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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彩云国物语-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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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逃跑的速度之快跟直觉的敏锐程度确实无人能及。」



「是的,恩、因为他们并没有害人,我会负责将他们送回茶州的山里,希望能够放过他们一马。」



「……这、其实抓了他们也无济于事……」



「那么,言归正传,关于茶州一事……」



刘辉顿时返回现实。



「对了,孤明天立刻颁下正式聘书。」



「不,有关这件事……」



燕青把玉佩和官印搁在一旁的桌案上。



「我想现在茶氏一族已经准啃罢免我了。」



「——怎么可能!岂有此理!」



「我花了一个月来到此地,不在州府的时间便足以成为罢免的理由,至少我将失去容身之处。我已经事前叮咛过部署,假如真的发生这种情况绝对不可反抗,总是希望避免清官良吏有所则损,不过茶氏一族不可能自行任命州牧——因此我才把玉佩跟官印带来,虽然身分是借来的,但这玉佩跟官印可是如暇包换的真品,」



「所以孤才说明天孤会立刻颁下诏书。」



「刚刚已经说过,我不想参加国试。」



燕青直视刘辉。



「因为这样不符合常理。我的任官虽然一直声称是特例,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时间多久都会成为一个把柄,再三重复相同的事情是毫无意义的。现在正是时候,希望下次能够派遣一位名正言顺、不容他人置喙的正规州牧。」



燕青爽朗笑道:「不用担心,我不在的这段期间,师父会替我保护优秀的副贰,只要师父不要突然老人痴呆症发作,就完全不必担心会遭到暗杀。只要有他在,就算没有我,还是可以继续运作。现在不同于以往,我们已经打下深厚的基础。茶氏一族目前正在为宗主人选争论不休,暂时不会直接介入州府政务,即使州牧不在,州府仍然会正常运作直到下届国试结束,中央任命斩首长为止,这点我敢打包票。——希望在此之前采取相关对策。」刘辉不发一语地伸手抚著玉佩,他完全明白燕青话中的含意。



「茶氏一族为了隐瞒我的事情几乎无所不用其极,派往王城的传令使在半途遭到杀害,甚至想尽办法不让茶州府内的情报泄漏出去,这群人只有在这方面还蛮团结一致的。因此我必须亲自前来,可以的话希望能够两人单独谈论此事。因为我不晓得新王陛下是什么样的人,也下晓得随侍的众臣有哪些人,如果最后逼不得已,我也曾经考虑过直接闽进陛下的寝房。」



诙谐的笑容显示他有著十足的自信。



不过刘辉明白这是一个玩命的赌注。他身为州牧的权限只在茶州府内有效,一旦出了茶州,他就变成什么官位、权限郡没有的平凡人。一般人闽进王宫,丛至是潜入阀王的寝宫会有什么下场——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他的的确确赌上自己的性命,直接越级上诉,转达茶州的状况。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要回茶州去,就算不是以州牧的身分,也要把工作好好完成,即使失去地位,能做的事情还是多得很。我会以我的方式保住茶州,但还是希望尽快采取相关对策比较好。」



「燕青。」



「是?」



「孤命令你,在下届除授大典之前至少一定要通过准试,如此一来孤便可任命你担任州牧副二,以时间上来说应该不难办到才对。担任了这么多年的州牧,要是不幸落榜岂不贻笑大方,」



燕青沉默了一下,顷刻小笑小声。



「已经有一位能干的副贰了。那人是个好官,具备的才能此我这种货色远远高上好几倍。」



「是郑副贰没错吧?据说当时在遴选副贰之际,众高官也争相拒绝接受任职命令,那时他看不过去,气得大骂:「你们光竞是为了什么当官?」他的非副贰人选,却主动表示愿意前往茶州,此人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周遭费尽唇舌大加阻拦,他却一意孤行不听劝告。」



「什么!?他说过这么热血的话啊!?唔哇——我还是头一次听到!真想瞧瞧当时的画画——」



「听说……他的脚不太方便?」



「是的,虽然不至于完全不能走路,但跑步这类的就没办法。」



「让他在地方吃苦还真是难为他了。记得他今年二十五岁,正值冲劲十足的年龄,如此良史就调往中央服务吧,中央的高官可以镇日坐在桌案前不必走动。」



「这主意不错——。在地方的话,连所谓的高宫也得事必躬亲才行。——我会去参加准试的,但并非因为你这番话的缘故,而是我当初的梦想就是希望通过准试,成为茶州文官。」



一位心存迷惘、明白无法实现却仍然抱持些微希望,一心三忌埋头苦读的少女。老实说,他原本心想这次是个大好机会,可以把政务全部丢给郑文官,暂时抛开一切自由自在地游山玩水。日子虽过得并非无趣也不会无聊,但不能否认的是自己开始产生一种拘束感。况且他也觉得现在准备准试似乎有些太迟了。



直到遇见秀丽,才终于回想起自己当初为什么想成为茶州文官。



「现在努力准备应该还来得及呀。」



秀丽话中隐含著的钦羡语气让他感到面红耳赤。自己身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分明就站在伸手便可触及梦想的地方,但他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事实上根本一直在原地踏步。



「我希望、从头开始,好好努力。」



「孤会等你,你在茶州府的部属一定也一样。」



燕青笑了。



「——你会再回来吧?」



回想起启程的那一天,全州城的人都前来为他送行,宛如昨天才刚发生的事情一般记忆鲜明。他无法面对郑副贰直接又平静的视线,于是以嬉笑敷衍过去。



如此简单的问题却无法正面回答。



现在是否还来得及呢?



这次一定要向那群至今仍然在我逃离的州城里,拼命苦撑的部署们回答一声:「是。」前面要先来段开场白:「老实说,因为我很不用功,所以无法确定哪一天才能兑现承诺。」



(错过重要事物的是我才对。)



一旦放弃当官的机会而逃往他州,恐怕这辈子再也无法前往茶州。



(哎呀——你生气了吗?……你在生气对不对?)



清秀斯文的郑副贰平时总是笑脸迎人,一旦惹他生气后果则不堪设想:「——到了最后关头竟然害得所有人人心惶惶,你不配当一州州牧!」感觉宛若可以听见那暴风雪般的咒骂。



不过,幸好重要的事物仍然勉勉强强留在他的掌心。



「陛下,希望您努力通过那项法案,我也会在精神上声援您的。小姐一定可以成为一位好官,比我好上好几倍。」



刘辉不知为何无法回答燕青这番话。



「哎呀,静兰你怎么还没睡?已经剩没多少时间了耶!」



静兰望向步出刘辉寝房的老友。



「——事情办完了吗?」



「是啊,托你的福。哎呀——真没想到那个太少爷就是国王陛下。」



「这是我要说的才对,我完全没想到你居然是茶州府首长。」



「我也是,人生总是令人意外。我本来还想循规蹈矩当个州官呢——!」



「我对你一开始立志当文官的心态完全无法理解。」



「什么?话先说清楚,—在很久很久以前,当时还是个太少爷的我,立定的目标就是做大官。虽然绕了一下远路,现在只是重问原来的轨道罢了。」



很久以前,燕青的过去与静兰的过去曾经有着极为短暂的交集。



即使—同度过的时间十分短暂,却是一段永难忘怀的深刻回忆。



静兰对燕青的过去多少有些了解,燕青也一样。



无论如何悲惨的过去,燕青绝对不会留恋,他会正面接受,永志不忘。他拥有一颗真正坚强的心,遇到任何事情均能一笑置之、勇敢面对。或许正是冈岛当时结识了从来不会陷入悲壮情绪的他,静兰的轨道才得以修正。静兰现在回想起来,倘若没有遇儿他,那么在接下来邂逅邵可父女之际,恐怕自己也无法握住他们温暖的手吧。



既非清苑也不是静兰,那时的自己是—片空白——。



燕青毫不掩饰的十宇刀疤看似遥远的往事,又像昨天才刚发生一般。



「你脸上的伤……」



「恩?对了对了,你看,短的这条是被你划的对吧——你还真是手下不留情,」



「怎么这么短,早知道应该用力划长一点才对。」



「……真的……很痛耶……」



能够若无具事地谈论这个刀疤诞生当时的事情,静兰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他原本以为这辈子绝对不可能开启存放这段记亿的箱子。



「好了,该睡了,今天还得去扫墓。」



纵然不愿承认,但静兰明白这一定是受到这个总是开朗地笑著、心胸远比自己来得宽广深远许多的男子影响的缘故。



不过静兰并未说出口,而是冷淡地转过身。



翌日的黄昏时分——结束户部的工作之后,秀丽与父亲、静兰还有燕青一同前往扫墓。顺带一提,翔琳拿到的的确是宝物库的钥匙。今天早晨她把钥匙拿到户部,景侍郎开心得几乎喜极而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昨日午后,由于气候炎热,于是打开吊窗,不料两只笨乌鸦飞来,街走景侍郎腰际的钥匙,就比阳长而去不见踪影。」



面具长宫如此说明,表示其中不知经过多少转折才落到翔琳手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秀丽因此感叹不已,一定是平时努儿工作、无愧于心的缘故。



摆上刘辉赠送的樱花树枝,秀丽在娘亲的墓前双手合十。



秀丽的心情从未比现在更为平静。



(……回想起来,以前在娘的墓前好像总是差点哭出来。)娘时常笑脸迎人,也强逼别人要摆出笑脸(通常是静兰变成牺牲品),或许到现在还一直在墓上漂浮,生着我的气也说不定——因为女儿来到自己的墓前,却总是一脸抑郁寡欢。能有多余的心思想到这些事情,真是不可思议。



秀丽思及此,不自觉笑了。



(娘,孩儿已经做好决定了。)



昨晚,绛攸告诉秀丽。



「目前正在推动开放女子参加国试的草案,虽然尚未确定。但或许今年内可以通过草案,至少陛下和我如此希望,下过要得到全面的认同仍是比登天还难。假如这次通过的话,应该会采取限定高官推荐制度,而且阁于实验性质,我打算推磨你,那你呢?想参加国试吗?」



绛攸的眼神严肃到令人害怕。



秀丽震慑于他的目光,一时无法作答。



「就当做我是在利用你以方便将来铺路吧。你首先要与众多男性考生竞争,通过国试的排名必须在前几名才行,最少一定要在二十名以内,当然要以实力取胜,不然隔年就不可能再开放女子参与国试。坦白说,除了你以外大概没有其他女子可以考取。」



二十名——这个排名等于是入朝为官的保证。



「即使顺利考取,你接下来还要面临更为严苛的挑战,你要事先做好心理准备。单凭你女人的身分就会理所当然受到岐视,就职以后做的都不是人做的工作,你的意见不会被采纳,还得忍受嘲笑与护骂,无论何时你郡必须独自奋战,即使以前几名的成绩金榜题名,你要从最底层往上爬还是相当困难的。——现在你知道等在你前方是这样一条道路,你还愿意参加国试吗?」



秀丽脸色刷白,说真的,她很不喜欢这样,不过她仍然……



「——我愿意!」



以颤抖的声音答道。



——为什么女孩子不能参加国试?



孩提时代自己的哭声回响在耳际。



她觉得很没道理,因为她一直想参加国试,想入朝为官。



得知不能参加国试之际,她真的感到非常非常非常伤心,甚至哭到脸颊都红肿不已。



——为什么女孩子不能参加国试——……?



这是在埋首苦读之前的问题,也是秀丽无力改变的事宜。



「请让我参加。」



选择平凡的路,会有平凡的幸福等著,也不用吃那么多苦。



然而秀丽的口中仍然编制出这句话。



她的胸襟还没行伟大到自愿成为后世众多女性的踏脚石。



也不认为有志者事竞成,她明白事情没有这么乐观。



她害伯得手脚发冷,做下这个决定实在称不上毅然决然。



她笔直抬望绛攸。



她只有一句话想说,只行这句话可以抬头挺胸说出口。



「我想、入朝为官——」



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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