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追随杀生丸-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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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有这么多想珍惜的东西，你还要选择死亡，即使抱着痛苦过一生，这些值得珍惜的东西不是可以让你的伤口更抚平一些吗？难道说，就算是死，你也在为那个男人着想吗。。。。。。”
　　　　她的语气很不解，又感到惋惜。
　　　　（我不知道，连我都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意外，但是，你感受得到那些女子的思念吗？）
　　　　她沉默了，安静的有些意外。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杀生丸，却又很快低下头去。因为他的眼神依旧如此冰冷的让我失落，也许，那温柔的眼神，对我而言只能是回忆了吧。
　　　　“那是。。。。。。让我揪心的感觉。”
　　　　她终于回答了，
　　　　“她们的思念，充斥着悲伤，哀怨。。。。。。”
　　　　（那，巫女呢？巫女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也许，更加强烈吧。。。。。。这种让我的心揪紧的感觉，真的。。。。。。可以愈合吗。。。。。。）
　　　　“不要。。。。。。问我，我是妖怪，没有经历过，是没有资格回答这样的问题的。”
　　　　爱情的伤痛。。。。。。真的无法愈合吗。。。。。。
　　　　我心里想着，看着眼前的他，相同的眼神让心在揪紧，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心。。。。。。就像被利刃刺过一样。。。。。。
　　　　也许，会愈合的，只要还没有在心里根深蒂固，就可以恢复。
　　　　可是，在我的心里，他的存在，不是只局限于爱情啊，那时的他，在我的心里，是亲人，即使现在的感情有所变化，但记忆会被抹去吗，在杀了他之后，爱情，亲情，都会在一瞬间被打碎，到那时侯，我该怎么办。。。。。。
　　　　所以，
　　　　（我。。。。。。不会杀了他的。。。。。。永远。。。。。。）
第二十四章　毁灭

　　　　　　　　　　　我感觉到了她的一声叹气，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这种事情，由我决定。）
　　　　“那。。。。。。我会记住你的思念的。。。。。。”
　　　　悠扬的笛声又传来了。
　　　　我知道，这种笛声，是为了在瞬间支配我的行动的，当诅咒的怨恨到达一定限度时，笛声会在瞬间支配我，她明白我要做什么。。。。。。
　　　　爱越多，恨越重，也更容易被支配。。。。。。
　　　　“杀生丸大人，”
　　　　我直视他的眼睛，即使会心如刀绞。
　　　　“你。。。。。。从来。。。。。。都没有爱过那个叫‘玲’的女子，对吗？”
　　　　我的语气很低，虽然没有勇气听他说出来，但现在的我，必须要去听。
　　　　我知道答案的，但我也很清楚，当答案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刻，我会变的疯狂。。。。。。
　　　　眼前的男子，沉默的看着我，那双眼睛，依旧可以没有感情吗，我不知道，因为我最终没有勇气去注视他的眼睛，只是低下头，等待着心口上突然的一击，等待着心中的那一痛，然后是诅咒的支配。
　　　　那将是。。。。。。自己从未有过的疯狂。
　　　　如果是母亲，那时的怨恨，到底有多重呢？
　　　　我不明白自己此时为什么会想起母亲，我总觉得，母亲和我，很像。
　　　　他看着我，没有任何表情，一味的冷漠就足以贯穿我的胸口。
　　　　“我杀生丸。。。。。。从来没有过。”
　　　　血。已经流干了吗，胸口始终没有感觉到有暖暖的液体溢出，但低沉的声音却让我感觉到心被针扎到了深处。
　　　　“从来没有过。。。。。。什么。。。。。。”
　　　　我抬头看着他，心痛着，他突然愣住了，难以掩饰的惊讶。
　　　　即使抬起头来，又能看见什么，眼睛已经被浸的模糊了。。。。。。
　　　　“从来没有。。。。。。爱上那个叫‘玲’的女子。。。。。。”
　　　　身体猛的颤动了一下，然后站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反应，我发现，心开始不痛了，可到底是不痛，还是没有了知觉。。。。。。
　　　　意识模糊了，只觉得心底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怨恨无形的将我束缚住，然后是悲凉的笛声，这个笛声，就一直这样持续着，让我的意识总是一片空白。。。。。。
　　　　停止了，声音在这个时候突然消失了，意识也开始恢复。
　　　　我睁开眼睛，一个金色的，华丽的东西在空中盘旋着，将空中飘洒的樱花似乎燃成了灰烬。
　　　　是。。。。。。式神，金色的，巫女可以拥有的最强大的式神，也是我的怨恨所造成的东西。
　　　　自己从未用过这么强大，危险的东西，而这华丽的式神正在冲向杀生丸，像要杀了他一样。
　　　　我知道，那肯定是自己被支配时所给的命令。
　　　　那种东西，即使是强大的妖怪，像杀生丸那样的妖怪，要杀了它，也不是容易的。。。。。。
　　　　让我，就这样死去吧。。。。。。
　　　　就那样跑了过去，用火焰挡住了它的去路，让它旋转过来，燃烧了飘舞的樱花冲向我，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杀生丸眼里的愕然，我微笑了。。。。。。
　　　　感受到身体被不知其名的物体从胸口贯穿，撕裂的疼痛在还没有完全感知之前便被甩向了空中。
　　　　我迎向了它，在它冲向杀生丸之前，然后，是错觉吗，我听到了杀生丸突然喊出了我的名字。
　　　　式神化作火焰消失了，在染上了召唤它的巫女的血后，一定会消失的。
　　　　胸口喷出的鲜血在空中迅速的划过，即使是黑夜，红色的液体也是如此的耀眼，甚至显得邪魅，这样做，够了吗？
　　　　杀生丸，你真的有唤我的名字吗？
　　　　“如果在死前。。。。。。还是无法忘记你，那我的爱便会变成恨，永远的怨恨你，无法原谅你。。。。。。”
　　　　是谁，母亲的声音吗？为什么在这里会听到母亲的声音呢，明明这么黑暗，却感觉有束光马上就要照进来，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没有当初寒冷的感觉，为什么？
　　　　有轻柔的东西从脸庞飘过，是什么，花瓣吗？樱花的花瓣。。。。。。
　　　　周围越来越亮，我看清楚了，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和服，手持笛子的女子，是娑萝！
　　　　怎么回事，她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变成花瓣流逝掉，甚至连笛子，也开始消失。。。。。。
　　　　“娑萝！”
　　　　我大声叫到，试图拉住她，但为什么拉不住呢，手握住的，只是华美的花瓣，她看见我，轻轻微笑着，“母亲的思念，帮助了你。。。。。。”
　　　　“母亲的思念。。。。。。帮助了我。。。。。。”
　　　　我难以置信。思念？怎么可能。。。。。。
　　　　“她强烈的思念，被我感知到了呢。”
　　　　娑萝轻轻地闭上眼睛，“也许就是在这个地方的某一处，埋下了她的思念，对那个男人。。。。。。强烈的思念。。。。。。或许与你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又或许是母亲想保护女儿的心情所置，依靠我，她用自己的思念救了你。”
　　　　她说着，身体在不断的消失。
　　　　“娑萝，你的身体。。。。。。”
　　　　“不知道啊，突然间就产生了这种感觉，想救你的感觉，这种感觉或许与笛子的主人产生共鸣了呢，就在那一刻，身体就开始消失，然后，我看到你的伤口正在愈合，被诅咒的怨恨也逐渐消失了。。。。。。”
　　　　她还是在微笑着，却让我感到痛苦。
　　　　“你。。。。。。会消失吧。。。。。。因为我。。。。。。永远的消失掉。。。。。。”
　　　　“你在悲伤吗？”
　　　　她的声音很轻柔，“我感受到，那些女子残留在世上的思念被净化掉了呢，对她们来说，是一种解救吧，因为我的消失，她们的也获得了解救。。。。。。”
　　　　慢慢的，她的身体快化作尘粉流逝掉了，粉红色的尘粉逐渐纷洒在空中。
　　　　“该回去了。。。。。。”
　　　　她轻轻地对我说，“那个男人。。。。。。在你被贯穿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的惊恐，别的，我无法感知。”
　　　　消失了，马上就要消失掉了，“再见了，小玲。。。。。。”
　　　　我伸出手，想去触碰它，但是。。。。。。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可我看到，她是微笑着离开的。
　　　　母亲的思念，残留在了她的身上，她思念的，是谁呢？是那个曾与母亲一起出现在环境里的男人吗？
　　　　一切又开始了，一片黑暗中。
第二十五章　离开

　　　　　　　　　有种声音在耳边跳动着，沉稳，有规律的，带着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安心的声音。。。。。。
　　是心跳吗？
　　思绪慢慢的清晰起来，即使闭着眼睛，也可以感知到，是心跳，那个男人的心跳。
　　我。。。。。。还活着。。。。。。
　　并且躺在这个男人怀里。
　　杀生丸。。。。那个时候有念我的名字。。。。。。
　　想到这里，胸口一阵揪紧。
　　我现在。。。。。。应噶以怎样的脸孔来面对他呢？
　　那个失去理智的我做的事情，吻他，挑衅他，想杀了他。。。。。。让我怎样再去面对他呢？
　　是时候。。。。。。。该放弃了。。。。。
　　“杀生丸大人吗。。。。。。”
　　我的声音很细小。
　　他有一丝触动。
　　“我。。。。。。已经没有事了。。。。。”
　　我垂下睫毛，有些低落的说。
　　阳光照在了脸上，时间已经由夜晚变为早晨了，我们置身在树林之中，樱花树也消失了，只是单纯的一片绿色而已，葱郁的，耀眼的绿色。
　　他却没有放开我，抱紧着我，一瞬间，胸口一阵颤动。
　　我的手臂轻轻的挣脱了一下，他停顿了一会，缓缓的放开。
　　一直都是背对着我，并且这一次，一直在沉默，比任何时候都。
　　“请放心，我已经没有事了。。。。。。。”
　　艰难的起身后，我继续说道，
　　“很抱歉给你造成这么多的困扰，对不起。。。。。。。”
　　直到现在，我依旧没有勇气看他的眼睛。
　　虽然表面上身体出奇的没有受伤的痕迹，但事实上却变的很虚弱，必须要休息很长的时间才可以恢复。
　　对于这一切，像个漫长的梦般，在那个短暂又漫长的梦中，我们都变的疯狂。
　　安静的出奇，安静的窒息。
　　“玲，已经改变了吧，”
　　背对着彼此，我突然这样说。
　　他很沉默。
　　“那时的我才发现，即使是十年后，杀生丸大人和我也都是把对方看成以前的样子而生活，这样的话，会有很多的困扰吧，比如说一些误会。。。。。。。”
　　“所以玲。。。。。。。可不可以离开呢。。。。。。。离开杀生丸大人的身边。。。。。。。”
　　这似乎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变化。
　　“我。。。。。。。想回村子。。。。。。。想看看静和一些重要的人。。。。。。。然后。。。。。。。继续做个巫女。。。。。。”
　　声音没有办法扬起，一直是平缓的。
　　“继续做个巫女”预示着我不想再去爱任何人了，像静那样。
　　那让我感到疲惫，感到暧昧，感到困扰，也感到了伤害。
　　“所以，杀生丸大人。。。。。。。”
　　“你恨我吗？”
　　他突然打断我的话问道。
　　我猛地转过身去，看着突然问这个问题的他哑言。
　　他的头轻轻的向我这边偏去，正视着我的眼睛。
　　仿佛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神突然间让我松了一口气。
　　“怎么。。。。。。。会有恨呢。。。。。。。如果是那时发生的一些事情给您造成困扰的话，请忘记吧，那些事情，我也要学着去忘记才对。。。。。。。”
　　“如果可以的话，也许玲还会再遇见杀生丸大人，请不要担心，我会安全的回去的，那。。。。。。。就告辞了。。。。。。。”
　　我始终没有抬头，向前走去。。。。。。。
　　“‘杀生丸大人’吗？你不需要再那样叫我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这样我就会知道，你已经不再是十年前那个小女孩了，也会想起。。。。。。。你是巫女。。。。。。。”
　　会想起我是巫女？
　　我愣住了，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总觉得一瞬间我突然激起一股悲伤。
　　果然。
　　经过这件事情，我们都开始变的陌生了。
　　“那。。。。。。。再见了。。。。。。。”
　　愣住了，被自己愣住了，就在我踏出脚步的那一刹那，我却情不自禁的回过去头去看他的脸孔，像是要永远记住这张脸孔一样，静静的凝视着，仔细的映刻在脑海里，不断的注视着这张脸孔，而他则静静地站在那里，带给我的，永远都只是一个侧影。
　　一定会。。。。。再次忘记他的脸的，我不想忘记他的脸，不想忘记了。
　　为什么。。。。。。。。只是一个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