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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皇家小地主-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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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妈妈,你怎就确定这是从我屋子里带出去的?说不准是史老爷自己的东西呢,您问过他没有。”

对于史老爷这个人,郁皎比靡鸨子可还要了解。

那人十分贪婪,最爱贪小便宜,有不花钱就能睡处子的好事儿他还能错过?靡鸨子发现这帕子,指定是问过史老爷了,不过,他肯定什么都不会说。

郁皎猜的没错,靡鸨子的脸上也有犹豫的神色一闪而过。

现在是寻找覃初柳的关键时候,贺拔瑾瑜都交待了,但凡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不能错过,一定要追查到底。

所以在前院大堂看到从史老爷身上掉下来的帕子后,她就问了史老爷这帕子的来由,史老爷只说不知道。

她又问史老爷在郁皎这里都做了什么,史老爷倒是痛快,直说自己玩儿的尽兴,还打了郁皎一巴掌。

她一进门的时候就看了郁皎的脸,确实有巴掌印儿,所以她判断史老爷并没有说谎。

“哼”,靡鸨子重重哼了一声,“我看你就是太清闲。咱们采香院的生意虽然大不容从前,但是咱们郁皎姑娘的生意却不能落下,从明天开始,采香院的声音先紧着郁皎姑娘来。”靡鸨子对一直站在门外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郁皎脸色煞白,却不敢反驳,只垂头讷讷应了一声。

靡鸨子大袖一挥,带着人出了郁皎的房间。

去后院儿其他地方搜的人也都搜的差不多了,和屋里的情况相同。没有什么发现。

靡鸨子长叹了口气,兴许真的是她想多了,这些日子所有的人都太紧张,甚至有些草木皆兵。

她带着人往前院儿走,郁皎站在屋门口见他们要出后院儿了。正要转身回屋,后院突然又闯进一队人来。

“主子,你怎么过来了?”靡鸨子惊讶地问道。

贺拔瑾瑜这两天都在外面追查覃初柳的下落,一直没有回来,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气势汹汹地带人来了后院儿。

贺拔瑾瑜脚下不停。直接走到郁皎面前,伸出大手直接卡在郁皎的脖子上。

郁皎纤细的脖颈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摸过,但是只这一次,这只手却让她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贺拔瑾瑜举高手臂,郁皎的双脚慢慢离开地面。因为呼吸不畅,一张脸都狰狞起来。

“说,你把覃初柳藏哪了?”贺拔瑾瑜冷冷地问道。

靡鸨子一惊,难道自家主子在外面查了那么久,最后竟然查到了采香院不成?

不过,不可能啊,这后院儿刚刚搜过,根本没找到覃姑娘。

这个时候郁皎就是想说话也说不出。靡鸨子赶紧上前,三言两语就把刚才搜后院儿的事情说了。

贺拔瑾瑜半晌没有说话,眼见郁皎已经开始翻白眼儿。再不放开恐怕就要气绝,他这才放开手。

郁皎就像一个布偶一样跌落在地,捂着脖子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

“帕子给我”,贺拔瑾瑜转头看向靡鸨子。

靡鸨子不敢耽搁,赶紧把帕子递给贺拔瑾瑜。

贺拔瑾瑜接过帕子,看到帕子锁边儿处的针线眼眶竟然微微有些湿润。

太熟悉。实在是太熟悉了。

从京城回来之后,覃初柳除了绣嫁衣之外偶尔也会绣绣帕子。

贺拔瑾瑜还住在家里的时候。有一次就看到覃初柳缝帕子,便向她讨了几条。

她给他的。也都是这种,只锁了边儿什么都没绣的素帕子。

再看上面的字,贺拔瑾瑜把帕子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几近嘶吼地问郁皎;“柳柳在哪里?在哪里?”

郁皎吓得整个人都向后缩去,“我,我不知……”

话还未说完,贺拔瑾瑜便飞来一脚,把她踹飞出去。

郁皎的身子撞到墙上之后又摔到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主子,她还没说……”靡鸨子怕他冲动,赶紧去拦他。

郁皎是可能知道覃初柳下落的人,若是让她死了,那岂不是断了线索。

贺拔瑾瑜浑身散发着幽冷的气息,转头吩咐靡鸨子,“继续给我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靡鸨子被他周身的气势骇住,赶紧吩咐小厮继续去搜。

贺拔瑾瑜则迈过郁皎,直接进了屋子。

他在来之前已经抓住萧白和赵兰,赵兰交待她把覃初柳移交给了采香院的郁皎,算起来,覃初柳落到郁皎的手里也就一天的时间。

她想在接客之余把覃初柳藏在别处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覃初柳极有可能还在这后院儿里。

他问郁皎,郁皎不说,那他就掘地三尺,就不信找不到覃初柳!

贺拔瑾瑜一迈进屋内,就敏锐地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在房间内逡巡了一圈儿,屋子早前被搜过,已经很凌乱,饶是这样,他还是在桌边的椅子上发现了端倪。

他走过去,伸手在上面蹭了一下,抬手来看,上面竟沾了些许红色。

“这,这……”靡鸨子骇了一跳,这分明就是血迹!

贺拔瑾瑜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靡鸨子不敢多言。

贺拔瑾瑜细细聆听,最后说道:“她在唤我,她就在这里!”(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被救

覃初柳幽幽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周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她的身子很虚弱,腰间疼得厉害。

她听到外面有说话声,好像是靡鸨子的声音,她想唤救命,可是她却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她稍微好了一些,张开口也只发出细弱蚊蚋的声响。

她连续喊了好几声,这声音最后都消失在堵在她身前的棉被里,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

她想把棉被推开,奈何她根本动不了。

靡鸨子还是走了,并没有发现她。覃初柳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

她觉得自己要死了,灵魂正在一点一点抽离*,她的思绪也开始恍惚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很飘渺,很不真实。

是他吗?他来救她了吗?

覃初柳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这么些天,她一次又一次的期望过,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她不敢再期望,这样便也不会再有失望。

可是,下一刻,便有脚步声传来,渐渐清晰,渐渐拉回她有些恍惚的神智。

那么铿锵,那么坚定,这是属于他的脚步,正在一点一点儿向她靠近。

覃初柳一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这不是临死前的幻想,她真的听到了脚步声。

可是,那脚步声不知道为何戛然而止。在距离她很近很近的地方,戛然而止。

覃初柳用力咬了咬舌尖,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舌尖上钻心的疼痛让她精神了许多,她张嘴,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贺拔瑾瑜,瑾瑜……”

这次发出的声音比上次大了一些,但是想让外面的人听到。很难。

她还想再喊,可是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她缩在那里,只能静静的等待,等待贺拔瑾瑜来救她,或者是——死亡。

突然,她听到“吱嘎”一声。十分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近,太近了,这声音是从她身边发出的。

紧接着,挡在她身前的棉被被人拿开,灯火微弱的光线照进来。晃得覃初柳睁不开眼睛。

她感觉到一双熟悉的大手轻轻地抱住她,手在颤抖,他浑身都在颤抖,她觉得有什么液体掉在她脸上。

越来越多,最后竟流进了她的嘴里,和她嘴里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又腥又咸。

她想睁开眼睛,告诉他她没事。她想抬起手。拭去铁血硬汉脸上的泪痕。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自己的意识越来越飘忽。越来越飘忽。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入目的便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棚顶。往日她夜不能寐的时候,总是喜欢盯着棚顶发呆。只是那时候借着月光去看,很模糊,现在是白天,很清晰。

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歪头去看,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抹笑来。

他就在她身边。真好。

“柳柳,你醒啦?”元娘进屋正好看到覃初柳睁着眼睛在那里傻笑。惊喜地唤道。

覃初柳仰头看元娘,轻轻唤了一声,“娘……”

声音干涩粗噶,十分难听。

元娘的眼泪唰地就留了下来,伏在炕沿抱着覃初柳的脑袋放声大哭起来。

覃初柳本想劝元娘莫哭,可是话还没出口,眼泪便也掉了下来。

元娘的哭声惊动了其他人,谭绍维、小河等人先后跑进来,看到覃初柳已经醒来竟都掉了眼泪。

覃初柳失踪这些天包括她奄奄一息被送回来这几天,所有人都是在熬,一天一天的熬。

若是最后覃初柳熬不住了,莫说元娘,谭绍维和小河也指定熬不住。

一屋子的人不是放声大哭就是小声啜泣,让外人听去,指定以为这家发生了多大的悲事。

诸葛尔进来看到这一家子一个个都这个样子,皱眉摇头。

最后他实在看不过去,扬声道:“要哭出去哭,莫要吵到我们瑾瑜!”

众人果然不敢出声了,元娘站起身子,顾不得擦自己脸上的眼泪,先把覃初柳脸上的泪擦了。

覃初柳渐渐止了眼泪,问诸葛尔,“他怎么了?”

她记得是他救出了自己,还抱着她哭,眼泪沾湿了她的脸。

他不是应该好好的吗?为什么那么憔悴,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还瘦了好多。

诸葛尔叹了口气,看着炕上并排躺着的,手握着手的两个人,无奈道:“他无事,只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

只是睡着了!

自从覃初柳失踪,贺拔瑾瑜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最长的时候也不过眯个把时辰。

最近一段时间更是没有合眼,就是救出覃初柳之后,他也一直没有合眼,一直陪在她身边。

要不是今早诸葛尔在贺拔瑾瑜喝的水里下了安神的药,他肯定会熬到这个时候。

谭绍维上前揽过元娘,“元娘,咱们先出去吧,孩子刚醒,身子还虚,咱们在这里反倒打搅她。”

元娘点点头,“我这就去给柳柳煮粥,她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说完,她又俯身顺了顺覃初柳的头发,“你再眯一会儿,娘一会儿叫你起来喝粥。”

覃初柳乖乖点头,仰头看着元娘他们鱼贯走出房间。

走在最后的是刘芷卉,她回头看了覃初柳好几眼,脚步也一顿再顿。

她好似有话要说,覃初柳对她笑笑,“小舅母,冬霜她,还好吧?我刚才忘记问了。”

不是忘记了,是她心里害怕,怕冬霜有个什么好歹,她这一问,元娘指定哭的更凶。

刘芷卉站在门边,脸上的表情晦暗难明,呐呐半晌才道:“她也受伤了,一直在家将养着,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大姐不让她下地走。我这就去告诉她你醒了,也好叫她放心。”

冬霜也没事,真好。

覃初柳笑着对刘芷卉点点头。

刘芷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房间安静下来,覃初柳转回头,把目光落在熟睡的贺拔瑾瑜脸上。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去抚摸他瘦削的脸颊,可是她一动,握着她的大手就会加大力道,眉头也会不自觉地蹙起。

即使在睡梦中,他也不会放开她,这样的想法,让覃初柳脸上的笑容不断的扩大。

昏迷了好几天,她一点儿困意也无,干脆就睁着大眼直勾勾地看贺拔瑾瑜。

这一看就有大半个时辰,元娘端着托盘进来的时候,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元娘把她的眼神表情看在眼里,无奈地叹口气,“按说你们还没成亲,睡在一张炕上实在不像话。他刚睡着的时候娘就像让你爹和小河把他搬到他的房间去,可是他抓着你的手怎么也不松,娘怕扰了你,就只能让他睡这儿了。”

元娘垫高覃初柳的枕头,然后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小心翼翼地喂她。

“娘,萧白和赵兰,怎么样了?”吃粥的间隙,覃初柳问元娘。

元娘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继而盛了满满一勺粥喂进覃初柳的嘴里,“你管他们作甚?左右以后再也不会见面。难不成他们过得不好了,你好像帮衬他们不成?”

覃初柳见元娘不大愿意说的样子,本来还想问其他问题的,这时候也都不敢问了。

“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不提他们了,那样的人想想就膈应。”覃初柳专挑元娘爱听的说。

果然,元娘的脸色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笑意,“这才对,娘与你说说家里的事情吧。”

之后,元娘花了半个时辰说起家里的事情来。

从年后成衣铺子开工,到三月开始忙春耕,所有的事情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并没有因为覃初柳的失踪而受到影响。

“对了,京城还来信了,说是给你的,在我屋里放着呢,我这就给你拿过来。”说完家里的事,元娘突然一拍大腿,想起另外一桩事情来。

京城来信,除了百里家、沈致远和蒋大鹏,她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不大一会儿元娘便把信拿了来,原本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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