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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与天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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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去神殿看过了,可有什么结果?”待沉渊看够,他才颔首细问,声音平静如常,听不出喜怒,反而却更加的让人心烦,摸不透他的意思。



“这事一时查不出来也就罢了,神殿方面也没有什么损失。至于是谁要打神殿的主意,得了这个教训,日后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会安分些。“见得沉湾不答,他也不追问,淡然道。“当下却有件事不得不办——就定在后天的加冕礼,却是再也拖不得的。不知道叔父以为该如何?“



“现在大祭司这般情形,生死不明,王还想要怎样加冕?“沉渊冷冷道。历代王的继位和加冕都江堰市要在大祭司的主持下举行,以示上神照看之意。虽然夜探神殿之人死得蹊跷,但大祭司如此下场,不得不说是意外之喜。现在听辉夜提起这事,沉渊不由得暗暗冷笑。



“大祭司是没办法主持,不过,还有她。”辉夜淡淡一笑,看向一旁的小女神官。



沉渊这些才正眼看向一边从他进门起就一直一声不响的身着白衣长袍地女子,冷冷哼了一声,“她算什么?”



小女神官先看见辉夜看向自己,再听到他那样说词,不由得一阵慌乱,也顾不得失礼冒犯,正要开口拒绝,但等到沉渊那样冷冷地眼光往她身上一扫,反倒静下心来,沉住气一声不吭,只张大了眼睛和沉渊对视。静等着辉夜下文。



“新任的大祭司。”辉夜浅浅一笑,道。



“那不行!”两人都忍不住一同出声反对。只是一个果决些,一个犹豫些。



“为什么?”辉夜却只是淡然一笑,问。



至古以来,寻里有女神官接任祭司的先例,更何况,她根本还是个孩子。“沉渊冷冷不屑道,脸色更是阴沉。



“她就算不做祭司也行,加冕礼就由一个神官来主持,也不是不可以。”辉夜淡淡接口,“凡事总有个第一次,这般国难,神殿如此变故,不也是首次。叔父要觉得不然,这神祭仪式,不用也没什么。”



“说到这神殿之事,我也就不再细作追究,至于这加冕之事,叔父是否一直坚持?”



沉渊沉下脸来,不吭一声。辉夜淡淡一笑,将手边一份折子递过去“叔父这两日在宫里,只怕有些律令还不得知,这里有个呈报,叔父不妨拿去看看。”



听他如此一说,沉渊只得伸手接过,却也不看,顺手收起。辉夜浅笑着,只怕看了之后,他更加要恼怒非常了。



于此再也无话可说,沉渊冷冷地告退,辉夜也不很留,待他出了门去,才转眼看向眼前欲言又止的女神官,



“你也别跟我说不行。”他微微有些萧索,“我说过了,也不是非要你来主持不可,只是连这件事情都做不了,那个神殿留着也再没有什么意思。



“你还想把神殿怎么样?”女神官气鼓鼓看他,反正现在都已经这样了。



“不会怎样。因为你会答应我。“他淡淡的笑,笑容里有一份淡淡悲哀的温柔。



“我可不保证一定做得好。”女神官张着大眼睛想了想,“说实话,我是因为不喜欢刚才那人,所以才这么做的。”



“这就好。你也不用做什么事情,装装样子就好,反正到时候加冕也不用你,我自己加冕。”她淡淡一笔,却说得坚决。不需要神的看顾跟祝福,因为是神灵先背弃了我们。“烟姿。”



女神官再次无言良久,一时也忘了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待得半晌,突然附过来,在他耳边突兀地幽幽说得一句。“方才那人,若不是你叫他一声叔父,就算是有十个也死了十次了。”



“胡说。”并不是杀得了杀不了,而是能不能杀。他低笑,倦色悄悄浮了上来。轻轻竖起一个手指摆了摆,“我知道有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你看得到,不要说出来,好么?那么你的秘密,我也不会说出去。”



“而且,对你来说也是有好处的。“辉夜细细对视她那微微带着丝隐隐金色的眼睛,”借这次整修之机。我会让妖精、精灵,成形的魔兽种族等,加入魔国的子民,如何?”



“说定了,就不许反悔。”小小的女神官突然展颜而笑,笑容不同于她的年纪的妖冶而妩媚。“人前我会对你听令是从,只不过,我是你的合作伙伴,可不是你的属下,你要记得这一点。”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立国之礼



小小的女神官穿上了雪白的长袍,行起礼来居然也似模似样。辉夜静坐在空寂无人的神殿中,从背后看着她的身影,偶而淡淡的笑笑。



“虽然没有举行过,但其实所有的礼节倒也记得。”做完一切的准备工作,反正时间还早,整个大殿里边也没有别人,女神官很是自在地在他面前坐下,没有一点儿拘束,反而带了点小女孩子的天真无邪,好奇地细细看着面前同样一袭白衣的,还不能称之为男子的少年,几乎和雪衣同色的苍白,纤细,精致、然而从容淡定,在那份宁静中层层地透着坚忍,像天空一般地深邃清远,却不咄咄逼人,即便不说话,只看得一眼,也有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感觉,安心得像在沉沉的夜色中有了一个轻柔的梦想。轻柔,却又能够气吞山河。



他只是淡淡地笑一下,也不开口,看看她在无人时没有用幻术掩饰的完全金色的眼瞳,金色眼眸,是精灵的标志。



“你真的确定要自己加冕么?”她依然带点不可思议,虽然作为妖精一族,但是自小在神殿之中成长起来,对于这样的作法多多少少还是存了点异议的。



“嗯。”他轻轻地应试了一声,眸子淡静,却隐隐含着不可违逆的果决,看了那样的眼,烟姿便也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打动不了他所下的决心的。



其实也好,自己自小负重潜入魔国,在这个神殿几乎度过了她的一整个人生,等的不就是今天么,为自已的种族,以及其它在魔国从不被当作人看的精灵妖魔争得一个能够成为魔族一员,被平等对待的机会。遇上这么个柔和淡定的君王,又何尝不是件好事。烟姿也不多话,突而吟吟一笑,笑色中还全部都是少女的纯真烂漫:“说起来,你那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叔父,你怎么把他送回去的?”



“哗变。”他微微地笑,把本来不当作魔族看待的奴隶,妖精,精灵各个种族以及能够化成人形的魔兽类收入平民,以填补此次劫杀之后的人口分布上的不均衡,同时也可以安抚各种族之间不平已久的人心。



只是被压制太久的一方自然是飞扬激越,而向来有着高人一等的魔族,那怕是平民也好,眼看着昔日低下的奴隶、妖精,精灵等现在居然能够和自己平起平坐,心里边也总不是个滋味,虽然也知道这也是一时权宜所在,然而双方的心理却在这个新王加冕的时间,微妙的磨合着。



叔父的领地,镇原军团对奴隶妖精各族的压制向来严厉。而且,颁布赦免的时间较之各地都要早上两天,再加上各种的巧心安排与挑拨,要生些不大不小的事出来,倒也凑巧。



待得消息传来,却正是刚刚好。看似柔软的少年只是微微抬起头来,温和的道,我已经下令各地驻军严防乱民入帝都作乱扰民,是否还需要从地方上再抽调军队过去支援?又或者拟道旨,从当地驻军军官中提拔一人出来作为镇原军副统领?



他只是如此一说,淡然浅笑地看着沉渊脸色渐渐败坏,苍白容颜上淡静的笑容居然从始至终,一成不变。



“你也别做得太过火。”他直视着眼前一脸清纯的女神官。突轻轻道。



“是。”烟姿微微一惊,脸上的笑容一滞,敛颜答道。



“另外,你们在各处的人手安排,我都要知道。”他温和的说着,然而在那样平静柔和的口气中,隐隐的勿庸置疑的气势。“也是应该的吧,作为合作的伙伴,相互间的信任是必要的。”



“而且,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把各地军事布防图给你。”他又淡淡地说了一句。



眼前金眸天真明丽的少女却笑了:“我就算知道了也没有用的吧!”



知道了,也只是个警告,虽然魔国遭此大变,但事实上各地的军队实力便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让她知晓,不过是警示她别以为有机可乘图谋不轨,好叫各族死了犯上作乱的心,也让她下决心籍由着神殿女神官,以及私地下妖精族的圣女的身份来安抚惮压着各族不安燥动的人心,



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让妖精精灵魔兽等族和各地魔族军队之间相互牵制,使之任何一方都不敢轻举妄动。维持着眼目前暂时的平稀。



就算知道了他全部的布防,两边实力相当的话,以他为对手,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反正各族长期以来梦寐以求的‘平等’也算是暂时的实现了,于她倒也不用铤而走险,妄图想去轻挼那从来都是强兵悍勇的帝国驻军的锋芒。



虽然这个温和沉静的长皇子向来对各族都一向宽容友待,但在这个时候,因为长久被蔑视而积压下来的愤恨,不甘。一下子得到彩旗,自然会迅速的膨胀,稍微的压制一下,也是十分地必要的。



只不过在他一两句话之间,已是无声的点醒和警告。



只可惜人族领军之人却是玄云,那个于十年前突兀的消失的神秘人物,传说中的可杀神鬼的能力。才让眼前这淡定不惊的人物下了举国投降的决心么?



想起日前传来给她的消息,人族主军沿途杀戮的惨况,连同着那份消息中所包含的不由自主的恐惧。明知无法战胜那样数目也可敌国的军队,更何况还有个玄云。所以宁愿弑父求降,削民为隶,虽换来四野生灵免于涂炭,却也把自己逼入死角的地步。到如今,还是想着要维持这个魔域的平衡么?



玄云的能力,是否真的如同她所收到的消息中所言,可杀神魔?那一箭,要让他动用这般上古禁忌的法术么?心里念头一转,眼光向他肩头轻轻一扫,口里却不由得道;“我相信你就是。”



话一出口,烟姿自己心里突然一惊,相信什么?只要她做好她合作伙伴的角色。以辉夜的心智谋略,在用得到她的一段时间里,自然是不会做出自断强援这样的事来。可是除此之外,自己相信什么?相信他什么?



“那就好。”淡定的少年听她这样说,却只是幽幽地一笑,轻淡柔美。又是这样的话‘我相信你’。从前也有人说过。“待加冕礼之后,你就以神官的名号,往极寒之地去一趟吧!”



这么快?这么急着收服各地的流民么?烟姿虽有些吃惊,却也只是在神色间隐隐一闪。听着外边宣礼的时间也到,眼中的金色隐隐淡去,只轻轻向端坐于基上的少年道:“该准备了。”



“我希望越快越好。”少年垂首敛着衣袖,却好像知道她心里边在想什么,轻轻道;“夜长梦多。”



夜长梦多!却不知道面前早早敛去了少年随性的少年,在意态从容之间,漫漫长夜里,会做什么样的梦?



牵起他从胜雪的衣袖中轻轻伸出的手,女神官与将行加冕礼的王一起步出神殿,接受万民的拜见与感恩。从袖中伸出的手是几乎没有血色的苍白,衬着白衣,清寒一片。然那手却极稳,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放在她的手中,



凉而镇定,柔和而勇敢,通过接触传递着。



接受着万民的瞻仰,无论那里边有怎样的人心与目光,缓缓的行着各项繁琐的礼节,辉夜脸上依然是淡定柔和的,平静而安稳,在最高的城坛之上,由着女神官将一头泛紫的长发束起,



“你不要紧?”替他将长发挽起之际,女神官忍不住在他耳边轻声道。



发下的容颜突然向着她轻轻一笑。



那一笑是除了她之外没人看见的。女神官先就一慌,为他挽起发丝的手一拦,就从他颈边轻轻划过,触手冰凉,就如同早时牵在他手里的手指,越来越凉。几乎没有人发现,少年平静的外表下,那渐渐苍白下去的脸色。



少年的容颜几乎是透明的,仿佛那般莹莹的皮肤之下,早没了血液的流动般,在微微地阳光之下纤巧的折射着柔和的光线,一刹那间竟是让人心惊的神圣,美丽而——不祥!



然而那一笑竟是轻柔而安祥,镇定而坚强,仿佛是一道淡淡的却坚持着绽放的光,在一瞬间,眩了她的眼。



“请允许我自冕。”失神间,少年已从她手中接过了象征帝位的王冕,转身对着天坛下的民从,缓缓地将王冕戴上。极稳、极静、却是那般地义无反顾,让她一时竟忘了自己的职责所在,只觉得——本该如此,理该如此。



远远地,喧哗起,柔和的少年在加冕之后镇静地抬眼看着,在碧色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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