,的确都还顺利。”

“那还真是抱歉了,我也有点伤脑筋。”黑泽指尖摆弄着那几把刀,在别人看来只有几道残影灵活地穿梭:“毕竟这么大的动静并不是只和我相关。”

“那么,弥酱。”眯起眼睛像是想穿透宗像一样,黑泽勾起唇角突然问了第三人:“要和宗像室长……回家吗?”

闲院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当然。”

完全没想到闲院就这样地答应了,黑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而宗像心里只觉得不好,侧过身查看闲院的时候,正好看到闲院阴冷地下战书。

“在杀了你之后。”

黑色与绿色的火焰在一瞬间碰撞开来,相对属性的力量在接触的一瞬间掀起对流将体积不小的石块直接甩飞,将还完好的墙壁砸出了一个破洞。强烈的磁场几乎排斥任何一个两人之外的人的存在,宗像顶着强气流,最终开着圣域找到了正在对峙的两个人。

“原来弥酱真的想杀了我啊。”黑泽依旧是悠哉的样子,躲过闲院的一剑之后向后跳了几步:“气势真好,是因为宗像室长来了的原因吗?”

换来的则是袭向胸腔另一剑。

“如果我是弥酱,我可不会因为这个人的到来而感到高兴。”衣服被割破了一个口子,黑泽撇撇嘴:“弥酱啊,按照现在的情况和正常的流程,你觉得,最后会被带到S4里接受审查的,会是谁呢。”

闲院的手凝滞了一下,下一秒避开了擦过她脸颊的绿色阳炎。

“弥海砂!”

闲院听到宗像压制着怒气的声音。

“回来!”

“真让人遗憾啊,这种觉得妻子惹了麻烦的语气。”黑泽压低了声音,在强风中也只是若隐若现:“宗像室长大概不知道,弥酱你到底是舍弃了什么才让他这样平安健康地站在这里的吧。”

“闭嘴。”

“承认这点不是什么值得羞愧的事情,只是我有点可惜。其实弥酱也觉得,羽张前辈应该存在得……更久一些吧。”

“别开玩笑了。羽张大人怎么可能愿意做那种怪物!”

面对自然逆向而为,打破了规律后作为异类存在于这个社会之中。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和宗像平分青之王的力量,但那个人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去干扰已经有了自己使命的新S4。

再度死亡是板上钉钉的结果,闲院在猜到黑泽做了什么之后,就已经知道了那个人自己选择的路。

氰化钾是剧毒,从粘膜渗入不到十秒就会死。

简单干脆又方便快捷,还有着很好闻的杏仁味儿。

不痛。

“是啊,有宗像室长在,羽张前辈不会选择活着的。”黑泽叹了一口气:“所以我觉得……有点可惜。”

叹了一口气,黑泽挑起了眉。

“我想弥酱你是认可羽张前辈的行为的。只是如果你真的认可……”

“又哭什么呢。”

听到了模糊的“羽张”二字,宗像脚步一顿,在被热量扭曲的空间里更快速地穿行。闲院的此前一切的行为都有了解释,而宗像立刻联系到了以往的事情,将事情抽丝剥茧一般地理了出来。而当最近的反常有了解释后,宗像想到不久前那突然回归的力量,刹那间五味杂陈起来。

而就在这时,眼前绿光大盛,刺得人下意识要避开光源。而宗像则皱着眉,逆着光冲到前面。

将闲院接到了怀里。

“真可惜,弥酱。”

黑泽的声音传过来,带着一股浓浓的惋惜:“我赢了。”

想挣扎的闲院此刻除了左手之外都无法动弹,而知道自己已经被宗像接住后也放弃了反抗。扣在她肩膀上的手指很紧,闲院想宗像这次大概是真生气了。

尽管他还是抱着她。

还擦掉了她的眼泪。

“内子诸多叨扰,还请阁下见谅。”

宗像与黑泽对视半晌,最后还是开了口道歉。

“无妨。”对着已经看不出原型的建筑,黑泽宽宏大量地说:“弥酱开心就好。”

收着闲院手臂更紧了些,宗像带着闲院,转身离去。

“不过弥酱,”黑泽又说:“我的提议,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闲院眨了眨眼。

黑泽说什么来着。

“如果想让羽张前辈毫无顾忌地活着的话,就提前把那个障碍消除掉怎样。”

袖口的手术刀是刚刚黑泽顺手放进去的,此刻贴着他的皮肤,触感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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