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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与天谋-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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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两人纠缠到入夜,他白天就累了,却还是缠着哄着不让夏树睡着,再不死心的一遍遍的教着——



无论他如何软硬兼施,奈何夏树是倔强固执得可以,两边都不搭不理的。一门心思系在吃上的夏树,在明白今天晚上大概温饱无望之后,悲从中来,痛哭一通,再看看不明就里的妹妹涟漪老早就睡得香甜了。这人却来缠着自己,就连觉也不让睡,更是不满加嫉妒,干脆很痛快的合上眼呜咽,再不理他搂着自己拍着哄着说些什么。



从今后再不让夏树吃饱的狠话是搁下了,可到底心里头是舍不得让弟弟饿着的。无声叹口气,先抱夏树睡到一边,端了早就备下的宵夜点心过来。



“小猪啊……”,可看着半睡半醒的夏树,明明就听得懂,却是只管闭着眼呜呜咽咽,死活不开口说话的样子。心里实在气不过,忍不住就伸个手指去戳戳他的脸——



却不想夏树正饿着肚子,梦里也老早就闻到点心的香味,精神一振之下,还来不及清醒,迷迷登登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凑到脸上来,自然以为是好吃的。大喜过望,眼睛都没有张开,想也不想一偏头就张口咬来。



“松口啦——夏树!”



好疼——他抽口气,手指被咬紧了抽不回来。却也不敢用力甩开夏树,一瞬间脑子里转过千百种法术招式,可那是他的弟弟,却是没有一种能够用得上的。只得忍痛眼睁睁的看他咬着。



可怜夏树晚餐遭人克扣,想到的都是好吃的东西张了翅膀在满天飞。又睡得迷糊了,这一咬住,却是咬得结结实实,死活不放。



“吃点心好不好?不要咬哥哥!”另一只手拿过点心来哄着他开口。那两颗小犬牙倒也很利,咬得死死的,一点也不松口。



看着夏树又快要睡过去似的,却越咬越紧,指尖上痛得钻心。愁眉看着——夏树这小家伙总不会就像不肯说话一样,怎么也不肯松口吧?可这能怪谁去?早知道还不如让他吃饱了的好——



这边心里正在后悔,夏树却最终还是敌不过点心香味。张眼醒来,看到近在眼前的点心,总算是放过了他吃起来没什么味道的手指,叼住了一边香香的点心。



好不容易从夏树利齿下抽出手指来一看,指尖上两行细细的小齿印,已经咬到发白,幸好还没有流血。心下恨恨的,他又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却也无可奈何。



这边正揉着他的手指,耳边却突然听得夏树闷闷的含糊不清的唤了他一声——“哥——“



等他惊喜的抬头看去,却又只见夏树正忙着埋头苦吃。那一声懒洋洋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哥,几乎要以为是他自己的幻听了。



夏树吃着嘴巴里边的,还惦记着没到口的。见他手里边拿着点心,却不递过来。又恼恼的很大声的唤“哥——”话音里怒气冲冲。虽然不大清楚,可是分明是开口叫他了——岂有此理!这小家伙居然是为了吃才叫他。而且懒到叫他都只是一个字!



可是,只要开口了就好了——



“再叫——”他欢欢喜喜的。



“再叫——”他低声下气的。



“不叫的话,今天晚上不让你睡觉——”他凶巴巴的。



终究也只是个半大孩子,玩心上来,更是抓着不放。却惹得夏树只是不满的怪叫连连,却再不肯叫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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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真是很奇妙的东西,他就那么看着,那一点点大的粉团儿,一天一天的变着样子,一点一点的慢慢长大,从一开始简单的会哭会笑,渐渐的有了喜怒哀乐的表情,有了悲欢离合的感情。可无论多大,看在他的眼里,永远都是弟弟妹妹。



那两个孩子,生得也清俊无匹,可是跟他的精致楚楚一比,却是无法相提。小时尚不明显,可是越长大,就越不像他。看在众人眼里,明里不敢说三道四,暗里却免不了会有些猜度。他也年龄渐长,渐渐明白了父王的淡漠,母后的隐藏,他们长相上的差别。背后隐隐约约的代表什么!可向来性情温淡的他却严禁着,不惜用冷峻的手段防戒着,就算是神色间,都不让任何人在夏树涟漪面前露一丝端倪。



从手里抱着那温暖的孩子时起,他就认定了,那是他的弟弟妹妹。就算是昭言中说那是会杀自己的人,也还是他的弟弟妹妹,从来没有变过。从一开始就是,一直都是,永远都是。所以小心的呵护宠爱着,尽他最大的努力保护着,不愿意让他们明白,只是希望他们能够简简单单的快乐。



之前想着终于能够有个亲近的人可以分担些负担和压力,,可是等到真的有了弟弟妹妹,却又让他宠爱得不忍让那两个孩子承受任何负担,有一丝一毫的不快乐。就算是所有的事,所有的罪他都一力承担也没关系,他只是简简单单的想要,重要的弟弟妹妹快乐。让孩子就像孩子,孩子一样的单纯快乐。他只是这样想,这样做而已。



宠爱,但却绝不纵容护短,若有不对,他也严惩不怠。只要在情在理,就算是下属平民都可以教训,他也从不怪罪责备,。涟漪的调皮不懂事,夏树任性霸道,他是一点一点的慢慢的耐心的教导开解着,引导着他们慢慢的改着。他是哥哥,却也亦兄亦父,亦师亦友。比起父王和母后,这两个孩子更亲近他,更尊敬他,更怕他责备。



可是,父母的情感对小孩子是至关重要的。他心里也明白,他再怎么关心,再怎么努力,有些地方,始终和父母是不一样的。他在心里边疼这两个孩子,可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对他们再好些,更好些,就算是不能代替,也希望能够弥补本该是父母给予,他们却一直没有得到的东西。



眼看着涟漪虽爱玩,也一天天的乘巧伶俐,聪明可人。夏树还是任性固执,却也多少学会了些体谅宽容、成熟稳重。。有时候看着弟弟妹妹,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真的会生出一点点做父亲的感慨。那是他的弟弟妹妹,就算他们默默无闻,简单平庸,都是他的骄傲和寄托。他只是想让他们幸福快乐。只要他们快乐,他也能感受到快乐。



他把弟弟妹妹教得很好,真的很好。竟一直没有看明白过他所做的一切,从来没有感怀身世,也没有愤世嫉俗。就像孩子一样的单纯快乐。也像孩子一样的天真冷酷,孩子气无知简单的冷酷。



夏树从来不叫他哥哥。夏树叫他,从一开始就只是一声,哥。不知不觉的,就连涟漪也跟着只叫他哥。



闯下祸来慌慌张张的叫他哥、在外头惹下事来遭人教训逃回来垂头丧气的叫他哥、站不住理说不过他的时候恨恨的叫他哥、明知有错却不肯服软的时候闷闷的叫他哥、受了委屈的时候可怜巴巴的叫他哥、有了开心事的时候欢欢的叫他哥,得意的时候趾高气扬的叫他哥……



谁对谁好,是不需要太复杂的理由的。他是他们的哥哥,只是如此而已。他是——哥——



可他并不是不求回报的对他们好。他想要一点点温暖,想要那一声哥。不能分担也没有关系,只要一声哥,他便满足。



只要那一声哥,他就会很简单的满足。



夏树唤他,从来都只是哥。一声一声的——哥。



哥、哥、哥、哥、哥……



就连最后,冷冷的行凶时,都是叫他一声哥!



夏树!?



不要——



只是想要一点点温暖而已。



“哥哥……”



谁可以给一点温暖?你可以温暖我么?



“哥哥?”



猛然记起,夏树和涟漪从来都不会叫他哥哥。从来叫他,都只是哥。



手背放在眼睛上,冷冷的冰凉。原来一切,只不过是他自己做了一个老长老长的梦,宛如隔世泡影。只是在心里头闷闷的压着。



身上的被子还留有孩子的余温,很暖,暖得让他记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怎样睡着的。尚没有睁眼,就能感觉到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悄悄吁口气,安下心来解决眼前那一人一狐的问题。



天色也是大明。就看见善袖踞在椅子上,没办法蹭过来。只是嫉恨的瞪着水滴。水滴在他身前,张牙舞爪的戒备着。也不容她靠近。也不知道他们就这么虎视眈眈的僵持了多长时间。



他先整理自己的衣服。昨天是合衣而眠,倒也没有怎么乱。也不忙着劝,先拍拍水滴以示安慰。绕开水滴就径自向外走去。



“谁在外面?”淡淡的问善袖,却也不惊奇。



“我找人来盖房子啊。是你自己要人家随传随到的嘛!”善视见他问,腆着脸笑眯眯的答,跟着出来。可不许赶她走,她要是不住的近一点的话,怎么能做到随传随到?而且住得近了,除了可以随传随到,好处也还有很多。



他只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这也在计算之中。早知道她必会找来,所以他一开始才只反革搭一间而已。余下的,打算谁来了就让谁搭去。只是善袖找来做劳力的,恐怕不会是什么人。



门前忙碌着的果然是几只人形的小妖怪。做事却有效率得多,已经紧挨着他的陋室搭起两间屋子,围起了小小的篱笆——善袖的新家。大概被善视老实不客气的先教训过,看到他出来,马上低眉顺眼的,早不敢像从前一样好奇而嚣张的悄悄打量他,还以为他看不见不知道。



他也只淡淡的看着。也不置可否。



看着他没有反对,看着房子已经很快就要搭好,善袖欢天喜地的跟在他身后,眉开眼笑的四下打转看着。开始盘算着要怎么布置——他们的家!



水滴忿忿的紧巴巴跟着他,同他一道依在门口看着。



他伸手揽着暖暖地依在身边的孩子,平静的看着兴高采烈忙着指手划脚的狐狸。仰起脸来弯着睫毛,任太阳通过溥溥的晨曦照下来,驱走夜里的残留的寒气。



光从疏落对剪的长睫间透下来,明丽温暖,跳跃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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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要一点点温暖而已。



可如果一开始的温暖,总有一天会变成冰冷,那么他宁可,一开始就是冷的,不要给任何的温暖,。如果总有一天会失去——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这世上。他遇到过很多很多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知道么,其实他也会想要一点点温暖,他也有想要的东西。



哥——



哥哥——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狩



他总是一直不肯告诉她名字,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过名字。他没有名字,没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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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人家辛辛苦苦,没他半句好话,反而只得了这一声冷冷的报怨。



这样的天气里飞来飞去的当然会冷,让他抱紧自己他又不肯,要不然解了咒,让她抱着他也可以,还是不肯。善袖存心飞得很高很快,风很大很冷,可他宁可冻着,也不肯靠近。虽说很有些舍不得,可谁叫他要嘴硬的?谁叫他不肯让自己靠近的?善袖一撅嘴,本想反驳两句,可看着他冷风里淡淡苍白的脸上越显得清晰的眉眼,只得叹一口气,认输了,也不再和他争。



一落地,他就冷冷地放开她径自先进了门去。这几天处得熟了些,知道他也不会真的跟她生气,善袖却也不介意他的冷淡,笑眯眯的跟在后面。反正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家,她也有份的。



这人根本就是骗她来做牛做马的嘛!居然拿她当坐骑,也不想想虽说她是有道行修为的大妖怪,可是这么带着他南来北往的也很累的耶——主要是看得见碰不到,心里边想想憋气。



不过说到做牛做马的,却还不知道说的是谁更形象些——跟在后头看着他进了门,依然冷着脸很自然的去料理两人的饮食。



在这里也住了一月有余了。对于狐狸搬来同住的事,他也不介意众人的的冷眼猜忌。善袖更是不怕人说三道四的,住得却也心安理得。那些人形的妖物,后来不知他说了些什么,居然不用她的吩咐也对他惟命是从。



偶而有几个不知好歹的地痞流民找岔,落到善袖手里,自然乖了。有几个撞到他手里的,更是乖了——就连善袖都乖了,还有什么人能不乖的?后来看到这一人一狐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大老远遇到就会绕道走,再不敢多看两眼。反而是不知就里的普通众人对身为魔族的他很不友善,他却又不计较了。



他也不肯要那些人形的小妖怪来使唤,说实在的善袖心里也不大乐意,小心眼里贪心的想要独占着他不放。除却水滴和呼灯会来,



也没什么人来往。没有别人,善袖又做不了,自然只有他做。



善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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