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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轮回密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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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警区的工作紧张繁忙,人不仅在体力上超负荷运转,精神上也倍感压抑。警局里总是一片忙碌,每天都进行着各种琐碎的调查工作,这是一个冷酷的世界。诺斯把一本又大又沉的电话黄页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竟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的桌子在办公室的一个角落,办公室里的人都忙得顾不上理会他。

这里就是整个世界的真实写照,尽管表面上看一片祥和,但是实际上却是病态的、古怪的、扭曲的。警钟不时敲响,人想生存就必须付出代价。诺斯并不是一个被抛在外面、游离于社会之外的孤独的人,因为实际上队里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诺斯只不过是暴风骤雨中的一朵充满了怒气的云。

他打开案宗,把照片摊在桌面上,按照自己的推断和猜想把它们拼在一起,只有他清楚整个过程——一切都是在按照本能进行,他本能地感到缺少了几样东西。

血迹(5)

他挑出注射器的照片,坐在电话旁一手翻着电话薄,不时地看着这张和其他照片。他拿笔写下:头骨?他记得中央公园的警察布鲁德说过,有证人报告说基恩拿起一个头骨,怎么证据中没有记载?

他合上电话薄,重新摆正照片。

他又翻开电话薄,寻找城里专营医疗器械的古董店。他拿起电话,先打给克里斯蒂拍卖行,对方说了几个名字之后便挂断了。这样的询问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有几个名字被重复了几次,诺斯又删除了几个名字。有几家店搬迁了,还有几家换了人,不再经营某种商品。诺斯感到要了解一个古代注射器并不容易?

他把照片重新排列了一下。有几个人都提到了一个名字——塞姆尔柏利,一个专营一些奇怪的古玩的古董商人。他会知道H-R-S-H是什么意思吗?

因为生意一直不好做,塞姆尔搬了两次家。有人说去年11月份的时候他在西25大街的切尔西古董大楼有一家小店。诺斯拔了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位女士,柏利确实有一家店在那儿,但他交不起租金,她正在考虑要把他赶出去。

“他现在在吗?”

“不在。”

“请你让他给我回电话好吗?”

“我甚至都不能让他给我回电话。”她听起来万分沮丧,并没有要为难诺斯。

诺斯要留下他的电话,听到她找纸的声音。“喂,”她说,“这儿有他的地址,你有笔吗?”

诺斯记录了塞姆尔的地址,挂上电话后又翻了翻照片,他在思考基恩是怎么逃跑的!

有了车。

下午4点13分

黑色醒目的风挡雨刷在仪表盘上方来回晃动着,吱嘎做响,像音乐家的节拍器一样极有规律。

诺斯手里握着电话,屏幕上显示着他父母的电话,可是他还没有准备好说什么,能问他的父亲是亲生的吗?他的拇指在按键上犹豫不决。不行,不能现在打。

诺斯望着前面熟悉的街道,街道两旁是形形色色的店铺,回想着整个事情的经过,脑海里萦绕着各种形象,雨还在哗哗地下着,冲刷着“地狱厨房”。

没人报告说见到一辆车逃走。他们搜查了整个街区,甚至跟他进了巷子的巡逻警也想不起曾经听到或看到一辆车。

诺斯把一块口香糖扔进嘴里,嚼了起来,多少感到放松了一些。

他锁上车门,一瘸一拐地走到一家店辅的后院,上次他追基恩到这儿,都没有注意这到底是哪儿。现在可看清楚了,这是一个变态狂的世界。

和记忆中的一样,这个后院的石灰墙上仍然是布满泥渍。他那一天还活动灵活,现在却只能拖着脚走路了。

在一面白灰墙上,大概在人的腰部的位置上,附着着无数的奇怪的黄色污渍,是什么东西被喷射了无数次所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令人作呕,毫无疑问是精液,这是个什么场所再清楚不过了。

远处一堵墙的旁边仍然堆着垃圾桶,垃圾袋四处零乱地扔着,诺斯弯腰钻过黄黑色的隔离带,四处看着。

这样的后院多少有点奇怪,不过这在曼哈顿并不罕见。这儿可能以前是个垃圾站。诺斯爬上最上边的一个垃圾桶,就像基恩做过的那样,从高处向外望去。车会停在哪儿呢?

一条巷子朝左沿伸又向右拐去,这在市中心并不多见。街的一侧有黑色的防火梯,看上去有些阴森。仅可以容纳一辆车,容不了别的东西。

“嗨,你不能在这儿。你们这些混蛋警察。我们可以进去做,你有车吗?”

诺斯回头看去,露出他的肩章,一脸的鄙夷。

巷子口站着一个身材瘦弱的舞女,穿着金色的紧身裤,她溜出来吸烟,一双眼睛美轮美奂,胸部极其丰满,嘴唇富有曲线非常诱人,诺斯忍不住地看着她。可是她宽宽的胯部,硬硬的下额,以及粗粗的男性的脖子马上让人看清了“她”。

“她”对他笑了笑,显然把他的厌恶当作消遣。

血迹(6)

诺斯从垃圾桶上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你希望我叫什么?”“她”长长的假睫毛上涂了黑色闪亮的睫毛膏,眼皮向下垂着,好像在期待什么,嗓音沙哑。

“你今天是不是不想过了?”

“她”气恼地卸下了伪装,用明显的深沉的男声回答说,“克罗蒂娅。”

“你的真名。”

克劳蒂娅瞪起了眼睛,刚才的那个女人不见了,现在就只有诺斯和一个穿金色紧身裤的男人。“谁都这么叫我。”

“三天前你在这儿吗?”

克劳蒂娅不再玩了,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灭,“我天天在这儿。”

“你记得几天前发生的打斗吗?”

“打斗?”

“打架。”

“我知道什么叫打斗。”他用手把脸上的头发拔到一边,是最便宜的那种假发,一脸怒色。“我知道得不太确切。我当时忙着。”

“忙着干什么?”

“和一个人干那个呗。想让我给你画张像?”

“但是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听到有几个女孩说来着。”

“几个女孩?他们今天有谁在吗?”诺斯问道,尽量不显得迫切。

克劳蒂娅摇摇头,转了转眼睛,不太方便,不过他还是让诺斯跟着他进了楼。

下午4点57分

楼上一间很小的浴室里,一个叫马利奥,也叫马娜的“她”告诉诺斯他只听到了引擎声,窗户上是花玻璃,要是想真看清楚,就得把身子探出去,他又不想看什么,所以就没有看见。

诺斯挤过一根晾衣杆,杆上挂满了湿裤子和胸罩,探身出去看了看。“后来没人找你谈过话吗?”

“天,你逗我呢?我们可怕你们这些穿蓝衣服的家伙。”

“只是一辆车,你为什么会注意它?”

马利奥紧紧了白色的套头睡袍,“它很显眼,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客人们都知道不能从巷子进来,得从前面绕进来。没有人走那条巷子。”

楼里一共住了21个人,但只有马利奥一个证人。

下午5点22分

诺斯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小塑料盒,从中取出一卷胶带,撕下两条贴在鞋底上,然后继续向前走去。他走了整整一个街区才绕到后面,找到了那条巷子的入口,街的一端用铁丝网拦了起来,这么做的目的多半是为了不让车子通过。

曼哈顿的街就像格子,没人在意它到底是什么样子。在市中心很少能见到巷子,一条砖路就更是罕见,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而格林尼治村那边有几条砖石路面则可以追溯到19世纪,那里明显印着历史的痕迹。

诺斯小心走着,仔细地查看着一切。这并不是他的工作,不过他没有时间了。这一片法医并没检查过,很有可能他会碰到什么东西,贴上胶带就是防止他的脚印和未被发现的证据混在一起。

在一堆垃圾、杂草、老鼠洞中间,诺斯注意到一块黑色的污渍,它在一块砖面上,一段生锈废弃的防火梯上倒垂下来把污渍遮住了,这离刚才那间后院的围墙只有几米远。

诺斯马上看出那是一滴粘粘的汽油渍,他贴近了看看,更清楚地看到了碎塑料片,还有一个轮胎印。

傍晚6点04分

罗伯特艾什站在油渍旁,用一把L形、白底黑字、30CM——15CM的轮胎测量尺量着,之后又拍了一张照片。他正在回家的路上,但接到诺斯的电话就马上赶了过来。

诺斯始终注视着汽油渍,“你觉得这是什么?”

“油就是油。从汽油渍是没法找到一辆车的,不过我怀疑是不是一辆汽车。它是在路边,而油一般是从引擎的最低点漏出来的,应该在路中间,一般的车不会开得这么靠边。”

“所以你觉得是摩托车?”

“还是大马力的,超过500CC。可不能小瞧运气的力量,呵呵!四冲程引擎使用的是粘性汽油,两冲程引擎用的则要稀一些,应该早被雨水冲走了,可它还在这儿,而且颜色很黑,肯定是高级的摩托车。”

血迹(7)

诺斯再也忍不住了,冲口说道:“我听到了车门的声音。别说什么摩托车不摩托车的。”

“我今天看见你爸爸了。”

诺斯心里疑问,扭过脸,“噢,是吗?”

“是啊,他请了一些人周末过去吃烤肉。你去吗?”

“我,嗯……我不知道。嗨,你闻到什么味吗?”

艾什闻了闻,“什么味?”

诺斯感到窒息,他闻到一股烂肉在火里灸烤的臭味,感到阵阵恶心。他很想弄清楚味儿是从哪儿来的,也许是那个后院,不过好像没什么来源。

他感到嘴里很苦,“你真的没闻到什么?”

艾什蹲在地上,拿着一把小镊子检查。“没有。”他挑起一点半透明的玻璃碎片,碎片看起来很干净,没有被油弄脏,显然落在地上没多久。

“你说你听到那家伙上车关门的声音?”

“听得很清楚。”诺斯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捂住了鼻子和嘴,可是没用,那股味道似乎越来越刺鼻。

艾什点点头,“对了,我知道是什么了。”他指了指地上的碎片。“他上了车,把门拽上,留下了这些碎片。车拐弯,这些碎片就继续掉下来。它没有颜色,所以不是尾灯。你要找的车有一个车灯碎了,是在车头方向的。”

晚上8点39分

那股臭味始终无法散去。整个警区都弥漫着一股腐臭味,却只有诺斯能闻到。在休息室他冲了一罐浓浓的咖啡,但没喝,他只是端着,希望不要有人问他什么尴尬的问题。

诺斯把事故记录写了,布鲁德也已经填写过了,不过他当时也在现场,需要填写一份完整的事故记录,所以找不到借口推辞这样的例行公事。

他填完了之后上了警局的二楼,他在一间小屋子里又看了几遍录像带,将博物馆内的各种情况又重新温习了一遍。

带子一遍一遍地转着,诺斯坎了同一个房间的不同角度的拍摄画面。基恩进博物馆这段很清楚:他一个人进了博物馆,时间是10点07分。他四处转了转,不清楚他是在找路,还是在等什么人。他在贝尔弗厅看了看,然后对希腊的展品很是着迷。10点23分,他刺伤了第一位游客。

诺斯举起双臂伸了个懒腰,然后起来活动了一下。他以前曾经读到过,在长途飞行中有人会因坐得太久而死于血管堵塞。如果警察万不得已要监视几个小时,同样的事可能也会发生。

诺斯放进另一盘录像带,又换了一个角度,基恩再次走进了博物馆。

但是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诺斯把带子往回倒,从头开始:基恩走进博物馆……周围的游客在闲逛……他进了贝尔弗厅……

等等。她在干什么?

诺斯把带子停住,回退了一点。

基恩站在那里看一个巨大的花瓶。一个长头发戴太阳镜的女人从后面走近他。她了停下来,离基恩很近,她用一支手挡住了脸。突然出现了一股烟。他从来没有注意过,因为其他的摄像机没有照到那儿,不过现在看出来了。

诺斯凑近了屏幕想看得更清楚,图像被定了格,隐隐有些晃动。她的脸就在眼前,可他却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二楼大厅里传来了脚步声。助理警探南希蒙哥马利已经穿上了外衣,她抱着一摞卷宗,不满地看了诺斯一眼,“你无家可归吗?”

诺斯用手搓了搓脸,他的手很粗糙,“你说呢?”

她继续向前走去,“去找个女朋友。”

这话听起来有些刺耳,但诺斯没有吭声,继续研究屏幕上模糊的影像。

她是不是在做什么别的事?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探头出去对南希喊道,“嗨,你忙吗?能来看一下这个吗?我想听听女人的看法。”

“我刚才怎么跟你说来着?”他听到南希嘟哝着,重重地扔下了什么东西。她气哼哼地走出来,把拉直的黑发甩到一边,露出她巧克力色的富有光泽的皮肤,“我能拿警探的工资吗?”

血迹(8)

“你要减薪吗?”诺斯无奈的说道。

她站在门口,双臂交叉,“我可没多少功夫。”

他让她看了看屏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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